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陆白问。
“还有……”陆玉本来想说些帝都的特色和景点,见许新月也看过来,莫名的,他觉得许新月对这些应该不感兴趣,于是,他话锋一转,开始报菜名,“京酱肉丝、宫宝鸡丁、鹿茸三珍、羊肉火锅……”
许新月光是听着,就忍不住分泌口水。
“去帝都,去去去。”
帝都离他们这里不算太多,离许新月他们那里也不算太远,但也要坐几天火车才能到,所以,说去就去自然是不可能的。
“等过完年,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
“恐怕不行。”说这话的是许冬至,“我们大队给开的介绍信是到这里的,去帝都得另外再开介绍信,还有时间限制。”他们开的介绍信是有时间限制的,到期必须回去。
他不说,陆玉都忘了这茬了,顿时大失所望。
“那你们什么时候去帝都?”
“这个说不准。”许冬至没办法给他准确的答复,“我们回去之后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要去,到时候,提前写信告诉你一声。”
“好。”他学校的地址许冬至有,他去上学的那半年里,他们还有通过信。
没能马上去帝都,许新月也挺失望的,不过,美食这玩意儿,不仅帝都有,他们这里也有。
昨晚的晚饭受食材限制,钱爱香不能发挥出她真正的实力,今晚的年夜饭,她准备得比昨晚丰盛多了。
除了大鱼大肉外,许新月最喜欢的就是她做的饺子,一连吃了不少个。
吃完年夜饭,时间还早,几人就围坐在一起,嗑嗑瓜子,唠唠家常,顺便守夜。
钱爱香是个健谈的人,和谁都能聊上两句,但许新月是个例外,或者说,她和许新月的聊上两句,是真的只聊了两句,到第三句就聊不下去了。
因为许新月正忙着吃陆白给她剥的松子,没空搭理她。
许新月挺喜欢吃松子的,但是不爱剥,陆白知道后,每次有时间都会剥给她吃,她又喜欢看陆白用他那双修长好看的手给她剥松子,就全身心投入进去。
好几次钱爱香问她话,她都没有听进去,得亏有许冬至替她回答,不然,就尴尬了。
陆玉在许新月他们家那段时间就知道许新月喜欢吃松子,但不爱剥的事情,每次看陆白给她剥松子吃,他就也想剥给她吃,奈何他剥松子的技术真心不怎么样,因为他吃的时候,大部分都是直接用嘴嗑的,很少上手剥。
不过,那是过去。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苦练,现在他已经能剥一手好松子了。
见陆白给许新月剥松子吃,他也不甘示弱,用完全不输陆白的速度剥开松子壳把松子仁给许新月。
许新月接到他递过来的松子仁的时候,整个人还怔了一瞬,一瞬过后,她也没有马上把松子仁送进口中,而是问道:“给我吃吗?”
“嗯。”陆玉点头。
许新月见他点头,刚想把松子仁送进口中,就听到陆白道:“你只能吃我给你剥的松子仁,不能吃他给剥的。”
许新月闻言,下意识想问一句为什么,话到嘴边,又觉得她的确是该这样,就像她不准别人和陆白睡一样,陆白也可以不准她吃别人给剥的松子。
“那你吃。”说着,她直接把陆玉给她剥松子喂给陆白吃。
陆白毫不犹豫地吃了,吃完,还不忘对陆玉道:“你接着剥,月牙吃我剥的,我吃你剥的,你权当打发时间。”
陆玉:“……”
陆玉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想大义灭亲的表情。
“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怎么了?”陆白一脸无辜。
“你凭什么不让月牙姐姐吃我剥的松子?”他练了那么久剥松子的技术,结果便宜他了不说,他居然还跟他装无辜。
他是真的被气到了,不但脸红脖子粗,连说话的音量都提高了几分。
钱爱香和陆成志原本正和许冬至聊天,听他突然嚷起来,都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突然嚷起来了?”
“我哥,他不让月牙姐姐吃我剥的松子。”陆玉控诉道。
“那你自己吃不就行了,嚷什么?”钱爱香有点费解。
陆玉想说他就想剥给许新月吃,对上她的眼后,又想起她向来偏心陆白,便是他说了,她肯定也只会责怪他不懂事,不会拿陆白怎么样,就把话又咽回肚子里去,只留下一句“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便气呼呼地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钱爱香确实什么都不懂,她甚至都不知道他这是在生哪门子的气。
“这孩子……”
陆玉很少这样闹脾气,她挺想去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又不好晾着许新月他们姐弟俩,只能忍下来,等晚点,或者,明天再找机会问问他。
这个时代娱乐活动并不多,夜间更是几乎没有,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习惯早睡。
时间刚过十一点,许冬至就有点熬不住了,哈欠连连。
陆家对守夜这种事情没太讲究,钱爱香见他困了就让他去睡觉,还问陆白和许新月困不困,要是困了,也去睡觉。
陆白和许新月也有点困了,就和许冬至一起去睡觉,留下他们老两口自己守夜。
许新月已经洗漱完了,回到房间后,直接倒头就睡。
半梦半醒间,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过了十二点,她现在这副身体就十八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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