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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带着系统拒绝炮灰[重生]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用初始积分兑换饲料后喂给马匹,饲料的使用方法是:把饲料塞进烈马的口中,是否使用20点积分兑换饲料?
    又是老一套的对话。
    姜挺揉了揉额角,他似乎有点被这自保系统牵着鼻子走了,过分依赖这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事。
    兑换完毕后,系统里的积分只剩下了40点,他决定能省则省,将积分存起来,留到关键时刻使用。以后只开启危机提示,至于那些个危机,他想尽量靠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很快姜挺手中多出了一个油纸包,里面躺着六粒圆滚滚的饲料丸子。
    他将油纸包放进包袱里后,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像是车轮轧在泥地里的声音。那声音离姜挺越来越近。他转过身子往后头一看,一辆马车正朝着自己驶来。
    马车前头是两匹漂亮的健壮白马。朔国物资贫乏,能够拥有这样的优良马匹,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商大贾。
    姜挺自觉地走到小路边上,想让这马车先行通过,不料这辆马车行至姜挺身边便停了下来。他好奇地打量着造型并不奢华的车厢,只见车窗里的纱帘被掀开,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来。
    “国师……大人。”姜挺不由地吃了一惊,杜沿杉怎么又来了,似乎还是追着自己而来。
    “我命手下让你在西边林子等候,为何你先走一步?”
    原来是你……姜挺忙朝杜沿杉行了个礼,问道:“小的该死,不知大人找小的有何吩咐?”
    “你腿上不是有伤么?我本想让你和我一同坐马车前去马场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杜沿杉脸上波澜不惊,口气中却略带了一丝懊恼。
    “……小的何德何能,怎可与大人同坐一辆马车?”姜挺低着头,惊恐地说道。
    “还不上来。”坐在车厢内的杜沿杉不去理睬姜挺的顾虑,冷声说道。
    “是的,大人。”姜挺不敢再惹杜沿杉不快,乖乖坐进了马车之中。
    车前那两匹是产自彦国的瑞马,通体雪白,可日行千里,朔国全国上下也不到十匹。这两匹瑞马是杜沿杉初登国师之位时,皇帝赐予他的,可见他当时有多得宠了。
    车厢内的布置十分朴素,只有一个软垫,一张矮几。杜沿杉在姜挺上车的时候,已盘腿而坐,闭目养神。他是个克勤克俭的人,当初皇帝要赐他瑞马时,他也再三推辞。他一直主张改革,并要求缩减文武百官的俸禄,在朝堂上已是树敌众多,若不是扶持起了手握兵权的雷帛,让一直想要除掉他的官员们有所忌惮,恐怕早就被扒皮拆骨了。
    姜挺不敢放肆,进入车厢后就缩到一处角落正襟危坐。等他跪坐好之后,车厢颤了颤,然后快速移动起来。
    这一路上,他不敢有只言片语,方才杜沿杉对自己的语气颇为恼怒,他怕一不小心触怒了对方。又见对方一直闭着双目,他开始偷偷观察起对方来。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杜沿杉,对面的人眉如墨画,鼻梁英挺,紧闭的两片薄唇透出些禁欲的味道。他的脸部线条柔和,不像雷帛那般棱角分明,也不似女子那般阴柔,正是恰到好处。一头乌发只用了简单的发带在脑后绾成发髻,身上的平民打扮丝毫没有阻挡内里的气质。
    正当姜挺还想继续看下去时,对方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目明亮有神。
    姜挺楞了一下,忙别过脸,他舌头打结,心跳也在不知足不觉中加快了速度:“大、大人真是器宇不凡……”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个嘴巴,怎么就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来了,倒显得自己有些轻浮。
