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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辛托斯的洁癖很玄学,偶尔间歇性发作。
好在卡俄斯一向擅长顺年轻国王的毛,红色的披风在草地上铺开,光滑细腻的缎面衬得年轻王储像一块放置在红丝绒中央、令人爱不释手的羊脂玉,细密的汗在微光下甜腻惑人。
雅辛托斯胡乱拽了一下红披风的袍角,手没攥一会就被卡俄斯温和又不容置疑地握住,拉离被扯得快变形的布料。
雅辛托斯随着动作闷哼了一声,没忍住转头,使劲咬了一下卡俄斯的耳垂,带着喘息含糊地说反话:“你可以做得再凶一点,等我被做回亡魂,恰好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也不是头一次了,每回卡俄斯都做得让雅辛托斯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有了这次没下次。
他大约能估计到,上一世自己和卡俄斯的感情结局可能不会太好,但人嘛,不能只活在过去。
反正现在的卡俄斯雅辛托斯是挺喜欢的,只要上辈子令他们分道扬镳的原因不触犯雅辛托斯的原则底线,他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雅辛托斯微喘了几下,略微推开卡俄斯:“咱们得谈谈。”
卡俄斯这个心病挺要命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心理阴影,但雅辛托斯感觉,这心理阴影要是不解决,估计再做个几回,就得转变成他的心理阴影了,毕竟从客观层面来说,他还是个人类,目前比较适合细水长流。
雅辛托斯正色地——考虑到他们现在正在做什么,可能也不是特别正——将这些想法说了,轻抬了一下下巴:“上一世,你没伤害过我?没利用斯巴达或者我的朋友威胁过我?”
“……”卡俄斯忍耐得相当辛苦,胸口与肩背的肌肉绷紧,展露出漂亮又极具侵犯力的线条,“没有。”
他微微想了一下,挺诚恳道:“还养肥了。”
“……”这就不用说了,雅辛托斯立刻堵住卡俄斯的嘴,“那你就不用担心……”
他想了想,吻了下卡俄斯紧蹙的眉头,贴着唇畔低语:“就算是我对你的一点纵容。”
这话雅辛托斯说得挺平淡,也没觉得多动人,但卡俄斯黑沉的眸中却蓦然闪过一丝光亮,环着他的手臂微微用力。
某些过往,某些细节,可能雅辛托斯记得不清晰,或者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但卡俄斯却始终没有忘记。
比如阿波罗还在斯巴达的那段时间,在某个对黑劳士来说是灭顶之灾的节庆来临之前,他们曾有过一段对话。
阿波罗叭叭地表达着对外出体验节日气氛的期待,卡俄斯就站在旁边微蹙着眉头听着。
他很多次想开口打断阿波罗的聒噪,直接一句“不准,万一你借机去神殿告密”打断对方的非分之想,顺道还能提醒一下阿波罗你现在的身份是阶下囚,而不是雅辛的情人,哪里有那个立场想这些享乐的东西。
然而雅辛托斯看了眼阿波罗发亮的眸子,就笑了一下,心软到愿意冒着风险纵容阿波罗上街。
而他甚至连不高兴的立场都没有。
“嗯……”雅辛托斯喘了一下,抬手抵住卡俄斯的额头,好气又好笑,“我说软话是指望你能节制点,你怎么反倒更疯了?”
“……”卡俄斯的手撑着雅辛托斯两侧的地面,前倾身躯,将下巴虚搁在雅辛托斯的肩窝,避开对方的视线。
他绷了一会脊背,还是没忍住:“你……还喜欢阿波罗吗?”
“?”雅辛托斯的爪子顺手揩油,“你怎么会这么想?”
卡俄斯重重蹙起眉头:“你一直对他很纵容。”
他细数:“他失去神力后,你说是已经和他断了关系,但他一说想要体验节日气氛,你就纵容他上街,你还怕他出事,给了他你自己的红披风……”
堂堂一始源神,讲起这些话来酸酸溜溜,像个翻旧账的醋缸子。
雅辛托斯有点想笑,但看着卡俄斯隆起的眉头,又觉得现在真笑出声有点混蛋:“这都多久之前的醋?嗯?今天我要是不说,你是不是打算就在肚里一直存着?想自个儿酿到什么时候?”
他照常嘴贱完,又抬手抚了一下卡俄斯的脊背:“难道我前世没跟你说过?我会喜欢上阿波罗,全是命运的安排。”
“只是‘说’。”卡俄斯依旧蹙着眉,显然对此耿耿于怀,“上一世你已经捻散了自己的命运之线,不再受命运的控制。逆转时间后,你虽然没有记忆,但其实在预示梦前半个月,就已经回到了斯巴达。但你还是和阿波罗在一起……”
然后还有纵容阿波罗上街。
送阿波罗红披风。
卡俄斯在心里再次翻了一波旧账,但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雅辛托斯挑眉:“你也说了我没有记忆——”他想想又觉得有些好笑,头轻轻碰了下卡俄斯,“那下回我不展示风度了行不行?以后但凡跟阿波罗碰面,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先通过你批准。”
他说到后面,偏头亲了一下卡俄斯的侧脸,放柔声音:“行不行?你少醋一点。”
他生前死后,遇到过那么多人,和那么多神明打过交道,很少遇到像哈迪斯之类强大到足以目空一切的神明会患得患失的。
他甚至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卡俄斯在他面前是有些自卑的,总把自己跟阿波罗比较。
这比较毫无道理,没有任何价值,换任何一人——哪怕是阿波罗自己来看,都不会觉得两者有任何可比性,偏偏卡俄斯一直比较到这一世,还总忧虑着自己是否会比不上阿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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