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良闻言,淡淡的一笑:“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又是太子的得力臂膀,眼下太子地位已经稳固,你将来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这点事情还需要听我的意见?”
“父亲不仅仅是大周的丞相,大周的肱骨之臣,更是张家的一家之主,于公于私,这事儿也只有父亲能够做主!”张枫远说道。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张世良笑了笑,起身来到了张枫远的身边,“你从一开始就是想要英儿成为太子妃是吗?”
“父亲也不要将我想得那么阴暗,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要华儿成为太子妃,成为将来的皇后,只是后来在发现了大皇子对待她的态度之后,才改变了策略,定下来后来的计划。只是现在华儿即将嫁给大皇子,这婚礼更是满城皆知,以她现在的名声,是难以做母仪天下之尊的。英儿也是嫡女,张家既然做到了第一步,这皇后定然要出自张家,这一点我们居然不可以让步!”张枫远说道。
张世良笑着在张枫远的肩上拍了拍,说道:“你还是不太了解太子啊,你以为……即便这皇后必然出自张家,可这人不会是英儿,大皇子的例子在前面,当外戚太过于强大之后,大皇子也只能给他们牵着走。”
“这……”张枫远的眉头蹙了下来,“以现在的情势而言,太子不然会安抚张家,结为亲家是最稳妥的办法,西边的燕王蠢蠢欲动,这个时候太子不会舍本逐末放弃这个最简单的方法吧!”
“英儿也是我的女儿,只是太子对她无情,即便是现在迫于情势立她为后,待天下稳定之后,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找个借口废后?到时候她的下场只会更加的凄惨!以太子的心计,此事怕不会如你所愿!不信,你且看着,既然你开口了,就让你母亲出来吧!”张世良说道,“只有一点,让她好生修养,这相府还是由四姨娘打理,我不希望这相府因她的怨气乌烟瘴气的!”
张枫远自然之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抱拳请安之后退了下去,命令下去,大夫人的软禁解除了。他并没有亲自去见母亲,母亲心中有怨气,他如何不知,现在去也不过被骂而已。他心中更加忧心的便是方才父亲所言,那么太子到底会如何打算呢?
皇宫内。
寻常人家那个不希望家庭和睦,子女团结呢?皇帝也不例外,虽然他在登上皇位的路上也曾是双手沾满了鲜血,但是却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孩子的身上。骨肉相残,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人世间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此,听闻了大皇子的死讯之后,惠元帝吐了一口血水,当即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他立即下令将太子拿来是问,不过却发现,身边居然没有可用之人,太子的势力渗透到了他的身边了,他居然毫无察觉,又是生气又是感叹自己已经老了!
大皇子!他最忠厚的孩子,他终究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而无能为力!
他希望自己两个最得意的儿子能够和平共处,故而一直在想办法平衡他们之间的势力,也是在巩固皇权。当他发现了太子的势力扩张过快,而宽厚的大儿子却处于下风的时候,又加上他的已在请求,故而赐婚他跟张舜华,没想到这个举动竟然会害了他!
张家啊张家,在他的两个儿子之间摇摆不定,将他当作傻子耍的团团转,叫他如何不生气!
不过眼下的局势,只有太子暂时能够稳住,若是严惩太子,只怕不管是被迁走的大皇子的母族,还有京城内的百官,亦或者是西边的燕王,都会有所动作,为了大周的长治久安,为了天下百姓的和平,他不能够动太子!
每每郁结于心,身体更是每况愈下,皇帝时常在感概,原来自己真的这么老了!太子够手段,也有能力,与当年的自己又是如何的想象!
“父皇今日的身子可好些了?”
虽然皇宫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楚寒灏对惠元帝还是心存敬畏之心,不敢丝毫怠慢,揣摩着父皇对于大皇兄的事情到底生气到了何种地步,现在的气消了几分,亦或者会不会采取什么措施来惩治他,这一切他心中都没有什么底。
“还是老样子!”比起刚知道此事的震怒,现在的惠元帝超乎预料的平静,他正在作画,说话的时候亦是专心致志,连眸子都没有抬起来。
“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楚寒灏的话没一说完,就被惠元帝打断了,他淡淡的说道:“若是朝中之事,你不必跟我禀报,你既然是太子,可全权做主!”
