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家伙很高兴的追自己的晚餐去了,于是凌青哲开始准备给自己和安辰清洗,因为安辰还是抓着自己衣服不撒手,凌青哲只好抱着他坐在椅子里,然后用撕的把他的衣服一层层脱了,就见什么短刃啊袖箭的不停往出掉,让凌青哲感叹他身上藏的东西之多。
在脱到最后一层里衣的时候,凌青哲感觉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一松,然后见安辰猛的睁开了双眼,瞬间的迷离过后,就满眼防备和警惕的瞪向了自己,还带着一丝的……杀意。
“……”
凌青哲微一挑眉,然后在抱着安辰站起来的同时一松手,猝不及防的安辰就被他扔进了水池里,安辰之前全凭着最后一丝毅力紧抓着凌青哲,在他松手的时候他身上就已经使不出力气了,这么落入水中甚至连挣扎着坐起来都不能,呛了几口水的安辰只能紧闭着呼吸无力的把手伸出水面扑腾着。
秉着不乖的小孩就要教训的原则,凌青哲慢条斯理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然后才迈入水中拉住了安辰的手,将他拽起来搂在了自己怀里。
“咳……咳……”
本就虚弱的安辰经凌青哲这么一折腾,直接瘫在凌青哲怀里不能动了,强自坚持着不再次昏过去已经是他的极限,只能由着凌青哲用布巾把他翻来覆去的擦了个遍……
凌青哲在给安辰擦身的时候就觉得诧异了,这小子除了手掌有茧略显粗糙外,其他地方都是又白又嫩的,而且不知年纪小的关系还是就这样的体质,他身上几乎都不见什么体毛,就连下面那处也只是些稀疏的白细毛发……好在该长的东西倒是没丢人,要不然凌青哲都要怀疑这小子是被调养的娈童了。
不过凌青哲也就是这么一想,哪家的娈童要是养成了这幅狼崽子样,还不得反把主人给咬死了。
“嗯?”
凌青哲最后给安辰擦脸洗头的时候,总算看清楚了他的样子,那张脸倒是可以称得上漂亮了。安辰的脸不是会让人误会性别的女气脸庞,而是英气俊美的太过精致,以至于会让人觉得该用漂亮来形容他。
不过可惜的是,他右侧眉上额头的部分有一块形状不规则的伤痕,一块块细碎的粉色愈痕从眉中延伸到发根,虽然不至于很难看,但是破了相的脸再漂亮也会让人觉得不喜,喜欢美好事物的凌青哲有点替他可惜了。
凌青哲总算把两人整理好了,安辰也被他折腾的睡着了,不过在凌青哲给两人穿好里衣抱起他之后,他又无意识的伸手攥住了凌青哲的衣襟,并微微颤动着往凌青哲怀里缩。
“发烧了……好像做的有点过分了。”
隔着里衣感受到安辰身上传来的热度,凌青哲嘴上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脸上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抱着安辰回了自己卧室,凌青哲示意凌铭不用在外间软塌上铺被了,他今晚和安辰一起睡在里屋,方便照顾。
“少爷,这个是杨伯配好的解药,这个是杨伯准备的退烧的药。”
凌铭将汤药递给凌青哲,看到他打算掰开少年的嘴硬灌,赶忙又拿回药碗取来半边的细竹管,抵着少年的唇将药小心的顺进他嘴里。
“杨伯说这位公子可能会发烧,而且他现在妄动内力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只解了会让他失明失音的毒,限制内力的那部分不算毒,所以等他身体好些了再解。”
凌铭一边跟凌青哲解释一变小心的喂着药,他实在有些不放心,他家少爷捉弄人就行,照顾人还是算了吧,自己今天还是睡在外间好了,有什么事也好能帮着办办……
“也好,省得我还得防着这小子不安分。”
凌青哲悠哉的看着凌铭给安辰喂药又喂水的忙,好像有点为不能自己动手而惋惜,不过为了不至于弄洒了药再去清洗一遍,他也就由着凌铭这么慢腾腾的来了。
“明天对外做个样子,就说我族里的堂弟来养病了,你跟杨伯说一声,他会处理好的。”
终于等凌铭忙完了,凌青哲把安辰放到了床里让他躺好,然后把凌铭新拿来的被子给他盖上。而鉴于安辰一直拽着自己的衣襟不放手,凌青哲也只好侧身挨着他躺下了。
“是,铭儿知道了。”
凌铭替凌青哲放下床帘,然后将灯架上的蜡烛灭剩下三根,这才轻声的从里屋退了出去。
烛光透过厚纱的床帘只剩下一点微芒,让人不至于完全陷入黑暗之中,凌青哲被身边睡的不太安分的安辰弄的了无睡意,知道安辰是因为发烧而发抖和意识模糊,凌青哲也就不费力给他多盖被子了,直接把人搂进了自己的被窝里,靠自己的体温和内力助他入眠。
“你叫什么?”
