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显然没有想到她还会拒绝，一时间不由得沉默下来。
    对面的刘芊芊顿了顿，看向李玉的眼睛。
    以前只是怀疑，现在她无比笃定，李玉一定有问题。
    难道说这个时候的李玉已经这么厉害了吗？居然敢拿皇位做保证。
    除非……他不是李玉。
    刘芊芊抿了抿唇，话里带了一点试探：“你……可知道九爷？”
    李玉垂下头：“自然。”
    整个大清，谁不知道九爷。
    “奴才也一直仰慕九爷的风采，只可惜奴才进宫的晚，从来没有见过。”
    他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处在深宫之中的太监确实不太可能见到尊贵的王爷。
    但刘芊芊还是不死心：“也？这话从何说起。”
    李玉一怔。
    刘芊芊继续道：“都说九爷风度翩翩，可在本宫看来，能够被皇帝圈禁而死，又何尝没有自身的问题。”
    李玉勾了勾唇，虚心请教：“娘娘为何这样以为。”
    “本宫……”刘芊芊的话头停了停，冷哼一声，“你可曾听过外界如何评价他？”
    李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听过。”
    无外乎都是一些世人的赞美之词。
    “那你怎么看。”刘芊芊挑眉问道。
    李玉沉吟几秒，道：“奴才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不能偏听偏信的道理。古人云三人成虎，奴才没有亲身接触过九爷，自然不好说。”
    这话倒是被他完美的堵了回来，刘芊芊心里面不悦，不过还是没有太过为难他：
    “听说允…九爷成日的在外花天酒地，又格外嗜杀好赌，若非如此，先帝又怎么能不顾血浓于水，将他圈禁，在本宫看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刘芊芊一口气说了许多，其中不乏怨怼之言。
    话是假的，但情绪是真的。
    如果他真的没有死……为什么不来找她。
    如果他真的是李玉……又为何不与她相认？
    刘芊芊心里莫名难过，连对面撞上来一个小太监都没发觉。
    因为李玉的阻挡，那小太监，居然也没有看到这里还有贵妃娘娘，一股脑的撞了上去。
    李玉眼疾手快，将刘芊芊拉到怀中。
    真是……
    李玉的手抓着刘芊芊的胳膊，心中哭笑不得。
    这种赌气之语，亏她也能说得出来。
    另一边的小太监这才发现一身宫装的刘芊芊，吓得连忙就要跪下请罪。
    “娘娘……娘娘恕罪，奴才眼拙，竟没有……”
    李玉冲他摆了摆手，示意赶紧离开。
    小太监偷偷觑了一眼刘芊芊，后者呆呆的，并没有要指责的意思。
    于是慌忙转身离开了，生怕逗留得久了惹祸上身。
    等那个小太监走远了，李玉才低下头，看向一脸茫然的刘芊芊。
    “小没良心。”他轻笑出声，瞬间将刘芊芊的心绪拉了回来。
    这样亲昵的话并不适用于两人之间，可听到内容，刘芊芊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李玉的声音本就很像允禟，是那种足以以假乱真的地步，这样熟悉的声音笑骂出来，竟令她生出一种荒诞的感觉。
    太像了……
    刘芊芊不由得抬起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