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空，短短两个字，就像是一座望不到头的大山，死死压在这片空间中任何能飞的生命上。
    “什么？”阿托还没弄清楚李牧说的是什么意思，身体就传来失重感。
    “糟了！”阿托扭过头，看到李牧已经有了动作，在空中没办法移动，他注定成为一个活靶子。
    李牧左手再次虚空一握，强大的空间挤压把阿托定在了空中。
    “恶魔，令人厌恶的生命。”李牧话里杀机尽显，森寒如冰。
    他彻底放开了，对待这些入侵者，不能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之心。
    杀掉他们就是最好的交代。
    “既然你们喜欢入侵地球，又喜欢追求自由与堕落。”
    “我送你去地狱，永远追求你们的自由与堕落。”
    李牧左手用力一捏，扭曲的空间骤然缩小一圈。
    “咔咔！”阿托的骨头全都断裂，翅膀被折断，就像是个被挤压变形的断翅蝙蝠，凄惨无比。
    “全身都动不了。”疼痛折磨着阿托的意识，他强行打起精神，“这个雄兵连的战士太诡异，他隐藏的太深了，我要赶快报告女王。”
    阿托杀了北方王国所有的凡人，号令之剑加强了他的身体，这让他对天使彦这个神圣左翼有了一战之力。
    对于李牧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情报给出他只是个无用的战场指挥角色。
    现在只有两个人面对面的战斗，一个战斗指挥顶什么用？
    他本来打算先把天使彦杀掉，然后再解决掉李牧。
    此时情况却被反转了，他还没有跟天使彦战个痛，先是被这个战士用奇怪的能力限制，失去了飞行能力。
    身体又被他用用奇怪的的能力禁锢，全身空间被挤压，多处骨折，失去了作战的能力。
    “哗！”阿托嘴吐鲜血，就像是坏掉的水龙头，源源不断的吐出。
    地面很快被他的血液浸透一大片，自成为莫甘娜的手下第一大将以来，他从来没有这么被虐过。
    李牧故意没有禁锢他的脑袋，就是为了让他感受痛苦，痛快的死去可不对侵略者的对待。
    阿托第三代神体已经脱离了人体的范围，有能量就能修复。
    所以他现在神体一直在就修复，但是被空间挤压，长不出来。
    这种感觉让阿托面部神经不受控制，抽搐不断。
    “女……女王。”阿托被李牧折磨的意识模糊。
    莫甘娜跟天使已经开战，阿托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打扰莫甘娜，所以就长话短说，提醒莫甘娜注意一下费雷泽这边的超级战士。
    “我败了，我们小瞧了……”阿托的话还没说完，意识就已经不清。
    “阿托，阿托？”被凯莎的银翼挑起的莫甘娜被阿托这莫名其妙的话弄的疑惑，唤了几声。
    没有得到阿托的回应，她知道阿托战败了，已经战死了。
    “你在跟谁对话？卡尔吗？”凯莎撑着脑袋问道，“他现在应该不敢跟你联系吧。”
    凯莎读取了莫甘娜刚刚所说的话。
    “阿托？我记得是你手下的一个恶魔吧，他不是去费雷泽了吗？”凯莎记得那个恶魔，她还特意把天使彦派去保护艾妮熙德。
    让彦去雄兵连找个超级战士一起去。
    希望彦不要辜负她这一番做媒，银河之力也好，还是其他的超级战士。
    只要是真爱，哪怕不是知识宝库匹配的，她也没意见。
    “你这个碧池！”莫甘娜对着凯莎骂道，她以为凯莎在费雷泽布置了什么后手，这才杀掉了阿托。
    不过阿托的基因数据在恶魔双翼里有记载，消耗资源就可以复活，她也不是太担心。
    费雷泽这边。
    李牧斜瞥一眼天使彦，把她挥动翅膀想飞起来的样子尽收眼底。
    “连我也飞不起来？”天使彦错愕的看着李牧举起的左手，又看了看凄惨的阿托。
    她不是第一次看见李牧用这种方式杀敌，残忍归残忍，但对付邪恶的恶魔，这招似乎很不错。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李牧，凯莎女王不可能被恶魔打败，哪怕神圣双翼不在女王的身边。”天使彦一脸认真的说道。
    凯莎女王是不败的信仰，她怎么可能输给恶魔？
    以前没输过，现在也不可能。
    “死神卡尔你了解吗？”李牧不想跟天使们争论什么凯莎最强。
    天使们对凯莎都是盲从，争论这些没有意义。
    “当然，他是臣服在正义秩序之下的神明。”
    “那他跟恶魔联手杀掉凯莎的概率是多大？”李牧问道，他不清楚死神的实力，也不清楚莫甘娜的实力，但是清楚凯莎的实力。
    二代的他在凯莎手里没有还手之力，三代之后，他感觉能凭借天钟和统御战场跟凯莎勉强打个平手。
    统御战场可不止一个禁空能力。
    大不了禁掉所有能力，跟凯莎当场击剑。
    他应该也能撑个把小时。
    天使彦没有说话，死神卡尔看上去人畜无害是个学者，谁也没有见识过他动手的样子。
    但卡尔让她感受到了危机感，这一点证明了死神卡尔也不是一个单纯的学者。
    一时间她也给不出准确的答案。
    “我来告诉你答案，在这之前。”
    李牧右手包住左手，用力一按。
    阿托的身体直接被扭曲的空间粉碎，化作能量分子消散在空中。
    死不瞑目的头颅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掉落在地面上。
    阿托很不甘，这样的死亡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他一心为女王，到最后居然也没有杀掉天使彦完成女王的任务。
    他在最后被捏死的时候想女王了。
    李牧一挥手，把这颗特意留下的头颅拿在手里，看着阿托的眼睛冷声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莫甘娜通讯了？”
    “下次见面你会再次明白跟死亡为伍是什么样的。”
    一个三代神的基因数据消灭之后很简单，但李牧不能保证莫甘娜又没有备份。
    再加上刚刚消耗的能量有点大，李牧不敢保证自己剩下的能量能消灭掉阿托的数据。
    也不知道恶魔有没有其他手段保存了阿托的基因数据，所以就没有消除阿托的基因数据。
    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
    李牧这点自信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