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新御书屋
首页偷自月亮 第94页

第94页

    徐寅山嗯了一声:她不像阿云那么冲动,不会做出格的事。
    她要是再出格一次,妈就真的要气坏了。田丽无奈摇头笑了声,这次的婚约取消老太太就一直念叨。开始她很生气周垣,连他来探望她也不肯见。后来她不知道听谁说这件事其实是阿野主张的,这才慢慢消了气。
    徐若清心里咯噔一声,惊异睁大了眼睛抬头:哥哥?是哥哥取消了徐质初的婚约?
    身旁的人没有觉出她的反常:是啊。
    他为什么这么做?她语气变得有些急切。
    这门婚事周家本来就是高攀,有机会的话当然要选择对徐家更有利的人选。田丽看她一眼,奇道,你这么惊讶干什么?
    徐寅山也投来目光。徐若清在两道打量视线中咬着唇缄默,脑袋里又乱又躁快要爆炸。她憋得快要疯了,心底里怒吼着什么商业联姻,什么有利人选,狗屁!他这是以权谋私!他不让别人娶她说不定是他自己鬼迷心窍想娶她!取消婚约究竟是他们俩谁的主意?这一切是她在背后指使的吗?!
    直到下车走进别墅,徐若清也没想出个确切结论。她黑着张脸快步上楼,步子被踏出愤怒的声响。徐寅山夫妇在身后望着她气咻咻的背影莫名其妙相视:谁又惹到你女儿了?
    田丽略有不悦:我女儿不是你女儿啊?还不都是你惯的。
    徐寅山脱下外套递给保姆,不与她争论:你一会儿去她房间看看。
    身侧人应了一声,拢拢头发,漫不经意开腔:妈刚出院就留在那边,对那两个孩子是真上心。
    徐寅山淡淡道:质初父母都不在了,阿野心思又重,他们俩是比清清费心。
    今天妈又催起来质初的婚事,我看嫂子的脸色不太好。
    妈身体越来越不好,可能是想早点见质初安定下来,了了心愿。
    田丽不甚赞同:她对阿云还是有愧。当年的事情闹得那么难看,我们把她女儿找回来养大,已经是仁至义尽。
    她也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了,跟下一代无关。徐寅山停了片刻,最后沉声道,质初早点定下来也好,每个人都安心。
    田丽未置可否,两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走上二楼后,徐寅山接过保姆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低声向身后的人:我去书房。
    他走进楼上的房间,掩上了门,在椅子上默着脸色坐了长久后,抬手拉开桌下的抽屉,拿出来一只暗黄色的信封。
    牛皮纸的边角略微卷曲泛深,他沉眸掀开封页,里面整齐安放着几页黑字白纸,还有一张明显有些年头的老照片。
    他轻轻抽出来照片,眼眸里的情绪难明。照片上是很久以前的兄妹三人,小女孩儿只有五六岁的模样儿,扎着两只丸子头笑眯眯坐在中间,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旁边的大哥那时候已经上中学了,从小就不苟言笑,总是板着张脸。他坐在另一侧的轮椅上,一只手伸在小女孩脑后悄悄比了个兔子耳朵,左腿上打着夹板,脸颊上还隐约能看出恢复期的淤青。
    他盯着照片上的三个人出神看了许久,仿佛陷进一场久远的梦境。梦里是个夏天,他们家四口人驱车去海边的别墅度假,沿途经过一个小镇时他们下来休息。那时候他也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以至于记忆并不十分清晰,他隐约记得自己独自先从餐厅里跑出来,碰上一个蹲在路边拿石头画画的小女孩儿。
    她看起来比他还要小两岁的样子,笔下的线条也是稚嫩不堪,可路上实在再没有别的东西,他无聊在身后一直盯着看,最后鬼使神差加入了她。
    小孩子间是有独特的默契在的,不需要打招呼,也不需要征得允许,两人和和气气地画了半天,都被自己画出来的丑东西逗笑,这时候徐母出来找他,喊阿寅,快回来,准备出发了。
    他一边应着声,一边急切面上最后几笔,再然后,一辆酒后超速的轿车在女人的厉声尖叫中朝着两人飞速撞了过来。
    桌面上的时钟静静摆着,与他下一段记忆中病房里不知名的仪器声响交缠。
    他昏迷了一周多,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直至出院后他再次见到了那个小女孩儿,徐母摸着他的头告诉他说,家里已经决定收养她,以后她就是他妹妹了。
    他从未对这件事产生过疑惑,或者换句话说是他从小成长于父母和兄长的光环和保护下,对于他们的決定他本能会全然信任和听从。他欣然接受了这位突兀多出来的妹妹,却从来没有深入去想过,一向理性到几乎有些冷漠的父母,为什么会忽然作出大发善心收养一个孩子这样的异样举动?
    徐寅山沉着眸色将照片装回了信封里,敞开的暗黄封口露出来里面的白色纸页,依稀可辦是张鉴定书。
    纸张上的宇迹因为年代久远而模糊,姓名一栏被压在信封里侧看不清,有报告右侧的结论一行清晰暴露在空气里。
    最终检验结论:血型,p型。
    ***
    隔日。
    北京城一年难得几天秋高气爽。徐质初早上起来晒了被子,又彻底清扫了一遍家里,最后她累得瘫在沙发上觉出饿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很久了。
    --


同类推荐: 神道仙尊做局我的极品美女老婆都市小保安至尊保安逆天丹尊都市沉浮都市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