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远看着院子里听着的马车,一口茶喷了出来,他坐着轮椅绕了好几圈,眉眼含笑。
“王妃这次是不是惹了麻烦?”,商大立挠挠头说道。
“没有,是我一直给她惹麻烦,如果不是我,她可以远走高飞......”,窦明远淡淡地说道。
这时候,管家来报,一字并肩王府送了拜师礼过来。
窦明远和商大立都是一愣。
管家这才解释道,原来是在太学上学的小世子,很喜欢王妃的涂鸦,特特备了礼物要学这个。
“一字并肩王不是已经回商洛了吗?”,窦明远问道。
“是的,但并肩王的嫡子和这个最小的儿子留在了京中。”,商大立拱手回禀道。
......
叶听南带着窦明远和商大立气喘吁吁地站在了黑色的奥里西斯大门前。
她抬头仰望这古怪的黑色建筑,那楼顶在缥缈云际,根本看不见。
这天璃人是有多喜欢高楼啊。
叶听南想到了通天塔。
叶听南站到了测灵石上,上次系统说烟火已经放完了,这次会出现什么。
叶听南心里有点期待。
“站什么站,门又没关,自己开自己进来。”,系统的声音传了出来。
叶听南悻悻地下了试灵石,这什么态度吗?
“你是没电了吗?声音这么小。”,叶听南和商大立一起推着窦明远走了进去。
“虫洞花了我很多钱,很多能量。”,系统淡淡地说道。
窦明远在一边听得糊涂,他只知道今天是来这里看腿的。
“定的什么时辰?”,叶听南问道。
“子时。”
“那还早。”,叶听南打量着四周,今天奥里西斯人很多。
“小主上可以去第7层放松放松,那里有个赌王大会。国师和大萨满在那里已经很久了。”,系统说道。
第7层的大门缓缓向两边悄无声息地滑去,两边穿着华丽的侍者同时弯腰向他们行礼。
一盏巨大的青铜吊灯映入眼帘,华丽古朴,手臂粗的巨烛日夜不息地燃烧。
明亮的烛光倾泻下来,将每一张紫檀赌台照的秋毫毕现。
这时哐啷一声铜锣声响起,原来是南北赌王对决就要开始了。
通道两边两位赌神同时迈步走向场地中央,两位都是盛名在外。
他们两位同时出现在永安很是难得,很多人为了一睹赌神真容几乎将围栏都挤垮了。
叶听南心事重重,自然没有什么心思去看这赌王争霸。
他们寻了一个幽暗的角落坐了,叶听南打量着四周,寻找国师和大萨满。
叶听南此刻一片混乱,穿越会出现问题吗?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吗?
21世纪是古人秦王妃的一场梦,还是天狼大陆只是21世纪一个死宅的一场梦?
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吗?
越是临近穿越的时间,她越是焦虑不安。
窦明远看了出来,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
突然,叶听南的肚子突然动了一下,仿佛一条小鱼在她的腹中吹了个泡泡。
叶听南一脸的惊喜,宝宝这是你同妈妈第一次打招呼吗?
叶听南快速的心跳终于和缓了下来,宝宝的第一次胎动奇异地安抚了她的心神。
“这不是三弟吗?”,一个人拿腔拿调地说道。
窦明远和叶听南同时向后看去,看见了微笑着的太子和拉着脸的赵王窦明诚。
冤家路窄。
太子打量着叶听南和窦明远,这两个人今晚穿了同款的烟灰色暗牡丹连枝纹的锦缎长袍。
太子的心里都是醋意,本来叶听南可是他的。
窦明诚胳膊上的一只鹦鹉看着叶听南大吼道,“你个始乱终弃的小妖精!”
叶听南听得呆了一呆,看向太子窦明志,知道刚才他们两个肯定在说自己,此刻被一只鹦鹉学了出来
她袖中的小黑闪电般的出洞,咔嚓一声咬断了鹦鹉的头颅。
欺负自己小主公的人,虽远必诛,何况这么近,还不一口吞了。
小黑意犹未尽地伸了伸舌头。
“老三,你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纵蛇行凶!”,这下可把老二窦明诚气得鼻蹋嘴歪。
小时候,老三就杀了自己好几只鹦鹉,现在又杀了一只!
老二窦明诚气急败坏了起来喊起来,“叶听南,我要到父皇那里告你,你在他马车上乱涂的fuck是什么意思。”
叶听南的心一沉,她想起了大夏的语言有点类似于古英语。
“fuck是鸭子的意思,你居然骂父皇是个鸭子!”,窦明诚气势汹汹地大喊道。
叶听南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这草包窦明诚果然连自己的母语都没学好。
......
终于到了预定的时间,四个人聚在了系统的那间巨大的控制室里。
窦明远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不由仔细打量到处明明灭灭的红色微光。
既然叶听南说道这里来看病的,窦明远自然深信不疑,只是这看病的地方有些怪。
角落里,大萨满握住叶听南的手哭得稀里哗啦,只是他那副油腻色大叔的形象完全同他深情的哭泣不搭调。
叶听南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不哭了,乖啊,如果可能给你带个手机回来?”,叶听南轻声说道。
“不要,你安全回来就好,再说手机那玩意到这里等同于砖头。”,大萨满切了一声,拿着手帕响亮地擤了一下鼻子。
安成国师那脸色有如送嫁的父亲那般不舍,看向窦明远的眼神多了几分痛恨。
叶听南和窦明远坐到了大厅的中央,两个人手牵着手,窦明远虽然一脸的不明白,但他看向叶听南的目光满满的信任。
穿越时空,生死难料。万一穿越到了真空的深太空,自己和窦明远那是一点活路也没有,会瞬间爆掉吗?
系统启动了虫洞。
奥里西斯上空一颗光团冉冉升起,光芒四射,在天狼的夜空里只悬停了一下,就遽然加速向天外飞去......
皇宫里,窦锋锐正在御书房里批着奏章。
陈德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说天有异象,窦锋锐疾步走到窗前,只看到了一颗流星一样的光团在漆黑的夜空中一闪而过。
叶听南觉得自己的魂和身体不停地分开再重合再组合,仿佛身体的一切都拆分开来,又聚拢过来。
她剧烈地呕吐着,但她的手牢牢地牵着窦明远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终于,他们两个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到了底,叶听南痛得半天没回过魂来。
这是什么地方?!叶听南的视线终于不再模糊,她抬眼看去。
她和窦明远掉到了一张紫檀雕花大床上,定睛细看,那张大床上穿枝过梗的透雕着荷花莲蓬纹。
这不就是自己和窦明远睡的那张大床吗?!
叶听南的脸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