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爷子一番话后,王子瑜对他就是‘付神医’的想法又减弱了一些,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虽然没见到过付神医,但据传付神医从来不缺病人上门求医,而付老爷子则是现在才开始有很多人上门求医,两者这方面的差距还是很大。
虽否认了付老爷子就是‘付神医’,但这倒未影响付老爷子在他心里的地位,他觉得付老爷子医术也很好,而且很又很有医德,这方面比那个常年找寻不着的神医好多了。‘付神医’虽厉害,可常年找不到人,这样的人再厉害也是空有一身本事,徒有虚名罢了!反观付老,不但有医德,还热衷帮助人。
王子瑜在心里一番比较后,对付老的医术又多生了几分信心来,心里甚至觉得和‘付神医’的医术也差不多,就如他新研究出来的‘缝合术’,如果医术不好又怎能想得出这么厉害的法子来?这样一想,王子瑜看向付老时,眼神都热切了几分,道:“我先替南栎的老百姓谢过付老您。”说话间起身对着付老就是一拜。
随着他这一拜,付老爷子也马上起身扶着他起来,道:“快请起。”扶起王子瑜后又说道:“我们也只是略尽一片心,你才是费心思帮着南栎的老百姓,我们有你这样的父母官也是有福。”
付老爷子这番话也是平心而论的实话实说,在京城他见识过太多官员,官员们个个位高权重,可还未曾见到过他这般为了当地百姓费尽心思的折腾,心底还是佩服不已。
王子瑜被付老爷子扶起来后说道:“在来南栎前,也知道穷苦人家的日子过得有些艰难,但还是低估了这个艰难的程度,从不曾想过在这太平年间还有人会被饿死,冻死。”
王子瑜说到这些的时候,心情也从刚刚还一脸兴奋的样子变得沉重起来,“‘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也不算假,来时不说雄心壮志,但也下定决心要有一番作为,可到了后才觉得自己真是没用,除了帮老百姓解决一下鸡毛蒜皮的争吵外,其他啥事都不会做,要不是有你们,我都不知道自己这父母官究竟呢个为当地百姓做些什么?”
沐晨笑说道:“不对,子瑜哥哥你说的不对。”
王子瑜看向沐晨,沐晨又接着道:“我们南栎的老百姓都说子瑜哥哥你是大好官,要是没有子瑜哥哥,我们说不定也和大河县一样难过。”
大河县是南栎的临县,县令是一位在大河县呆了有五年之久的老县令了,大河县令在当上大河县令之前曾是大河县衙的县丞,前三年还好,还顾忌着自己的声誉,未曾明目张胆的欺压百姓,可在三年考核后,自觉升迁无望后就不再偷偷摸摸,什么强抢民女,霸占良田房屋,加收税粮税银等等恶劣行径数不胜数,嫣然是一副他就是当地的天,他的话就是圣旨,不可违背。
当地百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过得是凄凄惨惨戚戚,好不可怜。
大河县什么样子,王子瑜也是清清楚楚,心里痛恨大河县令的同时又拿他毫无办法,另则,在沐晨他们来之前他自己都是自顾不暇,不知要如何解当地百姓于贫困之中,同情是同情,但也鞭长莫及,有心无力,不过这会倒是有几分替当地百姓着想起来,道:“若是有机会,我一定好好参他一本。”说完又补了一句道:“这样的人,不配为官。”
沐晨道:“所以子瑜哥哥真的很好了,以前是因为子瑜哥哥没找到更好的方法而已。”能一心为民的官,即便政绩平平,但百姓的日子却会慢慢好起来。
王子瑜笑道:“所以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想到了这么好的法子。”
沐晨有些不好意思,转开话题道:“我们好像是在说学堂的事吧?”
屋里人一笑,话题扯的有些远了,付老接过话题道:“大了我们也修建不起,我们算计了一下,打算拿出三百两银子来修房子,房子就按照我们清河村来修,加地龙,即便到了冬天,孩子们坐在里面读书学习也不怕被冻着。”
“每年再出两百两银子做为先生们的费用。”
王子瑜听后,心里估算着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且还要长期的给付出来,想了想后说道:“付老和杨叔的心意我承了,只是这长期下去怕是也给你们添了麻烦,现在南栎还穷,我也拿不出钱来,可付老等我一些时间,过些时候,我一定把这钱让县衙接过去,肯定不让付老和杨叔一直出这钱。”
付老道:“子瑜,你也不用多虑,现在医馆和药铺的生意一来稳定,再有便是以后人参种植出来后,又是一项收入,更何况这学堂是我们回报南栎百姓的一番心意。”
王子瑜也不再和他争执,道:“付老有心,既如此,我也不和付老再客气。地方选好后给我说下,我倒是让人直接给你们办理好地契,另外,房屋的修建我打算出告示召集县城百姓来帮忙,凡是来帮忙的百姓,优先录取家里适龄孩子就读。”
付老也未再推拒,笑道:“你这个法子倒是好,节约了一大笔开支。”不过对于学堂土地的购买,他却是没打算让王子瑜直接办理,南栎这个地方的地能值几个钱,买下后便是名正言顺的归于他。
更何况,他们学堂的名字还会灌上‘济民’医馆的名字,叫‘济民’学堂,以后这些都会是晨晨创下的产业,即便这产业是不挣钱的,虽不挣钱,但挣名声。
名声这东西,可不是银钱说买就能买来的,所以,实不必为了节约几两银子,落人话柄。再有,现在是王子瑜在当着南栎的家,可两年后,三年后,王子瑜被调走后,新上任的县令见学堂有利可图后,要把学堂居为县衙所有又该如何?所以,这地还是要出钱买后才能少了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