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叨扰,你本就是为我受的伤,在这里待多久都无妨。”
对,我本就是为你受的伤,你可一定要牢牢记住。临鹤内心心思活跃,但面上仍淡然得很,他摇摇头拒绝了,“不怕你笑话,我其实是想家了,故而才提出离开的。”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秦屿也没有回拒的理由,他掸了掸衣摆,潇洒起身,目光真挚、口吻温和地对着临鹤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拦你了。不过,只要你想来,承明宫随时为你敞开大门。”
临鹤咬着唇偏头避开他的视线,心间却是一片无法忽视的滚烫,纵然秦屿不是第一次对他说此话,但他还是无法避免地沉溺其中。
是的,他发现了,他好像真的沉溺其中,陷进去了。
一出英雄救美,的确让秦屿对他态度亲近了许多,可紧跟着而来的却是他对自己心意的认知。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演戏,一颦一笑皆不是本意,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早就成了戏中人,可笑。
如今匆匆离开,除了事情已经办妥之外,他也有逃避的心思在里面。他一定太久没有看到墨麟了,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感觉,对,就是这样,他要赶紧回去看墨麟。
但是,临走前有件事还要做,“秦屿。”
“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曾向你倾诉情谊一事吗?”
秦屿身形一顿,稍作停顿后,回道:“记得。”
他身后的蛟一闻言,抿唇敛眸,掩去眸中的晦涩。若细看,会发现他手背上有青筋凸起。
“那你考虑得如何了?”
“我……”
“等等,先不要说,请下次回答我好吗?”临鹤中途止住他的回复,抬手抚住心口,带着一股悲切的凄凄笑意道:“我怕我听到令我难受的答案,刚痊愈的伤口会受不住。”
“哈哈,骗你的,你不会真信了吧。”说到最后,临鹤一转先前的凄悲,换了一副狡黠的神色,“不过,今天我是真的不想听到答案,所以,下次再回答我,行吗?”
好话歹话都让他说尽,就差没挟恩图报了,秦屿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好。”
目的达成,我不好过,你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得到回复后,临鹤不再拖延,直接道,“那么,我走了。”
……
临走前临鹤回头望了承明宫一眼,心道,不论如何,他此次来妖界不亏,不仅成功在秦屿心底留下位置,而且,临鹤勾起一抹冷笑,而且还除掉了心腹大患,秦河。
他垂头看着自己素白无暇的手,心想,什么畏罪自杀,秦河那等迷恋权势、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舍得自杀?
*
秦河死亡前夕,临鹤在月清宫的一处偏殿里找到了他,当时他的所有谋划刚刚暴露,缉拿他的人正在来的路上。
“这还是妖界的亲王殿下吗?那端方如玉的姿仪去哪儿了?”临鹤注视着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秦河讽刺地开口。
“临鹤,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秦河死死地盯着临鹤,眼神凶狠,看样子似乎恨不得把他杀死。
临鹤摇摇头,“不止。”他抽出腰间的扇子轻轻扇动。
“哼,附庸风雅。”秦河冷眼旁观他的惺惺作态,对此嗤之以鼻,不过,“那你是来做什么的?难不成是来帮我的?”
临鹤瞥了一眼光滑的扇面,“的确是来帮你的。”
秦河真真切切地惊讶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临鹤上前一步,目光冷冽地看着秦河,“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来帮你的,帮你——”话到后面,戛然而止。
“你——”秦河张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颈间的利刃。
“帮你上路的!”临鹤笑盈盈地补完最后一句,笑容怎么看怎么渗人,说是噬人的恶鬼也不过如此。
看着逐渐逼近的利刃,秦河头冒细汗,“临鹤!你在发什么疯?”
“发疯?”临鹤歪头,似是不解,接着他回过神来,盯着秦河,咬着牙根道,“我早就疯了,其中可有你的大部分功劳啊。”
“一派胡言。”危机之下,秦河欲用灵力,结果发现,他竟然使不出丝毫灵力,别说幻化出武器了,“你做了什么?”
临鹤扬了扬不知何时合上的扇子,“一点能暂时封锁灵力的药粉,珍贵得很。”而且后期也检查不出来。
恐惧爬上了秦河的脊背,他是真的察觉到了危险,一不留神,他可能真会死在临鹤手上,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稳住眼前的这个疯子,“有事我们不能慢慢说?何必非要动手?”
说着,他微微侧了侧头,偏离了刀刃。虽说他不是人界的人,一般武器对他根本没用。但问题是,仙、妖两界有头有脸的人哪里会用一般武器,谁不是精心找找或者请人用上等的材料打磨的,被这样的武器伤到,谁敢说自己会一点事都没有。
临鹤嗤笑一声,左手使劲钳住的肩膀,右手手腕一动,立刻跟了上去,刀刃再次贴近他的脖颈。
他并不惧秦河会来个出乎意料的反击,一来他被他被制住了,灵力全无不说,二来秦河本身的实力只能说是一般,不然他早就跑了,哪会留在月清宫等人来抓。
“何必非要动手?”临鹤重复了一遍秦河的话,接着声嘶力竭地道“可一开始动手的人不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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