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一枚戒指!”
看着手中被汗衫擦拭干净,显露出真容的玉黄色戒指。
不。
应该说,这是一枚玉扳指。
“这应该是玉的吧?!”
夏北面带疑惑的拿着黄玉扳指,借光端详着。
玉这玩意啊,没啥好研究的,他夏北呢,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但愿是个古董物件,能值点钱,这样的话,我就更有底气辞职不干了,嘿嘿。”
想到这,夏北一扫心中郁气,心情好了不少。
“咦?”
“这里面这是?图案?”
当夏北闭上一只眼睛,将黄玉扳指挡在另一只眼睛和太阳之间的时候,顿时就发现了这黄玉扳指,被阳光透入的内部,竟然是有着一些图案。
“这图案是在天上么?”
“云纹云彩,这是,还有一座若隐若现的门?”
看的眼睛都酸了,夏北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摇了摇头,夏北揶揄笑道:“特么的,天上的云彩和大门,这是南天门不成?”
“有了南天门,这里面是不是应该还有座天庭!”
“这么说,我得到了这枚玉扳指,那就是要做玉皇大帝的男人了啊。”
“呵呵!”
夏北嗤笑着摇了摇头。
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统统驱逐出了脑海。
“还是干活吧,等抽个时间,去玉器店里问问这个玉扳指值不值点钱,卖了换钱,才是实际的啊。”
说完,夏北直接拉开了裤子前开门,又拉开了内裤上的一个拉锁之后,将这枚黄玉扳指,就放在了内裤口袋里面,和他的零花钱放在了一起。
好东西,就应该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下班,收机,收工。
看着在基坑里面爬上来,一身泥渍和疲惫的赵钢柱,夏北直接走了过去,笑着招呼道:“钢柱哥,冲完身上的泥巴,去喝点解解乏吧?”
“不了不了。”
赵钢柱却是摆了摆手,苦涩的摇了摇头:“你去吧小北,我啊,现在没那个钱了,就不喝了,等下次,下次。”
“和我客气什么啊,钢柱哥,走走走,你赶快去冲一下身上的泥巴,等你冲完,就回来这里等我,我去买酒买肉,这顿我请你,你光管吃喝就行了,哈哈。”
夏北笑着推了推赵钢柱,就快步向着工地外面走去。
“小北,你……”
看着夏北壮硕的背影,赵钢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不由的感叹道:“没有结婚的年轻人,真好啊!”
……
工地外面,永远都不缺少卖大锅菜的摊贩。
这大锅菜,是真香啊。
特别是猪肉炖粉条,大大的肥肉,大大的辣椒,大大的油,那炖出来的滋味,啧啧啧,那是一个香。
来到每天都光顾的摊贩前。
没见到人,但是夏北点上一支烟后,直接笑着朝着被篷布扎起来的棚子里面大声喊道:
“刘哥,给我来份猪肉粉条的大锅菜,四个人份量的吧,给我多盛点肉,肥的多点。”
“还有,你那快过期的真空烧鸡,再给我来上四个。”
“油炸花生米,来上二斤。”
“对了,还有一瓶二锅头,再来上一提青啤就好了。”
“给嫂子说,老地方啊,我在老地方等她!”
“刘哥,我给你说,一定要让嫂子给我送啊,你送的我可不吃,嫂子送的香!”
夏北的声音,传的很远。
“哈哈!”
“……”
旁边摊子上面吃饭的工友们,听到这,也是哄堂大笑。
纷纷给夏北竖起了个大拇指。
…
棚子里面。
“去你大爷的夏北,怎么不撑死你呢,芘!”
“我特么看你改名夏剑算了。”
刘哥佯装的怒声传了出来。
“哈哈!”
刘嫂爽快的笑声传来:“放心吧小北,等下嫂子我亲自给你送,另外,再送你一份肉饺子。”
“好嘞嫂子,那感情好啊,我等你啊,你快点,老地方,我这就回去洗澡。”
夏北笑着,给旁边的大笑的工友们摆手后,就向着工地走去。
在工地上,开这样的玩笑和乐子,实在是太平常了。
解乏啊。
当然了,要是在老家,夏北可是没有这么贫的。
特别是在村里,形象,很重要的。
……
夜幕。
工地内,新基坑旁。
昏暗的灯光下。
送走刘家嫂子后,夏北和赵钢柱就大口朵颐了起来。
特别是赵钢柱,实在是饿坏了,灌着啤酒,大口的吃着烧鸡。
夏北也是吃着烧鸡,喝着二锅头,那火辣辣的感觉,爽啊。
至于青啤,那是赵钢柱的。
夏北,独爱白酒。
就算是灼热的夏天,也是如此。
啤酒,他喝不惯,撑得慌。
接下来的时间之中,两人交谈了很多。
酒后的赵钢柱,说了更多的生活中的无奈。
最后,醉醺醺的被夏北送了回去。
而夏北呢,一斤酒,也就微醺罢了。
当然,借着酒劲,夏北回到仓库,锁上门后,开着嗡嗡叫的风扇,把玩着玉扳指,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但是,经历了白天的事情,他此刻睡着,眉头都是皱着的。
…
而夏北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之后,他手中抓着的黄玉扳指,微光闪烁,之后散发出来了一些如同星光般的黄色光点,飘散,缓缓落在了他的眉心上,涌入了进去。
“嘿……”
这一瞬间,夏美皱着的眉头直接散开,嘿笑了出来,如同做了什么美梦一般。
的确是这样。
夏北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进入了一个满是云朵的地方。
这个地方,白玉广场都是建立在云群之中,正前方还有一座雕龙落凤的大门。
“嗡!”
大门被打开之后,夏北看到了大门后面,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他通过这座大门,在高空俯瞰,看到了这个世界内一角的场景。
平原。
山林。
湖泊。
河流。
城堡。
“咦,黑人!”
不过,就在夏北看到这个世界一角,一群在河边,光屁股蛋子的黑溜溜的瘦弱黑人之后,顿时如同踏空一般,浑身一哆嗦之后,就立即醒了过来。
“嘶。”
“头好痛。”
“老刘特么的卖的是假的二锅头吧,芘!”
从床上坐起来的夏北,揉了揉痛的发胀的脑袋,呵骂道。
“不过,那个梦?”
这时,夏北又想到了那个奇怪又真实的梦。
还有在河边的那些黑人蛋蛋。
他们好像是在捕鱼?
“我芘,我的玉扳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