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妍索性也跟他坦白,“其实是我从会长那里打听来的。”
“凌道羲?”
“嗯,会长说你最喜欢吃牛羊肉,尤其是那种半生不熟带着血的,最喜欢的蔬菜是土豆,洋葱是忌口,讨厌吃鱼因为嫌麻烦,晚餐绝不吃面条因为吃不饱。”
祁东乐了,“他还说了什么?”
“多去了,”蒋妍干脆从包里翻出来一张长长的纸条,“你是白羊座,b型血,最大的爱好是篮球,在球场上的位置是控球后卫,左脚踝容易受伤,偶像是乔丹,打cs的时候最喜欢选dt2,喜欢看欧美动作片,最喜欢的艺人是铃木杏里……咦,这是谁?”
祁东笑着摇摇头。
“后面还有好长呢,”蒋妍把纸条仔细卷起来,塞回包里,“本来想留着做秘密武器的,谁知道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会长说得对,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昨天才跟人分手,你今天就找我出来,这也是他告诉你的吧?”
“嗯,”蒋妍坦率地点点头,“是我拜托他帮我留意的,我一点都不想当小三。”
“他对你还不错嘛。”
“会长是好人啊,可惜就是……”蒋妍突然意识到自己失了言,连忙住口。
“可惜就是什么?”祁东没有漏听。
“没什么没什么,吃饭吃饭,”蒋妍连忙试图用吃东西回避。
“我好奇得吃不下去怎么办?”
蒋妍尴尬了一会儿,“你应该也听过的,前段时间不是传他是个gay么……”
“啊不不,”蒋妍慌忙解释,“我可不是歧视同志,再说了那个只是谣言而已,算不得真的。”
祁东笑笑,不予置评。
两个人回学校的时候,蒋妍已经亲昵地挽着祁东的胳膊了,经过图书馆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刚从里面出来的凌道羲。
凌道羲见他俩在一起,又看了看二人挽在一起的手,会意,冲蒋妍微笑着比了个恭喜的口型,蒋妍也笑着回了他个谢谢。
他又面向祁东垂了下眼,在外面遇到对方的时候他都是用这种方式来代替低头问好的,祁东早已习以为常。
等他走了之后,蒋妍才好奇地问,“你们两个关系不好吗?见面都不打招呼的。”
她刚问完马上又推翻自己,“不对,关系不好他也不可能那么了解你。”
“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好打招呼的。”
“也是,”蒋妍了然,“男生一般都不拘小节的。”
晚上回到寝室,祁东一招手,凌道羲便过去了。
“你喜欢蒋妍?”祁东开门见山问。
凌道羲立刻紧张起来,“您指哪种喜欢?”
“普通同学之间的。”
凌道羲松了口气,“她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
“你不喜欢徐丽?”
“不喜欢,”凌道羲回答得特别干脆。
“那你之前还替她跑腿?”
“因为当时她是您女朋友。”
“我现在跟蒋妍在一起了,你开心吗?”
“开心,”从他的表情,祁东看出他说得是实话。
祁东把脚随意地搭在他肩膀上,“你也在背后出了不少力吧?”
“我只是回答了她问我的几个问题,”凌道羲默默挺直了背让祁东能搭得更舒服一些,“我没有刻意帮助她,选择跟谁在一起是您的权利。”
“就是说我无论跟谁在一起你都没有意见是吗?”
“我怎么敢对您的决定有意见。”
祁东身体微微前倾,“那我要是想跟男人在一起呢?”
凌道羲眸色顿时暗下去了。
“哼,”祁东靠了回去,“口是心非。”
他用脚尖踢了踢对方的头,“有时候我真想把它打开,看看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神逻辑。”
凌道羲沉默不语。
“还有,我最喜欢的艺人是小泽圆,不是铃木杏里,记住了吗?”
凌道羲点点头。
祁东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和颜悦色地拍拍床,“上来。”
他这个样子反而把凌道羲吓到了,待在原地半天没敢动。
“上来呀,”他用头比划了下,又说了一遍。
凌道羲依然没有动作。
祁东脸色一沉,“滚上来!”
