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上这一课也好,让他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别总仗着自己力气大就蛮干。但郑将军还是神色复杂的看着老纪,什么叫祖坟冒青烟啊,这就是!本来的继承人死活不愿意学,然后凭空从天上掉下一个完美的继承人来,他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呢!郑将军在这边捶胸顿足。
那边蔺洵已经收回抢杆,朝着少年伸出手来,“郑大哥没事吧?”
尽管少年都快哭了,还是侧过脸去,小声嘟囔,“你赢了。”
“这是利用了郑大哥的轻敌,而且从前没跟我打过,不了解我的招数。”蔺洵爽快承认,“要凭真本事,我未必会赢。”
他说的诚恳,郑少年也好多些许,“我们再比过!”他输的不明不白,回去都睡不着觉。
“好啊,不过这次不行,我还有另外两场比试,下次吧。”蔺洵跳下马,跟郑少年肩并肩走了回去,等见到家长时,少年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郑将军看到这点,更是赞叹,赢了不难,能让输家心服才难,尤其他家那个属驴的,般人说不听。
他们休息了两刻钟,然后就轮到射箭比赛和投壶,剩下的少年虽没明说,但心里怀着一股劲,他打赢了郑大哥,我打赢他,四舍五入就是我打赢郑大哥啦!这还不够美滋滋吗?
但射箭和投壶并不是对抗性的项目,只要中靶就是高分,而且还会打出平分来,蔺洵投壶不是强项得了第二,射箭却稳稳拿了第一。
纪重勤坐在底下手都快拍烂了,纪文雯也发现以前那些爱挑衅的少年不往他们跟前凑了,她清静不少。
至于纪孟涯,脸都要笑僵了,炫耀之情写在脸上,从前他垂头丧气,如今他一扫颓丧!
少年人比过了,就是家长们下场,他们互相都熟悉招数,下场也就是热身,难分高下。
等他们也打完了,差不多也到了该收工回家的时辰。纪孟涯一直都很高兴,纵马在前面跑着,时不时还抽风笑两声。
纪重勤:??爹莫不是疯了?但他心里也有点酸酸的,他读书也没见爹这么高兴啊?
“爹是难得赢一次,所以才这么失态,要是哪日大哥考□□名,爹也是一样高兴的。”旁边传来一声安慰,纪重勤回头去瞧,原来是洵弟。
经过这么一场,他们亲近多了,来时气氛僵硬,回来时缓和多了,连纪文雯都多说几句,抱怨从前那些人欺软怕硬。
蔺洵忍不住说:“你们真的没看出来?”
“看出什么?”
蔺洵语出惊人,“那些人中意姐姐啊!”
纪重勤一口茶喷了出去,忙不迭的擦拭,纪文雯提着茶壶的手一歪,全倒自己身上。
“啥?我没听错吧?”中意她?就这么个中意法?她脑回路真的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蔺洵替那些情商值为负数的少年默哀,他们这样的,活该找不到对象,然后解释道:“他们每次那么积极的比赛,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实力啊!活像开屏的孔雀,在拼命呐喊看我看我!”
纪文雯一噎,她想了想,“那为什么要拉着勤哥儿比试?好几次把勤哥儿戳的又红又肿。”
“比赛时下手掌握不好轻重,所以我才说要把木枪头换成布团的。”就像运动员,哪怕是操练都要受伤的可能,也不全都怪他们。
“还有就是,他们觉得打赢小舅子,娶姐姐就是顺理成章。”完全没想到,这样只会惹着姐姐更加生气。
“我是真心理解不了。”纪文雯喃喃自语。
他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求偶期的男生能够搞出那么多自我感动的花样,浪费功夫还能把人推的更远,蔺洵耸肩。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了好多个枪字,不知道会不会河蟹。
第二百四十章 双生疑云(十一)
暂且不论纪文雯知道真相后有多惊讶,她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一股恶寒。
都什么人呐!喜欢一个姑娘不是想法子讨她开心,而是搞什么逞凶斗狠把戏,还欺负她的家人,这个情商...呵呵,单到下辈子去吧!
纪文雯在心里吐槽后,舒服了不少,她总算是闹明白为什么,以后一定离那些人远远。
但经过这么一遭,纪文雯对新弟弟改观不少,至少不是那种一心想冒头拔尖,顺便把人踩在脚底。
纪重勤更是如此,他们读书的位置处于同一间,偶尔碰到了还能互相问好几句,尤其是上次问过震天雷的事情,再碰到不明白的地方,他还会忍不住去询问,蔺洵只要自己知道,都会倾囊相授,假借从老乞丐听到的名字。
这一日,蔺洵正在校场上苦练长兵器,累的满头是汗,长兵器是硬功夫只能靠着一日一日的苦练才能夯实基础,半点懒都是偷不得。纪孟涯看到上次的对战后,深感实战才是进步最快的法子,于是从属下里选了几人弓马娴熟,日日陪着蔺洵对战,看着他快速吸收别人优势化为己用,然后再打败对方。
纪孟涯现在已经把心态调好了,所以就格外欢喜,他这样的前辈早晚要退下,何必要阻拦年轻人上进呢?从前自己最讨厌事情,总不能横加到人头上。
纪孟涯正在一边观看,还要出言指点几句时,突然听到后院传来巨大的响声,天崩地裂一般,震建筑物扑簌簌往下掉灰,扑起漫天的灰尘,视野里只剩下漫天一片黄色。
纪孟涯暗道不好,这是地龙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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