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绾浑然不觉修罗场的氛围，探过头看到顾霄手中提着的份量算得上多的早餐，往旁让开一步，做出邀请的姿态，眉眸弯弯一笑：“你吃早餐了吗，要不一块？”
    顾霄：“好，正好没吃。”
    言罢，提着早餐光明正大地进了房间，司绾踮着脚，屁颠屁颠地走在他后头。
    聿驰按了按跳动的额角。
    肚子饿了一整晚，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司绾胃里早就咕咕叫了，早餐一到就大快朵颐起来，一碗热腾腾的米线下肚，顾霄见她吃得欢又给她塞了一个鸡蛋。
    到聿驰后知后觉地还想给她投喂煎饺时，司绾忙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表示拒绝，打了个小小的饱嗝：“不要了不要了，你吃吧，我真的吃不下了。”
    “饱了？”身侧听到这话的顾霄明知故问。
    司绾不明觉厉地又表示肯定地嗯了嗯。
    动作优雅地擦拭干净指尖，顾霄面上维持着一贯从容而矜贵的笑意，伸手托住女孩的胳膊，自作主张地将人提了起来：“那走吧，我送你回家。”
    这倒提醒了司绾正事，昨天手机也丢了，她又一晚上没回去，哥哥肯定会担心她的。
    她挥手跟聿驰道别：“那我先回去了哦。”
    聿驰漠然地收回眼眸，“哦。”
    见他又恢复那副疏离淡漠的面孔，司绾生怕自己一离开下次再见面他就对昨晚答应过的话不认账，走前踮着小脚往聿驰身边凑：“记得你答应我的话哦。”
    聿驰捏了捏她腮帮子，“知道了小土匪。”
    上了车，顾霄脸色阴鸷地逼过来，沉声：“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顾霄脸色阴暗，不仅是因为未接的电话，还有她长发下掩着的从耳后到雪颈的细碎吻痕，以及不久前她跟那个男的分别时的暧昧氛围，都令人不爽至极。
    听她交代完事情经过，顾霄脸色又冷了一个度，“所以你昨晚跟那个男的上床了？”
    “嗯呐。”司绾清凌凌的眸子看着他，答得果断而坦诚。
    “我跟陆承沢，还不够你霍霍？”顾霄掐住她小巧的下巴，口吻说不清是责问还是埋怨更多。
    司绾纤眉轻拧，幽幽启开红唇：“你们也很好，可是……你们也没有说过我不能喜欢你们之外的人呀。”
    当然，司绾这纯属借题发挥，毕竟就算他们说了，她也绝对不会听的。
    话毕，司绾一脸不屈不挠地梗着脖子，弄得顾霄如鲠在喉。
    顾霄恼怒得要死，偏这恼怒还无的放矢，憋不出半个字来说司绾的不是。
    的确，是他跟陆承沢先诱她上钩，但在她游刃有余地游走他跟陆承沢之间时，他也只是无关轻重地说了句让她别跟陆承沢多接触，这时候多说些什么也尽是马后炮的废话。
    也不晓得陆承沢若是知道到嘴的肉被人先叼了走，会不会气得跳脚。
    安抚好自己，顾霄忽地将她裙摆掀开，吓了司绾一大跳，男人修长的手指探进她的裙摆后，指尖勾住单薄的布料径自将其往旁拨了开。
    落入顾霄眼瞳之中的，是两片红肿得宛如熟烂蜜桃的肉瓣，肉瓣虽紧紧闭合着，但轻轻一分开那艳红的肉洞一瞧着就是惨遭欺凌过，“你吃避孕药没。”
    司绾当即摇头：“我没让他射进去。”
    哪怕是安全期，司绾也有绝对的安全意识，她可不想玩着玩着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顾霄磨了磨牙：“我上次就该把你给上了。”
    司绾舔了舔唇瓣，上次她也感到惋惜，不过惋惜归惋惜，真正的第一次是和聿驰，那人除了肏上兴头时不太体贴外，总体的感受也还不算赖。
    好似因为切身地体会到了情事上的乐趣，司绾内心那层道德防线由此彻底坍塌。
    潘多拉的魔盒一打开，就没法再合上。
    顾霄让司机在药店门口停下车，下了车买了些消炎去肿的外敷药，回到车上一言不发地替司绾的小穴上了药，连腿根处的掐痕也细心地没放过。
    似有所感他的郁闷，看着他微垂的沮丧眼眸，在他为自己整理好裙摆后，司绾主动凑上前，柔软的唇贴上男人轻抿的唇角飞快地亲了一口：“谢谢霄霄。”
    少女明媚如春的笑容令顾霄失神片刻，翻卷的睫羽微不可查一颤，握拳抵住拳轻了声嗓掩饰过耳根的臊意，“你刚刚……叫我什么。”
    “霄霄啊。”
    “以后都这么叫我。”
    司绾绞着一绺发丝尾端把玩，十分乖巧地点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