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晞源差点没从她怀里跳起来。
可是徐葭好像不是在开他玩笑,她很认真,仿佛垂涎他已久。
宫晞源两只耳朵红得都快滴血了,把头埋下去,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便再也不动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徐葭见他这样,便也不客气了,一口咬在他脖颈处,又嘬又舔,把他亲得直哼哼。
宫晞源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此刻也不由得攀上了她的背,揪着她的衣服,享受着她酥麻到了极致的亲吻。
徐葭把他的脖子播种得再也不复先前无瑕漂亮后,终于满意离开这惑人之地,一路向上攀吻,最后停留在他唇间。
宫晞源感受到湿润,颇感震惊的睁大了眼,却又在她一通舔舐下败下阵来,乖乖张开了嘴。
徐葭的舌头便趁着他牙关开启之际顺利入侵到他的领地,并找到他柔软香舌,纠缠起来与之共舞。
两个人不知道抱在一起吻了多久,宫晞源都快缺氧了也舍不得叫她放开。他好喜欢她的亲吻。这是他分外难得又极度渴望的享受。
还是徐葭先分开的。
离开唇瓣之际,对方似乎有意挽留,但徐葭并不是个贪心的人。她抱着宫晞源的腰身,侧首看他眼神迷离地趴伏在自己肩上细喘,一点舌尖从红唇中冒出来,到处都是潋滟淋漓的湿润水色。
徐葭看得热气翻涌。那小舌头太勾人,她差点就又要亲上去含住。但最后还是忍住,并欲盖弥彰的扭过脸不再去看。
“不喜欢的话,要拒绝我……”明明吻都吻完了,徐葭才马后炮的说出这么句看似体贴,实则流氓的话来。
还在平复心神的宫晞源听了这话,身子一颤,手上用力,把她的睡衣攥得更紧了。头也直接埋进她颈窝里,刚刚激烈交战过后的声调还不稳,闷闷地嘟囔:“才没有,不喜欢呢……”
徐葭觉得怀里这个委屈巴巴黏着她的男人真是可爱到爆炸。一辈子没动过情的活尼姑这次差点没直接扒了他衣服,一屁股坐上去立马还俗。
但是自己死后他被流氓欺辱的惨烈画面还历历在目,让她无法忽略。倒不是隔应,只是宫晞源那被玩弄得混乱不堪的残破身躯和忍着屈辱怀着最后一点希望寻找她的模样实在叫人无法轻易释怀。
徐葭脸色不豫的想着前世往昔,右手则下意识的顺着怀着宫晞源还在微颤的背叫他平缓呼吸。
宫晞源被她脖颈自然散发出的幽香激得有些体热,不禁悄悄抬头瞄一眼她的表情,想知道她是否还有下一步行动。
要是她真的想要他,虽然工作了一天很累,但为了她舒服,他也不是不愿意自己脱衣服……
想到这里,宫晞源的脸更红了。
他真的好贱啊,她还没对他做什么呢,身体就不可控制地起了反应……
不想被她发现……
宫晞源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想把自己腿间支起的小帐篷藏一藏。
徐葭对他的动作有所感应,以为他是在抗拒。或许是自己转变太快,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暗自唾弃了把自己的鲁莽,然后松开手臂,将他从怀中解放。
“时间不早了,你应该也很累了。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她便起身上楼,毫无留恋的走了。
留下刚刚还沉浸在自己情色幻想里,想要大干一场的宫晞源愣在原地。
就在洗澡的时候,他都还报了一丝希望。
或许等下回房推开门,徐葭会躺在他床上等他一起入睡。
亦或许她会站在她房门前,笑着邀他共赴云雨。
于是他格外关照自己的下体,洗地很用力,疼得他直咬牙。但还是怕她嫌脏。
甚至为了更尽兴,他都硬憋着没有自慰,想多留一泡精液能多缠她一点时间。
然而直到他一如往常的在自己柔软而冰凉的床上躺下,他也没等到徐葭发来的任何信号。
宫晞源颇感委屈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终于有资格参加期待已久的宴会,想要盛装出席,却被主办方放了鸽子的倒霉蛋。又或者说是眼睁睁见着自己手里好不容易得到的糖果纷纷挥发在空气里,却又无能为力的可怜小孩。
其实不做爱也没关系的,他就是想要她多抱抱他。
摸着脖子上还新鲜的吻痕,宫晞源咬着唇,把被子蹬得乱七八糟。
徒劳地发着没理由的气。
……
徐葭坐在床边,眼中空无一物。
她想为自己的莽撞自罚叁杯。
那是什么变态行径?她的自制力呢?怎么死了一回就放得这么开了!
徐葭一边唾弃着自己的鲁莽,一边悄悄回忆起方才唇下香嫩滑腻的质感。脸上带着她自己都没觉察到的笑意。
今夜的宫晞源精神高度亢奋,这种亢奋一直延续到了梦里。
他想起了与她的过往——初见便已钟情,此后尽是相思。
徐葭是他这辈子第一个心动的人。因为标准太高,太美好,所以这份卑劣的窃窃偷欢,永远处在进行时。
没有人会不喜欢徐葭,宫晞源也不能免俗。
他在恨意里出生,在漠视中成长。
从小被上一代爱恨情仇所致的怨愤浸润,本该是个对爱恋毫无向往甚至嗤之以鼻的人。
他深以为然。
指在遇见徐葭以前。
4.吻(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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