趁着安辰迷迷糊糊防备力最低的时候,凌青哲用着诱拐般的语气问着他的名字,重复了几遍的问话之后,一直轻喘着不出声的安辰终于有了反应了,磁性的声音软软的说出了两个字。
“安……辰……”
“安辰?”
凌青哲又反复了套问了几遍,包括哪个安哪个辰都反复的问,直到安辰彻底陷入了沉眠无法再回答为止,凌青哲才算是确信了他的名字……
其实,这是凌青哲在自己无聊又睡不着的情况下,折腾安辰这个可怜的小伤患呢。
“安辰啊,谐音不就是鹌鹑?以后就这么叫你好了……小~鹌~鹑。”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青哲宝宝的个性嘛,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恶劣滴~~哈哈
奇怪的性格
安辰伤上加病,这一睡就是三天,偶尔醒来也都是神志不清的,身体自发的防备抵抗着任何靠近的人,除了凌青哲,安辰像是熟悉了凌青哲的气息般,本能的依赖寻找着他,只有凌青哲在他附近的时候才能睡的安稳,否则就会显得躁动不安,弄的凌青哲只能在屋里陪了他三天,并且天天晚上还要运功帮他恢复。
凌青哲面上直叹自己救回来个大麻烦,但是情绪却显得颇为愉悦,因为他现在有了借口不用去衙门里蹲着了,师爷林平知道他在家照顾病人,难得主动包揽了县里的公务,只挑他处理不了的事情上报给凌青哲,而凌青哲每天去衙门里巡视一下之后,就回到府里悠闲的过他的小日子,看看书逗逗犬子,还有安辰这个不能动的睡娃娃给他玩,当真是逍遥的很。
安辰完全清醒过来是在第四天的早上,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凌青哲那张无防备的睡颜,安辰的呼吸一窒,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平缓,他开始努力回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从他受伤到被凌青哲所救,一点点的由模糊到清晰……
“嗯……看来烧已经完全退了。”
凌青哲被安辰的动作弄醒来了,侧过身一手放在自己额头上,一手抚上了安辰的额头,感觉温度没什么差异了,微笑了下就坐起身拉开了床帘。
安辰的视线随着凌青哲抚摸自己额头的手转向了他的身影,褪去了戒备的眼神显得清澈而单纯,这让凌青哲微微感到了诧异,他还以为这小子一醒过来就会恢复成之前见到的那副冷酷样呢。
“你……咳……”
安辰刚想说话却觉得喉咙一阵干涩,这时身体传来的无力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安辰试着想要坐起来,但只这一个动作就让他冒出了虚汗。
“先喝点水再说话,病去如抽丝,你的身体耗损过巨,想要恢复可得慢慢养了。”
凌青哲拉了下床边唤人的铃铛,然后下地给安辰倒了杯水,还颇为体贴的扶他靠着垫子坐好。这段时间凌青哲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断过,彬彬有礼的表现十分正人君子。
“……谢谢。”
安辰就着凌青哲的手喝了两口水,漂亮的杏眼里露出了单纯的谢意,略带磁性的轻柔声音依旧很好听,但是听在凌青哲耳朵里却让他暗自狐疑起来,心想这小子不是发烧烧坏了脑袋吧,怎么醒来后性格变了这么多……之前明明是个会吃人的狼崽子,现在却变成无害的羔羊了?
