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日斩叹了口气,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但是为了平稳的将火影之位传递下去,必须要提前做出表态。这时候,再将宇智波鼬留在身边,会给一些看不清情势的人一种错觉,造成不必要的分裂。
他眼中的光终于温和下来,轻轻拍了拍关门弟子的手,真情实感的叹息道:“好孩子,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唉。”
本来还想安慰几句,可是为了保密,他甚至不能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只得深切的注视着关门弟子。
想了又想,他心中实在过意不去,看着鼬的模样突然灵机一动,问道:“鼬啊,你多大了?”
“回三代大人,刚满十四岁。”
“十四岁,也差不多了。我们那个时候都#¥@#¥”猿飞日斩嘟囔着一些听不懂的话,笑眯眯的问他:“有喜欢的人了吗?要不要师父替你介绍几个?我们猿飞家好像有个和你年龄差不多的,虽然没当上忍者,人却很漂亮哦,性格也好,家务全能呢。”
鼬微微退后一步,绷着脸摇头。
“也对。这事儿不应该直接和你说。回去和你父亲说一句,等我空了,找个时间去和他喝茶。哈哈哈哈!”
鼬在三代火影善意的笑声中落荒而逃。他迅速换回宽领族服,去忍校接佐助。可经过火影楼的一番拖延,佐助居然已经先行离开了。
这在以前绝对不可能发生。只要说好了他去接佐助,佐助一定会等到最后。应该是父亲或者母亲亲自过来了,他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
怀抱着满腔思绪,宇智波鼬回到了家中。
家里灯火通明,孩童清脆的笑声不时传出来,间或夹杂着父亲母亲的声音。鼬的心放了下来,推开门,轻声喊道:“我回来了。”
“哥哥!”
“鼬哥!”
一黑一黄,两个身影直接撞进他怀里。
“走开!这是我的哥哥!吊车尾的!”
“让我抱一下嘛!你天天都能见到鼬哥,我一个星期才能见一次呢。”
佐助死死抱着自己的哥哥,拿脑袋上的刺毛去顶旁边的牛皮糖鸣人。鸣人被扎得哇哇大叫,还是不撒手。
这时候,年长的优势体现出来了。
鼬将鸣人拖到背上,手上再抱起佐助,带着两个沉重的负担慢慢走进餐厅。美琴看着他不堪重负的样子,一边端菜一边抿着嘴笑。最后还是富岳看不下去了,伸手将佐助拉到身边坐好,严肃的训斥了一番。鸣人为了陪小伙伴,赶紧从背上滑下来,垂头丧气的蹲坐在佐助旁边,一起听训。
“你就是太宠着他了,佐助才一直长不大,无法无天的。家里来了客人,也不知道谦让,鸣人比他还小,居然还跟他抢。”
鼬端起饭碗没作声,默默扒饭。这种时候,沉默就好。余下的,母亲会解决。
果然,美琴不乐意了。她坐到两个小孩的身边,安抚了受惊的两人,瞪了富岳一眼。富岳偏过脸,当做没看见,权当刚才训斥人的不是他。
晚饭过后,富岳示意大儿子去楼上书房。鼬并指戳了戳弟弟的额头,把他推到母亲和鸣人那边。有着鸣人隔三差五的打闹,两个孩子在美琴的监督下开始比起了手里剑投掷。
鼬将这幅宁静的画面印入眼底,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举步向楼上走去。
父亲已经等在书房里,双手抱臂,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带上门,端坐在父亲正对面。这是要长谈的节奏啊。答应佐助一起练习手里剑的时间又要拖后了。
富岳睁开眼,仔细打量一边自己的长子,心中有些酸楚。鼬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总是被各种不怀好意的势力来回推动,当做棋子一般,随意摆弄。
想到村外种田的宇智波带回来的消息,又想到族里那些刺头,富岳钢铁一样的心也不由为自己的孩子感到悲哀。
鼬和佐助是族长之子,一个放在火影身边作弟子,另一个和四代目的儿子交好。村里眼红的人太多了,就连族人也有颇有意见,认为他们一家占据了最好的资源。可那些人怎么都不会去思考,只是为了得到最普通的接触,他们一家又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再三思索,发觉现在是分出一支的最好时机了。猿飞日斩忙着给回村的纲手自来也造势,族里的激进派忙着联合其他忍族。这种时候将散布在村外的宇智波们全部销掉户籍,再假死几个老人,全部一股脑儿的送到音隐村。千手春树正缺人手,有这么一批强力的帮手前来,想必不会推辞。
问题是,让谁带队去?
乌鸦带来的信明确提出要他的两个孩子之一。他甚至还没和美琴商量,想到长子平日里稳重的表现,想先问问他的意见。
“是时候了。我打算分一支宇智波离开了。你觉得让哪些人去比较好?”
鼬没有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分出一支他们早就讨论过了。很快,他就将思考过的一份名单说了出来。
“里面有好几个不太管教的,没问题吗?”富岳有些疑惑的问道。原本他打算制造一场人为的内部冲突,杀掉跳得最欢的那几个。没想到长子居然将他们也划归到分支里。
“没有,如果是我带队。”鼬静静的说道。
富岳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干涩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带队过去。父亲,佐助拜托你和母亲了。”鼬伏底身子,向父亲行了一个郑重的大礼。“我的眼睛已经开始出问题了。以后若是其他族人开启了万花筒,请千万将此项弊端告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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