    杜沿杉自幼与雷帛交好,雷帛将自己独创的内功心法教过他几招。所以他在姜挺刚开始打量他时,便已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起初他不以为然,但这小兵的目光越来越猖狂,盯着他的脸久久不离去,他这才回瞪了过去。
    “你来参军前可有饲养过马匹?”杜沿杉并没有责怪他那无礼之举的意思。受到彦国的影响,在朔国境内也流行起男风来,相貌姣好的男子会时常受到同性的骚扰,杜沿杉早已习以为常,只要对方没有太过出格的举动,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回禀大人,不曾养过,不过小的平日里很喜欢与动物打交道,”姜挺面上恢复了平静,心脏却还在狂跳不止。
    “如今我国的形势十分严峻,其他各国对我国的领土一直虎视眈眈,连彦国也有吞并我国的意思。”杜沿杉眉眼间一片阴霾,他叹了口气,“希望马场不要出什么岔子,”
    岔子是肯定有的,系统已经给出了提示,就等着自己去摆平呢。
    姜挺心里暗暗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姜一直在刷国师的好感度啊
    ☆、第8章
    姜挺一下车,便听见一声惨叫,他抬眼看去,只见马场大门敞开着,一个男子被高高甩向了半空中,边上是一匹浑身黑色的骏马,它将马夫摔下马背后,得意的扬了扬脖子。
    “小人李易,参见国师,”一独眼老汉急忙迎了上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正是前几日来军营里要人手的李主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沿杉摆了摆手,示意他站起来。
    “鲁南国运送过来的马,全是难以驯服的烈马。”老汉脸色惨白,头上全是冷汗。他明白这件事始终隐瞒不了几日,能补救多少便补救多少,只是没想到这些烈马会如此狂躁,现下又被杜沿杉撞见这最糟糕的一幕。“这些马被喂过麻药,刚到这里时都很温顺,可这药效一过,脾气就变得十分暴躁,根本无法乘骑。”
    杜沿杉皱着眉头,快步走进了马场里。马场里共有十多个马厩,被弄得一片狼藉,马栓东倒西歪,马槽倒的倒、碎的碎,空地上还有几匹挣脱缰绳的马在四处溜达。
    姜挺等杜沿杉下了车,默默跟到他身边静观其变。系统的提示是驯服烈马,他看这乱糟糟的马场里烈马哪只一匹啊,而他手上的饲料只有六枚,根本不够用。
    姜挺攥紧怀里的油纸包,四下打量着,忽然耳边听到一阵嘶鸣,刚才那摔人的黑马径直朝杜沿杉的方向冲过来,似乎准备把他踩在马蹄之下。
    杜沿杉背对着直冲过来的黑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姜挺抱在怀里,两人往边上一倒,他整个人都趴在了姜挺身上,膝盖直接压在姜挺的腿部上,使得伤口再一次裂开。
    黑马见扑了个空,调转马头又要朝他们踩踏过来。姜挺咬牙强忍着腿部的疼痛,把怀里的杜沿杉往边上一放,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他跑向那黑马,侧身闪到马身边,右手紧紧拉住缰绳,左手从怀中掏出那个油纸包,把系统赠送的饲料一把塞进马嘴里。
    那黑马咀嚼了几口饲料后,闪着冷厉寒光的眼睛突然变成了星星眼,它亲密地蹭蹭姜挺,给了对方一个湿吻。
    姜挺默默卷起袖子,把脸上的口水抹干净。
    杜沿杉的随从连忙上前去扶他,被他摆手挥退,刚才的突发状况着实让他惊了一下,他靠在姜挺怀中时,口鼻间充满了那人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这种陌生的气息一时让他有些不习惯。杜沿杉自小就由老国师收养,他被当成下一任国师来培养,家教极严。在待人接物时都会保持一定的距离,从未跟他人如此亲密接触过,更别说去逛那烟花之地了。
    他很快便镇定下来,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走向姜挺:“好,好,你又救了我一次,我该如何犒赏你?”
    “大人言重了,”姜挺把黑马拉住,顺了顺它的鬣毛。“小的只是歪打正着罢了。”
    “我方才见你朝这黑马口中放了什么东西,可是麻药?”
