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倒地的公子在紫蓝两小子合力把他扶起来后,仍是站立不稳,靠在紫衣小子的身上虚弱的对着杨树和他怀里的沐晨说道:“多谢两位相救!”说完也无再多的力气,闭上眼靠在他身旁的人身上。
蓝衣小子看着他家公子虚弱不堪的身子,又想起常日里一碗一碗的药汤不停的喝,却是越喝越差,心里也是着急心痛他家公子。心里打定主意,这药他定是要去求取一些,不说这药吃起来极为方便,小姑娘的娘亲吃了这药能好起来,他家公子也肯定能好起来。于是往前走了一步后,对着杨树和沐晨深深一揖道:“多谢小妹妹和大叔好心舍药相救我家公子,适才也听了大叔说家里夫人也是和我家公子曾是一样的病情,吃了这药后身子渐好。我家公子现在这身体每况愈下,吃了很多要也都没治好,所以想请大叔能不能把这药也分些给我们。”说完看了一眼杨树,又补充道:“我们肯定不白拿这药,该给的药钱我们肯定一分不少的给大叔,还请大叔和小妹妹成全。”说完又是一揖,深深鞠了一躬才又站了起来。
蓝衣小子说完,紫衣小子也面露希冀的看着杨树,本来闭着眼的病公子此时睁开了眼来,双眼带着倦意,也带着丝丝淡然,似是看淡了生死,这日子他活着也受罪,每日药不离口,自小便不能随意的玩耍,到现在更是过得如老僧般的日子,不能开怀大笑,也不能整日优思,不能痛快吃喝,也不能酣畅游玩,近些日子更是不堪的很,现在连走几步路都能倒下去,活的也无多少生趣。公子声音虽是虚弱,但说出的话也带着一丝丝威严,喊道:“清风,住口。”
喊罢后又才对着杨树拱手道:“多谢,小子着急于我不懂礼了,还请这位大叔和小妹妹不要见怪。”这药岂是能随意相要?就算这药对自己有用,可自己吃了,她家夫人又该如何?
沐晨看着眼前虚弱的男子,哦,不!应该是男孩,真真是一副娇弱美男图,瞬间也明白了古代病美人西施能惹的人怜惜,这样的美人可不就是该捧在手心里怜爱着么!脆生生的说道:“大哥哥,我求着师傅给我娘亲做了很多这样的药丸,就是分些给大哥哥,我娘亲也够吃了。”
杨树听了沐晨的话,在心里很是为陈柳珠捏了一把汗,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沐晨,然后才对着沐晨说道:“就你想法多,你当着这是吃糖果呢,这药你求着你师傅做了那么多,是想让你娘一辈子都离不开药了?”看似责备的话,实则包含了满满的宠溺。说完又才对着病公子道:“公子无需客气,小女贪多任性,求着他师傅做了很多这样的药丸,然我家娘子身子骨早已好了大半也吃不了这么多药,倒不如公子拿些去服用,也好让公子早日脱离这病痛折磨,活得也轻松些。”
病公子一听,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一下,又说道:“妹妹孝心至真至纯,惭愧我竟是从未如妹妹这般尽过孝心,这破败的身子未但未能尽过孝心,还连累的父母为我操心不已,托妹妹和大叔的福,身子若能好转,必当也如妹妹一般孝顺父母,和帮助身边需要帮助之人,若天不佑我,未能好转也感谢大家慷慨施救!”说完对着杨树和沐晨,郑小儿和背着药箱的郑成瑞各施一礼。
杨树看了看围在周围的人还不愿散去,加之眼前公子体弱,即便现在站了起来,看起来也是勉强的很,随时有可能站立不稳再倒下去,道:“公子身体不好,我们先进屋,进去再说!”说着指向他的客栈道:“我和小女现在投宿在这家客栈。”
邓掌柜能在杨树不在情况下,把偌大的一家客栈管理的井井有条,每月还赚钱不少,自然是眼能观八方,耳能听六路,脑子更是高速的旋转着,从事情的发生开始,到小姐要救人,包括东家说出的每一句话,再联想到他曾说过他腿受过伤,且还不是小伤,不然怎会好长时间不来客栈,想必为东家治伤的人应该就是小姐口中的师傅了。这样一想,便也猜出了几分,东家和小姐必定是为了他们的药丸才来县里的!想通后也热情的欢迎道:“屋里坐下来也好说话些,几位里面请。”
杨树抱着沐晨,又对着几人道:“请!”说罢先迈出一步往客栈走去。
郑家爷孙两人和病公子三人也跟在后面往同乐客栈走去,掌柜的更是陪在杨树身旁,想着一会要亲自的张罗几人,要是让不明情况的小二端茶倒水,非得给东家说漏嘴不可!在进到客栈大门的时候,邓掌柜就喊道:“小五,送些茶水到听风阁来。”客栈本是没有待人喝茶的地方,听风阁不过是东家以前用的书房,可东家平日也不常来,倒是便宜了他白得了一个安静算账的地方,里面也宽敞,几人坐在里面喝茶说话也不受打扰。
小二高声应下后就去准备了,邓掌柜又亲自的带着几人往听风阁走去。几人随在邓掌柜身后往二楼走去,走上二楼,沿着楼道走过了一个房间后便停了下来,只见门框上方挂着一个木牌,木牌上刻画着‘听风阁’三个字,字体飘逸俊秀,很是符合它‘风’的名声。
就在大家驻足的时候,邓掌柜掏出了腰间别着的钥匙,对着门上的锁孔插了进去,轻轻一转,就见着门锁打开了来,随后就见拿着打开的门锁推开了房门,抬脚先走了进去,再站在门侧道:“大家请进!这是我平时算账的地方,不吵,你们坐下来也好说事!”
