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声音亦是低柔,却教漪澜心头一动,想到方才他自人丛中走来,那一刻她从未有那样感激他的出现。
她忍不住道:
“好像你每次遇着我,总是我最狼狈的时候。”
穆靖川却笑了笑:“你怎么不说是我运气不好,偏你一遇到我就要倒霉呢?”
漪澜不禁噗嗤一下笑了,发间一支蝴蝶夹子,那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看得穆靖川连心尖都跟着颤了起来。
他忙将视线移开,拉开车门请漪澜上车。赤骥却是在他们初遇的那座马场,矫捷昂扬的赤色骏马在茵茵绿草上纵情驰骋,看见漪澜,果然便“咴儿”一声撒开蹄子跑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咴儿”“咴儿”地直叫。
穆靖川笑道:“这坏东西,我来了也没见它这样高兴。”
赤骥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先蹭了蹭漪澜的手,又冲着穆靖川连叫两声,还高昂起脖子甩了甩,逗得一众侍从也都跟着笑了。
忽见骑师过来,道:“七少,上次那匹母马要生了,七少要不要过去瞧瞧?”
穆靖川是爱马之人,这马场里的马都是他精挑细选悉心培养的,母马分娩乃是大事,若是平常,他定要亲自去看,只是此时漪澜在这里,想到分娩时必然血W不堪,不免有些犹豫。
漪澜却眼前一亮:“是哪匹马,我见过吗?”
穆靖川道:“它和白义一母同胞,也是匹白马,性子极温顺的。”
说话时,众人便朝马棚走去,远远地已听到母马的嘶鸣。未免惊吓到母马,众人便不近前,赤骥却焦躁地不住尥着蹄子,若不是骑师拉住马缰,恐怕下一刻就要跑过去了。
漪澜不免疑惑:“赤骥好像很着急。”
一旁伺候的骑师见她是穆靖川的贵客,自然着意奉承,笑道:
“这母马怀的是赤骥的小马驹,赤骥急着当爸爸呢。”
漪澜一怔,她记得上次在栖霞山别庄的时候,赤骥不是还对着白义大献殷勤吗?还想当众做,咳,做那种事……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依她看,赤骥倒是有其马必有其主,与它主人一样的厚脸皮。这样想着,她不禁看了穆靖川一眼,谁知他目光恰好S来,与她撞个正着。
穆靖川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
“我跟赤骥可不一样。”
漪澜也不知他是不是看出自己心中所想,倒有些好笑:
“七少又何必拿自己跟马比呢。”
一句话说完,方觉逾矩,到底他的身份在这里,这种玩笑显然过了。他却没有生气,只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想,不管是谁在心爱之人面前,总要对自己求全责备的。”
忽有一阵风过,将他的话音都吹散在风中。
漪澜只觉他目光灼灼,教人不敢回视,心跳得亦是和耳上飞速蹿升的热意一般快。
她轻声道:“七少,我们说了,只做朋友。”
他“嗯”了一声,并没有下文,漪澜如何不知他的作派,索性直言:
“上次是我一时冲动,我已决心守独身主义,从此以后,不再讨论婚姻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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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澜:封心锁爱
穆七:强行撬开
PS.五更(●′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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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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