    “是……是我友人配制的饲料,具有安抚马匹的功效。”姜挺斟酌了一会才回道,杜沿杉是个精细的人,他不敢随意在对方面前胡乱瞎编,就怕到时圆不回去。
    “不是麻药便好,朔国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才,这次鲁南国在与我国的交易中使诈,所有的马匹全是不容易驯服的烈马,希望你们能将马匹全部驯化成可以上战场的战马,待我回元京,一定禀明皇上,论功行赏!”杜沿杉用力地拍了下姜挺的肩膀,刚才脸上的忧虑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灿烂的微笑。这一番话不光是说给姜挺,也是对在场每一个马夫说的。
    “多谢大人,小的一定不辜负大人所望!”姜挺朝杜沿杉行了个礼,这系统兑换的饲料也就那么几个,肯定不够喂给所有烈马的,看来他还得再想想办法,分析下饲料里的成分,自己配制出大批量的才行。
    不过他的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有点被眼前杜沿杉的笑容感染了,他能感受到对方发自真心的喜悦之情,当然也察觉到了身旁一些人略微妙的目光,有羡慕,也有怨恨。自己刚到马场便大显身手,博取了国师大人的好感,而在这马场待了好几年的其他一干马夫却是灰头土脸的,换了谁都会心中不平衡吧,恐怕自己以后在马场里的日子不会太顺利。
    夸完姜挺后,杜沿杉才瞧见他裤子上渗出了血迹,想必刚才的一番折腾让他才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他倒是能忍痛。
    “你先去屋内歇息罢,把伤口重新包扎下。”
    “多谢大人。”姜挺背上全是疼出来的冷汗,他的腿已撑不到走进屋里的路程,在一旁看见个小板凳便慢慢挪到那里,一屁股坐下。
    黑马像是认定了姜挺为自己的主人,乖顺地走到他边上,一动不动。
    杜沿杉转身冷眼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李易,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料理他。目前马场还需要这个主管坐镇,但他失职在先,不得不罚。
    “李易,你身为马场主管,却未及时发现鲁南国的马匹有问题,你可知罪?”
    “小人知罪……求国师开恩……”李易连连磕头,脸上毫无血色。
    “念你早年为我国立下不少功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杜沿杉负手,在李易面前来回踱了两圈,“今日便撤去你马场主管一职,杖责一百。”
    “多谢国师不杀之恩……多谢国师不杀之恩……”李易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散了下来。随后,他便被几个侍卫带下去行刑。
    这一百杖下去后,就算是正值壮年的年轻人都要去掉半条命。这李易如今已年过半百,不知行刑之后他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姜挺坐在一旁看戏,这杜沿杉摆明了要杀鸡儆猴,可怜的李易受当时冲被拿来开刀。
    处置了李易后,杜沿杉站在空地上,指挥着马夫们将乱跑的马统统赶回马厩,他看着像个软糯的书生,刚才又差点被马踩到,但混在马堆里一点却十分镇定,几年国师当下来,已颇具临危不乱的决策能力。
    黑马被姜挺驯化之后,其他挣扎的烈马也稍微消停了点,看来这黑马就是头马了。众马见带头老大也不再闹事,纷纷安静了下来。
    “以后听话些,我定会好吃好喝待你。”姜挺坐在边上的小板凳上,拍拍马腿,黑马貌似朝他抛了个媚眼,他往马腹部一看,原来是个黑美人。母马能成为马群里的头马,还真是马中花木兰呢。
    随后杜沿杉又在马场里巡视了一番,对其他马夫说了一通教,命手下将驮着车厢的两匹瑞马留在了马场里,自己与随从一同骑马回了军营。
    他要与雷帛一同前往边境,商量击退冉国士兵的对策。
    作者有话要说:  攻受要分开一段时间咯,继续给小攻开金手指,嘿
    ☆、第9章
    马场里不止有马夫,还有一批刚到此地的工匠,他们奉命在马场里扩建马房。
    杜沿杉曾来到马场附近实地考察过,他本打算在这里开荒,种植上农作物,如果能获得好收成的话,便可以为军队里增加饷粮,减少各地百姓缴纳粮食的数量。但播种多次,所带来的种子都无法顺利发芽,这边的土质并不适合种植农作物,最后只得用来建造马场。
