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仙路 作者:召倾

    217 懂事儿的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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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欣你先去吃饭吧。我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忙完呢。”一边给病人拔着针，花妈都也不回的对着一旁玩手机的花欣说道。

    “行，我去食堂吃点儿东西去先，对了妈你吃什么？我一会儿给你带回来。”关上正在玩的游戏，花欣起身就要往门口走。

    “季医生你姑娘真懂事儿啊。”正在拔针的病人老大妈笑眯眯的对着花妈夸着花欣。

    花妈也笑呵呵的应着。反正只要是当妈的，就没有一个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孩子的。

    看着花妈有跟那个老女人聊起来的趋势，花欣赶紧再问了一遍：“妈你吃什么呀？我赶紧去买回来，要不一会儿人该多了。”

    花妈也知道花欣最不耐烦这种应酬似的聊天，想了想说道：“你是在那儿吃了回来还是带回来跟我一起吃？”

    “带回来吧。”这都等了一上午了，叶小川都没有来，万一在她出去的功夫他们过来了，那她不是白等了嘛。

    花妈像是早已知道花欣的回答一样，花欣的话音刚一落下，花妈就把话接了过来：“那你去食堂随便点两个炒菜过来吧。米饭你要是不喜欢吃的话，它那还有包子什么的。你看着点吧。”

    花妈的话一说完，花欣急忙跑了出来。因为她看到那个老女人又想要开口说话了。

    花妈看着花欣这样，失笑的摇了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谁追她呢。

    为了不耽误时间，花欣特意找了个人少的窗口点的菜。饭刚一拿到手，花欣就跟脚底按了火箭似的，蹭蹭的就往回跑。

    见花欣这么快就跑回来了，还把花妈吓了一跳：“欣欣你去食堂了？”

    花欣喘着粗气，气喘嘘嘘的说道：“哈，哈。等等，让，让我，休息一下再说。”

    花妈翻着白眼看着花欣，心里不停的嘀咕：你说这句话的功夫，足够回答我的问题了。

    终于，在花妈露出不耐的表情之前，花欣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恩，好了。哝，刚刚去食堂买的。不过妈啊。你们食堂的饭菜还真贵呢，我就点了两个炒菜，还不是什么肉菜。就要了我三十多块。”手上收拾着，嘴里还不忘抱怨。

    抱怨完了以后还扫了一眼屋里，发现刚刚那个絮叨的老女人已经拔针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儿坐在沙发上休息起来。

    花妈听后张嘴顿了一下然后语气有些怪的问道：“你买的哪家的？”

    花欣没什么反应，连想都没想：“人最少的那家啊。这不是着急嘛。而且你们食堂好怪啊。其他窗口人都挺多的，就那么窗口，我去的时候基本上一个人都没有。”

    哪只花妈听了花欣的话上来就给了花欣脑门儿一下：“你这死孩子，作死啊。”

    花欣歪头：“老妈，你讲点道理好不类？我今天可是听话的不得了，啥坏事儿都没干啊。”说到这儿花欣还对着花妈做了个委屈的表情。

    哪只花妈连看都不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家的饭菜是整个医院最贵的？又少又贵还不好吃。”

    花欣撇嘴：“你又没说。”

    花妈瞪眼：“还用我说？你不知道买东西要找买主多的人家买嘛？你说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笨的姑娘哦。”

    花欣也不理会，拿起筷子就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还没等她咽下去呢。一个没忍住，跑到垃圾桶就把嘴里的饭菜吐了出来。

    看到花欣这样，花妈在一旁笑的都快抽过去了。气的花欣鼓起腮帮子：“你这是什么妈啊，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花妈把脸别过去，就怕自己看到花欣这样会笑场：“这你可别怨我。是你自己买的哦。”

    花欣还没开口反驳呢，就传来了推门的声音。花妈立刻收住笑脸儿。指挥花欣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咯。

    花欣也没客气，浪费粮食什么的思想她连想都没想过，这堆刚买回来的东西就进了垃圾桶。这破玩意儿比她做的饭还难吃呢。

    看着花欣这么败家的行为，花妈气的直瞪眼。刚想开口教育两句吧，就想起来这事在医院里，不是在家。

    正巧这时候进来的人开口了：“请问季医生在吗？”声音怯怯的，要不是花妈的耳朵好使，没准儿就听不到了。

    花妈收起对着花欣的那一套，扯出个笑脸来：“是，把挂号单拿来吧。”虽然客气，但是语气中的疏离不言而喻。

    那人听到花妈的话，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半晌才有些紧张的说道：“那个，我儿子说是他同学介绍他过来的。所以……”