凌道羲慌忙爬上了祁东的床。
“不这么跟你说话没有用是不是?”凌道羲刚上去就被祁东踹了一脚,“你到底是有多贱啊。”
宿舍的单人床,两个男人同时在上面顿时显得拥挤,祁东侧过身去,又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过来。”
见凌道羲又一次对他的命令没有反应,祁东眯起了眼睛。
这次凌道羲学乖了,不等他再次开口便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
祁东不满意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动动鼠标,电脑上立刻播放起让人血脉贲张的色情av,三个男人同时干一个女人,旁边还有不少人握着小兄弟在等待。
凌道羲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头别过去,但随即又挨了一脚。
“给我认真地看。”
凌道羲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看电脑上肉花花的一片,视线仍不时往角落里飘。
看出了他的心思,祁东索性把播放器开到全屏,让他没办法转移注意力。
“有反应吗?”看到几个男人射了出来,换下一拨男人继续上的时候,祁东问他。
凌道羲悄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这样也没有?”祁东拍下空格,画面定格在某个男性特征的特写上。
凌道羲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
“你不是喜欢这个吗?”
凌道羲又摇摇头。
祁东还不信了,他一脚踩上凌道羲胯下,感觉了一会儿,“这不是有反应吗?”
“……那是被您踩着的缘故,”凌道羲小声道。
祁东笑得肩膀抽动不已,“看来我还冤枉你了。”
“算了,你没反应我有,”祁东揉了揉被av刺激到隆起的裆部,“先下去给我买包烟,再买几瓶水回来。”
“主人想要什么水?”
“你喜欢喝什么就买什么,记得多买几种。”
凌道羲虽然猜不出祁东什么意思,但还是答应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带着烟和水回来了。
祁东先让凌道羲给他点了支烟,然后指着那几瓶水道,“全开了。”
一排打开的饮料整齐地摆在祁东桌上,祁东往床头一靠,闭上眼,“来吧。”
凌道羲领悟了对方的意图,他拿起第一个瓶子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开始为祁东口交。
一种比平时丝滑细腻的触感涌上,祁东舒服地哼了一声,“这是什么?”
凌道羲又上下动了几下才离开,把嘴里的饮料咽了,回答道,“是奶茶。”
“这个不错。”
凌道羲又拿起第二个瓶子,这回的感觉清凉中带着点刺激,祁东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柠檬茶,”凌道羲介绍道。
第三瓶跟上一瓶感觉很相像,但是刺激更大,连带着连感官体验也被放大,祁东可以明显感觉到对方舌尖在茎身上游走的路径。
“这回是薄荷茶。”
凌道羲换上第四瓶,刚含住就被祁东踹了出来,“卧槽,这是什么?”
“……可乐。”
“混蛋,谁让你用这个的?”
凌道羲马上把碳酸饮料都拿到一边,又换了一种,饮料本身没有什么出奇,但隐约可以感觉到有细小的颗粒在敏感的部位摩擦,带给祁东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果粒橙?”
“明珠果。”
凌道羲陆续把所有饮料给祁东试了一遍,等祁东享受完,才用纯净水仔细为他清洗干净。
“这两个不错,下次就买这两种,”祁东指了指其中两瓶。
“嗯,”凌道羲应道,“据说啤酒的效果也不错,主人下次要不要试一试?”
“酒?”
“干了干了干了!”同学不由分说拉着祁东就要干杯。
“操,不喝了,再喝多了,”祁东拒绝。
“不喝不行,今儿个必须要把这杯干了,我过生日你都不给面子是不是?”
“老子明早还要训练,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能在床上挺尸?”
“不行你就说不行,找什么借口啊?”同学挑衅似的拍了拍祁东的胸口,“说句你不行了,老子这就放过你。”
“卧槽,”祁东气乐了,把对方手里的杯子抽走,又塞了个酒瓶子进去,“拿杯子喝有什么本事啊,敢不敢对吹?”
