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的幸福路 作者:干煸宅妹子

    第十四章 惊见堂兄黛玉狂喜（修）

    十四惊见堂兄黛玉狂喜

    小黛玉出生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不仅仅吹气球样眼见的脸上褶子展开了身体线条拉长了皮肤健康红润了，小黛玉醒着的时间也慢慢变长了。

    因为早产了一个月又先天不足的原因，刚出生那十天，小黛玉一天恨不得睡满十二个时辰，连吃都有不少是在梦里吃的，也就被逼着“亮嗓子”那会儿，是醒着的。现在么，已经能定时定点的醒来吃一吃，嚎一嚎，一前肚兜上活灵活现的胖娃娃，估算估算这堪称艺术的绣品放在后世得值多少张红老头，再正大光明的听墙角收集收集资料，最后睡够八个时辰，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老爹林如海基本上是每日必来看一回自家小棉袄的，不过他来的不巧，小黛玉少有醒着的时候就是了。林如海看到的多是裹着自己左手大拇指呼呼大睡的小黛玉，再在嘴角点缀点儿亮晶晶的口水，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当然，林西绝不会承认那傻样儿是自己的。醒着时咱绝对遇大小便就哼哼叫人、口水往襁褓上蹭半滴不挂嘴角、双手规规矩矩不乱放，咱是个干净整洁的好娃娃。至于睡着后？睡着后林西不在服务区，林黛玉的一切，林西概不负责。

    小黛玉知道，今天老爹休浴，不用上班了，必会来看自己的。嗯，对自己诚实点，林黛玉承认，有点儿想这个清润的爹了。想着要“团圆”啦，一家三口要聚齐了，小黛玉小小的有点儿期待，睡好吃饱吊完嗓子，万事俱备，就等新爹妈来看自己了。

    左等，没人来，右等，还没人来。嗯，好困，讨厌，再不来人家睡了啦！

    “银瓶姑娘好，姑娘怎么来了？可是太太有什么示下？”

    “顾嬷嬷戚嬷嬷安好！姑苏侄少爷来了，老爷太太正见着，让抱姑娘过去见见自家堂哥哥。烦请两位抱了姑娘跟我走！”

    “银瓶姑娘客气了，您稍等，咱们这就带姑娘过去。”

    小黛玉神一振，侄少爷？堂哥哥？黛玉的瞌睡虫全跑光了，老实让顾嬷嬷抱去了萱瑞堂。

    一进宣瑞堂，就见主位上坐了林如海贾敏一对神仙眷侣美夫妻，使劲转动脑袋，果真看到了林如海下手椅子上一个美少年，一袭蓝衫，潇洒或有不足，青春阳光至少能打个九十九分。

    这美少年就是林尔玉了。尔玉一见伯娘身边那个大丫头引了两个嬷嬷抱着一个婴孩儿出现，立马站了起来，凤眼一眯，嘴巴一裂，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就是黛玉妹妹了？”

    黛玉瞬间被那白牙闪花了眼，键气阳光，亦攻亦受，美少年哪！

    “是呢，正是这傻丫头！”

    贾敏笑着接过了黛玉，低头一看，好么，真成了个傻丫头了，这会儿正直勾勾盯着她堂哥流口水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贾敏总觉得小闺女的笑有点猥琐。

    林尔玉倒觉得小堂妹这傻乎乎的小样儿，挺可爱的，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笑，不自觉回笑过去，却是他自进林府后的第一个真心笑容。

    一笑倾城，小黛玉只觉得眼前全是粉红泡泡，啊，那简直是人间的第一支花，披满了银月的光华！

    小黛玉不自觉向林尔玉的方向挣了挣。尔玉见了，笑着看向伯娘贾敏，见她并无不允之意，便伸出手接过了小堂妹，动作娴熟地抱好，右手托腰屁股，左手撑着婴儿的脖颈脑袋，让她靠在了自己身上。

    贾敏一直在观察这个侄子，尤其是黛玉进来后，暗暗留意他对玉儿的态度，见他对玉儿全然一派喜爱，发自真心，真诚不做作，便渐渐放下心来，对这个侄子的笑容也更加和蔼了。

    林如海坐在上首，见小闺女自进了门，就给了自己一眼，之后整个心神都被这个侄儿勾走了，再均不出半点儿给自己这个老父亲，不由醋了。偏他是个伯父，不能跟自己侄子计较，还要在侄子面前保持庄重威严，就更不能有什么动作了。

    再打量打量这个侄子，一表人才，谈吐有物，进退得宜，这会儿正友爱的抱着自己女儿逗弄，自己夫妻端坐在上，外人见了，怎么看都是亲亲热热一家人吧？而且，这孩子还和自己像了起码三分，不知情的人见了，只怕真当是自己儿子呢！想到这里，林如海看尔玉的眼神更加慈爱了。

