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车站出来后,吴信直奔了对面的汽车站。
坐火车未能离开的前提下,改陆路坐汽车离开未尝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无非麻烦点。
人还没有走到卖票的地方。
就被押着贾东旭来找吴信的易中海等人给撞了一个正着。
面对面的那种撞发。
双方距离不超过三米。
吴信压根没有躲避的可能,他看到了易中海,易中海等人也看到了他。
多亏吴信卖心诚则灵床垫过程中养成了这个瞎话张嘴就来的习惯。
电光火石间。
连大脑都没有过。
一句瞎话脱口而出。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俺跟着东旭哥去爬长城,不小心把东旭哥给丢了,急的俺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一句话逗乐了众禽。
是你丢了贾东旭?
扯淡。
是贾东旭把你吴信给丢了。
人在就好。
最起码表明贾东旭没有谋害吴信。
至于信封的事情。
托了易中海看好吴信想要让其帮养老的福,专门就这件事召开了一次大院大会,在大院大会上易中海严厉批评了贾张氏及贾东旭算计吴信的恶性行为,同时重点表扬了何雨水。
至此。
吴信才知道自己完美无缺的逃跑计划为什么没有建功。
合着是被何雨水这个臭丫头给搅合了。
假如何雨水没有听到贾家人密谋吴信钱房的秘密,说不定此时的吴信已经坐上了开往别处的汽车。
有口难言。
哑巴吃黄连。
苦在心里没法说。
“我谢谢你呀!”
这个谢字说的很是牵强,有股子咬牙切齿恨恨的味道。
闫阜贵借着吴信这个恨恨的话茬子补充了一句。
“红心,三大爷刚刚知道一件事,就是你不识字,今天这件事,甭管谁对谁错,追究原因的话,就一个原因,那就是你向红心不识字,你要是识字,你也不会坐上去金陵的火车,你要是识字,也不会跟贾东旭走散。有志者事竟成,你才十七八岁不到二十,这个年龄段学认字也不晚。”
闫阜贵也是为吴信考虑。
只不过他好心办了坏事,把吴信的所有退路都给断掉了。
本想着大院大会结束后就想办法乘坐汽车离开的吴信,愣是被闫阜贵这办法闹了一个没招。
还他m给吴信安装了一条尾巴。
何雨水!
“雨水现在小学五年级,你要是有心,你跟着雨水学认字,三大爷相信你,也相信我们何雨水。”
何雨水咋咋呼呼的样子。
分明很想当这个何老师。
不等吴信表态。
何雨水这个小妮子便自顾自的摆出了这个老师的架子,手里抓着一根不知道从那找来的柳枝,当着四合院街坊们的面就要教吴信认字。
教就教呗。
你用柳枝在地上写了一个一字,然后让吴信跟着写是什么意思?
权当这是教授语文。
怎么还教授起了数学!
何雨水竖着一根手指头,朝着吴信道:“这是什么?”
“手指头啊!”
“什么手指头?这是一,数字里面的一。”何雨水又竖起了另一根手指头,“这是一,这也是一,两个加一块等于二。”
“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二等于四。”
“你背过乘法口诀?”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背过,上二年级的时候家里穷,就没上。”
“那我考考你,三乘十五在减六等于多少?”
吴信胡乱说了一个数字。
故意没说对。
人设是小学一年级的人设。
这要是说对了。
还真没法解释。
后面基本上是吴信逗何雨水焖子玩的节奏,他堂堂本科毕业生居然要跟五年级还没有毕业的何雨水装文盲。
服了。
服气的还在后面。
何雨水真把她当成了吴信的老师,从家里翻出了何雨水小学二年级的书籍,小老师似的给吴信上了一课,还留了家庭作业。
量很大。
吴信真怀疑何雨水这是把他当成了报复老师留作业的报复对象。
四合院从那个年代开始几个字。
每个字写一页。
说她明天放学回来检查,写错或者没写,何雨水要以老师的身份抽吴信的手心。
对此。
吴信也只能乖乖认命了。
晚上睡觉做梦都是被何雨水上课及自己写作业的画面。
醒来之时。
看了看手表。
后半夜四点三十分。
想睡却没有了睡意。
索性翻身坐起,细细的盘算了起来。
现如今的状态,明显是不能轻易离开的状态。
开大院大会的时候,有人提了一嘴,说汽车站也戒严了,还有个口号,大干一百天,确保庆典安全!
据说晚上的时候,汽车站周边已经有公安巡逻,便衣的不便衣的都在排查来往行人。
这种紧张的气氛,吴信已经切身的体会到了。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四合院里面也接到了相关的街道下发的文件,注意排查可疑人,一旦发现尽早向公安或者街道汇报。
走可以。
但是需要等到人家庆典结束。
这中间有将近一百天的时间。
一百天之内,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包括人家王石头找上门来等等不确定因素。
吴信是黑户。
王石头一旦找上门,吴信就是身死道消死翘翘的下场。
从长计议。
把所有不确定的危险因素全都消除掉。
如此一来。
吴信便不得不正视他之前一直故意忽视装看不到的事实。
自己之所以入住四合院,是因为吴信冒名顶替了王石头。
看样子。
吴信必须抽时间回一趟家。
不是2022年的那个家。
是他现在身份的那个家,王石头、向红心的那个家。
视情况而定。
真要是走到闹出人命的那一步。
吴信还真要想想。
七点.
吴信推门走了出来,与提溜着裤子去上厕所的易中海打了一声招呼,扭身出了四合院。
今次回乡。
也不能以向红心这个名字回。
小心为上。
吴信故技重施的将自己进行了一番伪装,头上带着帽子,鼻梁上面架着眼睛,深蓝色的衣服上面别着一支钢笔帽,肩膀上还挎着一个绿色且写有伟大祖国几个字的挎包,里面装着一本小小的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