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头在摊位上来回转动,把每件东西都挨个摸了摸碰了碰,同时留心观察蔺洵的神色,蔺洵含笑,不论他碰那件东西都没有露出异样。
袁大头泄气,“老哥还真的看走眼了,果然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拱拱手,“老弟说说,今天我承你的情。”
蔺洵的手在摊位上的物件上一一抚过,袁大头紧张的瞪大眼,东西很多是他从乡下收的,乡间卧虎藏龙器物来历说不清楚,难道真是他撞了大运?
他的手最后在一串不起眼的手串上停了下来,捡着到袁大头面前,袁大头先摸了摸,还是没发现其中的奥秘。
“这手串的雕工不错,珠子颗颗圆润,而且被盘了很久,油润感十足,但灰扑扑的,颜色不讨喜,我记得是从一个汉子手里收来的,说是他爹最喜欢的。”因为有人就是喜欢被盘好的物件,袁大头勉强用五两的价格买下。
“赚大了!”蔺洵掂量珠子的重量,“老哥麻烦去别家借点调料和清水盆。”
袁大头撒腿就跑,没一刻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东西来了。”看看这些调料,难道要水煮手串?
蔺洵把调料撒进水里,用手搅匀,一边搅一边想,要是有塑胶手套就好了,人体油脂接触到一部分器物有好处,而有些东西却是人手碰不得。
他想事时动作不慢,很好搅好了一盆子睡,果断的把手串往水里泡。袁大头本想说木头珠子见不得水,跺跺脚又忍了。
反正收来也就才五两,要是错了就当交了这个兄弟吧!
手串在水里足足浸泡了一刻钟,蔺洵才捞起来,他特意背过身去,用干净白布在其中一颗珠子上擦了擦,一层完整的灰壳子就这么掉了下来。
霍!袁大头瞪大眼!他竟然在手串上瞄见一丝金色!怎么回事!
蔺洵慢条斯理的擦掉一颗珠子的灰壳,然后连着布一起递给袁大头,袁大头虔诚捧着手串,仔仔细细的看着,金丝,绸缎光泽,并且遇水后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不会错的,这竟然是一串金丝楠木的手串!
身价倍增呐!
袁大头欢喜的都快疯了,用白布一一擦净,这才露出手串的真容,美丽的让人目眩神迷,只要见过真容没人会不喜欢它!
蔺洵捡了一片灰壳子道:“这是用一种特殊的膏脂做的,包裹均匀结构紧密,不砸碎不见真容,但好端端的手串别人又为什么要砸碎呢?”所以手串这才一直隐藏着,被袁大头一直留在手里。
“兄弟!啥也不说了!我认了你这个兄弟!”袁大头激动的咣咣拍桌子,兴奋的难以自持,引的周边几个摊主都在看他。
“袁大哥冷静点,财不可露白。”蔺洵按住激动的袁大头,“这手串外面裹的灰壳子,是一种秘方,你想想什么样的人家会把手串裹成这样?”
袁大头脑袋瞬间冷静下来,“对啊,这来历肯定说不清楚。”不管是哪种说不清楚,他也不能大大咧咧的漏出来。
袁大头冷静了,表情恢复平静,悄悄把手串放进怀里,“不管怎么样,兄弟我记你的情。”袁大头暗暗下了决心,这东西尽快出手,然后收到的银钱得分给蔺兄弟一半。
一半绝对不算多,这么一个手串至少能卖出三五百两,要不是他提醒,袁大头肯定是二十两卖的,一想到天上掉钱正砸中他脑门,袁大头就笑嘻嘻的。
蔺洵看他已经了解自己的实力,目光这才落到另外一尊灰扑扑的陶俑上,如果这袁大头是个可靠之人,他自然会让指出他摊位上另外一个宝贝,这一举赚个三千两肯定没问题。
唔,赚到急需的钱后还在这里继续摆摊吗?蔺洵思考后决定,继续!至少要赚到养家糊口的钱,他们住的那小院还是租的,人员混杂,房东是年年涨租的性子,搬家事情很烦杂,而范雨秋虽然才十来岁,该给他准备的束脩也要准备起来,万一考中秀才就要换个书院,再者孔氏的娘家日子也不好过,能支援也要支援一把,这么一算,至少得准备一千两吧?
算盘打的啪啪响,蔺洵在心里做好计划,突然听到一个嗓音招呼,“喂,这里鉴定宝贝吗?”
“是啊,收费一次一两,明码实价。如果宝贝要出售,可以帮忙牵线搭桥,收费一成。”
这么一整套的话,这两天蔺洵已经念熟了,顺嘴就说出来,但他一抬头就看见个熟悉的面孔。
面前是一群十七八的少年,正好奇的盯着摊位,“要是鉴定不准呢?”
“鉴定不准不收费。”
打头的少年摸了摸怀里的砚台,他有心鉴定又怕被蒙,犹豫不定。
“鉴定吧,我听说整个宝石一条街就这么一个鉴定的,可准了!”他的同伴帮腔,“要不然进了当铺,被蒙都不知道呢!”
同伴顺嘴说了昨天鉴定猫碗的事,在他添油加醋下,蔺洵的眼里简直被吹的神乎其神。但那同伴盯着蔺洵的脸又说:“咦?摊主长的跟你好像啊潘哥!”
被他叫做潘哥的人垂着头,被点名之后才抬起来,“是嘛。”
“确实有五分像。”
“真的吗?”
蔺洵看着潘哥儿闭口不肯说话,连眼神都不肯看到这边,笑道:“真的吗?我还觉得自己是大众脸呢!”
“大众脸是什么意思?”少年们七嘴八舌的插话,蔺洵解释道:“就是看着跟谁都很像,五官有相同之处,这种就是大众脸。”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路过的行人,“就像这人跟那人,是不是猛一看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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