    “玉儿还真是喜欢你呢！到底是兄妹，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亲热，直扒着你不放。”醋的可不知林如海一个唷！

    “伯母见笑了，许是妹妹没见过我，才这样新鲜。而且，妹妹灵可爱，我也爱的很呢！”

    “尔玉不必自谦，我家尔玉好得很，老夫见过这偌多的少年，尔玉堪称佼佼！你黛玉妹妹喜欢你，却是她眼光好识得金镶玉！”这是面对着尔玉，慈父心发作的林如海。

    “噗哧！”贾敏乐了，“哪有你这样夸人的？尔玉侄子自然千好万好，又难得兄妹情深！只是，叫你这么一夸，反成了王婆卖瓜。你看看，大侄子脸都叫你躁红了！”

    “伯父过誉了，侄儿羞煞，愧不敢当！侄儿不算聪敏，唯知自律，勉强不算纨绔罢了，哪里敢当伯父如此夸奖？若让别人听见了，只怕真要笑话伯父老王卖瓜了！”

    “好好，好孩子，伯父不难为你就是了。”

    这时代，父亲叔父伯父，少有当面夸奖自家子侄的，再满意，也要喝骂几句，使他戒骄戒躁。儿子侄子们，多是听着父辈骂人时语气、词句长短、内容变化等，来分辨父辈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哪里满意哪里不满，或者分辨出，他本就是在夸你！所以，林如海这样直言夸奖，叫尔玉少年不好意思了。

    而且，在这个讲究谦虚的国度，又是在这个不甚熟悉、心理距离有点远的伯父面前，对方夸奖了，尔玉就得自贬，真叫他夸下去，尔玉不得把自己贬到尘埃里？尔玉少年业务还不熟练，还做不到云淡风轻眼都不眨的把自己贬得只值一文。

    林如海么，本来就只是想儿子想狠了，又见了侄子尔玉这样品貌，才一时忘了形，意识到自己过于情绪化了，自然就迅速平复下来。只看向尔玉的目光里，仍难掩欣慰。

    菁，草木之华也。林菁，却是没辜负了这好名字。

    “尔玉抱你妹妹这么熟练，是练过的？”贤妻贾敏帮忙转移话题。

    “家里堂弟多，多是抱过的，尤其河伯父家的荠哥儿，自小就粘我，每次哭，总要我抱着哄，才肯消停。”谈起弟弟，尔玉的笑又加深了一分。

    “荠哥儿？你河伯父家第三个儿子？”林如海既吃惊又失落。

    “是，伯父给他起名叔荠，恰巧是前年三月三生的，正碰上漫山遍野荠菜花开，天地间全是黄色，好看得很。”尔玉体贴这个伯父无子，怕刺激他，说的便有些小心。

    “你伯父却是好福气！我记得前两个小子，大的叫伯兰，小的叫仲蓕，可是？”

    “伯父好记，确是这两个名字没错。我伯父还说，第四个，甭管男女，都叫季芳，正合‘兰桂齐芳’之意。”

    “我知道。他少年时便念念不忘这四个字，说寓意又好，叫出来又不难听，正好省了将来他给儿子起名的烦恼。偏你溪叔也看上了这四个字，两个人各不相让，还打了一架，到底你河伯父年长两岁，打赢了，抢了这四个字去。”

    林如海想起那段青春年少，也恍惚了起来。那时候，爷爷还在，大家住在一起，虽也不算和睦，却没这么隔阂，尤其是自己这些堂兄弟间，还是常常玩闹的，即使自己多‘洁身自好’的在一旁看着，也觉开心。

    半晌，林如海回过神，才又问道：“你溪叔长子十岁，取了个单字，苜；次子三岁，也取了个单字，菩；你渠叔独子九岁，名字则叫，茗。是不是？”

    “是，这三个弟弟，名字都是三爷爷亲自取的。苜弟弟出生的时候，溪叔叔为了取个如意的名字差点愁白了头，却怎么也定不下，最后决定去翻《辞海》，翻到哪页，找到该页第一个能用的字就是了。这事叫三爷爷知道了，把溪叔喊去骂了一顿，接手了弟弟们起名的事儿。”尔玉见这个伯父不是完全不关心姑苏那边，也就乐意多说点家里的事。

    “嗯，我们林家，近几代的字辈儿正是‘山高月小，水落石出’，你们这代，名字就着落在这‘落’字上。先人排字辈儿时，原也考虑过，不如略过‘落’字，毕竟我们姓‘林’，落的意思终归不美。但先人又想，叶荣叶枯，花开果落，万物自有规律，不好强求，便取中了落中的‘草’字头。你们这辈人，便成了草字辈儿了。草木纵落尽，来年发新芽，先人，乃是真正豁达的智者！”

