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全不敢相信沐晨说的话,他觉得他们兄弟间就和他爹和大伯,三伯,四伯对小叔一样,大哥能读书,他们自然要一起挣钱供大哥读书,再说了二哥和大哥还是一个爹娘生的就更不会了,于是说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二哥也不会这样的。”
沐晨暗道我也只是比喻,也不和他争执什么比喻不比喻了,干脆点头同意道:“嗯,二哥也不会,我也只是比喻,可我们家不会,其他人家也不会吗?三哥也应该知道有些家里的兄弟为了争夺家产而大打出手的吧!”
沐全马上回道:“二爷爷和二奶奶不就是占了祖屋,害得我们搬出来住。”
沐晨觉得自己真是笨,有二奶奶一家不拿来举例,干嘛拿自己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来举例,接着沐全的话往下说道:“钰哥哥的父亲就和爷爷一样,是大哥,现在的太子是钰哥哥父亲的兄弟,原本钰哥哥的父亲是太子,现在变成了二皇子是太子。”
“三哥,钰哥哥的伯父抢了钰哥哥父亲的太子之位,像不像二爷爷占了我们祖屋一样?”
沐全想否认,可一想又觉得是真的像,现在是太子之位,可再往后就是这江山的主人,可不就是像二爷爷一样,把祖屋占了,成了那个家的主人。
“是有些像。”
见他再不反驳,沐晨接着再往下说道:“钰哥哥走失的时候都快十岁了!三哥你觉得以钰哥哥的聪明,十岁还能找不到回家的路?”沐晨在说完太子移位的事后,又说起了楚钰的事来。
沐全也听出些问题来,“不会,肯定能找到回家的路。”
“所以钰哥哥不是自己走丢的,他是被人强行抱走的,抱走后又被关了起来,好不容易逃出来想要再回到宫里时,才发现他早已不在京城。
可人生地不熟又身无分文的钰哥哥根本就回不去,后来只能躲着藏着不让人找着他,可身上没钱,又找不到吃的,饿的实在不行只能沿街求着人给他一点吃的,钰哥哥失去记忆也是因为上街去讨吃的,被人推倒在地摔到了头,等再醒过来后就忘了自己是谁。”
沐晨慢慢的说着楚钰恢复记忆后给他们说过的关于他的事,“后来,钰哥哥遇到了人贩子,人贩子把他带到了我们清河县,不过钰哥哥就算是没了记忆也还是很聪明,趁着人贩子不注意又偷跑了出来,再后来就是昏倒在路边遇到了爷爷和我爹。”
沐晨简明扼要的把楚钰的事说了个清楚,也让沐全明白了楚钰不是自己走失,是被人陷害的,而这个陷害他的人有可能就是想要和他们争夺家产,争当这天下的主人的人。
沐全听完又不自觉的拿了二爷爷二奶奶来对比,当初二爷爷二奶奶,不但占了祖屋,后来还想多占他们家里的田地,还害了他们家的兔子,兔子出事的时候,家里可都害怕的不得了,万一是他们一家上下吃了哪夹竹桃,可不得全部都出事?这也是他们最怕的事。
这些,沐全都记得清楚,再听着沐晨说的话,钰儿先出事,钰儿出事后,钰儿的爹又接着出事,可不就像是他们家一次一次的被二奶奶闹的不安生,不由的想着钰儿他爹出事是不是也是被人害的,“那钰儿他爹是不是也是被人害了的?”
沐晨点了点头,接着往下说道:“是。”说完之后很是神秘的笑了起来,悄声说道:“我已经去看过爷奶,小叔他们,还有楚叔叔也见过了!”
沐晨这话让沐全的眼睛都睁大了开来,忙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来,半晌才小声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那爷奶,还有我爹娘,他们过的好不好?”
“好,都很好!”沐晨回答完又把黑河的情况大致的给沐全说了一下,说完顿了下后又才接着往下说道:“所以钰哥哥和钰哥哥父亲,还有小叔的事都是被人陷害的,陷害我们的人虽然还没找到,但并不排除是现任太子,且按照他现在派了你来查钰哥哥的底细,也说不定就是他!”
沐晨并未过多的透露他们的怀疑,只是按常理给他分析了一遍,想让他多点提防,不多说自也是担心他知道的太多会在楚桦的面前露出端倪来。
沐全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说道:“我知道,书上都说了‘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坐上哪个位置,手足相残自古便有。”说到这的沐全也开始怀疑起了楚钰有可能是被他的亲叔叔楚桦给害的有家不能回,并又害的他爹没了太子之位,也连累了小叔,和他们一家被流放。
“三哥能明白就好,现在暗中保护钰哥哥的人也不少,说不定过几日皇上还会派人来保护钰哥哥,三哥回去只管说暗中有不少人保护,就算是透露出钰哥哥就是小殿下的事也没关系,正好可以看看他们的反应。”沐晨说道。
沐全点头道:“若是是他害的钰儿离家,现在又知道了钰儿回来了肯定会再想法子除掉钰儿,这样一来,钰儿虽然会有危险,但是我们也有可能抓住他的把柄,甚至还能查出他陷害钰儿父亲和小叔的事来。”
“嗯,三哥分析的对,所以三哥适当的可以透露一些钰哥哥的事也是可以的,只是三哥也要保护好自己。”
“放心,我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我还要去接爷奶他们回家呢!”沐全轻揉了下沐晨的头顶道。
“好,三哥以后要是有什么发现,随时来医馆找我。”
沐全一听她说随时就想到了他今日要不是往地上倒去装病,怕是都见不着,道:“找你看病也太难了!”
沐晨笑道:“下次三哥再来找我,直接找方师兄就是,让他带你来找我就可以了。”
兄妹又聊了一阵后才从房里走出,送走了沐全后,沐晨便往手术室旁边的病房走去。
进到屋里,看着桃花已经在病房里守着了,走过去问道:“可醒了?”
桃花看着沐晨回道:“付老说快醒了!”
沐晨道:“师傅既说快醒了,那就应是快了,婶婶可先去把药熬好了,一会他醒来也好喝。”
桃花应道:“好!我这就去。”
桃花下去后,沐晨又走近钱财盛,伸手在他的手腕处探了探,脉搏有力且规律,把脉后又伸手在钱财盛的额头探了探,手感下体温升高不明显。
两刻钟后,桃花再来到病室时,沐晨已经轻声问着躺在病床上的人了,“钱大哥,你现在感觉怎样?”
钱财盛皱着眉头,无力的回道:“痛!太痛了!”
沐晨回道:“痛是肯定的,等过几日伤口恢复些,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痛了。”
钱财盛见沐晨宽慰自己,反挤出一丝笑来,说道:“我知道,我这是用现在的短痛换以后的长痛,不管怎么想都划算的很。”
沐晨:“钱大哥幽默,不过事实也是如此,长痛不如短痛。”随后看着进到病室的桃花问道:“婶婶可是熬好了药?”
桃花回道:“好了,我这就去端来。”
沐晨点头道:“好!”随后桃花又转身出去端药去了。
桃花走后,沐晨便让等在外面的钱家人进来与钱财盛见个面。
钱夫人走在最前面,进到屋子后看着躺在床上且一脸痛苦的钱财盛就落起了泪来,“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