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可惜,我师父和师兄他们都在医馆,如果时间允许,我也会再去到医馆替人看诊。”沐晨不骄不躁的说完后,又接着道:“即便以后没有时间去医馆,也不可惜,不管是身为老百姓的父母官,还是身为治病救人的大夫,都是在为百姓做事,所以不管是做着什么,学生都是在尽自己的这一份绵薄之力,以求能惠及天下到天下百姓。”
“好,好,好!”景盛帝三声大赞,心中对沐晨的喜欢又升了一个档次,也终于明白王渊为何对他赞不绝口,每当说起他来时,总是一脸笑,这样的孩子确实让人喜欢。
“难得你一腔赤诚之心!朕很高兴有你们这群年轻有活力的学子们进入到朝廷,有你们,我景盛何愁不能繁荣?”
景盛帝感念沐晨的一片赤子之心,台下众官员也是被沐晨的一番言语说得也回想起了当年初为官时的一腔赤诚之心。特别是翰林院看着三人在殿中大放异彩别提有多激动,这可是他们翰林院的人呐!多端正的娃,只有这样人才配进他们翰林院,也只有这样的才配得上为宰为相。
王渊瞟眼看着身旁的翰林学士一脸的笑,不用猜都知道他这是为翰林院又多了几个栋梁之才而高兴的。越是看着身旁人高兴,王渊就越是笑不出口,本就严肃的脸,此时更是僵硬着一张脸,若是那三两岁的孩子看着,指不定都能被吓得喊娘。
翰林学士不经意间看着身旁人冷着一张脸,有些摸不着头脑,殿中三人能有今天的成绩,作为三人的叔叔,他不是最该高兴的么?怎么今天倒像是有心事般?
鸿胪寺官员在宣布了三人的成绩后,又宣读了二甲前几名,以及三甲前几名的名次。
宣读完毕后,新科进士三拜九叩等诸多礼节后再由新科状元率领诸进士至长安门外看榜。
沐安身穿大红状元袍,脚跨金鞍红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从长安左门出来,经过太和门、午门、端门、承天门等一路往付宅缓缓走去。在沐安的身后,跟着地依次为楚钰,和沐晨。
在二皇子楚桦进宫的时候,沐晨就提着花篮在茶楼的包间里对着楚桦撒过花,看着花瓣飘飘洒洒飘向楼下,虽是带着目的去撒花的,但也不得不承认花瓣飞舞的瞬间很是迷人。
可又怎能和现在相比?一路的鲜花伴着颜色各异的手绢丝巾纷纷落下,铺满的道路,真是好一条五彩大道。
跟在沐安三人左右维持着秩序,并保护着三人安全的侍卫们原以为今日的护送应是不难的,至少比起之前的状元游街应该要轻松许多,一来状元,榜眼,探花出自一家,他们一次就能把三人都护送到家,再来三人也就状元郎成年了,其他两人都还小,还不至于会被人惦记着想拉回去做女婿。
可他们却是万万没有估算到六元及第的状元和年仅九岁的探花郎,以及比探花郎大不了多少的,也堪堪十四五岁的榜眼给人们带来的震撼力和冲击力!
正如今早付宅门前来相送的人说的,他们也想来沾沾喜气。有想来沾喜气福气的百姓,也有对都还未成年的榜眼探花感到好奇的,什么样的孩子能在几岁,十来岁就中了榜眼和探花?想来一看究竟的人们不亚于想来沾福气的人,更少不了怀春的闺阁少女,谁不想嫁给状元郎?更有甚者还想着一定要跟到三兄弟的家门前去看看,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培养出如此厉害,如此优秀的后代!
一门三进士算啥?这可是一门把前一甲都收入囊中了的家庭啊!
总之,一路上的人不减反增,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本想着这次的状元游街应是最轻省的侍卫们,突然压力倍增,眼看着脚下的道路越来越窄,侍卫们又不敢大声呵斥,怕扰了这气氛,众侍卫别无他法只得把手中的长枪横放着把围拢过来的人往外推去,可他们到底还是低估了人多势众,街上的人里三层,外三层,你推我攘,外面的人想挤进来,就是最里面的人一动不动也能被迫地往着沐安三人游街的街道上走去。整个京里的百姓来了大半,又岂是他们几百个侍卫所能抵挡的了的。
也好在侍卫头领反应快,眼看着百姓们都快把路给堵住了的时候,头领一个掉头打着马就往着皇宫里奔去。
道路越来越窄,直至游街的队伍停在了路中间,也就在这时,掉头回宫的头领又赶了回来,边走边大声喊道:“延退百姓请退后!我等奉命护送状元回家,还请大家不要误了状元回家时辰。”
头领的这声声呐喊,早在回宫前就喊了无数声,可任凭他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现在之所以又喊了起来,当然是因为有了足够的底气,上千人的禁军个个摆着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
沿途一路跟着不肯散去的百姓在看到头领身后的个个面带煞气的将士后,顿感一阵寒气袭来,脚下也不由地往后退去,很快头领带着千人的禁军队伍走到沐安的前方开道。
有了禁军的加入,道路虽然通畅了不少,但沿途的花瓣手绢雨和尖叫声却是没少丝毫。
好不容易回到家门口,一家子老小连带着屋外等候的人看着禁军加几百号侍卫把三人团团围住,激动雀跃的心情生生的被压了下来。
好在沐安下马对着侍卫头领拱手说道:“多谢大人一路护送!”
楚钰和沐晨也跳下了马来,“多谢大人。”
方海见状,几步走上前就把准备好的丰厚的喜钱递了出去,“一路辛苦诸位了!”这喜钱当然够丰厚了,原本是要准备三份的,现在只需要一份,加之他们又不是缺钱的人家,百两银票轻轻松松就送了出去。
送走了侍卫等人,沐安兄妹三人又进到了屋子后,门前的喜钱也开始撒了起来,也不知是撒了多少,足足撒到天色暗了下来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