    林尔玉听过爷爷讲这个，但不管听多少遍，都不免对先人的仰慕更上一层楼。恭敬聆听完，林尔玉重重点头，对林如海道：“我等定不敢辱没先人，辜负先人期望！”

    小黛玉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但她的重点不在字辈不字辈儿，而在自己紧紧抓着的这个‘堂兄’。小黛玉不知道原著是怎么回事，但既然林黛玉是有族人的，是有哥哥的，她决定，一定要抓牢他，一定不能放他走！

    再旁边，就是贾敏了。四人中，只有贾敏身上没有留着林家的血，虽说“妇女有三从之义，无专门之道”，自己身为女人，既出嫁则从夫，已是林家人了，但这个时刻，还是明显的觉出，自己是个外人，被排除在外了。

    是因为没生儿子的缘故吗？生个儿子，我才能算是个林家人吗？女子又凭什么不能有专门之道，只能依附旁人呢？

    意识到自己想法的大逆不道，贾敏掩下心中的惊疑，转移心神，对林尔玉说：“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先人就先含笑了。”

    “是呢，你要对得起祖宗，就得先保重自个儿。万不可苛刻自己，善待自身，才好有个长长久久的日后！”

    “侄儿谢伯父伯母教导！”

    “家里这次让你前来，可是还有其他事？”林如海也不知道到底是希望对方有其他事呢还是希望对方无事。

    “并无他事。乃是祖父见侄儿长这般大了，不曾出过远门，才派侄儿跟着王管事出来走走，也好沿途看看风光，经些历练，长点见识。侄儿一路走来，果然见了许多不曾想象之事，只觉从前浑如坐井观天，难怪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尔玉脱口而出这段准备好的话，丁点儿不提祖父的信，不说请求林如海教导诗书的话。当然，这次爷爷派他出来，确实也是历练他的意思，并不算说谎。

    “你爷爷说的很是！好男儿岂可拘于一家一院方寸之间？很该四处走走，知道些世事才好。”林如海欣慰的捋捋胡须。

    略一顿，林如海又问：“你此番前来，果真没其他事了？你父祖叔伯没另外交代你什么？王管事也没其他事？”

    “没有，王管事也没有。”林尔玉斩钉截铁的回答，还好奇的问，“可是伯父有什么事交代？”

    “没有，我也没什么事。”林如海略显狼狈的快速回复。

    “如此，侄儿此番事了，该当返苏州回见父祖了。伯父可有什么话要侄儿转告父祖的？”

    “这么快？侄儿不多住几天，看看扬州风物？”贾敏讶异的问道。

    “伯父伯母爱惜，侄儿本不当辞，只是侄儿第一次离家，实在是想念父母祖父母，想的狠了，只恨不得立时翅飞回去。还请伯父伯母体谅侄儿的思亲心切！”

    “如此，你替我向你祖父叔祖父问安，并给你父亲叔伯们带好。你伯母为家中长幼皆备了一份礼，你一并带回去，交给各家吧。”

    “侄儿领命！”

    边上小黛玉听说人家竟然要走？不行不行，这怎么行？我一定要抓牢他。下边，小黛玉死死趴在美男怀里，谁来抱都不肯离开。

    尔玉见这个美美的妹妹这么喜欢自己，心中欢喜。这要是个弟弟，长得再好，林尔玉也不见得喜欢，但谁叫这是个妹妹呢？自然一见就喜欢了。小黛玉可是林家这代唯一一个女孩儿，让见惯了弟弟们的尔玉，稀罕的不得了。嗯，爷爷和三爷爷的孙辈们，全是些臭小子，别房的叔伯家虽有女孩儿，关系却是远了，唯有这个，是自家的妹妹。妹妹还长的这样眉眼如黛，致可爱，回去后，一定要好生画下来给大家看，再去给强子炫耀炫耀，哈，我们家也有妹妹了，我家妹妹比你家的好一千倍！看他还怎么来眼馋自家兄弟们！唔，而且，有了真妹妹，大家就不用再捉弄最小的荠哥儿，给他穿裙子绑小辫儿了！

    林尔玉抱着小黛玉，手都酸了，也舍不得放下。小黛玉呢，更是，别人一来抱，她就哭，半点儿不肯挪窝。贾敏林如海哭笑不得，看着这个侄子也乐意，就由着他们兄妹胡闹去了。一家人团团围坐吃了饭，期间小黛玉的饭食——人，也是林尔玉抱着，亲自一勺一勺喂下去的。幸好小黛玉乖得很，十分配合，林尔玉也是个细心有耐心的，才没浪费的太过，只洒了四分之一。万幸万幸，有两个娘，两人的水都十分充足，还洒得起。

    小黛玉再强撑着，婴儿硬件条件不够，还是睡着了。娘们轻手轻脚抱过了姑娘，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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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过节去了，一定补上。

    年过完了唷，祝大家学习工作步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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