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创大厦12楼，楼梯间。
    五个老烟枪一边聊着天，一边拿着手机刷着，手指缝里还夹着一支烟，还不断的来回替换着。
    有那么点吞云吐雾的感觉，在不停的吸与吞吐之间循环。
    其中一个高个子男子刷了几下手机，就把手机锁屏后，装进了口袋，吸了几口烟，说道：“老林，老周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新动作。”
    姓林的男子习惯性的瞥了眼楼梯间的防火门，说道：“这我上哪知道去，我就是个行政部总监。你得问我们的李总，他可是掌握着公司的财源呢！”
    一边抽着烟的李聪搭话，说道：“这也问不着我呀，你们一个行政部总监，一个信息安全中心主任，一个政策研究室主任，还有一个投资部总监，知道未必比我少吧！”
    “况且投资方向，我就是做计划，上报等待审核，至于钱最终去哪，我都是看文件的。”
    “文件上规定去哪，我就只能朝那个方向走，不能有半点含糊。”
    “再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公司的规章制度，老周对我这块管控的很严。”
    信息安全中心主任江福春，也就是那个高个子，调侃道：“老李，我的李总，你就别岔开话题了。”
    “全公司就属你最得老周的信任了，他去中北这么久，投资部所有事情可都是你在负责呀！”
    行政部总监林昌宇，也帮腔道：“是呀，老李。要是有什么新动作，我们也可以在会前提前做做准备工作。不至于会上什么都没准备，万一出了岔子，不得卷铺盖走人呀。”
    按说，总监跟老板的关系，不应该这么紧张的，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找周文的，甚至都可以开玩笑的。只是从郑林事发以后，几个总监也多了几分谨慎，少了一点幽默。
    从来不找周文，有事也是先找栗娜，然后转达。
    甚至于，栗娜无形中权力还变大了许多，颇有点一人之下“百”人之上。
    对此，周文也不想大动干戈，改变现有的流程。同事之间的关系，还是需要时间来磨合的。或许，等他们看到周文和善的一面，才会放下藏在心底的谨慎。
    跟周文接触的比较多的叶奇正，就没那么多戒心，毕竟一起参与了火山的收购案，对周文的了解也还可以。
    况且，这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大事，抽了口烟，说道：“应该还是跟收购有关。”
    “之前在中北市谈火山的收购案的时候，老周就想收购一家音乐网站，准备把音乐版权拿到手。”
    经叶奇正打破沉默，刚刚的话题才正式走上了流程。对于这种计划中的事，也没什么可忌讳的。
    江福春有点不信，说道：“公司有那么多钱吗？”
    投资部李聪是知道公司财务情况的，回道：“收购音乐版权，公司那点钱怕是不够呢！真要做的话，就得进国际市场圈钱。”
    “只是国际市场的钱并不好赚，公司也没有渠道。”
    “之前听老周讲过，要做外汇，但是港城那边一直没关系。皮包公司是好弄，但是资质手续不好办。”
    政策研究室主任韩德文也有点不信邪，说道：“外汇，那可是血肉磨盘，老周玩得转吗？”
    投资部总监李聪也有点踟蹰，毕竟国内交易盘，相对来说还容易点，要是跑到了国际上，那不得被玩死呀。
    要资金没资金，要规模没规模，要人才没人才。可以说是三无公司，也并无不可。
    像他们这些进来的总监，能力也只能说还行，吃吃小鱼小虾没得问题，但是要跟大鳄做对决，那真就是自取灭亡。
    投资部要不是有周文盯着，赚的钱绝对没有现在多。
    五个人聊着正感兴趣的话题呢，周凯正好也出来躲清静，嘴里叼着一根烟来到了楼梯间，五人相视一笑，信息中心主任江福春说道：“小周，抽我这个！”
    说这话，赶紧从口袋里拿出华子递给周凯。
    周凯见此，知道几个总监又在聊一些公司的话题，接过江福春递过来的烟。随手把叼在嘴里的烟塞进烟盒，笑呵呵的说道：“还是江主任的烟好抽。”
    江福春忙说道：“我们几个烟鬼，隔段时间不抽一根，总是不自在。”
    抽烟的人，确实如此。只是五个总监同时聚一起，肯定聊一些小话题，只是不清楚是什么。
    对于周文对他的安排，起初周凯并不是很明白。不过时间久了，经周文提醒，也总能摸到一些门道。周文的用意并不是为了监督或者听小报告，这样做，只会让公司快速完犊子。
    周文的真实用意就是为了给部门增加几个小团体和小派系，不至于让全部门的人聚在一个人身边。
    这是周文的初衷，也是从前投资总监郑林身上吸取的教训。
    必须团结在公司身边，但又必须打散派系，避免所有人聚集在部门总监一个人身上，尤其几个核心部门。比如，财务部、投资部以及信息安全中心。
    目前，投资部完全在听周文命令办事，至于李聪，也只是一个执行者，很多大的决策上也只有建议权，决策权并不在他手里。
    剩下的财务部、信息安全中心等部门，除了技术上的不懂之外，还有精力上的。他只要确保这些部门不被一人所掌控就行，而后任由各部总监发挥能力即可。
    周凯看了看五人，一支烟都冒完了，说道：“我也是，办公室坐不住了，总想出来抽一支。”
    又续了一支烟，抽的正起劲的叶奇正说道：“周总马上就回来了，就是不知道召开的紧急会议的主题是什么。”
    周凯听的清楚，也明白叶奇正的意思，说道：“这事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也不外乎，下个月的投资计划以及年底收尾工作了吧！”
    叶奇正说道：“这事情都是常例，按照惯例，应该是不会这么急的。”
    “栗秘书也没有通知具体的会议内容，要讨论的具体事务。只是下发了一个会议召开的时间，以及相关与会人员。”
    这是几个总监不明白的地方，也是比较疑惑的地方。
    按照流程，是要通知与会人员具体的内容的。但是不知道是周文疏忽了，还是栗娜那边遗漏了，至今没有得到相关内容的通报。
    信息中心主任江福春也回道：“是呀，我们都不知道要准备点什么。”
    周凯吐了个烟圈，说道：“那应该是还是那些事情吧！我就一个小职员，又不是参会人员，我哥也不会跟我讲的。”
    五人面面相觑，知道怕是问错人了。
    周文也是刚回来，跟周凯也没聚一起聊过，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这事儿吧，周凯也确实不清楚。他只是公司信息安全中心的一个小职员，借着周文的弟弟的身份，被几个总监高看了几眼。
    他又不是中高层，连参会资格都没有，哪会知道这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