“吹就吹,谁怕谁,”同学二话不说就把酒瓶子举起来往嘴里灌,祁东也毫不示弱地吹了整整一瓶,周围起哄声口哨声连成了片。
同学本来就喝大了,这瓶灌下去,连站着都不是很稳当,反观祁东,喝完了还跟没事人一样,顿时有人赞道,“东哥好酒力!”
同学大着舌头道,“东子岂止酒力好,我跟你讲,咱班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了,”他一下没站稳,向前扑了下,被祁东扶住。
“哎,”同学扶住祁东的肩,“咱东子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烟大校园里的黑马王子,女人那是争先恐后地往上扑啊,前脚甩了外语系的系花,后脚就跟那个文艺部的……谁,谁,谁?”
“蒋妍,”有人提醒道。
“对了对了,就是她,后脚就跟人家走到一块儿了,真是什么好处都被东子你占了啊,跟你一比,我简直就是个卢瑟啊。”
大家起哄地附和,“你敢跟东子比桃花,简直太自不量力了。”
那同学还在摇头感慨,“你说我啥时能有这种艳福呢,活了二十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冲旁边手一挥,“来,给我和东子点首广岛之恋,我要沾沾他的桃花运!”
“滚蛋,”祁东笑着推开他,“谁他妈跟你情歌对唱。”
同学被推开了,一抬头看到凌道羲,又笑着摇摇摆摆走了过去,“班长来,我也跟你干一杯。”
“还是算了吧,你都喝多了,”凌道羲笑道。
“我没喝多,谁说我喝多了?”同学挥着手,“明天考高数,班长你可得罩着我点儿。”
大家一阵哄笑,“这还叫没喝多?你自己去考吧,我们不奉陪。”
同学眯起眼睛用手指点着凌道羲,“班长你最不够意思,每次考试就让东子坐你右边,我想抄都抄不着。”
“他妈的好不容易有一次我抢到你右边的位置,把东子赶到左边,结果你他妈的换成右手答卷了,你说你够不够意思!”
围观群众乐不可支,连凌道羲都忍俊不禁。
“行了行了,我跟你干了,你就别说了,”凌道羲无奈地举起杯一饮而尽。
“这才够意思,”同学也一口干了,《广岛之恋》的前奏适时响起,他步履蹒跚地想去拿麦,不料脚下打了个趔趄,差点栽过去,好在祁东反应快,一把拎住了他。
这么晃了一下他晕得更厉害了,干呕了两声,祁东一见便毛了。
“卧槽你给我忍着,不许吐老子身上,敢吐身上老子做了你。”
他边说边把人拖出了ktv包房,其他人也没理会,继续连喝带唱,直到服务生进来提醒时间,大家才发现这两个人居然还没有回来。
“他俩人呢?”一同学问道。
“不知道,别是喝醉了掉厕所里了,打个电话看看?”
他掏出自己手机,“哎呀没电了,班长你打一个问问。”
凌道羲犹豫了下,想那同学出去时已经醉得不成样子,这会儿应该也不会清醒,于是拨响了祁东的电话。
他刚打出去没多久,茶几上便有一个手机亮了起来,有同学眼尖看到了,拿起来,“哎呀这不是东子的手机吗?他忘了拿?”
“等等,”他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图片,“这是什么?”
凌道羲手一抖,整个人顿如跌入冰窖,连挂机键都按不下去。
第十三章 加冕
祁东的手机一直在闪,手机上的画面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凌道羲当初选了一张最保守的照片,看不见脸,身子也是微微背过去的,但即便这样也足够惹人遐想连篇。
“这,这是什么?”同学疑惑地看向凌道羲。
凌道羲连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这……”
祁东推门进来,喝醉的同学到底把他衣服弄脏了一点,他气得把外套也丢了,就穿了件单衣,袖口因为被淋湿高高卷起,露出健壮结实的手臂。
他一进门便感受到房间内异样的安静,唯独自己的手机铃声不间断地响着,显得格外得刺耳。
“谁让你们碰我手机的?”
凌道羲听到他的声音,连回头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浑身都好似被点了穴道。
“东子啊,你这是什么鬼东西?”同学不解地问道。
祁东毫不在意地瞥了眼屏幕,嗤笑一声,“这你都不知道?艳照没见过吗?”
