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
陈溪抽回了手。她知道自己问题在哪,说白了,许多人觉得她“匠气”、“打不开”,后者对一个演员来说更是致命的。
她没能演A角,怪不了任何人,怪她自己。
在这个行当里,熟能生巧是有限的,甚至是不值一提的。人们并不想看到这样的故事,一个庸才,出于一点点的不甘心,渴望登上天梯。
回了家,她将自己关进房间里。
她的手机响了两次,她都没去理。她的专注有时候是恐怖的,就好像生命中只剩下一件事似的。
她在剧场唯一的好朋友也要走了。陈溪茫然地想着,她要怎么办呢?她住在这样一个以包养情妇闻名的小区里,也永远不可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
五年了,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回过头去看时,似乎还是在大学的时候,她在雪中跑去拿来自不知道何处的信件,纷纷扬扬的雪落在她的肩头、发间。
那个人在信上说,“这世界上有很多好景色,遗憾我不能一一去看了,那就麻烦你去看一看吧。”
她的手机响了两遍,但她没听到。
肖辞寒推开门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到一张极其惊慌失措的脸。
“你、你怎么回来了。”陈溪从椅子上转过身,她今天穿了一条淡蓝色的吊带长裙,裙摆长长的能覆盖到她的脚背。
“打你电话没接。”
“刚刚……听歌。没听到,我去做点吃的。”她匆匆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一把抓住手臂,那力道像是要把她捏碎一样。
接着,肖辞寒蹲下,从她的脚踝幢讫慢向上摸,将裙摆慢慢拉开,她的腿上出现数道细长、红肿的血痕。
那是一种完全失控的力道,从右侧小腿到大腿内侧都有。肖辞寒往凳子后看了一眼,那里有一根几乎快断裂的数据线。
陈溪侧过身,微妙地挡住他的视线,温柔却又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道放下裙摆。“晚上吃鱼好么?冰箱里还有条多宝鱼。”
肖辞寒挡在她面前,“告诉过你多少遍,你失控的时候直接来找我,不许对自己动手。”
好好的又过了一年,怎么突然又会这样?
第一次发现陈溪这样时,他们才在一起不到三个月。
那时剧场经营遇到很大的困难,面临着要拆除的困顿。银河剧场只是肖辞寒的生意之一,还是不挣钱的那部分,可对陈溪来说,那是毕业后她第一个能上台的地方。
有一天晚上,肖辞寒起夜的时候,看到陈溪在阳台上用衣架砸自己的胳膊。她面无表情,就好像对待着一具别人的身体。
问她怎么回事,她就只会说是她自己的错,她没做好。
又说,挨了罚就会长记性,下次不会再做不好了。那时的陈溪与往日完全不同,一种理智的疯狂让她甚至说:“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而且不会有什么伤疤,不影响你使用的。”
“使用”,她用这样的词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眼下陈溪也与那时差不多,因为她对肖辞寒肉眼可见的愤怒,是这样回应的:“这也就是看着有点吓人……您别担心,我那里有白色的长丝袜,肯定不会耽误您和剧院那边的工作。”
她以为解释完了,将一缕散发别在耳后,温柔地笑了笑,“对了,我去给您放好洗澡水,您洗完就出来吃饭吧。”
陈溪猛地发觉时间不早了,待会儿还想背背单词呢,立刻便要往厨房走。
然而,她面前的肖辞寒一动也不动,他俯视着她,长眉长目里聚着不散的戾气,“陈溪,你所有的一切、包括身体,都是我的。你又损坏我的东西。是我最近放松了,让你忘了这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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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人们在街头巷尾看到了卖故事的小女孩脸上凝结着满足的笑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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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你所有的一 člχωχ.čò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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