“安辰谢过大人的救命之恩,他日必会报答。还未请教大人姓名?”
温和而优雅的谈吐再加上因伤重而显出的弱质美感,此时的安辰身上没有了半点血腥杀气,反倒像是个有着良好教养的贵族子弟。
“凌青哲……救人一命是应该的。”
凌青哲保持着礼貌而平和的笑容,心里怀疑更重,看安辰此时的谈吐和气质,他的身份绝不是自己之前所想的江湖客或者杀手什么的,但是他的真名是两个字,身上又没有代表贵族庶出子弟的族纹烙印,那么他的身份应该不及亚族才对啊……
迦麟国是一个极重视身份地位的国家,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而一个人的身份地位从名字就能大致的区分出来,迦麟国子民的名字是由姓、族名、名三部分构成的,像凌青哲就是贵族出身,他的‘青’字就是他这一代凌氏的族名。
在迦麟国凡是有身份地位的家族都有族谱,每代只有嫡系正室所出的子孙有资格获得族谱上的族名,而其他非正室所生的子孙则只能有姓和名,同时他们的身上会被烙上族纹作为身份证明,成为地位比平民高的亚族,除非亚族的子孙能为家族立功进而获得族名的赐予,否则亚族的子孙在三代以后,也就都是平民了。
所以说,在迦麟国只有贵族的名字才能是三个字以上,而有姓、有名、有族印的是亚族,只有姓和名的人则是平民,而在平民之下,就是被剥夺了姓氏的贱民和奴隶了。
看着神情自若的被凌铭和凌媛服侍着换衣净面的安辰,凌青哲是一时不能辨认清他的身份了,他的背景看起来比猜想的还要复杂的多,果然是个麻烦。
在凌青哲观察安辰的同时,安辰的心里也在疑惑着,眼前的这位凌大人和他在城外初见的时候一样,神情举止都透着疏离和正气,但是自己病重时记忆里的他却不是这个样子,记忆中的他可没这么有礼,甚至可以说是个性格恶劣的人,但是……他的怀抱很温暖,很让人安心。
虽然已经看惯了人性丑恶的一面,但是安辰并没有因此愤世嫉俗,他会理性的去分析和对待别人,而凌青哲救了他一命是事实,安辰已经将这个恩情记在了心里,他会做些什么来报答,而以后如非必要的话,他也不会对凌青哲不利……
这么想着,安辰的眼中浮现了略微深沉的颜色。
“你的身体还没好,所以这几天只能吃些清淡的粥食,要慢慢调理才行。”
凌青哲换好了官服就让凌铭和凌媛先下去了,然后他坐到床边淡淡的看着倚那里休息的安辰。
“劳烦了。”
安辰侧着头含笑的看着凌青哲,额前半长的黑发挡去了他右侧眉上的粉痕,只露出了他俊美的脸庞,这一笑竟透出了些撩人的味道。
“我不会过问你任何事,除非你觉得我有必要知道,你的东西我除了衣服都烧了之外,其他的都收在柜子里了,你自己查看一下。”
虽然安辰的表现出乎了凌青哲的意料,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把事情都给说清楚。
“还有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堂弟,隔壁的客房也给你准备好了,我会调两个人服侍你。”
见安辰对自己说的话没有异议,凌青哲最后叮嘱了一句就准备去起身去衙门了。却不想忽然被安辰拉住了自己的袖子,凌青哲疑惑的低头看他。
“我可以留在这个房间吗?睡在外间就可以,我不用别人服侍的。”
安辰很认真很坦率的向凌青哲提出自己的请求,末了拉着凌青哲衣袖的手还轻轻摇了摇。
安辰知道凌青哲这么做是为了和自己拉开距离,单纯的借地方给自己养伤,而不想再有别的牵扯,但是安辰却不想让他撇的这么清,他还想多吸取些这个人所能给的温暖。
“……随你吧,你有什么要求就跟凌媛说,让她给你安排,另外以后当着外人的面就叫我哥吧,别表现的太疏远。”
凌青哲看看自己的袖子再看看安辰的脸,轻轻点头答应了下来。安辰的表现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还以为这小子会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呢。