“可是……”同学不确信地看了看凌道羲,从方才电话响起的一瞬间,他就一直不太正常。
“可是什么?大惊小怪,”祁东把手机拿回去,按了拒接,刺耳的铃声总算停下来了,“你要不要拿你手机打个试试。”
同学不知所以地用自己的手机拨响了祁东了电话,数秒钟后,他夸张地叫了出来,“我靠!你给我设的什么来电图片?”
“不喜欢吗?看我拍得多好,”祁东扬了扬眉。
“你丫什么时候偷拍的?”
“你丫午睡的时候,睡得跟猪似的,屁股露外面了都不知道。”
“老子日!”
刚才还在发懵的大伙一下子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点评起来,这采光,这角度,不露胜似露,欲拒还似迎,这绝壁是人体艺术啊。
有人好奇心起,拿自己手机给祁东打了过去,结果自然是跟前一位一样,其他人也争先恐后地试验,祁东的号码一时间成为了热线。
大家发现真相后,抢过祁东手机欲把照片销毁,却发现对方设了密码,只好嘻嘻哈哈地包围住祁东威胁他交出密码。
凌道羲一直站在人群外,目不转睛注视着祁东,祁东与同学肆无忌惮地嬉笑怒骂着,冷不丁视线与他撞了个正着。
见对方望着自己,祁东嘴角一勾,露出个玩弄意味十足的邪气笑容,凌道羲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停滞。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走在人群最后,凌道羲默默脱下外套给祁东披上。
祁东也没拒绝,“怎么,被吓破了狗胆?”
凌道羲从ktv出来后始终微微低着头,“谢谢主人。”
“你是我养的狗,我可没兴趣把你的贱样弄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凌道羲沉默了半晌,“主人您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午夜的篮球场空无一人,祁东与凌道羲站在场地正中央,昏黄的灯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狭长。
祁东打望了下周围熟悉的环境,“你想带我来的地方就是球场?”
凌道羲点点头。
“不要告诉我大半夜的你想找我打球。”
凌道羲摇摇头,“我一直觉得主人打球时的样子最帅了,高三我主动申请调到窗边,就是为了看主人打球。”
“主人在球场上那种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感觉,每每看到都让我移不开眼睛。”
“对主人而言,这里只是一个球场,但对我而言,主人就是球场上的王,这里就是您的王座。”
“你说这么多废话到底是想怎样?”
凌道羲环顾了一下左右,“其实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祁东的注视下,他慢慢跪了下去,以一种最虔诚的姿态,亲吻了主人的鞋尖。
良久,他抬起头,仰望对方,仿佛那就是他毕生的信仰。
祁东高高在上,面目表情都隐藏在夜色中,唯独那威严的眼神冲透重重黑暗,直直照射到凌道羲内心深处最黯淡无光的地方。
第二天,一个新手机摆在了祁东桌上。
“怎么,你又发奖学金了?”
凌道羲战战兢兢地提议,“主人能把照片都转到这部手机里吗?”
“你不放心我?”
“不是,”凌道羲慌忙否认,“只是以防……”
祁东瞪了他一眼,凌道羲立刻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眼巴巴地看着他。
祁东输入密码,通讯录里不出意外地只有凌道羲一个人。
“你这是给你自己办了条专线啊,”祁东按着键盘,“不过这名字是怎么回事?”
他把凌道羲的名字删掉,换成了狗。
“有意见吗?”他拿手机示意给对方看。
凌道羲摇头,“主人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祁东拿起自己的手机,“我可以把你之前的照片全删了。”
“不用删的,只要……”
“我看腻了。”
凌道羲闭嘴。
“前提是你要把新手机的空间填满。”
凌道羲给祁东选的手机各项配置都是最高的,空间容量自然不小,就是放十几部电影都没有问题。
“主人想放什么?”
“你觉得我想放什么?”
“电影?”
祁东笑而不语。
“……a片?”
“那怎么能体现出是你的专线呢?”
凌道羲领悟了祁东的意图,又习惯性地咬紧下唇。
祁东兀自上网下载了些成人图片下来,“不会摆pose的话,我还给准备了模特,你看我对你是不是很贴心?”
