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很是无奈地跟在几人身后,绞尽脑汁地想着,等会儿回去要怎么和师傅他老人家交代。
几人不徐不疾地往着家的方向走去,纵是方海在沐晨的身后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行走,但总归是有走到的时候。越是走近宅子,方海越是迟疑不断,心里想着的等会儿怎么给付老爷子和沐安解释
和方海的苦相比,沐晨则是一路蹦蹦跳跳,毫无压力,一路上和欧阳靖宇,楚越说笑着走到家门口。
见着三人一路说笑的样子,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三人是旧相识,殊不知,前些日子和欧阳靖宇还闹得不可开交。
沐晨走到门口就小跑着上前拍门喊道:“何森开门,我回来了。”
现在守门的是从牙行买回来的一家三口中的丈夫何常盛,不但他在门房处守着,其小子何森也多是陪着何常盛守在门口玩。
沐晨在门外喊着,何森听了就高兴跳出了门房内,跑出来就大声地答应了起来,应道:“来了,晨晨哥哥,我马上就来给你开门了。”
何常盛笑着就走到了门前准备开门,看着儿子才到自己腰处,还咧着嘴随口说了句:“门栓都摸不着你咋来开门,你还是多吃点饭长高点再来开门吧!”
何森不依,跑着跟上他爹何常盛的脚步,跑到后抱着已经被他爹打开出一条缝来的门边喊道:“我要开,我要开,不要爹开,晨晨哥哥叫我开的门。”说到后面来已是很不高兴他爹来开门了。
何常盛见着儿子抱着门边,也依着他,并未喊他走开,从被买回来至今为止,所有的人在这付宅里都渐渐地随意了起来,不再像初来时一般拘谨着。何森抱着门边,只是让何常盛开门的时候慢了一些而已,但在等着何常盛把门打开多了一些后,看着屋外站着的一群人,忙一手就把何森提了起来,门也随即大打了开来。
门被大打开来后,何常盛就站在一旁迎接着,“公子请进。”虽在家比初来时随意了些,但是该有的礼节也还是有的,就如此时有外人在时,他绝不让人以为他们付宅里住着的人没有规矩
沐晨道:“何叔辛苦了。”说完又转头就对着欧阳靖宇和楚越又说道:“欧阳哥哥,楚大哥我们进去吧。”
两人应道:“好!”
进到屋里后,沐晨又对着方海说道:“方师兄,你去放东西吧,我自己能给欧阳哥哥的斗鸡治伤。”
方海看了看沐晨后只好应道:“好。”
沐晨又紧跟着说道:“不能给师傅说。”
方海怔怔地看着沐晨,“可师傅问起来我怎么说?”
沐晨抓头想了想道:“反正你现在不能说,等我把欧阳哥哥的鸡看好了后,我亲自去说,肯定不让师兄你替我背锅。”这事不外乎是想告诉欧阳靖宇,她帮着他看鸡,是有承担风险的。
方海无奈,又有些不愿再与他说下去,无奈又夹带着丝不耐烦地回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方海说完就转身走了,只是转身的时候却暗想着晨晨又有什么计划了?可是这还不是他现在急需要去想的,现在急需要想的该是一会怎么给师傅和大公子他们说!
方海边走边想,想着付老爷子还好些,师傅也是惯着晨晨的,只要他不被人欺负了就成。可是大公子,就不一样了,他要管着晨晨,管着不让他在外闯祸惹祸,和擅自做主。
这次,大公子肯定又会不高兴了,自己是跟在晨晨身边的,少不了也会被大公子责问。不要说责问,就是大公子那瞟过来的清冷过来的眼神,他都头皮发麻。
方海忐忑地往着大厅里去,而沐晨则是笑意不减的带着欧阳靖宇和楚越到了药房。
来到药房,沐晨先是拿出了一些疗伤的药丸来,碾成粉末后又拿了桌上摆着的一只杯子,把碾成粉末了药粉取了一半装进了杯子后,接着对着药房里从后院水井接过来的毛竹管接了刚没过杯底的一点水。
取了一只摆放于一旁的细木棍,取过来后把杯中的药粉末搅拌了一下后,就对着一旁的欧阳靖宇说道:“欧阳哥哥,这是治伤的佳药,还得麻烦欧阳哥哥让他们把鸡嘴扳开,我好把药给它喂进去。”
“喂药后,我再给它处理身上的伤口。”
欧阳靖宇听后对着小厮就说道:“按晨晨说得办。”也不再是杨小公子杨小公子的喊了,直接亲昵地叫起了晨晨来。
小厮听后把手伸进鸡笼,抓出了萎靡不振的鸡抱在了怀里,这鸡确实伤的严重,只见小厮抱着它在怀里,另一人伸手扳开了它的嘴也丝毫不挣扎,小厮扳开嘴后对着沐晨说道:“杨小公子,你看这样可成?”
沐晨瞧着鸡嘴已经被扳得大开,道:“可以了。”
说完就把杯中的药水开始缓缓倒入到鸡嘴里,如线一样的细流缓缓进入到小厮怀里的鸡嘴里。
灌入了药水后,沐晨又让小厮把鸡放到一旁的桌上,接着沐晨又开始动手翻看起了鸡身上的啄伤来。
都是些皮外伤,也好处理,拿了剪刀剪除了伤口处的羽毛,照着给人处理伤口的法子,又用了烈酒清洗了伤口后,照例在患处涂抹了适宜的外伤药膏,当然也少不了包扎一番,不包扎怎能显示出费了一番心思。
最后拿了干净的细棉布包裹好了整个鸡身,又裁剪了一些条状的棉布把鸡翅,鸡腿等一些伤口处也进行了包扎。
总之最后的鸡,就像是一只被包裹了的粽子。
清理完毕,又拿了内服的药丸递给了小厮,“药丸每日两次,如我适才那样兑水后灌进鸡嘴去。外伤则过两日再来找我,我再给它换药包扎。”
一番救治后,欧阳靖宇感谢自是不用多说,当然很感谢他,另则见着沐晨一丝不苟地为他的鸡处理伤口,认真的样子,也让他相信了他会替人看病。
“多谢晨晨,过两日我再来找你,今日就多谢你费心了。”欧阳靖宇说道,“还有这诊费是多少?”
“欧阳哥哥别客气,说诊费就见外了,平日里我也没什么朋友可以走动来往,要是欧阳哥哥不嫌弃,以后出去玩的时候多带我出去玩几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