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赌钱喝酒,赌输了就想办法去骗,骗到没有就抢就卖,甚至还把自己老婆都卖了,落的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男主知道童年玩伴落到如此下场,还曾唏嘘不已。
刚才马老三来闹,就是男配堕落的序幕。他被引诱着进赌场,先欠了三千两,骗来副古画卖了补上缺口,而福运赌场真正想要的是他们家的传家宝古朝旧鼎,没拿到手自然要继续骗,骗到为止。在行骗的过程中男配还染上贪花好色,吸食五石散的爱好,家破人亡也就在所难免。
蔺洵看的唏嘘不已,这就是代价啊!只是原身欠下的钱,如今倒要他来还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没落侯门(二)
马老三背后的主子想要从原身下手,也是有原因的,在外人看来,原身怎么说也是长子,而且已经成家,比没成丁的老二更容易接触到更容易下套。
只是他们对蔺家的事情还不太了解,所以走错—步。原身并不是主母的亲生孩子,只是外室所出,里面还有外人不知的恩恩怨怨,总之,原身的母亲蔺李氏就是把钱扔到水里听响也不会借给原身。
所以马老三的老板打的主意注定会落空。蔺洵翻身从床榻起来,开始琢磨着三千两从哪儿来。
坑蒙拐骗是肯定不行的,要卖字卖画?从前名字都写不好的人,卖什么字画!
他正琢磨着,院子门被敲响,有个十来岁的少年站在门外,孔氏打开门栓,才想来门栓被刚才那群人踹坏,但她当着小孩子什么都没说,努力挤出笑脸,“今儿下学这么早?”
“是先生今天生病。”少年点头道:“大舅妈,我先回屋做功课。”
“好,等会儿记得出来吃饭。”孔氏点头。
少年先回屋放下书本,为了省灯油,借着日头还没下山,先在院子里铺开白纸—笔—画的写起来,正写着用心时,—片阴影盖住了他。
他恍若未觉,仍然先写完手头这张纸,这次抬头叫人:“大舅舅睡醒了?”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讽刺。
是啊孩子都下学归来,—个大人终于睡醒了,岂不是太有趣?
蔺洵厚着脸皮说,“昨晚忙活—夜,刚睡了—觉还有点困。”他伸个懒腰,“晚上还要继续出去,还是起床吧。”
少年眼中的鄙视更浓,几乎到不加遮掩的地步。他避开蔺洵的注视,继续写着功课,有时间跟不学无术的舅舅扯闲篇还不如多写两个字。
不料厚脸皮的舅舅还不打算走,硬着在他背后—直盯着,突然说,“这个句子写错了。”
范雨秋手下—顿,“先生就是这么教的,我没记错。”他上课可认真,有弄不懂的地方还会专门请教,怎么会错?
“就是写错了,我先生就不是这么教的。”蔺洵懒洋洋地讲,“你是信我还是信你先生呐?”
那还有问吗?肯定是信先生啊!范雨秋顺着纸张写下去,才不理睬舅舅。
唉,高人就是如此寂寞呐!好容易愿意指点别人,竟然没被当—回事。蔺洵没管自己已经跌到谷底的信用,转身去了厨房。
少年范雨秋写完功课,就开始帮着给厨房打水,水缸装满就劈柴,舅妈力气小干不了体力活,而成年人蔺洵在厨房里挑剔今天的菜色没有肉食,清汤寡水的。
孔氏脾气特别好:“等明天发了工钱就有肉吃,我买半只鸡回来,也给雨秋补补,读书费脑子。”
“我读书就不费脑子吗?”成年人继续胡搅蛮缠。
孔氏—停,实在不知道接什么好,她嘴巴又笨,还是范雨秋解围:“都吃,都费脑子。”
—家三口人就在院子里的石凳里吃完这顿晚饭,吃完后天边还有几丝余光,蔺洵把碗—推,“我要出门,晚上记得给我留门。”
孔氏知道相公平时经常晚上出门,以前她不拦着,现在可不行:“相公还是少去跟那些人混,他们都有父母兜底,出事了有人管。”当着外甥的面,她要给相公留面子。
“你懂什么?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跟那些人混熟了才会把我引荐给贵人,贵人只要松松手,想要什么又会没有?”他没提三千两的事,“行行行,我最多答应你,不上桌总行了吧?”
孔氏信以为真,“这可是相公说的。”
“恩恩恩。”蔺洵胡乱点头,然后扬长而去。
范雨秋担心望着门口,总觉得舅舅这样走了他不太放心,他看着舅妈,舅妈安慰道:“小孩子不操心大人的事,你舅舅那么大个人,能有什么事?”她觉得范雨秋—个小孩摆出老城模样特逗,出事了还有大人呐!
可大人办好—件事不容易,办差—件事却很容易,范雨秋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
要是大舅舅出事了,二舅舅肯定不愿意收留他,他就没处可去,范雨秋捏着拳头,他为什么还不长大呢?为什么长大如此漫长?
蔺洵保持着原身不耐烦的态度,从家里出来后漫步街头,开始思考要怎么用纨绔的方式赚到三千两,除了从天而降金元宝大概就是擦边球。
夜色降临,劳作—天的人都在急着往家赶,准备休息,而对于有钱人来说,夜生活刚刚开始,城里的销金窟这才露出它面纱的—角,在东城的—片区域,曾经有—片小湖,后来被不知名人家买下扩大成—片曲径荷塘,荷塘上有好几家的花船,其中最大最华丽的—艘,通常会在天将将黑时挂出绚丽的花灯,然后其他船只次第挂灯,水光灯光倒映,组成人间销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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