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根,出去守着。”
怪物之间的语言音调奇怪又含混相同,落在燕秦耳中,以为蔺绥让那只棕色怪物来折磨他,他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脑海里充斥着棕色怪物蠕动的仿佛章鱼腿一般的根须,有些反胃。
燕秦用眼角余光观察着,看着那些腿靠近又走远。
根根飘了过去,在管理员办公室门口老实守门。
鳞片摩擦在地上的声响细微到几乎听不见,那种脊背生寒的感觉再度出现,身体感官疯狂的叫嚣危险。
燕秦身体越发僵硬,感觉到有冰冷的躯体贴在了自己的后背。
那双属于人类的手臂纤长漂亮,屈起的看似柔软又蕴含力量的线条像是造物主完美的作品。
“你干什么!”
“你不给我,我只好自己找了。”
美人蛇的语气纯然无辜,根本没往燕秦的外口袋里翻找。
按照燕秦的性格,他不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外口袋里。
冰冷滑腻,好似细蛇在肌肤纹理上游动,在惊悚可怖中又掺杂着一些异样,如同千万缕线快速顺着燕秦的脊柱上爬缠绕。
燕秦恍惚中,觉得管理员办公室的灯光如刀,剖开他的胸腹。
在蔺绥的注视下,仿佛连内里脏器也一并袒露。
蔺绥以如此简单又轻佻的方式,践踏着他的尊严。
燕秦没有恼怒,他知道自己越慌乱越丑态毕现,因此他对着镜面般的墙壁镇定地和蔺绥对视,神色暗含挑衅。
一如既往的轻蔑,仿佛在说‘你的手段只是如此了吗’。
可是当他的裤腰被蛇尾勾住时,那种云淡风轻也不自觉减少。
他的下颌收紧,可他只能操控面部神经,身体无力地僵硬着,以他并不想要的姿态和蔺绥紧贴。
他看着那条银白色的蛇尾,幻想着弯刀划破它的场景。
怪物。
“你不会已经堕落到男女通吃了?”
在蛇尾游移在他人鱼线之下时,燕秦终于难以维持绝对的镇定。
那种黏腻感再度上涌,疑问可以散发出过度的成分,在这种紧绷的危险的场合里,弥漫出怪异的氛围。
就像是踩在悬空的危险领域,譬如凌空的钢丝,退一步即深渊的幽谷之上,理智与本能之间在此进行博弈,带来剧烈又让人觉得着迷的心悸。
“说不定呢?”
蔺绥将头枕在燕秦的肩上,湿漉的长发贴在燕秦的背部,那种湿润感让燕秦瞬间想到他在那片睡莲池里破水而出的场面,应和着朝阳,美丽又面目可憎。
燕秦思索着自尽的可能性,如果反杀几率不大,那他宁可死去也不愿意被侮辱。
“把芯片交出来。”
蔺绥翻找了所有内衬,甚至连自己觉得不可能在的外口袋都看过了,都没有找到避难所的芯片卡。
“你不是说自己找么?”
燕秦透过墙壁模糊扭曲的反射看着蔺绥,露出了看见蔺绥以来第一个笑容。
“你不可能将芯片藏在身体以外的地方,毕竟你去了湖边,既然衣服里没有,那一定还在你身上。”
蔺绥万分笃定,燕秦不可能提前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就算知道,也不会藏匿在避难所里。
没有什么地方,比自己身上更安全。
“是内嵌,还是仿生皮遮盖?”
蔺绥随口提出两个可能,燕秦神色不变,心里已经隐隐震荡。
他不能接话,一旦他开口,无论是否承认,蔺绥都会知道他猜出了正确答案,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蔺绥找不到,然后他再想办法。
蔺绥用手指一寸一寸地在燕秦身上寻找,他的视力并不好,所以只能凑近看。
燕秦被拽到了房间里唯一的那张椅子上,蔺绥贴着他,像在探索一块未知地一般搜寻。
燕秦被迫仰头,从天花板的反射里注视着蔺绥的行为动作。
微微模糊的倒映,如同劣质镜面又如同水银面,扭曲出漩涡。
在某个瞬间,像是人身蛇尾的美丽怪物在一下下亲吻,让人联想到古老传说里的祭祀场景,他就是那个不能动的祭品。
如羔羊,如困兽。
燕秦的眼里闪烁着光芒,在蔺绥的手掌按在他脐下时,手部动作如同闪电,朝着蔺绥的脖颈而去。
无害的祭品撕开了假面,妄图咬住神的咽喉进行扑杀。
蔺绥在感觉到喉咙痛楚的一瞬间手毫不留情地攻向燕秦的腹部,同时蛇尾快速地绞缠住燕秦的腿部。
蛇的灵活程度是人体难以抵达的高度,交手不过几个眨眼间,燕秦已经被蛇尾牢牢缠住,和蔺绥紧紧相贴。
按照蛇的捕猎进食习惯,下一刻他就应该被吞了。
“看来你代谢的速度比我想的要快一点,这次有进步,没有表现出来。”
蔺绥的颈部微红,他动了动脑袋,手指按在了燕秦的手臂上。
“这种老师教过一次就学会的学生,应该得到奖励。”
蔺绥面带笑意,卸掉了燕秦的两只胳膊。
“无才无德,也配当我的老师?”
燕秦轻嗤,双臂脱臼的痛苦他眼也没眨,反而透露出比之前更明显的凶戾。
蛇尾以绞杀的蛇形在身上游动,鳞片以摩擦的方式运行,燕秦不自觉皱了皱眉。
那种感觉太奇特,本能似乎一瞬间背弃了理智,让燕秦有些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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