    话没说完，花妈跟花欣就齐齐望向说话的人。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就有四五十岁的女人，而旁边扶着她的，是一个小男孩儿。那小男孩儿的脸花欣倒是有些面熟，当然，如果换成女孩儿的穿衣打扮的话，花欣就更眼熟了。

    花妈看了花欣一眼，然后说道：“哦，您就是叶小川同学的家长吧？我是他同学的妈妈。”

    叶妈妈一听到花妈这么说，激动的就要上前拉住花妈，可是因为她看不到，所以只能有些着急的站在原地。

    而那个小小的男生，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在场的几个人。花欣嘴巴嘟了嘟：明明是一样的脸，可是根本就没有那天的那个小女孩可爱嘛。

    “啊，您就是小川同学的妈妈啊。小川说您的医术可好了，能治好我们的病是吗？求求您了，一定要治好我们啊。”说着叶妈妈满脸急切的拉了小男孩一下，小男孩也懂事儿的把他妈妈领到花妈的跟前儿。

    一到花妈的跟前儿，叶妈妈就一把抓住花妈的手，嘴里就开始不停的絮叨起来了：“那个医生啊，求您一定要治好我们啊，您是不知道啊，自从我跟我家那口子失去工作能力了以后啊。我们家的花销都是靠我那大儿子了。求您了，一定要治好我那儿子啊。求您了。”说着，叶妈妈的脸上已经有了泪水。

    花妈本来有些不耐烦的，毕竟没有哪个医生上来就能保证一定能治好你的。但是听到叶妈妈这么说，就知道她是心疼孩子了，所以拍了拍叶妈妈的手说道：“大姐你放心，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的。这样好不好，您先在这边做一下，让我来帮您看看，您看行吗？”说着花妈也不等她同意。直接就拉着她坐到了看诊的椅子上面。

    叶妈妈点了点头，伸手在旁边摸啊摸啊的。就在花欣跟花妈奇怪她在摸什么的时候，跟她一起进门的小男孩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感觉到了自己手心儿的小手。叶妈妈笑了笑：“小海听话，妈妈一会儿就好了，你乖乖的坐在这儿不要乱跑知不知道？一会儿咱们就回家好不好？”

    小男孩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觉察到了不对劲儿，才大声的说道：“妈我不着急。慢慢来没事儿的。”然后就乖乖的站在了叶妈妈的身边，不管花欣跟花妈怎么劝他，他就是连动都不动一下。

    最后还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花欣只好又从其他的地方搬来一个凳子，放到了叶妈妈的旁边，小海才乖乖的坐了下去。不过花欣发现。在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放开叶妈妈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

    花妈手握在叶妈妈手上的脉搏上面。然后又翻了翻叶妈妈的眼睛，眉头微微一皱。虽然这些叶妈妈看不到，但是她还是紧张兮兮的问道：“医生，我这毛病能不能治好？能治好吗？”

    坐在旁边的小海把花妈的表情从头看到尾的，所以他的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花欣看到这样的小海。就想到了上辈子花爸花妈出车祸在医院里抢救是，自己蹲在急救室门口的摸样。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小海的脑袋，从包里掏出一把大白兔来伸到他的面前。

    小海有些奇怪眼前这个姐姐的行为，虽然他不是很喜欢，但是一想到这个姐姐的妈妈能够救自己的妈妈，他也就没有挣扎的让她摸了脑袋。

    不过为什么要把糖放在那里呢？是要给他吃的吗？他长这么大，只吃过一次这种糖呢，甜甜的很好吃。还是班级里的小强给他的呢。如果是给自己的就好了，妹妹上次就想吃了呢。

    花欣见小海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并不伸手去拿，还以为这糖有什么问题呢。把手伸回来又仔细看了看，脑袋一歪，挺正常的啊。

    不过当她在抬头看小海的时候，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原来小海见她把糖拿走了，便露出了满脸哀怨的表情。

    小海被花欣弄了个脸红，不过小海长的本来就有些男生女相，所以这小脸儿一红，红扑扑的非常可爱。

    花欣一个没忍住，伸出另外一只手在他的脑袋上揉啊揉啊的。最后揉够了，才拉过小海的小手，把糖放到了他的手上：“姐姐给你你就拿着吧。甜甜的很好吃哦。”