“嗯,我知道了,哥。”
安辰闻言放开了手,向着凌青哲露出了一抹颇为可爱的笑意,最后的那声哥用他的声音唤出来,好像羽毛一样撩的人心痒痒。
“内力被限的事,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凌青哲轻咳一声站起身,状若无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
凌青哲就被安辰给痒痒到了,他发现自己喜欢这小子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这么做是为我好,好坏我分的清。”
安辰有些疲惫的垂下了眼帘,声音也放低了下来,依他的身体状况,坚持和凌青哲说这么半天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现在分的出好坏的人可不多,你年纪轻轻,心智倒很成熟。”
凌青哲勾了勾嘴角,扶着安辰帮他躺了下来,还细心的替他拢齐了挡在脸上的头发,然后才转身离去了。
而在凌青哲离开了房间之后,本该睡着的安辰却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床帘陷入了思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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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鹌鹑,倒是挺有意思的……”
凌青哲倚在自己舒服的大椅子里翻着律书,脑子里面却在想着安辰的事情,他前前后后的变化未免也太大了些,是人就会觉得好奇,更何况是像凌青哲这样会思考的多的人。
“呜……”
趴在椅边的犬子听到自己主人的自言自语,抬起头见他不是在叫自己,就低下头继续假寐去了,但不一会它吸了吸鼻子又来了精神,站起身在屋里转起了圈。而这个时候,外间传来了凌铭的通报声。
“大人,林师爷来了。”
“回来犬子,你在那里晃林平怎么敢过来。”
凌青哲看到犬子那样就知道是林平来了,那人天生对带毛的动物有轻微的过敏,一靠近了就会流泪打喷嚏,当初凌青哲还故作不知的让犬子去追他,弄的林平见了犬子就绕道走,而犬子还玩上了瘾,老是追着林平跑,被凌青哲教训了几次才收敛了点。
“大人。”
林平进屋一看犬子虎视眈眈的坐墙角那里,白净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不自然,但还是走到了凌青哲的桌前恭敬的向他行了一礼,林平的外表看起来是个标准的清秀书生,甚至说的上是弱质,但是他的为人却很是正直,脾气也很倔,不过这两年已经让凌青哲磨平了不少棱角,为人成熟多了。
“林师爷请坐”
凌青哲在林平进来之前,就已经恢复了他那副青天大老爷的正气姿态了,温和的招呼林平坐下,例行的询问起了公务。
“回大人的话,今天早上有人报告说商街的两家酒楼发生了争斗,属下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但是两家的业主都没有报案,所以具体情况还要等沈捕头回来才知道……”
努力让自己忽视那边开始原地打转的犬子,林平认真的回着凌青哲的话,这个事情也是路过那里的一个捕快看到的,但是没有其他人来报案,所以他们现在也只能派人去查查问问而已。
“酒楼?”
凌青哲闻言眼神动了动,脑中浮现了一张红豆饼……
作者有话要说:抽出来一章空白章,不知道有木有人看到,澹填上~~
犬子的敌意
“辰少爷,外间到底是走人的地方,不利于您养伤,您若是不避讳,媛媛把准备给随侍的隔间给您收拾出来如何?”