照片第一张便是一个裸女叉开双腿跪在那里,双手托着自己的胸部。
“可,可那是女人,”凌道羲迟疑着。
“没有奶子,你还没有奶头吗?”
凌道羲僵硬地模仿着图片的动作,祁东边看边叹气。
“据说你的智商很高?连这点小动作都模仿不来,到底是怎么当上会长的。”
“学生会竞选的时候,难道不要求参选人脱光了上台表演一下,让下面人看硬了才算过关?”
“你到底会不会捏,用两根手指捏,虎口要呈圆形懂不懂?”
凌道羲做了半天祁东都不满意,他伸手过去,凌道羲本能地一躲,祁东抓了个空。
祁东的手就停在半空,没有继续伸,也没收回去。
凌道羲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他在祁东冰冷的注视下,一点点挪回原位,直到把胸前的凸起送到祁东拇指和食指之间。
接触到的一霎那,祁东不由分说地狠狠捏了下去,疼得凌道羲倒抽了口冷气。
“玩儿你是你的福气,你又装纯情给谁看?”祁东边说边揉捏着对方的乳突,把那里蹂躏得又红又肿。
在祁东的折磨下,凌道羲下面竟然渐渐有了抬头的迹象。
“怎么,男人的这里也有感觉吗?”他又去摧残另一边,乳头很快因为受到刺激变得紧实挺翘。
“真有趣,”祁东换成用脚趾拨弄凌道羲胸前两点,这下小兄弟立竿见影地起了反应,颤颤悠悠地向祁东立正致敬,还兴奋地流了口水。
“擦,”祁东踢了踢它,“果然够贱,”小兄弟骄傲地点点头,仿佛在认同祁东的说法。
“去,把我的鞋叼过来,”祁东命令道。
“哪一双?”
“都要。”
凌道羲把祁东四双鞋全部叼了过来,还包括送给他的那一双,在对方面前摆成一排。
祁东在屋里翻了翻,找出条围巾把凌道羲眼睛蒙了起来。
“用你的狗鼻子好好闻,把一双的都叼到一起,”他把鞋的顺序打乱。
“要是错了一个……”凌道羲顿觉屁股上重重挨了一下,“也不知道这尺子结不结实。”
凌道羲什么都看不见,不小心手指碰到了一个,立刻挨了一尺子。
“不许用爪子碰。”
他只好低下头,像狗一样用鼻尖一点点去试探,把所有的鞋嗅了一遍,也只找不出一双来。
祁东看着他那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大发慈悲道,“狗鼻子不好用,就用狗舌头舔舔吧。”
凌道羲按顺序挨个舔去,祁东拿起手机录他的贱样,凌道羲把鞋分成几拨,嘴里还叼着一只,似乎在犹豫到底该放在哪里。
他把最后一只鞋放下,屁股上啪啪连续挨了两下,“错了,重挑。”
他只好回过头去检查,把其中两只交换了位置。
“还是不对,”祁东继续用尺子抽他的屁股,“给我仔细一点,笨狗。”
祁东的鞋都是运动鞋,面料质地都差不多,凌道羲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四双鞋找对。
“不错,”凌道羲感到有几块布丢到了他脸上,“这回挑袜子。”
祁东拿起表,“限时五分钟,错一只在屋里爬十圈。”
这天凌道羲被祁东折磨到很晚,最后还被祁东在身上写上“我是变态”,被迫用袜子和按摩棒在镜头前自慰。
手机空间宣布告罄的时候,他正闭紧双眼被祁东射在脸上,祁东把手机凑近对方,给凌道羲沾满精液的脸部拍了个大大的特写。
“好看吗?”祁东强迫凌道羲把全部的视频和照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把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是不是想不到自己会这么上镜?”祁东把玩着手机,“以后找不着工作了,你还可以去拍gv,这就是现成的简历。”
凌道羲低着头不言语。
祁东把手机放了起来,“手机我收下了,里面的视频每个月要更新一次,记得主动提醒我。”
凌道羲没作声。
“不愿意?那就收回去。”
凌道羲慌忙不迭点头道,“愿意。”
祁东挥了挥手,“滚吧。”
凌道羲才离开两步,又被祁东叫住。
“等等,你去哪里?”