“儿臣遵旨!”楚寒灏抱拳说道。
“听说张舜华在东宫?你让她过来见朕!”惠元帝淡淡的说道。
“启禀父皇,这一次的计划全是儿臣一人之过,她全然不知情的!”太子想了想,犹豫的说道。
“你以为朕会杀她?”惠元帝冷冷的笑了笑,“你以前不是几次三番的设下计策,要取她的性命吗?今日怎么会为她说话?”
“儿臣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罢了,你将人叫来就是了,难道朕现在要见一个小女子还需要的你的同意吗?”惠元帝的说道。
“儿臣不敢,儿臣这便去叫人过来!”楚寒灏说道。
出了养心殿,楚寒灏一面让人去将柳越越叫来,一面让人去将寒姝公主请来。
当旨意传到了东宫的时候,柳越越正在吃东西,虽然胃口还是不是很好,不过却强硬的往自己的嘴里塞东西,把自己给喂饱了。
“二小姐,陛下召见!”
柳越越稍微愣了一下,将手上的包子放下,拿手帕擦了擦手,皇帝召见她,不会将大皇子的事情全部怪罪到她的身上吧?难道刚决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却是吃了一顿断头饭?
“小姐……陛下召见不知道所谓何事?”青儿也同样担忧的问道。
“去了才知道!”柳越越淡淡的说道,“这事儿躲是躲不了的,只有去面对了,生死由命吧!”
“好,我马上就去,请前面带路!”柳越越起身说道。
“请!”
“小姐……你千万要当心啊!”
“放心,等我回来!”柳越越捏了捏青儿的脸,随着宫人来到了养心殿。
“华儿见过陛下!”她在门口跪下大声道。
惠元帝冷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
“华儿无言见陛下了!”
“朕让你进来说话!”
“是!”
柳越越起身,进入殿内,准备迎接惠元帝的盛怒,她跪在殿中,不敢抬头,低头说道:“华儿有罪,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与厚爱!”
“你的确辜负了朕,朕的儿子们若不是因为你,也不会至此!”惠元帝冷声道,“你抬起头来看着朕,朕问你,这一次太子的计划,你当真半点不知情?”
柳越越胎膜望了一眼惠元帝冷厉的眸子,又垂下头说道:“陛下明鉴,华儿的确毫不知情!”
惠元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此,朕心中稍微好过一点!大皇子为你,付出了很多的东西,一次次的在朕这里,为你们的婚事央求朕!太子有一个七窍玲珑心,他若是想要算计你,你自然是躲不掉的,就连朕还不是掉入了他的陷阱之中吗?据说大皇子临死之前,你都陪在身边,他都说了一些什么?”
柳越越将大皇子死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毫无隐瞒。
惠元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不住老泪纵横:“是朕的好儿子!是朕的好儿子啊!”
“陛下,大殿下是为了天下才选择自尽的!”
“朕明白!朕知道!朕猜想他早就有此意了!”惠元帝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朕今日召见你并非为了定罪,朕只是想知道皇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朕没什么要问的,你下去吧!”
“是!”柳越越抬起眸子,惠元帝的两鬓的白发也更加多了,似乎苍老了十岁不止,看来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他眼中悲伤不止,如一个普通的父亲一般。
柳越越顿时涌起了一股同命相怜之感,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出了去。刚出了养心殿,却见着楚寒姝走了过来,说道:“你没事啊!”
“听公主的口气好像很希望我有事!”柳越越淡淡的说道。
“胡说!”楚寒姝走进说道,“我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你又何必以小心之人揣测我?是太子哥哥怕你有危险,特意让我赶过来的,若是父皇想要杀你,或许我还能给挡一下,不过现在看来,太子哥哥担心都是多余的嘛!”
“劳烦公主了!”柳越越也并非不识好歹,她既然是为了赶来就她,她自是要感激的。
“只是太子哥哥的担心是多余的,我这心中的担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除!”楚寒姝说道,“舜华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还想要跟我说高若言的事情吧?”柳越越浅淡的笑了笑,“你也看到我现在的状况了,朝不保夕的,公主想要商量的事情,我恐怕无能为力!公主与其寄希望与我的身上,倒不如找找证据!”
“若是能够拿出证据,我也不会如此苦恼了!”楚寒姝说道,“总而言之,你不必担忧自己的处境,我不会看走眼的,太子哥哥必然对你有情!所以他不但不会杀你,还会让你当他的女人!你不想与高若言为敌,也要看她是否容得下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可会容得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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