凌媛端着粥碗小心的喂着安辰,漂亮的大眼睛含着些怯意不时的往安辰脸上瞄,虽然现在的安辰很和善,但是那日林中所见的景象凌媛可不会忘记,她对安辰还是有些惧怕的。
“少爷没有随侍,那个房间也没人住过,很干净的。”
“一个房间而已,没什么好避讳的,我又不是女人。”
安辰闻言看了看卧室内侧的那扇小门,门上还挂着链子,显然是平时没人住的。
随侍,算是对服侍主子的通房丫头的尊称了,随侍和妾一样的功用,地位却比有名分的妾低,只比普通奴婢高些。
“那一会媛媛就去收拾,辰少爷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吩咐就是。”
凌媛闻言放下了心,她还怕自己的建议会惹安辰不高兴,不过她也没有办法啊,外间一向是犬子的地盘,它要是闹起来伤了安辰怎么办!而且自己和凌铭出出入入的也确实影响安辰的休养,倒是里屋的隔间清净,自己照顾起来也方便。
“说起来,这几日一直劳烦凌大人照顾我,现在我又住在了这屋里,会不会妨碍到凌大人和他夫人啊?”
安辰的记忆里好像并未见过凌青哲的夫人,他身边除了凌铭和凌媛外也没见有别人服侍,看凌铭和凌媛的样子,也不像是他养的娈童侍婢……
“我家少爷没成婚也没有妾侍什么的。”
见安辰顾虑的是这个,凌媛笑了笑告诉他不用介意。
“凌大人这样的地位……怎么会呢?”
安辰的脸上露出了些不解的神色,贵族家的子弟通常都是自小便定下婚约的,一般十六岁成人之时也就是成婚之时,之前也都会有妾侍教导启蒙,凌青哲已经快满二十岁了,怎么会连个妾侍都没有……
“我家老爷和夫人在世时非常恩爱,少爷自小就立誓要学老爷那般,此生只娶一人,夫人宠着少爷所以没有给他定婚约,少爷也一直没有纳妾。”
凌青哲立誓只娶一妻的事情在县里也是美谈一件,凌媛说起来颇为自豪,多少人争着想嫁给他家少爷呢。
“凌大人真是……与众不同,让人敬慕呢。”
安辰看的出凌媛对凌青哲是发自内心的仰慕,安辰也对这个凌青哲越发的好奇了,他的身上有一种让人安心的特质,无论他以何种表情面对别人,他的身体都在散发着一种名为善意的诱人味道……
“辰少爷您先休息,媛媛去收拾房间。”
安辰的话让凌媛露出了灿烂的笑意,在她看来,有人夸奖她家少爷,是比夸奖她自己更让她高兴的。
“我想坐一会,你帮我放下床帘就好了。”
安辰隔着床帘看着凌媛指挥人忙来忙去,心里却格外的平静,前几天他还在满手血腥疲于奔命,现在却像个普通人一样闲适的生活,真有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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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两家酒楼伙计的私怨,他们私下和解了,也没有对别人造成什么伤害,那么这件事就算了。”
听完了捕头沈宇的回报,凌青哲就把这件事情最小化处理了,现实的情况肯定没有酒楼他们说的那么简单,但既然现在没有人报官,那么这件事官府就不会继续插手了。
不过警告还是要给的,居然会用动手伤人这么掉面子的手段,看来那个刘掌柜的功力退步了不少啊。
“沈宇啊,他们两家的酒,哪个比较好喝啊?”
