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侍女?慕轻烟下意识的看向茴香,那名侍女,好像叫花茭,先前茴香还说她有些不对劲。
慕祁接下来的一句话倒是让在场的人略微诧异,“江姨娘似乎用了那侍女的清白逼她就范。”
慕轻烟微微皱眉,所以说花茭是被逼着成为了同伙?
可那个侍卫为何要那般听江姨娘的话。
慕轩提议:“他们定会灭口。”
哥哥说的不错,江月知道她还活着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除掉那个杀手。
当即,慕轻烟做了一个决定,她看着慕轩,“哥哥,您去请爷爷吧,今日我们做个了断。”
慕轩点头,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烟儿终于迈出这一步了。
她又看着慕祁,“带回来的那个杀手,你要保护他的安全。”必须在爷爷来之前保住他,既然江姨娘要杀人灭口,那她就来个先发制人。
木灵替慕祁回话:“小姐尽管放心,人证很安全,若没有我们几人出面,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如此便是极好的。”慕轻烟点头,对于慕祁她还是很放心的。
——江月,你心狠手辣,就别怪我无情。
茴香一咽口水,突然小声道:“可是慕芸小姐那儿怎么解释?”
慕芸小姐的母亲要杀小姐,可小姐对慕芸姐貌似……
慕轻烟垂眸目光微闪,半晌,她才抬起头说:“我已经给过她们机会了。”
她不会留祸害在自己身边,绝对不会。
“哥哥,拜托了。”
慕轩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说了一句“你们去大厅等我。”后就离开了。
看着他悠然的背影,慕轻烟吐出一口气,整理好情绪之后抬头,眼中闪过一道光亮,沉声说:“走,去会会她。”
几人点头,跟在她身后往江姨娘的院子走去。
谁知在中途碰见了神色有些焦急的楚菁,慕轻烟好奇,三姨娘这是?
“姨娘,你这是要去哪?”
一看到她楚菁连忙走了过来,抓着她的手开始上下打量,嘴里还念叨着:“我听说你遇上杀手了?有没有受伤?”
慕轻烟按住她的手,安慰说道:“姨娘放心,我没事儿。”
“哎呀,你这衣裳是怎么了?!”突然,楚菁指着那块被划的地方。
“没事儿,不小心扯到罢了。”她走时也故意没有换衣裳,这也算是证据之一。
楚菁还有些怀疑,“当真?”
慕轻烟肯定点头,只差没举起双手来了,“有慕祁他们在呢。”
“那就好,幕后主使查出来了吗?”见她脸色红润,没有丝毫受了惊吓的模样,楚菁这才真正放了心。
茴香抢先回答,“是江姨娘。”她有些生气,明明小姐已经大发慈悲放过她了,可到头来江姨娘居然还想要小姐的命!
要是王爷还在府里,晓得这件事一定很气愤,可就没有江姨娘好果子吃了,不过虽然王爷不在,还有老王爷呢,老王爷最疼小姐了。
楚菁表情十分诧异,“她怎么敢?”
慕轻烟冷笑,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楚菁狠狠的皱起眉头,骂道:“没良心的。”
王妃待她已经十分宽容了,对慕芸也不错,可江氏倒好,以怨报德。
“你打算如何处理?”
慕轻烟神色淡漠,“我不会再心软了。”
楚菁赞同的点头,的确已经没有心软的必要了。
“哥哥已经去请爷爷了,咱们也去会会她。”她勾唇,冷笑一声。
楚菁心疼的看着她,好歹这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贵为嫡女,又是内定太子妃,可她从未以大欺小。
现在却遭了这么多罪,就算是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走,找她去!”
几人走到院中,木枝正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进大牢,突然门开了,慕轻烟一脸冷漠的站在门口。
身后还跟着慕祁等人,气势汹汹,压迫感十足。
木枝瞳孔猛的一缩,不好的预感传来。
“江月——”慕轻烟沉声开口,一脚踏进院内,屋子里的江姨娘听到声音心里一紧,连忙走了出来。
看到她,江姨娘先是诧异,然后很快不悦的看着她,用话掩饰自己的心虚,“你来做什么?”
慕轻烟轻笑,目光有些阴冷,“倒是江姨娘,你想做什么呢?”
木枝突然对慕轻烟出了手,慕祁的眼神彻底冰冷,几招过后就拿下了木枝,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难道没人告诉你不得对小姐不忠?”
慕祁作为众暗卫的首领,是完全可以下达命令的,只可惜面前这个男人显然有些异想天开,居然在他的跟前对小姐动手。
于是,下一刻,他毫不犹豫的用了力。
“啊!”
顿时,惨叫声响起,仿佛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木枝表情痛苦,两手剧烈的疼痛,慕祁废了他两条胳膊。
“这是对你的惩罚!”慕祁浑身冒着寒意,似乎能把人冻成冰渣子。
竟然敢伤害他最重要的人,若不是小姐留着他还有用,他定要将所有酷刑都给他上一遍。
“慕轻烟,你,你疯啦!”看到木枝的惨状江姨娘慌了神,谁知慕轻烟眼神幽暗的看着她。
然后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江姨娘转身就想跑,奈何木灵和茯苓快了她一步,直接拦住了她。
“江月,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慕轻烟眼神冰冷,跟平时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
江姨娘有些怕了,结巴道:“你,你在说什么。”
这时,楚菁也冷声开口:“你好大的胆子。”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啪!”江姨娘话还未说完,慕轻烟递给木灵一个眼神,后者点头,直接狠狠给了江姨妈一巴掌。
顿时,江姨娘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盯着木灵,她竟然敢打她?!!
面对她震惊的表情木灵瞪了她一眼,竟然雇杀手截杀她们,打她都算是轻的了。
而茴香却看向一旁愣住的花茭,目光闪了闪。
花茭虽然害怕,可是她没有跑,甚至觉得,或许得到解脱了。
平时看着老实的木枝却变着法子折磨她,身体和心灵饱受煎熬,她已经不想别的了,只要能得救就好。
茴香轻轻扯着慕轻烟的衣袖,花茭也只是奴婢,她还是有些同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