    工匠们拖着推车,背着行李,浩浩荡荡来到了马场。马场里原本建造起来的住房并不多,一部分工匠在距离马场不远的地方搭了帐篷,等一切安顿下来后,准备明日就开始在空地里进行扩建,用木材和黄泥建造简易的泥坯房。
    姜挺由于身上带伤,管事没让他住帐篷,而是安排他和另外三个人在马场的一间住屋里挤挤。这间空屋原本可轮不到他去住,是准备给从元京远道而来的太仆大人居住的,不过这位太仆执意要与其他人一起住在帐篷里。
    那太仆穿着一身普通的短打,与工匠们站在一起,起初姜挺还真没看出来他是个官。太仆在元京专门负责管理朝廷里的车辆与马匹,如今被派到如此偏远的地方里来倒是头一次。
    主管李易被撤官,整个马场便全权交由太仆大人管制,马场的管事老王上前恭敬地唤了那人一声“东郭大人”。
    前世的姜挺为了搏苏妙欢心,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兵一路迁升至校尉。虽说不是什么高官,但在官场上的各种应酬并不少,对当朝的大多数官员都有点印象。
    东郭这个复姓比较特别,姜挺很快就想起来此人是杜沿杉的心腹之一,东郭季原本只是个平民,后来被杜沿杉一路提拨,成了他的得力手下。
    杜沿杉在担任国师这几年来,提拨了不少底层人士,东郭季便是其中之一。不仅仅是这样的人比较好操控,而且他们往往会对杜沿杉的知遇之恩感激涕零。
    不过东郭季却是个例外,这个人平常表现的平易近人、忧国爱民,但在杜沿杉被罢官之后,他第一个投靠到与杜沿杉对立的官员阵营里,还对落马势微的杜沿杉踩上一脚,可见此人虚情寡义,善于左右逢迎、见风使舵。
    重活一世的姜挺,有不少前世的记忆可以利用,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得趁早提防。
    姜挺看着东郭季对马夫们嘘寒问暖,对方将杜沿杉那套亲民的手段学得有模有样,杜沿杉倒是有几分真心,而这东郭季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令姜挺反感。
    他在板凳上稍作休息,然后一瘸一拐走进了分配给自己的屋子里。跟他同住的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便是独眼主管李易。那日姜挺的挺身而出让李易留下个好印象,他特意安排姜挺和自己住一间屋,也是为了和姜挺多多培养感情,能将自己的所有本事教会与他。
    只是他没料到姜挺第二日并没有来报到,之后的几日也未出现。失望之余,好在他又偶然遇到一个更适合做自己接班人的年轻人。
    李易现下的处境十分凄惨,他刚被用完刑,正气若游丝地趴在床铺上。他身上的衣服已被血水浸透,背部至臀部这块一片狼藉。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姜挺对这种味道并不排斥,他早在战场上便见惯各种血腥场面。他皱着眉头走近李易的床铺,马场里的人竟任由李易这么躺着等死?
    “大哥,借过一下。”
    姜挺忙让到一边,只见一个壮实的小伙走上前来,他手里抱着一堆瓶瓶罐罐,看样子是要为李易上药。他捏开一个个瓷瓶瓦罐,发现里面大多是空的。
    小伙两道浓眉纠结在了一起,他长得刚毅俊朗,可头上无毛,竟是个和尚。
    和尚看似粗枝大叶,双手却十分灵巧,他小心翼翼地拿着把小剪子,一寸寸剪开粘在李易背上的布料。伤口里流出的血污将绽开的皮肉与衣料粘在了一起,和尚的动作已经够轻了,但每撕开一片布料,李易就疼上一分。
    和尚抬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向姜挺求助道:“大哥能帮我一把么?这血迹干得太快,血一干就和衣服粘紧了,我一个人动作太慢,若是能快点处理好,李叔也能少吃些苦。”
    “好,”姜挺点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麻烦帮我拿着剪子,”和尚将剪刀递给姜挺,“我撕开一点布料,你就往上剪开一些。”
    “嗯。”
    两人合作起来便顺手了许多,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将李易背上的衣料尽数除去。
    “李叔,你忍忍,”和尚俯下|身子,凑近李易的耳畔低声说道。他拿起一块软巾沾了些许热水,轻轻敷到李易的伤口上,试图将伤口上的血污清洗干净。
    李易发出断断续续的闷哼。
    “你这盆子里的是普通热水么?”姜挺见这和尚似乎不怎么懂得伤口的处理方法,“清水对伤口起不了多大作用,有白酒么?”