凌青哲把处理好的公文递给了林平,然后淡淡的开口问了坐在一边的高壮汉子,却见对方颇为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眼神还不自觉的往林平身上扫,而林平则是借着看公文避开了他的目光。
凌青哲想起沈捕头平时会收那些商家给的好处,而林平颇不喜他这一点,所以两个人相处的一直不很融洽,现在自己突然这么问,他们是误会自己话里的意思了。
“别多想,我是要找个地方跟你们喝喝酒而已,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衙门里多亏了你们俩照应。”
凌青哲对自己手下人偶尔收点小礼什么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他们不欺民不霸世就行,清廉这种事情也是相对的,至少凌青哲手下的人,还没有百姓会对其感到厌恶不满的。
“大人的美意平心领了,但喝酒……就不必了吧。”
林平见凌青哲起身了,他自己也赶忙站了起来,听说要喝酒,他白净的脸上先红了,说起来尴尬,他不仅对长毛的动物敏感,对酒类也不适应,闻到味道都会头晕脸红的那种,林平对自己的体质也很郁闷的。
“喝还是要喝的,不过允许你以茶代酒,或者让沈宇替你啊,他可是酒桶,两个我都不是他对手。”
凌青哲说着拍了拍沈宇的肩,而对方看看林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连应好。而林平瞥了沈宇一眼,拒绝了他的好意,只说会以茶代酒回敬凌青哲。
“那就这么定了,老刘家的咱们都算熟了,这次去新酒楼试试吧,那就后天了。”
凌青哲的语气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他已经决定的了,不过林平和沈宇是不会有异议的,他们离开之后,处理完公务的凌青哲也不想在衙门里多待,招呼了犬子一声就准备回府了。
走到外面看到天气格外的清爽,凌青哲又不想坐轿子了,于是让人牵了马过来,他利落的翻身上马,然后就驾马冲出了大道,城里有专门供贵族通行的道路,普通人是不许在上面走的,所以凌青哲也不用怕撞到路人,一路策马飞驰好不潇洒,而犬子轻松的跟在凌青哲身边跑来窜去,路上的百姓见状纷纷露出了善意的笑容,还有人会向着那远去的身影弯腰施礼……
凌青哲回到家才知道凌媛把安辰安排在了随侍的房间,凌青哲暗怪这丫头糊涂,虽然大家都知道他那屋子是一直闲置的,但毕竟是名义上的随侍房间,这么让安辰住进去,未免有贬低人家的嫌疑,很失礼的。
“辰弟,小丫头不懂事,为兄让他们重新布置外间给你住,你可不要见怪啊。”
当着下人的面,凌青哲也不好和安辰表现的太疏远,于是撩起了床帘状似亲密的坐在了他身边。
“哥,是我喜欢那屋里清净,咱们兄弟间没有那些忌讳的。”
安辰说着身体前倾靠在了凌青哲肩头,他这时倒表现出了十五、六岁年纪该有的稚气,微微眯起眼睛的笑容很是乖巧。安辰见凌青哲坐在那里没有挣脱自己的意思,就伸手虚环住了凌青哲的腰,吸取着凌青哲身上让他觉得舒服的温度。
“……那好吧,这样对你身体好,也方便他们俩照顾你。”
凌青哲低头看到安辰枕在自己肩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挑了挑眉没有推开他,反倒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两个人这样子看着那些下人眼里,倒兄友弟恭的很是亲密。
凌青哲这边只顾着和安辰说话,倒是把在外间转的犬子给冷落了,犬子等了半天也不见凌青哲出来陪它玩,于是在门口磨蹭的走来走去,不一会它看到其他仆人都退出去了,就自己溜进了内间,然后停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凌青哲,为了引起他注意还蹲坐在地上不停的甩尾巴。
看到犬子进来了,凌青哲向它笑了笑,这时在里屋做最后布置的凌铭和凌媛问他的意见,于是凌青哲就扶安辰靠回了垫子,他起身进到小屋里去了,临了还给了犬子一个别靠近的手势。
“嗯……”
犬子蹲坐在那里不满的轻哼着,这时它感觉到了安辰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视线,于是也站起身来回视着它。
安辰原本只是惊讶于犬子的巨大和温顺,好奇的打量它而已,却见犬子在凌青哲离开后立刻对自己‘怒目而视’,安辰心想对方毕竟是头野兽,他的精神也就开始有了戒备,眼神也随之冷冽了下来。
只是安辰不知,他的防备看在犬子的眼中就是一种挑衅,犬子原本略微垂下的耳朵一下子尖尖的竖起,背上的毛也因为它身形的绷紧而竖了起来。犬子呲着牙向着安辰发出了低低的吼声,他早就对这个霸占了他主人好几天的人类不满了。
“犬子!”
