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刻阁下。”鹰钩鼻将军的目光在留下的领袖身上划过,心中算计着,弯下腰正要和他们雅典的现任领袖说点什么,就见尼刻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位身材有些单薄,看起来风雅文瘦的执政官溜溜达达地往外走:“大家都去迎接了,我们不走不太合群吧,咱们也去看看。”
迪西亚将军差点气了个仰倒:那些人走是因为他们都是斯巴达阵营的!你作为雅典阵营的领袖跟着去,算个屁的合群!?
但这会儿把人拽回来坐下也不成样子,迪西亚将军只能铁青着脸跟在尼刻身后。
走出大门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头都不回也能想象到,是那些他辛辛苦苦拉进雅典阵营的城邦领袖也跟了上来。
迪西亚在心中呕血,恶狠狠地大骂尼刻没脑子,这弄得整个希腊的城邦领袖都去迎接斯巴达的国王,像什么样子??
迪西亚在尼刻身后饮恨,雅辛托斯见到这么大阵仗也愣了一下:“怎么,我来晚了?”他翻身下马,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扫视了一圈齐齐出动的城邦领袖们,凑到兄长跟前,“会议结束了?所有人都决定一块迎战波斯?”
奥斯回头看了眼,也没想到整个会议倾巢而出,于是不无嘲讽地道:“没有。他们只是决定一块迎接你。”
雅辛托斯了然颔首:“所以诸位还是准备在科林斯过冬。”
“咳咳。”一些领袖被兄弟俩挤兑得尴尬地咳起来,也有人不满地出声:
“还不是怪你们斯巴达一直想争夺领军权,斯巴达人海上实力不行众所皆知!让斯巴达担任同盟的领袖,岂不是坐等失败?雅典这些年一直在发展舰队,海上实力强劲,应该让雅典统军!”
“哈!战斗又不只是在海上打的,雅典军队的陆上实力就行了?如果我要上战场,把性命托付给谁,我当然选择斯巴达!”
“哦,算了吧,谁知道会不会仗打到一半,某位斯巴达国王又被神明请走了?”
这话说的就相当尖酸了,雅辛托斯闻声望向迎接的大部队,落在某个做将军打扮的鹰钩鼻男人身上:“敢问这位非常关心我安危的将军是?”
“谁关心你安危,”迪西亚也是被气狠了,非要把话扯明了说,“我是在讲如果打仗的时候,神明真的把你带走,士兵们该怎么办?”
雅辛托斯耸耸肩:“负责领军的是我兄长,神明带不带我又和战场没关系。所以你这么担心,难道不是担心我的个人安危?”
“你!”迪西亚噎得上不来气,拳头攥紧,看样子想抬手锤自己的脑袋一下,眼睛狠狠瞪着雅辛托斯,流露出几分嫉恨。
他的嫉恨事出有因,早在所有城邦领袖抵达之前,他就催促尼刻提前来到科林斯,试图将这个城邦划归到雅典的阵营。
科林斯的经济或许不是希腊最繁荣的,但这里有美神神殿。
来自各地的信息在这里汇集,有钱有权的男人们对着交际花们吐露着最私密的情报,有的甚至能够左右战局。
但不论他怎么努力,给出多少贿赂,科林斯的执政官都无动于衷,美神神殿的祭司也各个都表现得格外清高,活像她们在这儿经营的不是什么皮肉生意。
从天而降的灰鸽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尼刻抬臂让信鸽落下,摘下信件:“……唔,是我们雅典派去德尔菲神殿的人送来的回复。”
即便他很想赶紧把信件读完,尼刻仍然抬起头,先向雅辛托斯道歉:“大敌当前,雅典人的心和斯巴达人的诉求是一致的。迪西亚一向是这种暴脾气,对我也很少有好脸色,陛下多担待。”
他说完以后,又后知后觉地道:“哦,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雅典现任的执政官,尼刻。”
尼刻,胜利?
雅辛托斯挑了挑眉,瞥了眼迪西亚的脸色,觉得这个寓意为“胜利”的名字应该让给这位雅典将军才对。
这很少见,他居然在一位执政官眼底没有看见野心,倒是以守护者的姿势站在尼刻身后的迪西亚,几乎将野心写在脸上。
尤其是这位领袖领导的还是雅典,希腊最强的两个城邦之一。
“快别寒暄了,告诉我们神谕者是怎么说的?”其他领袖们催促起来,“我们派人去神庙问了很多次,神谕者始终没给回复。”
尼刻在众多敦促声中重新低头看信:“嗯……神谕者说,‘孱弱的树枝要拧做一处,才能对抗挥来的砍刀;将输的赌徒要倾其所有,才能力挽狂澜。将祈祷送入风中,恶狼将在海波中葬身。’”
领袖们议论起来:
“神谕者的意思很明确了,要我们团结起来,而且要毫无保留。”
“将祈祷送进风中什么意思?嘶,是让我们祭祀风神,神明会帮我们击沉那些海上的波斯舰队吗?”
“好吧,所以到底该谁来统领军权?”
“……”雅辛托斯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关键词,不禁抬首看向议论纷纷的领袖们。
风神?
……说实话,以他和西风神之间的矛盾,他不认为任何一位风神会帮他。除非这神谕的意思是让他献身,但阿波罗肯定不会让神谕者这么讲。
那就是阿波罗可能说服了哪位风神来帮忙?
雅辛托斯摇摇头,觉得这事儿不靠谱。
所有的风神都是一母同胞,即便是阿波罗主动开口授意,他也不会将左右战局的关键交托到仇家亲兄弟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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