    “白酒?”和尚迟疑了一下,“隔壁可能有,我去要一些来。”
    不一会儿,和尚要来半斤白酒,姜挺将软巾在白酒中浸湿后,慢慢给李易擦拭后背。白酒的刺激性要比清水大得多,疼得李易又出了一身虚汗,不过较之清水更有功效,伤口不易发炎化脓,在药物缺乏的情况下,只能这么将就了。
    和尚好不容易从一个瓶子里捣腾出一些白色粉末来,想往李易背上抹去,姜挺伸出手指沾了点粉末放到鼻下一嗅,确定是金创药的味道,才放心让和尚上药。
    姜挺的父亲长时间卧病在床,姜挺为了方便照顾父亲,略微懂得一些医术。
    安顿好李易后,姜挺把屋里的窗子和大门都打开,让屋内浓重的血腥味散出去,保证屋内的通风对病人也是有好处的。他原本还想蹭点金创药用在自己的伤口上,不过眼下药物紧缺,他也不好意思跟重伤的李易去抢药,反正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两人一起走到屋外透气。
    “我叫姜挺,你怎么称呼?”
    “嗯……善舞,”和尚挠挠寸草不生的脑袋,“我是弃婴,不曾有名字,师父给我取的法号就叫善舞。”
    “善武?那你的功夫一定很好,”姜挺笑着说道。
    “是……是跳舞的舞……”和尚的脸微微发红。
    “咦?你师父怎么还给你取这样一个法号?倒像个舞姬。”
    “师父他老人家收留我的时候,门下的弟子法号刚好排到‘舞’字。”善舞解释道。
    “可你一个出家人为何会流落到兵营里?”这才是姜挺真正想问的。
    “我……我……”善舞眼神一暗,挺拔的身子仿佛一下子泄了气,“我本是附近青山寺的僧人,因为破了戒被师父逐出师门,多亏李叔收留了我,才使我有个遮风挡雨的容身之所。”
    “原来如此。”难怪他对李易如此上心,这和尚倒也好相处,看着没什么心机。姜挺又和他闲扯了几句,直到同住的第四个人出现。
    是那日被管事推出来做马夫的瘦弱少年,他低着头走进屋子,一眨眼又急忙退了出来。
    “怎么了?”姜挺问道。
    少年脸色惨白带着一丝惊恐,他瞄了一眼姜挺,并不答话。
    “我是姜挺,我们应该见过面了,”姜挺朝他一笑,试图让少年安下心来,“你是怕血么?”
    少年怯懦地点了下头。
    “放心,我和善舞已经为李大人清理过了,等这屋里的血腥味散去便好。”
    “……嗯。”少年抬起头来,脸颊因长期吃不饱饭而略微凹陷,一双眼睛倒是还有几分年少人的灵动,“我叫木南。”
    这名字好似在哪里听过,不过姜挺并没做多想。
    作者有话要说:  和尚是个有cp的人哦!
