休息时,蔺绥看着身旁的燕秦道:“答应你的游玩,恐怕要晚些时日了。”
燕秦却道:“能和大人一同剿匪,可是非比寻常的体验。”
蔺绥莞尔,拨着燕秦佩剑上的剑穗,道:“会有好戏看,大抵不会让你失望。”
燕秦看着他缠绕着剑穗的细白手指,低低应声。
蔺绥抵达严州境内的速度比严州城内的人想的要快,等蔺绥抵达严州府城时,严州的官员都在路边相迎。
严州的知州姓朱,今年三十多岁,长相瞧着更老气些,冲着蔺绥行礼,肚皮将官服撑的鼓囊囊,笑的和气。
朱大人同蔺绥寒暄,为他介绍着严州城内的风土人情,又说准备了上好的佳肴酒宴为指挥使大人接风洗尘,左右就是不提剿匪之事。
蔺绥将带来的驻军和一部分锦衣卫留在了城外,跟着朱大人进城。
席间好菜好酒,知州、同知以及下属县城的官员们坐了一大桌,席间一派和谐。
蔺绥倒也没先提剿匪之事,只是看着这些人做样子。
“本官身体不好,便以茶代酒了。”
蔺绥给自己斟茶,朱大人想劝两句,被蔺绥似笑非笑的视线扫过,莫名脖子一冷,便没继续说话。
这让下面的人也不好开口,他们今天的计划可是先灌醉这位指挥使,如今看来此计不成,得换一计了。
吃到兴头上时,朱大人拍掌,便有美人来献舞。
燕秦冷着脸看着那个恨不得贴在蔺绥身边的舞姬,手里的剑出窍半寸。
寒芒如星,在舞姬的眼睛上晃过,吓得舞姬身体一颤,便错了动作,面上略带瑟缩。
蔺绥仿佛没看见舞姬出错一般,喝着茶静静看着。
他这副模样让下面的人揣摩不透,同知在朱大人的示意下,硬着头皮开口:
“大人若是喜欢,不如今天就让她伺候大人歇息如何?”
舞姬略有羞涩地站在原地,用低头掩饰自己的恐惧。
她感觉到了这位大人身后的侍卫的杀意,忍不住浑身僵硬。
“她还差了些,”蔺绥将茶盏放在了桌上,笑吟吟道,“不如朱大人来我房里……”
底下一阵吸气声,朱大人更是难掩震惊。
蔺绥慢悠悠地把剩下的话说完:“商讨剿匪一事,如何?”
朱大人连忙说:“此事也无需太着急,严州境内多山,山匪也不止一处两处,这要剿灭所有恐怕有些难度,不如商量商量从何处下手为妙。”
“山匪众多,看来朱大人对此事引以为傲,连何处匪患最为猖獗也不知吗?”
朱大人起身愤愤道:“指挥使大人,您这话下官可听不下去,严州匪患,下官身为严州的父母官,自然是异常忧心,前些年朝廷也不是没派兵剿匪,下官更是日日操劳,指挥使大人这句话,可真是寒了下官的心。”
席间的气氛骤然僵硬,颇有几分剑拔弩张的味道,严州各处官员沉默地表态,皆是望着蔺绥,略带些施压之感。
“操劳,”蔺绥轻嗤,“锦衣卫从阳青到云建的路被山匪堵住,无法建驻扎处,锦衣卫队长请兵处理,为何推脱?”
朱大人冷冷道:“严州境内用兵之处颇多,下官已经给锦衣卫拨了人,偏生他们解决不了,此乃锦衣卫能力问题,又与下官何干?”
“看来指挥使大人剿匪是假,为锦衣卫铺路才是真,亏下官还以为大人是来解决严州大难,想来是下官自作多情了。”
朱大人给的歪瓜裂枣,蔺绥都懒得言说,更何况那些山匪在锦衣卫部署时总能消失不见,之后又频繁破坏,其中没有猫腻才怪。
蔺绥拍了拍手,神色惋惜道:“朱大人有张巧嘴,却没有个聪明脑袋。”
“此事因锦衣卫起,本官便想着这严州是乱成了什么样子,山匪竟然敢公然破坏官家事物,便请兵剿匪,朱大人是喝酒喝糊涂了,才将二者本末倒置?”
“看来一会儿点兵剿匪之行,朱大人是去不得了。”
为了避免这群人过夜再说,蔺绥特地放慢了步调,在野外休息了一夜,午时前才入城,如今外边太阳正大,正是剿匪的好时候。
朱大人看他意思明了,便干脆顺着他的话说:“指挥使大人见谅,下官的确醉了,怕是去不了了。”
朱大人心里冷笑,没有他的命令,他看蔺绥怎么调动严州驻军。
蔺绥不在意地点头,起身离开。
朱大人没去,其他人也索性都不去了。
严州驻军处,负责人刘都尉迎了上来。
听见蔺绥要点兵出行,他的神色颇有些为难。
“没有知州大人的手令,恐怕没办法……”
蔺绥挑眉:“都尉这是要抗旨不尊?”
“下官不敢,只是规矩如此,不若您请知州写了调令再来,下官立刻为您安排。”
燕秦在蔺绥身后听了都有些忍不住生出怒意,这严州真是根子都烂了,这么重要的事,圣旨在前,竟然还如此支支吾吾地推辞。
“我再说一遍,现在点兵。”
“大人,这……”
蔺绥神色平静,随手从燕秦的佩剑中抽出武器。
剑从刀鞘中被抽出,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秋日烈阳下,纯白剑身闪烁着寒光,抵在了刘都尉的脖子上。
校场上,严州的兵都忍不住握紧了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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