“……去洗脸。”
“不许去。”
见凌道羲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祁东又补了一句,“精面自干懂不懂?不懂的话我帮你多懂几次。”
凌道羲低下头,轻声应了句,“懂了。”
第十四章 比赛
祁东醒来的时候难得发现凌道羲不在,通常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在床上伺候了,今天却死得不见人影,连早餐都没有准备。
他不满地起床,简单收拾了下,临出门前发现自己的钥匙也不见了,这才想起之前凌道羲似乎是有说过要拿他的钥匙做什么。
祁东来到仓库的时候时间还很早,队友一个都没到,他远远看到树荫下背对着他蹲着一个人。
凌道羲突然感到有重物压在自己背上,扭头一看,祁东正从背后踩着他。
他吓了一跳,连忙四下张望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在,才小声道了句,“主人您来了。”
祁东慢慢把脚拿下来,凌道羲正在给他的皮艇做保养,看样子已经做了挺久。
“马上就好,还差一点点,”凌道羲继续低头去忙,他把祁东的艇擦得焕然一新,如果不是对自己的艇太熟悉,祁东几乎要怀疑对方重新买了一艘。
祁东背起手在他身后巡回了两趟,凌道羲打蜡的动作专业而又娴熟,“你从哪儿学来的?”
凌道羲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学校附近有个户外体育用品店。”
“然后呢?”
“我给他们打了一个礼拜的白工,让他们教我的,”凌道羲最后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好了。”
他又拿起祁东的桨,“主人的桨有点旧了,过几天我给您换个新的好吗?”
“这种废话还用得着请示吗?”
“对不起,”凌道羲忙改口,“我尽快给您换新的。”
祁东的队友到了,一见到地上的划艇便叫了出来,“我靠,你丫换新艇了吗?”
“你出钱给老子换?”
队友啧啧上去摸了一把,“怎么收拾得这是,跟新的似的,”他一扭头看到凌道羲正在收拾地上的工具,猜出那么一点点。
“同学,是你帮东子弄的吧?”
凌道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模棱两可地应了声。
“我猜就不可能是他,那小子懒着呢,”队友半点不客气,刚说完后脑勺就被祁东削了一手刀。
等凌道羲走了,队友用肘子顶了顶祁东,“喂,你跟你室友关系好到什么程度?”
“干嘛?”祁东没好气问。
“能不能让他帮我也弄弄,你看我这艇……”
祁东又一手刀切到他脖子上,“做梦吧你。”
其他队员和教练陆续到了,今天早上的任务很轻松,只需要做最基础的热身练习,目的是为下午的比赛储存体力。
教练叮嘱了不少废话,然后才开始宣布上场名单,祁东是队里的佼佼者,不出意外被安排比两项,单人1000米和双人500米。
队友一边压腿,一边跟祁东聊天,“知不知道,上次你把森蓝赢得太惨,据说这次他们队内下了悬赏令,只要能赢过你就发500块奖金。”
祁东切了声,“这种虚设奖金有意义吗?”
