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校就算了,但一些课程可以安排上。”贺东辰不想一把年纪去学校装嫩。
“好好好!”贺父满口答应,回头就去联系了几位老师,基本的课程都安排上,最重要的投资金融,自然是自己和妻子手把手教。
他们身为投资界大佬,儿子不说子承父业,至少精通一二,走出去不会被人随便糊弄。
贺东辰乖巧配合,并且在投资上显现出非凡的天赋,乐的贺父贺母眉开眼笑,几天都合不拢嘴。
这天,一家三口正准备吃午饭,贺大伯一家来了。
贺父听到管家通报,笑容加大,让厨房准备餐具,贺母笑而不语,眼中笑容淡了一些,贺东辰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思量。
不一会儿,一家三口出现在餐厅。为首的贺大伯嗓门大声道:“我侄儿在哪儿!快让大伯看看!”
跟在后面满身珠宝的中年女人阴阳怪气:“怎么突然找回来了,亲子鉴定做了没有?这些年也不是没骗子上门。”
“妈,你少说两句,小叔和婶婶肯定核实过了。”最后进来的一个年轻男人温柔劝道,说着还抱歉地冲贺东辰点了点头。
贺东辰微微挑眉,上下打量这个年轻男人,白色西装,气质温润,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如果说话不这么绵里藏针就好了。
贺家这种家庭,再谨慎不过,哪怕他身上的胎记再像,和贺父的眉眼再相似,贺家都会做个亲子鉴定。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可说出来就有些伤感情了。
这不,对方说完,贺父贺母立马就向贺东辰投去紧张的目光。
贺东辰靠在椅背上,恍若未闻,反而饶有兴致地对年轻男子说道:“你就是我堂哥?听爸妈说我们小时候感情很好,我隐约记得我扯拐的那天,还和你一起偷偷跑出去放风筝呢。”
“还有这事儿?”贺母声音有些尖锐,目光紧紧盯着这个从小到大懂事聪明的侄子。
当初儿子扯拐,兵荒马乱,谁也没注意贺东良一个七岁小孩儿。
贺东良瞳孔微缩,甩了甩右手轻笑道:“怎么可能,东辰记错了吧,那天我在屋子里睡觉,一醒来就听到你走丢了,还哭了好久。”
贺伯母连忙附和:“就是嘞,我儿子在干嘛我能不知道,你那会儿才多大,记得住什么,要是这都能记得住,怎么不自己找回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贺东辰,贺父皱眉,贺母狐疑,贺大伯挠头,满脸迷惑。
贺东辰沉默片刻,听着某些人呼吸都凝重了,这才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可能是记错了吧。”
原身确实记不清这段记忆,他被拐后被灌了药,脑子都成糊了,高烧不断,拐子见他奄奄一息,卖不出好价钱,干脆扔在路边,扬长而去。
原身被好心人送到医院,病好之后记忆变得模糊不清,最后稀里糊涂被送到孤儿院。
贺东辰穿来,翻查了记忆,这才意外发现一个真相,原来当年原身和贺东良偷偷跑去放风筝,原身被两个拐子抓走时,和去捡风筝回来的贺东良对上视线,原身拼命求救却被捂住嘴巴,贺东良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眼睁睁看着堂弟被抓走。
他们去放风筝的地方其实并不偏僻,贺东良哪怕吼一嗓子都有人听到,可他没有,静静地看着堂弟被两个大人捂着嘴巴抱走。
这段记忆随着原身遗忘而被永远埋藏,不论哪世,贺东良都扮演着贴心大哥的形象,功成名就。
回到正题,贺东辰拿不出证据证明贺东良的见死不救,这件事只能暂且放下,反正他有的是方法让对方难受。
“都别愣着了,坐下吃饭。”贺父开口,揭过刚才的话题,贺母虽然觉得奇怪,但贺东良这些年的表现都看在眼里,也没多想。
贺大伯一家坐下吃饭,贺东良被安排到贺东辰的左手边。
贺父看着一表人才的儿子和侄子,心情不错,笑着说道:“东辰刚回家,不太熟悉,东良你帮忙照看一下。”
“没问题。”贺东良一副好大哥的模样,转头对贺东辰道,“东辰晚上有时间吗,我带你认识一些朋友,都是圈子里的。”
贺东辰拒绝:“不去,我还等着爸妈带我亮相呢。”
宴无好宴,贺东辰从记忆中得知,贺东良把原身带出去根本没安好心,暗中推波助澜,让原身丢了好几次脸,给人的第一印象大打折扣。
贺东良笑的温柔,继续好言劝道:“小叔婶婶介绍的都是长辈,我们年轻人在一起更有话题,或者,你喜欢跑车吗,我可以带你出去兜风。”
贺东辰斯条慢理地切着一块牛排,轻描淡写道:“跑车有什么好稀罕的,昨天爸给我买了一车库,还有几辆定制款在赶工。”
只有一辆成人礼跑车的贺东良感觉心脏中了一箭。
对面的贺伯母也忍不住酸道:“果然亲儿子就是不一样。”
贺东辰傲娇地哼了一声:“都说是亲儿子了,那当然不一样,对吧,爸?”
贺父宠溺一笑:“我儿子必须拥有最好的!”
贺伯母脸都扭曲了。
贺大伯用筷子吃着美味的牛排,根本无心说话。
一场诡异的午餐结束,贺大伯一家离开,上了车后,贺伯母冷下脸,骂骂咧咧:“说的好听,什么把东良当成亲生儿子,你看那贺东辰刚回来,一排跑车半月不重样,东良就成年那天得了一辆,眼巴巴地放在车库里,平时都舍不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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