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看着莫凡点亮第五块石碑，刘惜言有些失神的向着莫凡这边走过来。
    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在做梦。
    剑阁已经近两百年没有出现引发五块测试石碑共鸣的弟子了！
    而此刻——
    “你、你你，我、我……”
    一时间，刘惜言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是不是想收我为徒，让我入剑阁？”莫凡先发制人。
    “嗯！”刘惜言连忙点头，有些灰的眸子中洋溢着欣喜之色。
    剑阁传承不会断了！
    眼前这少年能够引发五块石碑共鸣，只要好好待在剑阁修炼，意味着百分之百能够成为剑仙！
    剑阁剑气纵横，待在这里，将时刻受到剑气乃至剑意的侵袭。
    这很危险，但却也是必要的。
    因为剑阁传承的养剑诀的要求便是如此。
    只有待在剑气纵横之处，才能够养剑，才能够成为那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的绝世剑仙。
    剑道天赋越好，养剑诀领悟得越深，天生更亲近剑道，在剑阁坚持的时间便能越长。
    一般情况下，若能够引发一块石碑产生共鸣，基本能无碍在剑阁修行九年。
    第十年则需要跨过生死大关。
    若能跨过，则能继续在剑阁修行。
    若不能跨过，则只能被剑意侵袭而亡，神仙也救不回来。
    若能引发两块石碑产生共鸣，基本能无碍在剑阁修行二十九年。
    同样，在第三十个年头，也需要经历生死大关。
    若能引发三块石碑产生共鸣，则基本能无碍在剑阁修行四十九年，需要在第五十个年头经历生死大关。
    若能引发四块石碑产生共鸣，则能无碍在剑阁修行九十九年，需要在第一百个年头经历生死大关。
    一般来说，生死大关极年度过，基本是九死一生。
    并且若你只引发了一块石碑产生共鸣，则需要经历多次生死大关。
    十年生死大关或许运气好能度过。
    那么三十年生死大关，五十年生死大关，一百年生死大关呢？
    人不可能一直运气那么好。
    历史上只有两位度过百年生死大关成功，证道剑仙的。
    但那两位原本就是点亮了四块石碑的天才。
    其他人，都死在了生死大关中，没有能走到最后。
    正因如此，剑阁弟子才会那么少。
    毕竟太容易陨落了。
    只有那种能够引发五块石碑产生共鸣的绝世天才。
    才能直接百年成剑仙，不需要度过所谓的生死大关！
    只是这样的绝世天才，实在太少了。
    然而眼前这少年——
    刘惜言目光灼灼的看着莫凡，如同在看稀世珍宝一般。
    莫凡能够引发五块石碑产生共鸣，这便意味着他已经是一位准剑仙。
    剑阁有希望再续辉煌！
    刘惜言开始畅想美好未来，绝美的面庞上不自觉勾勒出笑容。
    与此同时，她也开始苦恼要如何教导眼前这位未来的剑仙弟子。
    然而很快，莫凡便打破了她的幻想。
    “抱歉，因为个人原因，我不能加入剑阁。”莫凡认真道。
    听到这话，刘惜言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你说什么？”她怀疑自己太过激动，幻听了。
    未来的剑仙竟然拒绝加入剑阁？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
    “抱歉长老，我真的不能加入剑阁。”莫凡一脸诚恳。
    刘惜言身子一颤，只觉两眼发昏，似乎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咬着红唇，脸上写满了疑惑，用有些发颤的声音道：“为、为什么？”
    看着这一幕，莫凡不由捂额。
    你这表情是什么鬼，怎么搞得像是小情侣在闹分手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我本来也只是陪徐静师妹过来的，刚才一时好奇，才试着参悟了一下剑阁的测试石碑，我也没有想到能够引发它们共鸣……
    “抱歉，我的志向不在剑道上，我是一个纯粹的武者，只向往拳拳到肉的极致武道，对于其他的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
    “若是让我待在剑阁，我想用不到一年，我可能就会死去。”
    这话他倒是没有胡说。
    真要他在剑阁待一年，十有八九要挂掉。
    别人点亮剑阁的测试石碑，是实打实地拥有剑道天赋，天生与剑道亲近。
    而自己点亮测试石碑，完全就是靠着逆天悟性开挂的结果，根本没有与之匹配的剑道天赋。
    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待在剑阁必死。
    指不定一年都撑不住，半年就嗝屁了。
    “可、可待在剑阁也可以修炼武道啊……”刘惜言有点而懵，被莫凡说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过莫凡那异常壮硕的身材，确实也不太像剑修……
    “呃，这样的么？”莫凡尴尬挠头。
    “自然，即便是剑仙，也需要武道辅助，才能发挥出至强绝伦的剑光。”刘惜言连忙点头。
    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能引发五块石碑共鸣的天才，可不能错过了。
    “抱歉，我还是不能待在剑阁，我向往自由，向往广阔的天空，不想一辈子困在剑阁。”莫凡诚恳道。
    听到这话，刘惜言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最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原本她也是向往自由的。
    但作为剑阁传人。
    她只能长时间待在剑阁。
    自从入了剑阁后，她离开剑阁的次数屈指可数。
    当然，对此她并不后悔。
    她向往的，便是那璀璨如星河般的剑光。
    她想成为那傲视九州，一剑光寒十九州的绝世剑仙。
    所以，即便为此失去了自由，甚至失去生命，她也甘之若殆。
    只是眼前这少年……
    最终，她摇了摇头道：
    “你应该还不到二十岁吧？
    “确实是追寻自由的年纪。
    “这样吧，等你哪天厌倦了，便来剑阁，剑阁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可以告诉你的是，以你的天赋，只要你在剑阁好好修行，百年之后必成剑仙。
    “届时，至强生灵也未必是你一剑之敌，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听到这话，莫凡松了口气，连忙道：
    “多谢长老理解，您说得对，等成了绝世剑仙后才是真正的自由，但是我想提前再自由两年！”
    刘惜言点了点头：“嗯，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喜欢到处跑，不喜欢待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
    “这样吧，你若有时间，常来剑阁看看便可，等哪天想通了，再入剑阁不迟。”
    刘惜言没有勉强莫凡。
    毕竟现在有了徐静。
    即便自己一年后没有度过百年死生大关，也有徐静继承剑阁传承。
    届时，等莫凡浪够了，想回到剑阁好好变强了，也不至于没有人教导。
    “我会常来剑阁的，我喜欢这里。”莫凡由衷道。
    “那便好。”刘惜言再次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向着依旧躺在地上的徐静而去。
    “徐师妹怎么样了？”莫凡也连忙跟上。
    “无碍，我已经为她梳理好了紊乱的精神力，最多再有一刻钟，她便能醒来。”
    “多谢长老。”莫凡松了口气。
    十五分钟后，徐静幽幽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