    小海的小脸儿有些纠结。想要把糖还给花欣，但是一想到妹妹渴望的小脸儿，想伸的手却伸不出去了。

    花欣看出了小海的纠结，笑了笑才捂着一边的脸说道：“啊呀，牙好疼啊。呜呜，不能吃糖了呢。”

    看到小海看过来，花欣心里还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小孩子就是好骗嘛。不过她心里虽然得意，嘴上也没闲着：“哎呀，可是这刚刚买的糖可怎么办呢？难道就要这么浪费了嘛？”说完还看了面前的小海一眼。

    小海也抬眼看了花欣一眼，张了张小嘴想要说点儿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闭上了。

    不过当他看到花欣满脸期待的样子的时候，小海小大人儿似的看了花欣一眼，然后小声的说道：“姐姐，你装的好假哦。”

    ‘噗~’花欣发现她已经开始吐血了。十分郁闷的看了小海一眼，然后把他的手往他身上一推：“啊呀不管了，反正我都已经给你了。你看着办把。”说完耍赖似的把脸一转。

    小海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个耍赖的姐姐，貌似是他的年纪比较小一点吧，为什么她看上去比他还像小孩子类？

    不过嘛，小海的小脑袋低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让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满脸开心的对着花欣说道：“谢谢姐姐。”

    花欣奇怪：“你不吃吗？很好吃哦。”

    小海摇了摇头：“我上次已经吃过了，要带回去给妹妹吃，妹妹喜欢甜甜的东西。”

    花欣听后把包里剩下的一包都递给了小海：“哝，姐姐刚买的呢，这些都给你，等你拿回家了以后跟妹妹一起吃好不好？”

    看到花欣手里的糖，小海的眼睛亮了亮，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姐姐你自己留着吧。你已经给小海好多了呢。”然后又小声的说了一句：“上次听小强说，这糖好贵呢。”

    花欣笑着拿起了一颗糖：“哝，你看，姐姐拿了一颗了，所以剩下的你都拿回去吧。而且等小海的妈妈好了以后，就能挣钱给你买糖吃啦。”

    小海眼睛一亮：“真的吗？那这样是不是哥哥就能不这么辛苦了？小海不要吃糖，让哥哥不要那么辛苦就好了。”然后小小的纠结了一下，有些忐忑的对着花欣问道：“只给妹妹买糖就好了，小海不要，那这样哥哥可不可以好好的休息？”

    看着眼前懂事儿的小海，花欣一下子就穷词了。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这家当的也太早了点吧。

    幸好这个时候花妈跟叶妈妈那边也已经谈完了。看着叶妈妈那满脸笑容的摸样，估计是弹的不错。

    “真是谢谢你了季医生。我真的，真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着，就一直对着花妈鞠躬。

    花妈伸手拦了一下：“大姐瞧你这话说的，医生的工作不就是治病救人嘛。这都是应该做的。你放心吧。”

    听到花妈这么说，叶妈妈的躬鞠的是更勤快了。不过当她被花妈送到门口的时候，她的脸色突然僵硬了一下，然后有些忐忑的问道：“那个季医生，我能问一下，这治疗费是多少钱吗？”

    花妈看到叶妈妈破囧的样子，拍了拍脑门儿说道：“看我，都忘了给你说了呢。既然是欣欣同学的家长，看诊费什么的就不用了，就当是我私人帮你看的吧，只不过下次不要到医院来就好了。

    不过这药费还是要你们自己出一下的，不过放心，中药很便宜的。当然，我说的是在外面抓中药。一会儿我就给你开了方子，你先吃吃看。大概过个三天吧，我在去你们家帮你看。顺便也给大哥看看。”对于条件不如自己的人，每个人都会乐意去帮助的。

    在叶妈妈不知道感谢了多少次的感谢声中，花妈跟花欣终于把她给送走了。

    花妈一进屋就把门一锁，然后整个人摊在屋里的沙发上，深深的叹了口气：“累死我了。虽然病人谢我，我是很高兴了。可是头一次见这么客气的人。”

    花欣也对着花妈耸耸肩膀，其实她并没有觉得叶妈妈有多过分。如果当初，上辈子花妈花爸出车祸的时候，如果有个人能够救活他们，不要说道谢了，哪怕那人提出再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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