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已经有了眉目,很快就能查到。”
“好。”盈夫人已经在内心打定主意,别管是谁她一定会让他碎尸万段生不如死!
班头熟悉三教九流的人,他找了他那班兄弟去问,果不其然就有人认识画像上的人。那人本来是住在京城郊外的,家里也不见耕种或者买卖,日子偏偏过的滋润,所以对此人有印象。本来是要等到天亮才抓人的,班头想在府尹面前卖个好,让底下的兄弟带齐人手连夜赶着去,估计这会儿已经得手了!
果然一班人赶到,那人根本也没想到逃跑或者转移地方什么的,估计也是觉得没危险吧,还大大咧咧的睡着呢!于是被逮个正着,连挣扎都没挣扎,拿下了!
人被捉到,起初是装傻充愣,死都不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事。是啊,他的关系网里也没林大公子这个人,怎么好端端的要去陷害别人呢?最后还是那弃暗投明的小姑娘出马,在那人面前重复了一遍他跟妇人的对话,一字一句连语气都不差,加上从他家中还搜罗到大额金银,实在可疑极了。
“金银?我瞧瞧。”蔺洵拿起一锭银子,肯定的说:“这是专门赏人的银子,上面有暗记,只要去金银铺子一查就知道是谁家定做的。”
“嘿嘿,你不说,咱有的是法子。”班头阴阴一笑,“去查!在咱们没查到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那人只能垂头丧气的承认,他本来是个庄户头,可他的亲娘在金桐巷的宅院当着嬷嬷....金桐巷?蔺洵还在思考到底是哪家时,盈夫人已经阴恻恻的说:“那是秦氏的娘家。”
“你娘的名字叫银莲?还是银桂?”
那人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才发现自己说漏嘴把亲娘漏了出来,可现在闭嘴已经来不及了。既然已经查到这条线,等着府尹回来,出发缉拿银桂已经是势在必得。
银桂能有什么理由跑来害蔺洵?蔺洵甚至没有见过此人,只有盈夫人知道银桂是秦氏亲生姨娘的贴身嬷嬷,跟秦氏的奶嬷嬷都是“银”字辈,自此一整条的线已经串联起来。
很明显秦氏才是最后的幕后黑手。
府尹刚跟皇上聊完故事,故事的后续他也很有兴趣,所以缉拿有关人员时并没有遇到阻碍,除开秦氏的姨娘,秦氏本人其他人都送进了顺天府尹的大牢。
即使没有入狱,秦氏也不好过,她的宅院刚被人闯入一片狼藉还没收拾,就看到林漱玉匆匆赶来,欲言又止。林漱玉一直就不赞同母亲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如今事发...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更让秦氏焦头烂额的是,一直忙着读书的林洲听到动静后也来了,一声声的质问她是不是做了卑鄙无耻的事,秦氏火气压不下去,儿子还敢跟她大小声,她忍不住反驳:“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你以为林府的一切都该你继承吗?你要是出息些能干些,我还用得着操心?连林汀都考不过,以后等着我们母子被赶出去吗?”
听到消息赶到的林汀一缩脖子,相骂无好话,我还是晚点去摸虎须罢!
林洲听的一踉跄,“我在母亲眼里就那么无用吗?除了继承家业就不能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他苦笑着:“是了,我跟大哥只差一岁,我还在苦苦读书,大哥已经能够出入朝堂,是我不如他...”
林汀就眼睁睁看着二哥往下倒,茶水碗碟乱七八糟砸了一地,林汀抢先窜出去扶住二哥,看到二哥面如金纸双目紧闭,嘴角缓缓的流出暗红的液体,同时手摸着冰凉,林汀大惊,“二哥!二哥!”
“叫大夫!叫大夫啊!”
林漱玉看着二哥倒下已经是六神无主,听到林汀的指挥连忙跑出去,竟然连叫丫鬟都忘了,只顾着一声声的喊管家。
秦氏同样跌坐在地,又挣扎着想要爬过去,“洲儿!洲儿!你别吓我啊!”
在场的只有林汀还算冷静,他想起以前大哥还告诉过他怎么急救,只好脱下外套把林洲放平,然后解开衣衫上面的扣子免得阻碍呼吸,同时小心的观察鼻息。
秦氏看着昔日一片少年意气的孩子,现在瘦骨伶仃面色发白,竟然还吐了血,她脑子如同炸开,思绪倏尔转到了十三年前,那时也有一个孩子这样吐了血,小小的身躯躺在人臂弯里,安静地风都能吹走。
“啊!”秦氏尖叫一声,同样也晕了。
幸好大夫来的快,一次治两。
这边乱成一团且先不提,还待在顺天府尹的蔺洵正在询问那小姑娘。小姑娘能够完完整整的记住两人对话还能复述出来,恐怕就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蔺洵想都碰上了,不如想想办法送人回去。
小姑娘于是清晰的报出自己父母的姓名年纪和住址,想必她已经在心头滚过很多遍,从来不敢遗忘。
“也别担心,照你说的你也就走丢半年多,家里人已经都在想办法寻你,等此事了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多谢你大哥哥,那一千两我就不要了。”小姑娘机灵的说,她还记挂着钱财。
“给!怎么不给!”蔺洵忍俊不禁,“你可真是个钱串子!”
“那当然!吃喝住行都要钱,谁敢说自己不喜欢钱财?我爹给我取名叫金金,就是希望我金银多多!”小姑娘的脑袋都快昂到天去,得意异常。
“等等,你叫夏金金?”蔺洵突然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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