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几年成立了城管队,才当了个小城管。
魏士明的大学是凭工农兵资格进去的,但因为成绩太差,文化科一直上不去,也是只能在海关的基层混。
魏士斌也来握手:“博士,城管大队归我管,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帮你兜。”
顾谨指着大丫怀里的包说:“我还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但是曹芳是为了赖林珺的钱,意图栽赃陷害于她,这东西我要……”
魏士斌干脆的说:“东西就不打开了,你们全拿走。”
魏士明忙说:“怕不行吧,哥,万一里面有违禁物品,你怕不得担责?”
“不怕,顾谨是我哥们,这个责我担得起。”魏士斌说。
搁城管大队,其实也就批评教育一下,而林珺呢,并不想打开包,她怕里面有关于顾鸿的,比较让人难堪的东西,所以她此时是想妥协,拎包走人的。
但顾谨抓住了包,却说:“即使是栽赃陷害的东西,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拿走,我们要打开,一样样的看东西,登记,备案,确定物品属性。”
很奇怪的,本来曹芳好好的,可她突然哇的一声开哭了,老李本来也是束手就擒的,但突然一个前撞,险些撞倒顾谨。
魏士斌当年可是革命小将的头子,大嗓门,顿时一声吼:“他妈的,老子在这儿帮你们解决问题,哭什么哭,嚎什么嚎,想我把你们移交公安局吗?”
卖点假烟假酒,顶多出个治安处分,真转交公安局,最少一个月的拘留。
曹芳夫妻果然给吓的噤了声。
当场拉开包拉琏,里面有几盒药,林珺一盒盒拿了出来给大家展示:“这绝对是栽赃陷害,我们厂就没生产过这种药,可曹芳拿它诬陷我!”
魏士明一把捏碎了药盒:“这种行为,简直恶劣!”
林珺继续往下翻,触到一个硬壳笔记本,翻出来正准备看,顾谨却抓了过去,一看,可以说内心一块石头稳稳落了地,因为居然是一本检察官工作笔记。
检察官的工作笔记,于一个检察官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
它是要备案,存档,以便后人参考,查阅的。
当年,俩大儿子死后,顾鸿确实丢过一本工作笔记,但他是个很严谨的人,凭记忆又重新写了一本,然后在存档时刻意在里面添加过备注,证明原件已佚失。
老爷子虽脾气坏,但做事比顾谨还谨慎,就那件事,还曾专门训过顾谨,说工作笔记里记录着大案小案,处理态度,一旦被人捡到,字体是很容易模仿的,谁要在里面添几句话,这辈子都洗不清。
所以曹芳的筹码,是这本工作笔记。
而这东西,要顾谨猜得不错,应该是曹桂当年卖海鲜时,趁着顾父心情低落,昏昏绰绰时,悄悄偷去的。
以她的能量,说不定找人在里面仿写过什么,想要用来栽赃嫁祸吧。
这筹码果然高明,要不是顾鸿不嫌烦不嫌累,专门重新写了一本,且注明这本佚失了,这东西一旦被呈上去,即使现在,也够叫顾鸿喝一壶的。
顾谨的心稳了,坦然把笔记本给魏世斌看了看,说:“这是我爸原来不小心丢失的东西,是工作笔记,还挺重要的。
魏士明抢了过来,一翻,说:“顾谨,这东西了不得的,就别往上递了吧,你赶紧拿走,悄悄烧掉算了吧,我们就当啥也没看见。”
魏士斌也双手抱臂,冷眼看着顾谨,却提醒他:“不交当然最好,我们兄弟可以帮你瞒着的,大家自己人嘛,可这事要被裴恪知道……”
魏士明跟他哥可谓演双璜,他说:“裴恪都三十七了,还是第三秘书,最近为了升职,正在四处抓功绩,而咱裴叔一门心思,就想让裴恪往中央干!”
裴恪,市委秘书,其父亲裴斐跟顾鸿是至交。
魏士明兄弟现在是在暗示顾谨,这笔记本要交上去,裴秘书怕是要凭此发难,好为自己的仕途铺路。
但其实,这东西必须交上去,顾谨也不怕啥,因为顾鸿底子是硬的。
而到底是魏家不干净,还是裴家不干净,或者两家都不干净。
就看谁的人会针对这本笔记本来发难了,顾谨有底牌,不怕,且拭目以待。
他一脸犹豫:“看来事儿还挺难办的。”
“所以你要注意着点裴叔那一家人。”魏士民说着,把笔记本递给了他哥,说:“哥,要不你就把笔记本压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再交。”
“可以。”魏士斌接过了笔记本:“咱们是世交,这个忙我必须帮顾博士。”
其实暂时扣下,就等于把柄还在他们手里,所以这俩兄弟的双璜一唱出来,表面看,似乎让顾谨占了便宜,但其实,他们依然掐着顾谨的‘短处’。
顾谨看破不说破,只说:“麻烦魏哥妥善处理曹芳夫妻,我们就先走了。”
魏士斌点头:“慢走,不送。”
魏士明送林珺和顾谨离开,走了几步,忽而说:“听说你家老二也回来了,你们问没问过,他是不是想在国内长呆?”
“孩子怎么想的,我们具体还不知道呢。”顾谨说。
魏士明再笑,对林珺说:“我想我家向军留在国外,但他一心想回国,他在计算机方面,能力当比小宪还强,他立志,说要当咱们东海市电子信息业的领军人。孩子是好孩子,就是们家不行,老爷子早退了,我一海关小办事员,没啥能量,给他铺不了路。改天顾叔出关,我儿子也就回来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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