既是已经做了戏,当然要做全套,杨树对着邓掌柜客气的说道:“多谢掌柜的安排。”
邓掌柜笑着说道:“客官客气了,比起你们救病治人,我可是差远了。”说完又带着几人往窗边的桌子坐下来,道:“几位先坐会。”说罢就往门口走去,准备去接应送茶来的小二。小二动作也是麻利,掌柜的刚走出门口,就见着他端着一套茶具走上了楼来,邓掌柜见着马上接过茶具道:“你去大厅里照应着,放机灵些!”
小二应道:“邓叔放心,你就安心的在这陪着东家就是,楼下有我。”
邓掌柜听后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给缝起来,只催促道:“快去吧!”说完就端着茶具往屋里走去,进到屋后,还用手肘把房门给带了上。先是给杨树掺了一杯茶,看着沐晨 道:“小姑娘,这茶不适合你喝,等会爷爷给你送一碗莲子羹来啊!”
沐晨早在心里给邓掌柜竖起了大拇指,怪说不得,干爹不在他也能把客栈给经营的有声有色,就凭着这份处事不惊和圆润的做事方法,客栈生意想不好也难!脆生生的应道:“谢谢爷爷!”
邓掌柜一脸笑意的与沐晨说道:“不谢啊!”随后又看了一样杨树道:“这孩子不但心善还被你们教的这么懂礼,客官以后可有福了!”最后这句话倒是真心说与杨树听得,自从东家认了这个干女儿,脸上笑都要多一些了。虽闲说着,但手下也没停,不大一会就为几人倒好茶,倒好茶茶后,又说道:“几位先坐着,我再去打壶水来!”
杨树道:“多谢掌柜的。”
郑小儿和病公子也说道:“多谢掌柜的。”
邓掌柜先行离去后,杨树就先说道了:“我姓杨,这是小女晨晨。”做完介绍后又对着病公子说道了:“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病公子道:“我姓欧阳,单名一个璃。”欧阳璃不喜欢自己的名字,这名字让他感觉自己随时有可能离去。
杨树道:“欧阳公子!”
郑小儿自动报上他的称呼道:“我姓郑,是杏林堂的大夫,这是我孙子,郑成瑞。”
杨树又招呼道:“郑大夫,郑公子!”
郑小儿看着沐晨道:“令女真是天资聪慧,能想出这样的一个方法来把用药方法和用药禁忌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人看了一目了然,我想要一张这样的说明也是想借鉴一番,回去以后给病人开药后也给病人写个清楚,也好让他们明白怎么个服法。”
杨树听着称赞沐晨的话,心里自然是高兴,女儿能被人称赞没有做父母的会不高兴,不过还是谦虚道:“她就爱瞎折腾,平时跟着他师傅,我们也管不着她,也就由着她折腾了。”后面又接了一句,道:“不过也好在歪打正着了,这药倒是对了欧阳公子的病。”
坐在桌前的人都是和杨树一个心思,这事也太巧了,欧阳公子不早不迟的正好倒在了同乐客栈门前,又恰恰好遇着他们有药。对于杨树和沐晨来说更是觉得这一切恰老天是专为他们而安排的一般,有药有病人还有大夫,这药想卖不出去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