“你别不当回事,搞不好就有人为了这点儿钱什么招都能使出来。”
“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
下午来湖边观战的同学不少,烟大森蓝各占了一边。
临比赛前教练还在不住地给祁东强调注意事项,这种时候,他当然要把宝押在最有潜力夺冠的学生上,而事实证明,祁东之前也从未让他失望过,他的耐力和爆发力都出奇得好,很难有人能同时兼顾这两项。
预备声起,枪响,六赛道的祁东开桨便以微弱幅度领先,这个差距在比赛过程中逐渐被拉大,到后半程时他已领先第二名大半个船身。
教练看他开桨便知道比赛结果悬念不大,只要祁东开局不落后,目前森蓝还没有哪个人能在后期超过他。
岸边烟大的同学也在为祁东呐喊助威,六道加油的呼声震耳欲聋。
最后祁东轻轻松松拿到了单人1000米的冠军,那满不在乎的态度甚至让人怀疑他压根没有在冲刺时使出全力。
“别得意得太早了,”他上岸时一个森蓝的选手从他身边经过,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挑衅的话。
“有本事赢了我再说,”祁东一声嗤笑,冲着他的背影道。
下午的比赛一共四场,每个选手最多参加两场,教练为祁东安排的是第一场和最后一场,以便于他有足够的时间恢复体力,到双人500米开始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进入到最佳状态。
“别拖我后腿啊,”队友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忘开开祁东的玩笑。
“你再说一次我听听?信不信老子把你踹水里。”
“嘿嘿,那我就连你也拉下去。”
这回祁东抽到的是三赛道,四道是自己人,二道是森蓝的艇。
在一起比赛的次数多了,双方对彼此的实力都熟悉得很,隔壁两个选手水平只能算是一般,完全不是祁东他们的对手。
从终点处发出准备讯号,祁东和队友双双进入预备状态,枪声一响,双桨同时破水而行,搭档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教练看他们的出发便知有戏,可这种喜悦没有持续太久,局势在短短几秒内发生了逆转,二道的双人艇竟然偏离了自身赛道,半个船身冲上了三道,几乎要撞到祁东他们的船。
“我操!”祁东大骂了一声,二道突如其来的变线直接打乱了他们划桨的频率,甚至造成了船头前进方向的偏离,即便二人凭借长期合作的默契速度纠正过来,但仍然不能改变他们已经落后的事实。
在二人的奋力追赶下,这个项目他们仅仅拿到了第四名,而第一名是八赛道森蓝的另一只队伍。
教练立刻向上申诉,二道被取消比赛成绩,不过他们本来拿得就是最后一名,这个结果对他们来说毫无影响。
“他妈的,”祁东跳上岸就要去找森蓝的人算账,他的队友们开始还不明所以,但当看到祁东手上流血的伤口时,才意识到森蓝用了多么卑鄙的弃车保帅战术,不仅恶意扰乱了祁东他们的比赛节奏,甚至还在混乱用桨割伤了他的手。
大家一时间义愤填膺,纷纷撸起袖子与对方拳脚相向,连场外观众都争吵起来,一场体育比赛顿时升级为硝烟弥漫的战场。
裁判和教练们立刻围上来拉开众人,口里的哨子吹得震天响,最后所有参与打架斗殴的选手都被做了禁赛处理,这场所谓的“友谊”赛最终以闹剧的形式收场。
凌道羲因为有事没能去看比赛,祁东带着一身怨气进门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
“您的手怎么了?”他一下子便注意到对方手上的伤口,祁东伸脚向后一踹,门合上时发出巨大的声响。
祁东重重往床上一坐,凌道羲已经飞快地拿来了医药箱,自从上次祁东脚扭伤,他便在寝室里预备下全套急救用品。
祁东任由对方为他处理伤口,他一言不发,脸色铁青,凌道羲也不敢问比赛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道羲帮祁东包扎好,退到一边,拿不准祁东是想要他留在这里还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祁东扭头去看他,却无意发现他身后的墙角处立着一个黑色的桨包。
“那是什么?”他说了进门以后的第一句话。
凌道羲见他肯开口,稍稍松了口气,“是给您换的桨。”
他折身把桨包拿过来打开示意给祁东看,里面居然放着三把纯黑色碳钢二节桨,这桨祁东在店里见到过,每把的价格都在四位数以上。
凌道羲把桨取出来挨个拼好,“不知道主人习惯用哪一种,就每样买了一把。”
他将三把桨依次摆在祁东面前,第一把桨的桨面呈羽毛形状,第二把桨面为叶形,第三把则是贝壳样。
祁东随手拿起第三把,凌道羲机灵地退到角落,让他有足够的空间试桨。
祁东双手持桨在空中挥舞了两下,顿觉惊喜,这桨的材质又轻又硬,手感一级棒,比他的旧桨强了数倍。
他又把其余两把试了一下,在陆地上感觉不到太大差别,看来主要是入水后会不一样。
凌道羲见他脸色略微回暖,试着开口问道,“主人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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