    ☆、第10章
    很快到了傍晚,三人一起结伴去厨房领饭,途中遇到了东郭季。
    东郭季对姜挺手中可以安抚烈马的饲料十分感兴趣,他在元京做了两年太仆,也未见过如此奇妙的饲料。杜沿杉此次将战马一事交由他负责,他可不能错过这一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只是他手头上全是难以驯服的烈马,而杜沿杉命他在一个月内把烈马全部驯服,运送到边境的战场。
    驯服一匹草原上自由自在惯了的烈马,比驯服一匹普通家马要困难多了,不仅花时间,还很考验马夫的技巧,不一小心就会受伤,被摔下马,运气不好还会被踩断肋骨。李易手下没有一个能驯服的黑马居然被姜挺轻易搞定,这让东郭季吃惊不已。
    目前的处境,还是得靠这个人。东郭季转了转眼珠子,朝姜挺走去。
    “你是姜挺吧?”
    “嗯?”姜挺正在和善舞打听青山寺的功夫,听到有人叫他忙转身答道,“正是小的,见过东郭大人。”
    “好,我现在升你做管事,明日你把你那些个可以安抚马匹的饲料统统给马喂下。”东郭季直接开门见山,没人会拒绝升官发财。
    “多谢东郭大人提携,小的初来马场,恐难以胜任管事一职。。”姜挺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他手上的饲料根本不够所有马匹食用,而且他还没解开饲料的配制秘方,说不定这饲料跟那会吸东西的匕首一样,根本就是不属于这个人间。“小的手上饲料只剩下一点,这饲料是我友人配制,小的并不清楚详细的方子,一时半会无法配制出更多的饲料。”
    东郭季心中冷哼了一声,说什么不知道配制的方子,根本就是在拿乔,在驯马一事上自己还要靠姜挺帮忙,暂时不能动他。
    “不知姜管事能否拿到饲料的秘方?”东郭季和颜悦色道,“鲁南国野马充良驹一事,本是我们马场的失职,国师将此事压下已属不易。若是无法在期限内将烈马驯服成战马送至战场,传到皇上耳里,恐怕不止我一个人要遭殃,马场里所有的人都逃脱不了罪责。”
    “小的明白大人的难处,”东郭季的意思摆明了交不出配方,便要拉自己陪葬。“小的一定会竭尽全力解开方子。”
    “那就好,”东郭季笑了下,“不如你跟我一起去用饭吧。”主管的伙食要比普通马夫好很多。
    “多谢大人美意,小的腿上受伤,行动不太方便,就不叨扰大人了。”姜挺朝东郭季鞠了一躬。
    东郭季瞧他腿上的确包着绷带,也没强求,嘱咐姜挺多多休息便先行离去。
    听了姜挺和东郭季之间的对话,善舞没什么反应,木南却有些焦虑不安起来。
    姜挺拍了拍他瘦小的肩膀道:“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其实姜挺没多少信心能把饲料的配方摸清,不过他还有自保系统,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他原本打算尽量不去使用积分。
    马夫的伙食并不好,马场里多出些工匠后连量也少了。姜挺只领到两个馒头,一碗稀粥。整个马场一派萧条,在去厨房这一路上所遇到的几个马夫也均是萎靡不振。
    解决掉午饭后,善舞和木南要去马厩帮忙。姜挺的腿上有伤,东郭季特意让他在屋里休养,以后的几日也不用去马厩,当务之急是尽快解开饲料的配方。
    趁屋里没其他外人在,姜挺坐在自个的小床铺上拿出了黑铁,他上午顺利驯服黑马之后,还没来得急领取奖励。系统上显示“驯服烈马”这个任务的完成度只为1/3,果然是要驯服所有的烈马才算完成任务么?可系统只给了他六枚饲料,目前手上只剩下了五枚,这该如何是好?
    姜挺捧着油纸包一阵苦恼,他掰了一小块饲料放进嘴里,从味道中尝出有玉米、盐、花生或者大豆,似乎并没有特别之处。
    他仔细端详着手里的饲料,无意间瞟到包在饲料下面的油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把整张油纸打开摊平后才发现,上面写着几行小字。
    “先取古豆一勺,一竹花三朵,以温水浸泡……”原来饲料的配方居然就写在这粗糙的油纸包上,这该死的系统也不提醒下,万一自己把油纸扔了岂不是永远都不知道这配方了。
    姜挺取来笔墨,将方子上所提到的几种材料一一记录下来。
    “呃……”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姜挺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屋里还躺着一个病人。
    “李大人?”姜挺来到李易身边,蹲下|身子问道。
    “渴……渴……”
    姜挺忙倒来一碗水,小口小口喂给李易。
    “多谢……”李易喝完水后,吃力地说道。整整一百杖,不知该说李易命硬,还是行刑的人用了巧劲,外表看着伤势重,内里的伤势却轻,李易这么快便恢复了神智。
    “大人可有其他吩咐?”
