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旧装作不知情的模样,轻轻放下手中的书,抬起眼,柔声道:“是太后来催了吗?”
她的神情柔怯,似是还没从之前的害怕中调整好,喜兰也险些心软,但还是恭敬道:“这几日萧何回府,恐怕是一个好机会,太后送来了这包情丝缠,助陆姑娘能事成。”
这还是喜兰向太后求情,方才没惹太后生气,不过太后性急,这次的信上就送来了媚/药。
陆莞禾的黑睫轻颤,低眉看着喜兰手中不过掌心大的药包,心底轻叹。
还是躲不过啊。
那时她垂泪,只有一开始是带了些真情实感的,后来都不过是做戏给喜兰看。她当初愿意在萧何面前脱下衣袍,也正是想让喜兰看到她是有为这件事费心的。
喜兰果真也心软了,任由她咸鱼了几日,还向太后求情。
不过现在萧何在南方的战事已歇,自要回到王府,喜兰不能任由她这样,她必须要跟着萧何一起住在王府中。
恐怕真要她与萧何先发生些什么,太后那边才不会那么催着。
但这也太难了。
这些日子虽然有部分是她故意做戏给喜兰看,但是同时也在试探萧何对她的态度,萧何真就对她不闻不问,只是让做饭的厨子按时给她送上饭。
按系统来说,她应该是萧何的白月光。但这本书由于根本没有写完,让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和萧何见过面。
而且看样子,萧何似乎根本不认识她。
但是若想摆脱太后,必需要萧何的帮忙。
这两方任务加在一起,真是难啊。
白色的药粉被喜兰放在了桌前,陆莞禾头疼地捏了捏额角,而后暂先收进袖中。
……
萧何这几日忙于将各种文书收拾回府,还包括下令安抚死去将士的家人。
这场战事持续了约莫两个月,虽然以最小的损失结束了,但还是不免有人死于战场上。
他作为将帅,也作为王,必需担下责任。
因此,忙碌下,他也忘记了陆莞禾还在军营中。
外头马车已经备好了,明日一大早便归城,但当下有个难题。
几个士兵看了几眼陆姑娘的帐子,又低头看了几眼陆姑娘旁边的春兰今日已经收拾好的几个箱子,还是进去问了一句:“将军,陆姑娘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本来陆姑娘应该在王府待着的,但她不畏这里的辛苦,留在了军营,怎么说现在也不该继续把人留在那里。
萧何也是一怔,看向那处已经灭了烛火的帐子。
自从上次她哭着从他的帐内出去之后,这几日确实自己没有怎么见到她。
本以为她娇气得很,会想要闹着回京城,结果也没有。
算罢。
萧何摇了摇头。
自己又和她计较这些做什么,到时候回到王府,冷遇几日,对方多半就耐不住了。
他不是耽于美色之人,况且他一直在等一个人,太后的这个算盘多半要打错了。
他看了一会马车,而后转身掀起帘帐。
……
翌日清早,陆莞禾便被喜兰叫醒了。
喜兰催促着她,看向外面已经准备好的马车道:“萧将军已经许我们可以一同回王府了,陆姑娘快些梳妆,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陆莞禾支起身,有些惊讶。
本来她想着今早或许还要主动找一次萧何,没想到他竟愿意让她跟上,不过这倒也好,省了她一番事。
萧何给陆莞禾单独安排了一辆马车,喜兰也跟着一起。
由于起得太早,陆莞禾正想倚着边上补觉,喜兰却正了正身板,教导礼仪:“陆姑娘,去到王府之后,要改称为王爷。”
军中随意,也方便下令,因此萧何在军营里士兵都称他为将军,但现在回到王府,陆姑娘必须也要跟着改称呼。
京城中最重礼数,如今陆莞禾虽说是太后送上来的医女,但众人皆知是太后送来的美人,到了王府还不知道萧何安排什么身份,自当以挑不出错漏的礼数接待。
她又补充道:“南楚王如今二十有二,还未娶妃,听闻府中也没有侍妾,陆姑娘也少了些麻烦,但也难保萧何会不会养外室,陆姑娘定要在府中站稳脚跟,最好能被允一个名分。”
现在那些王公贵族私养外室的事情并不少见,还是要多提醒陆姑娘。
“嗯。”
陆莞禾温顺地低着头,应道。
“听闻这边打胜仗都会以宴席庆贺,到时奴婢定会将陆姑娘好好打扮一番。”
喜兰瞧着陆莞禾的粉颊玉面,不施粉黛便足以惑人,在稍加梳妆,定能惑住萧何。
但她还是不放心地多添了句:“陆姑娘还是要好些准备,把握机会,太后那边等着姑娘的消息。”
……
中间经了快一天一夜,终于赶到了王府。
陆莞禾早已累极,一身酸疼,但在喜兰面前,还是乖巧温顺地下了马车。
才刚下,一个年龄约莫五十有多的管家便过来,道:“这便是王爷说的远房表小姐吧。”
他虽然跟着王爷那么久,还没听闻他有哪房亲戚,但或许是之前战乱时候先王爷走散的。
那时候五王之乱,各世家纷走,说不定就是那时走失的。
听罢,陆莞禾微微一愣,没想到萧何给她安排了一个这样的身份,不过她还是怯怯行了行礼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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