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轻轻往这里一瞥,就让小天狼星心砰砰直跳。
这个生日似乎特别不同,是个派对,却不吵闹。
露丝和苏珊两人已经开始绕着沙发跳起舞来,留声机里淌出温和的音乐;莉莉正牵着阿纳斯塔西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拉娜也来了,她捧着小碟子取着蛋糕——那是阿纳斯塔西娅做的;莱姆斯站在她旁边,两人正在说话;至于彼得,已经吃了个半饱了。
小天狼星和詹姆站在桌边,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一个正在看女孩,另一个正在看他的女孩。
阿纳斯塔西娅突然望过来,看见小天狼星呆呆的模样,笑了,像是樱桃初绽。她走过来,和他们两个人碰杯——她拿的是橙汁,“你们两个不跳一场舞吗?”
两人面面相觑,“和他跳舞?”然后一扭头,“我才不要!”
但两人还是出现在空出来的一块地上,你踩我我踩你的结束了这一场战斗。
小天狼星蹭到阿纳斯塔西娅身边,有些委屈,“你都不陪我跳舞。”他这样英俊的面容做出这样的表情,实在很难不叫人心软。阿纳斯塔西娅摸着他低下来的头,像抚摸一条大狗。
她突然后退了几步,做了个绅士的邀请,“布莱克先生,你愿意和我来一场舞吗?”
小天狼星笑了,他扯开两侧不存在的裙子,“无时无刻。”
他们走进了这片空地,所有人都为他们让开道路。
很轻地旋转,他们摇晃着——像是又回到那个定情的舞会。一眨眼,距离那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孩说“我愿意”,居然已经过了一年有余。
小天狼星却依然觉得那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并不喜欢回忆。但关于她的,关于他们的,关于这所学校的美好,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他心里。甚至不用刻意想起。
只要一看见她,他就能从一年级的初遇,一直回想到最近她开口,说的一句“我爱你”。
“西娅。”他靠在她耳边。余光中他看见露丝她们似乎已经睡着了,莉莉表情温和,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詹姆说着话。真难得,他恍恍惚惚地想到。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醉了。这种昏昏然的感觉。
他又对上她的眼睛,还是那个漂亮的线条,她一眨眼,就像是金棕色的蝴蝶轻轻展翅,露出浅蓝色梦一样的柔软内核。
“我爱你,你知道的吧。”
“无时无刻。”她笑了。
她抬起头,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的感觉像是走进了一个冬天,窗外飘雪,冷气从土地蒸腾而起,却有壁炉里沉沉余火,有温暖的灰烬自爆裂的木块旁纷扬而下。
落入火焰里。
他们在此相拥,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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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圣诞要放假了,乔莱似乎都没有要教无声咒的意思。
“我怀疑他自己不会。”露丝小声猜测,因为在长桌上,她还谨慎地看了看四周。
阿纳斯塔西娅和苏珊表示赞同。后者拿出魔杖,试图无声地施出一个飞来咒,憋得脸都红了,“烦死了,怎么在那么重要的一年撞上粘痰!”
阿纳斯塔西娅挥了挥魔杖,一块馅饼就落到苏珊手里,“小声点。”
苏珊给嘴拉了个拉链,狠狠咬了一口馅饼。
这个圣诞节小天狼星也要回家——阿纳斯塔西娅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想起上一个情人节两人的对话。
“你是不是要没有钱了?”她打趣他。
小天狼星笑嘻嘻地亲她一口,“实际上……我不知道,但这件事随时都可能发生,不是吗?”
他们坐在一个包厢里,小天狼星顺着她的长发,它们正像金色的绸缎一样披散在女孩的胸前,柔顺得不可思议。
“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
“那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阿纳斯塔西娅打断他。
小天狼星笑了笑,“我只是在想……我不会为此而后悔的。“
他不可能永远留在布莱克家,或许他本就不该出生在此。
小天狼星终有一天要离开,因为他们终将对立。
命运将他分进格来芬多,从此他的人生道路就截然不同。布莱克家族的观念是他宁死也无法接受的,而他,也是布莱克家族永远也不会接受的败类和叛徒。
他出身于此,命运却让他剥离自己的根,带着血独自前行。
可他想,他不会后悔。
阿纳斯塔西娅抚摸着他的脸。
“保护好自己,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她声音很轻,几乎在他唇边说出的这句话。
“我会在你身边的,”她想了想,突然笑起来,“还有詹姆,你的朋友们。”
小天狼星也笑起来。
他的心跳渐渐趋于平静。那些他预想过即将面对的,似乎也不值得恐惧担忧了。
他不是自己一个人。
但小天狼星还是故意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要提起别的男人?”入戏倒是很快。
阿纳斯塔西娅配合他,“我错了。”
她抬头亲了亲他,小天狼星立刻嘴巴咧到了耳后根。
下车的时候,阿纳斯塔西娅和他挥手再见。
小天狼星食指和中指并拢,在额头处划了个弧度,散漫不羁,却又意气风发得叫人移不开视线,“去吧,西娅。”他示意了一下正等着阿纳斯塔西娅的法里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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