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三日便是要回门的,便是封云汐在不愿也是得照着规矩来。
封云汐迷迷糊糊的想睁眼,却发现眼皮重似千斤,身体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恍然间,睁眼,只发现有人再给自己穿衣。
好半天才回神,她这是在古代。
“小姐,今日要回门,快些醒吧!”
耳边却响起茉莉的声音,封云汐不甚在意只是笑笑一言不发。
众人拿他没招,只能让他去了。
楚连城不方便动身,只让雪阳陪着去了。
到了候府门前,将容妃赏赐的东西分了,众人千恩万谢。
但却在一片千恩万谢中,却听到了封若兰指桑骂槐的声音:‘你们这群黑心肝的东西,我才走几天啊!你们便拿这东西来糊弄我,仔细着爹回来,我将这事细细的说上去,仔细了你们的皮。’
丫鬟听了,自是明了,将碗一摔,阴阳怪气的道:“姑娘这是做甚,不过是旁的阿猫阿狗,何苦让您动怒,且放宽心,我们只按照您说的那样报告给侯爷,只怕到皇上哪里,训斥也只得是别人。”
“你们说什么呢?”
茉莉听的真切,跑上去质问二人,却见那边大吃一惊,只道:“怎么了,我们说的是自己的家事,莫不是你还要管,你如今已经是外面的人了,难不成还要过问家中的事情。”
“你们。”茉莉有口难言,只盯着两人,气的脸颊绯红,就差没与这两人拼命了。
封云汐被吵得脑仁疼,冷冷的说了句:“吵什么吵。”
那声音不大,却只让人脊背发寒,顿时闭上嘴,不言一句。
茉莉也随之闭口,可猛然想起这二人所说的话,当即含泪控诉:“小姐,前两天病才好些,嫁入了王府,好容易过了些好日子,可这些人却见不得你好,没事找事说说你,奴婢实在是气不过,同不他们争论了两句。”
盯着茉莉,封云汐装作不经意的询问:“说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那些粗使婆子做错了事情,我说了两句,且说了要将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交给父亲处理,谁知竟让妹妹的丫头起了别的心思,是我的错处该打该打。”
封若兰笑着道歉,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指桑骂槐,说的是她封云汐小人得意。
不等封云汐言语,只听到身后的雪阳啪的一声将剑扔到了桌子上。
突兀得举动,只让众人吓了一跳,他们都不是这是为何?
“王妃,王爷说了王府的人不能受委屈,若是受了委屈,只让人砍了,出了事她收拾。”
只一言,封若兰便不再开口,她知道的朝野之中楚连城说一不二,只要他开口就没说不成的事情。
所以,只怕自己在多开口一句,他便真的要砍了自己。
虽是这样说,但这王府之中的人是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侍卫的训斥而退缩的。
“我以为是什么呢?刚当了几天的王妃就忘了自己是哪里来的了,再怎么说你也是着候府的小姐,刚回门就让别人这样作贱自己的家里人,你说这样合适吗?”
王雅芝斜撇了一眼,施施然的也没有说话。
“妹妹,姐姐不过是说了几句下人,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只是你的丫鬟觉得我是在针对你,你不会真因为小小丫鬟的一句话对你的嫡亲姐姐动手吧!”
两人一左一右直接给封云汐扣上了一顶硕大的帽子。
谁都知道,皇室最忌讳便是不孝,如此一顶帽子扣上,只怕众人都会知晓,这楚南王的新王妃无才无德,且极为不孝。
“我们王妃怎样那是我们王爷自己的事情,外人没有权利评说。”
冷冷的刀子往外抽了几分,肃杀一片。
“怎么,您是要当众造反了吗?虽说我们长和候府不是当朝的勋贵,但到底也是太后得娘家,你如此懈怠我们,就不怕太后怪罪下来吗?”
长和候府之所以能够同皇室有渊源,靠的不过是太后得尊荣,若不是这层关系,单单一个候府哪里有权势嫁给皇子为妻子。
“你们。”
“好了,雪阳,这件事是母亲同姐姐说的对,我是候府的女儿,自然事事要以候府为重,是我僭越了,母亲息怒。”封云汐上前,施礼,低头,神色平静,不见喜怒。
“小姐。”茉莉满脸心疼,心中万分不舍。
她不明了,时至今日,他们已然不是候府之中举目无亲的可怜人,为何还要受大夫人他们的拿捏。
“王妃。”
任凭雪阳与茉莉如何说,封云汐都无任何举动,始终都是谦卑得模样,小心谨慎,似乎是真觉得自己错了。
见她如此,王雅芝心中畅快无比,端着笑:“都是自家的孩子,说什么错与不错,以后只要谦卑谨慎便好,无事。”
训斥了几句,相安无事。
离开候府,雪阳愤愤不平,一路上都冷着脸一言不发。
封云汐忍俊不禁:“挨骂的是我,你怎么端着一副受苦受气的样子。”
“本就不是您的错,何苦如此作践自己。”
原是因为这。
“被狗咬了难不成你还要反要与狗有争执,他们不过是要我低头,既如此那就与他们说,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何苦让自己心中不悦。”
对于这两人的刁难,封云汐不甚在意,左不过丢个耳朵过去,自己也没受到实质性伤害,大可不必大费周章。
只不过比起自己,这雪阳似是不忿,罢了,自己该说的都已说完,不必再多言了。
各怀心中回到府中,再次针灸。
“这次感觉如何?”
平日内治疗时,楚连城都是不言不语,今日她看了一番,似乎是有些不对,故而出口询问。
睫毛微微颤动,睁开双眼,四目相对,落入眼中是那双略显清冷的眼睛。
他没说话,只是盯了一会儿。
“是不是感觉有何不对,莫不是用药不对。”
柔荑不经意的触碰,楚连城周身一僵,不自觉的别过头去:“无事。”
“感觉不对你开口说,我好调整用药的计量,治病要讲究用量,失之毫厘。”
“知晓了,你不用在问。”
楚连城面色不自觉的映出潮红,封云汐也不在意自以为是用错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