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鸟,鸟很高兴,愿意与他亲近。日久天长,鸟喜欢这个人,就衔来野果送给他。人更加喜欢鸟,想要占有这只独一无二的鸟。
他便骗鸟进了笼子将这只鸟带回家。用自己最喜欢吃的肉和牛乳去喂鸟,鸟却不愿意吃,没有几天就死亡了。”
一番话娓娓道来,不紧不慢,他的目光落在南欢的面上,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南欢的表情微妙,“所以我是这只鸟?”
这些话不像是宋暮能够说出来的,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可以说,这段时间他对她一直很坦诚。
给宋暮讲这个故事的人是谁?
她大概能猜到这个故事是什么时候讲给宋暮听的。
宋暮对她的态度改变是从她离开南府开酒舍时起,再见到回京的宋暮,他对她的态度跟在宫中完全不一样了。
是因为故事中的鸟被人抓走之后未能成活才让宋暮改变了对待她的态度?
能够用一个故事劝动宋暮做出这么大的改变,这个人可不简单。
而且她应该感谢对方。
因为对方故事中的那只鸟与她有某种相似,她设想了一下自己如果被宋暮以权势相逼入王府,的确最大可能是自杀,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开始心甘情愿的成为宋暮的妻子。
她将宋暮身边的人思索了一遍也没有头绪。
宋暮掌兵,身边应该也有幕僚,所以那个人是他的幕僚吗?
南欢的反应在宋暮的意料之中,他没有一开始将这个故事讲出来是想当时南欢的状态会把周围所有情况都下意识往坏的地方想。
这个故事,南欢可能会将自己代入那只鸟,因而更加难过,悲伤,感到无助。
现在南欢的状态已经比前些日子好了很多,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明显的悲伤情绪。
“你当然不是鸟,这个故事只是一种类比。我就像是那个愚蠢又短视的人。你在我的眼中独一无二。我当然希望占有你,希望成为你的丈夫,每天都能看见你,听见你的声音,了解有关你的一切。我更希望你对我也是同样的心情。
不过我以前已经弄砸过一次,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弄砸这一切,不能禁锢你,也不能再做招你讨厌的事情。”
南欢,“殿下……未免太过于坦诚。”
“所以我一直想要讨你的喜欢。三姑娘,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能告诉我我有讨到你的喜欢吗?”
南欢有些难以相信宋暮会直接就将话说得这么直白。
他总是这么直接,她只要问就回答,答案明确。好像不会有什么丢脸,不好意思,羞耻难以开口,更不会犹豫。
无论她什么时候问,怎么去问,答案都永远是同一个,清晰明了,坚定不移。
这份坦坦荡荡的真心可真是比任何阴谋诡计都让人心慌意乱,无法招架。
她做了多少心理准备,想要占据主动,想要,想要跟他更进一步。
但每每真正面对他,让她失去主动的都是这份完全不在她预料之中的炙热真心。
现在他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同样抛给了她一个她难以回答的问题。
他有讨到她的喜欢吗?
南欢思索了半响,还是决定坦诚一些,“喜欢这种情绪很复杂,我现在并不讨厌你。对你的看法有所改观。”
她眨了一下眼睛,声音低了下去,艰难的说出了口,“或许有一点喜欢,我也不确定。”
宋暮,“只有一点点也够了,足够我开心很久。”
南欢不想再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有些慌乱的想要岔开话题,“是谁告诉你这个故事?”
说完这句话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把心底最困惑的问题说出来了。
宋暮说有人曾告诉他,而没有直说是谁告诉他,其实侧面就在说明他并不想告诉她这个故事出自谁的口中。
没有等她想出其他的话再次岔开这个话题,宋暮已经简单的回答她,“我的母亲。”
这倒不是一个很出乎意料的答案。
其实容妃的容貌在美人云集的后宫并不是最出众的,圣人又一直是个寡情的性子,宠妃短则两三个月一换,长则两三年,后宫中只有这位常青树一直屹立不倒。
更难得是尽管一直圣宠不衰,但容妃没有跟眼下那位嘉妃一般大张旗鼓的要修宫殿,修寺庙,要各种各样的好处,张扬到人尽皆知。
她见过对方几次,宫中的宫婢与太监普遍对她抱有好感,认为她是一位好相处而且善良低调的主子,她的感觉跟其他人类似。
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容妃的话,那就是‘淡雅如菊’。
以前她还暗暗感叹过这样好相处的娘娘生出宋暮这种混世魔王,多少有点奇怪。
宋暮眯了眯眼,似乎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你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母亲在教我?”
南欢连忙摇头,“我没有这种想法。”
宋暮张口好像还要说什么。
南欢心烦意乱,她放任自己冲动的倾身捧住他的面颊,亲了下去。
她确信这是自己此刻想要做的事情。
拙于口舌,不知道怎么解释,也说不出口那些直白的有关于心意的答案。
不如用行动回答。
这一次没有人在旁观看,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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