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洲这个小机灵鬼,就这样把几人请到了隔壁,这一举动惹来店里好多姑娘艳羡呢。
几人进到院子时,盛白衣的确在窗边长书桌看书。
“先生。”远洲脚程快一步先进屋。
闻言,盛白衣起身,脚步稍稍加快,携带一身清隽出尘,等三人到廊下时他已经迎上来。
就这第一面,花晟也是惊讶了许久。
“我是沈寒衣,久闻花先生大名。”
“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花先生,花小姐,元小姐里面请。”
元词搀着花晟在憋笑,腹诽道:你演的可真像。
听到动静,江晚意从闻韶房间里出来,他也是觉得肩背疼让闻韶拔了几个火罐,一时间也觉得清爽不少。
突然冒出的人吸引了花晟注意。
盛白衣介绍,“这位是我朋友,江晚意。晚意,这位是花先生,花小姐的小叔叔。”
江晚意客气问好,“花先生您好。”
还没入座,又是一番寒暄。
花晟也是笑着同他打招呼,扭头看花清祀,看她点点头就晓得了,这位就是江家长公子江晚意。
“花先生,您平日喜欢什么茶。”
花晟喝茶不多,更觉得咖啡提神醒脑来得更好。
“客随主便。”花晟客气番,连屋子都没来得及细细打量,便打量起身旁的盛白衣来。
‘沈寒衣’三个字听了不少,但也没细细打听过。
忽然见到真人,一时之间……
家里开着暖气很温暖,盛白衣没穿外套,换了件米白色的毛衣,头发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链条眼镜。
气质超脱,温和儒雅之中有一丝格格不入。
浑身上下都是精致,更别说那精雕细琢的轮廓。
兰芝玉树,清风霁月。
而在看一旁的江晚意,没穿外套,一件白衬衣少许不羁,模样也是丰神俊朗,风度翩翩。
翩翩公子,放荡不羁。
盛白衣拿出茶具,看向花晟,“花先生似乎喝了酒,泡一壶清茶如何。”
“那就麻烦沈先生了。”
“花先生言重,若按辈分算,您是我长辈,喊我寒衣即可。”他一边泡茶,一边闲聊,“我来东都不久,有幸跟花小姐做了邻居,花小姐素日对我多加照顾。”
“晚辈敬重您是应该的。”
花晟侧目看自家侄女,花清祀解释,“有时花满楼送餐,我会邀请沈先生一同用餐。”
明白过来后,花晟对盛白衣说,“应该的,都是邻居,人多一起用餐也热闹。”
盛白衣一笑,就是低眉敛眸,也掩不住他眉眼之间那一段极勾人的风韵。
“花小姐重礼,是我诸多打扰才是。”
“哪里有打扰,沈先生的手艺我跟小词都尝过,也是常来叨扰。”花清祀不动声色的夸,即是小心翼翼又是谋划良多。
元词跟着接茬,“可不是嘛。我公司忙,不能万事照顾到清祀,幸得沈先生多加照顾,现在想来不仅是小叔叔要感谢你,连我都要好好谢你。”
“小叔叔,看不出来吧,沈先生这般优雅金贵的人,还有一手好厨艺。”
花晟哪里想到这么多,直说,“确实难得,如今有好厨艺的男人可不多。”
这样优秀的男人,以后不知便宜哪个女孩子。
“以前留学的时候,我跟一个朋友就常在寒衣那儿蹭饭。嘿嘿,他可会照顾人了。”众人都抬了一手,作为兄弟的江晚意怎么能落于人后。
一壶茶泡好,分了杯,盛白衣才不疾不徐道。
“让沈先生见笑,出国留学常想念家乡食物,烧的一些家常便饭而已。”
说话润雅,性子内敛谦虚。
初见给人留下的印象就很好。
花晟摇摇头,诚心的说,“会做家常便饭已经很不容易,看看现在的孩子有多少能下厨的。”
“再次让花先生见笑,我今年已经32,哪里是什么孩子。”
盛白衣也不敢太过激进,只能一步步小心试探。
“32?”花晟着实惊了下,一晌才摇头,“不像,看着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
这话不假。
盛白衣跟江晚意坐一起,见过的人都会觉得江晚意年长许多。
江晚意:……
这他妈长了张不老容颜就是好啊,谁见了都夸年轻。
刚才话题说的留学,花晟就多问了几句,还真是不问不知道,盛白衣很年轻的时候就硕博连读,三个博士学位,而且非同一领域。
花清祀也是第一次听说,低头喝茶的她也是惊讶了番。
“看不出来,沈先生深藏不露。”元词也是第一次听说。
“读书万卷不如行万里路,读书不过是为了开拓眼界,提高自身涵养,真的比不过亲身在外历练一番来得实在。”
盛白衣不惊不躁,谦逊又有风度实在不容易。
如此优秀的年轻人,在这浮躁的社会已然不多见,花晟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小坐一刻钟,元词就借故把花清祀喊走,存在感这种事还是得盛白衣自己来,她们帮助太多太过明显。
盛白衣也没挽留,跟远洲道,“送送两位。”
花晟跟盛白衣聊得投缘,一时间还不想回去,盛白衣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急于表现但也不会错失良机。
加上江晚意在旁有心相助,花晟还真玩不过这俩。
“还没女朋友?”花晟惊讶时,眼中明显有惋惜。
盛白衣点头,笑容疏淡,“能遇上个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可能是缘分未到,一直没有遇上心仪的好姑娘。”
“当然,如果真的遇上我也会把握好机会,倾其所有真心相待。”
对于盛白衣的爱情观,花晟是认可的。
江晚意赶话,也巴拉巴拉说了下自己的爱情观,花晟没评价只是官方一笑。
在花晟看来,这俩人对比。
盛白衣内敛谦逊,学识渊博,温和儒雅,而江晚意生的虽是风度翩翩,丰神俊朗,但性格差异还是比较大。
也是个不错的孩子,就是聒噪浮夸了些。
两者相较,自然偏喜盛白衣。
“花叔叔这表……”盛白衣看似无意提了嘴。
花晟唯一有个奢侈的爱好就是珍藏名表,心爱的拂了下表盘,“你对这个也有爱好?”
“倒也不是。”
他慢悠悠呷了口茶,把花晟这块表的来历说了番,“我个人没这个喜好,倒是我一位朋友送过几块给我做礼物。”
“我朋友对此很有研究,他说:喜欢收集表的,定然是克己守礼的谦谦君子。”
这夸的,毫无痕迹。
花晟嘴上在谦虚,心里还是高兴的,“也不尽然是你朋友说的那样,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个讲起来还有个故事。”
江晚意特别有兴趣,“花叔叔,不妨讲一讲,也给我们长长见识。”
说别的兴趣不大,谈起表嘛。
花晟有大把大把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