小屋里的凌青哲一听犬子的声音就知道不对,急忙放下手里的花盆走向了门口,却正见犬子凌空跃起扑向了床里的安辰,而在这一瞬间,凌青哲也在翻身后退的安辰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冷芒。
“住手,犬子!”
凌青哲两步跨到床边搂住了压在安辰身上犬子,把它从安辰的身上拖了下来,好在犬子被他训练的不会乱咬人了,只是呲牙恐吓着安辰,不然刚刚那一下它就能咬下安辰一只手臂来。
而这个时候安辰勉力的坐起身瞪着还要往他身上扑的犬子,眼中浮现了明显的怒意。
“安辰,你别对犬子有敌意,它就不会伤害你了,别直视它。”
凌青哲把在自己怀里乱扑腾的犬子搂的紧紧的,安抚的去摸它的下颌和鼻子,总算慢慢的让它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要养狼这么危险的动物?”
安辰听凌青哲的话微微移开了视线,刚刚那一撞让他现在浑身都开始疼,那头该死的狼!
“犬子其实是很听话的,另外它不是狼,虽然它很像,但它真的是狗哦。”
凌青哲坐在桌边的凳子上,让犬子抬起前爪趴在自己腿上,然后一边微笑着揉犬子的耳朵,一边很自然的跟安辰解释着。而犬子则示威似的向安辰低吼了声,就转回头在凌青哲怀里蹭啊蹭的讨起好来。
“啊?”
安辰被凌青哲的话弄的一愣,看着犬子的眼神中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他说这个长满了银白色长毛的庞然大物……是狗?
作者有话要说:哦,狼宝宝不满鸟,抢人ing……
第三
“它……明明是狼。”
安辰将犬子仔细打量了一遍,这样的体态和形貌,怎么可能是狗该有的!
“狼是不可能被驯服的,这可是常识。”
凌青哲不予反驳,只是捧着犬子的头按在自己胸口,而犬子则是温顺任它抚摸,还很享受似的眯起了眼睛,张开嘴呼吸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笑。
“那是指成年狼,如果是刚出生的幼崽,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一般人大都只是听说过狼这种生物而已,但安辰曾经因为自己的兴趣特别了解过,所以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信不信随你,我是它的主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它是什么。”
凌青哲抬起头看着安辰无所谓的笑了笑,但是视线在接触到安辰那坚定不移的目光时,凌青哲又好像有了说服他的兴趣,于是凌青哲向着躲在小屋门边偷看的凌铭和凌媛招了招手。
“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咦?犬子……当然是狗啊。”
被指到名的两小一惊,在凌青哲斜过来的目光注视下,两个人同时坚定的点头。
他们家少爷说的话就是真理,就算他说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那么他们也会说是太阳走错了路,而不是他们家少爷说错!
“可是……”
安辰正欲反驳,却见凌府的管家杨伯走了进来,他是来问凌青哲午饭要摆在哪里,小厅或者是卧房的外间。
“摆在外间吧,辰弟现在还吹不得风。杨伯,你说犬子是狼是狗?”
凌青哲应了杨伯一声,然后叫住了欲告退的老人,指了指犬子问他。
“少爷这是怎么了?犬子当然是狗啊。”
杨伯笑眯眯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随即又很快掩去了,向着凌青哲和安辰弯了弯腰,然后就退出了房间。
而凌青哲则是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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