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老娘,他又说:“当然,许文强这样的更烦,他派他女儿来给我当助理,那个女孩什么都不会,甚至连WORD里一个普通的字体缩放都不会,我一边是高强度的药研任务,一边还要替他照顾女儿,你觉得我难不难?”
许家大概死也想不到,他们的垂青于小民来说,是种灾难!
顾谨闷了好一会儿,才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干了,对不对?”
“爸,东海制药目前拥有的第三代因素林,药性稳定,生产迅速,等定价出来,会比进口药便宜近十倍,那个,就算我给您和爷爷交的作业吧……”顿了会儿,他说:“医学无国界,我想,我也该出国了。”
在东海制药的八个月,是小民见识体制,适应体制的八个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给父母,爷爷报养育之恩的八个月。
虽然他知道他爷爷曾经在位时,是个廉洁,公正的领导,如今也是个兢兢业业的调研员,但他认为他爷和他父亲,以及李部长那种领导,非常稀有,就像濒危物种一样。
当然,仅凭他们,无法改变这个国家。
国有企业体制冗余,人民沉于享乐,没有人有长远的目光。
总之,在他看来,这个国家糟透了,而且还将继续糟糕下去。
就算没有许文强来这一手,他也会出国的。
他是爱国的,跟他爸一样爱这个国家,但他不爱这个国家的体制。
许文强在论文上强占名头,小民心里虽不舒服,可也有些庆幸,因为他正好可以因此提要求,让父母放自己出国。
林珺是真不想儿子出国。
送走小宪她就够伤心的了,小民要也出国了,她不就又回来原来了吗?
从六岁送他们出国,直到现在才团圆,她付出的思念有多少?
蓦的,她的眼眶红了,想了好一会儿,她说:“要不这样,我把慈心整体抵押出去,贷八百万出来,咱自己成立一个药研所?”
“妈,一个真正现代化的药研所得上亿的投入,您就甭开玩笑了。”小民说。
也是,慈心只是个小池塘,而顾民是条蛟龙,得有一片海域给他驰骋。
终于,顾谨发话了,他说:“早点睡觉吧,要还想上班呢,你就继续上,不想上的话就休一段时间的假。”
小民既早就计划好要走,想的当然是关于走的事,所以他说:“爸,其实……我想早点出国。”
“先别急,好好休个假吧,为了小北的官司,过段时间咱们要去趟首都,你上首都,看望你奶一趟,然后再走。”顾谨说。
虽然老娘瞧着很伤心,但老爹终于答应放人了,小民还是挺开心的,声音听起来也比前段时间畅快了不少:“爸,妈,那我先去睡了,晚安。”
林珺还是不死心,忍不住问:“你要走了,半夏咋办?”
小民等的就是她这句:“我可以带走她,我照顾她,比你照顾得好多了。”
“不可以,她是我的命!”林珺不由脱口而出。
小民一字一顿:“从现在开始,我会撒手,由你照顾她,妈,如果有磕伤,碰伤,或者被狗咬了什么的,都是你照顾不周的表现,我依然会带走她的。”
不像小宪,拿妹妹是当个玩儿的,喜欢抢也喜欢丢。
小民是长兄,正所谓长兄如父,他对半夏是有父亲一样的责任心的。,
他不但早就计划好了要走,而且七八个月了,他一手照顾着妹妹,几乎算是废了父母的手,现在撒手,真要半夏磕了碰了,届时他正好有理由带走半夏。
洗完澡躺到床上,林珺环着丈夫,闷了半天,悠悠问了句:“咋办啊?”
小宪虽然走了,可他的服务器,他将来的事业在国内,他还会回来的。
小民不一样,他的科研性质,使得他必须在某个地方扎根,他要走了,以后哪怕归来,顶多也只是探个亲,休个假,他的根,得永远扎在国外。
那么,他们母子将永远天隔一方了。
可想想小民想走的理由,林珺是能想通的。
她说:“要怪,就得怪国内太黑暗,太腐败。”再顿了会儿,又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尤其首都的那帮子大领导们,没一个好东西。”
其实不是这样的,首都检察厅历来退下来的老领导们不上百,也有几十号。
那都是从地方检察厅一步步走上去的。
大部分都像顾鸿一样,心系国家的建设,绞尽脑汁,在为了国家的发展而思谋,规划。
只有陈厅和许厅喜欢借着政策四处搞事搞钱。
又恰好,只有他俩来过东海市。
而林珺呢,又只见过他俩,就产生了一种我既世界的错觉,小民亦然,他只在东海制药呆过,又恰好在东海制药遇到了许文强,就对所有的国有企业观感特别差了。
但实际上,国内有那么多重工国企,它们支撑着国内经济的半壁江山,用制造业托着这个国家往前奔跑,国家领导人于它们有规划,会随时下达的任务,国有企业的领导,也必须能搞出成绩来,才能服众,才会被领导层面认可。
总之,国企代表的,才是这个国家一直向上升长的勃勃生机。
陈厅是个喜欢贪钱的,许厅长是个爱揩油的。
他俩看似聪明,其实是俩老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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