    李易摇了下头。
    “那好,大人安心静养,不用担心马场的事物。”姜挺替李易改好薄被,拿着写满材料名的宣纸去找东郭季。
    这个马场十分简陋,中间是横竖两排长形马厩,周围是几间泥坯矮房。边上是大一片的荒草空地,平常用于锻炼马匹的体力和脚程。加上此次鲁南国运送过来的烈马,整个马场里大约有三百匹马,着实拥挤了些。
    马场外的工匠们正紧锣密鼓的忙碌着,部分住屋的地基已经完成,围栏的位置也已划好。
    当姜挺找到东郭季的时候,对方正在查看杜沿杉留下的两匹瑞马。
    “东郭大人。”隔着一道栏杆,姜挺喊道。
    “哦,是姜管事啊,”东郭季闻声转过头来,捋了把嘴上的两撇胡子,“可是想出方子了?”
    “嗯,”姜挺递上写好的纸条,“那饲料是由这几种作物制成。”
    东郭季眯着眼睛看了看纸条上的几排名字,都是些很普通的植物。虽然有了方子所需的材料名字,但还不知该如何炮制这几种植物才能做出有效的饲料来。
    他将纸条攥进手心,朝姜挺谄媚一笑:“多亏姜管事提供的方子,这下马场有救了,我立刻命人去将这些东西收集过来。”
    “有劳大人了。”
    交代完方子的事,姜挺把注意力放在了身旁的两匹瑞马上。
    “这两匹可是国师马车前的瑞马?”姜挺问道,他曾坐过杜沿杉的马车,对这两匹马略有印象。
    “正是,”东郭季摸了摸其中一匹瑞马的脖子,洁白无瑕的鬃毛犹如丝绸般滑不腻手,真不愧是当今首屈一指的名驹。“国师大人此行特地将我国仅有的两匹瑞马留在马场里……”
    瑞马脚程比普通马匹快上不少,这种马耐力极好,生殖力却很低,而且寿命很短,一匹母瑞马一生只会产下一到两匹小马,尤为珍贵。
    正是因为数量稀少,且体态优美,性子温顺,所以深受各国豪门贵胄的喜爱,一匹优质的瑞马往往价值连城。
    “……都是为了我朔国的江山着想啊!”
    “江山?这话从何说起?”姜挺不解地问道,
    “如果能培育出既拥有瑞马脚力,又有极高繁殖能力的战马来,我朔国的骑兵战斗力必能大大提升。”东郭季突然抬头仰望天空,发出一阵感叹,“国师割爱将瑞马留在这里,此举可谓深明大义!若是人人都能像国师那般为我国着想,我朔国必定能成为一大强国!”
    姜挺无语状,杜沿杉现在又不在,东郭季这些话说了也是白说,而且马匹之间的血统不同,朔国的养马技术十分落后,想要成功培养出杂交的马种是非常困难的,在血统上就有各种缺陷。受孕的母马很容易死亡,千辛万苦产下来的幼崽存活率更是低下。
    “姜管事既然能轻而易举配制出驯服烈马的饲料来,想必对马匹配种方面也略有小成吧!”东郭季继续说道。
    “小的并不懂配种之事,那饲料也是友人相赠,”姜挺急忙辩解道。东郭季刚才的一堆废话,原来是想把他的事务都推给自己来做。不知系统会不会给他提示,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刻,姜挺也不愿为他人做嫁衣。
    “贤弟不可妄自菲薄,”东郭季停了一下,微微笑道,“为兄与贤弟一见如故,贤弟应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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