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祀手艺不错,桌上除了汤都吃的七七八八,在餐桌上远洲没少各种彩虹屁往外冒。
虽然有夸张成分,但也是事实。
花清祀倒是很满意,自己做的菜吃完了,是一种肯定。
晚餐后,远洲跟闻韶自觉,收拾餐桌,收拾厨房半点不需要人操心,盛白衣则去泡了壶热茶过来。
盛白衣喝了一杯,就有些疲倦的靠着椅背。
花清祀在群里跟董晴和丁艳聊天,大抵也是忽然放假没有安排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等她分神抬头时,靠着长沙发的盛白衣好像睡着了,也没穿外套,就穿了件黑色毛衣。
屋里虽然有暖气,也是入了夜难免凉。
找了一圈,才在外面找了张薄毯进来,轻手轻脚的靠过来展开给他披上,他一双大长腿,薄毯是对折小了,她在想要不要展开时,盛白衣就睁眼。
“不用了,我还要出去。”他伸手握着她细细的手腕,他掌心很温暖甚至可以说滚烫。
突如其来的动作,花清祀一愣,杏眼眨了眨带着乖巧和无辜,脸颊刷的一下就忍不住红了。
“我,吵醒你了?”
“没。”他还靠着椅背,眼镜没取,深红绯艳的眸子里有细碎的笑,“我只是在闭目养神。”
“你眼睛很红。”
盛白衣嗯了声,看似无意,“昨晚没睡好。”
偷亲了她。
彻夜辗转,难以入眠。
现在她又这样,微微俯身靠近她,身上馨香温热,一脸乖巧,唇色又被灯光润的好看。
心里就在叫嚣着想要亲近她。
一听说他是‘昨晚没睡好’,花清祀马上想到自己,半夜三点在外面,被带回去后还委屈哭闹,又是他在旁边照顾,肯定影响他睡眠了。
这思绪一飘远,就全然忘记手腕还被他拉着。
“我去给买点药,你眼睛太……”刚转身还没迈步,手腕一紧,就因为这不重的拉扯力道直直的朝他扑过去。
那一瞬,花清祀满脑子都是空白,想着怎样在摔下去时不会碰到他的时候,腰上已经被手臂圈住。
嘭——
微微的撞击声响起,她已经撞在他怀里。
什么都没看清,只觉得嘴唇在他滚烫的肌肤上碰了下,入目就是一片昏黑,和鼻息间清晰的檀香味。
不小心,亲到他耳朵了。
盛白衣也没料到两人会是这个姿势抱在一起,更没想到花清祀扑过来那一下会碰到他耳朵——
甚至,像羽毛般亲了下!
身体霎时如过电一般,全身酥麻,水波一样的痒意从耳朵上从浅浅的水波逐渐变成汹涌的热浪。
身体不自觉的紧绷。
花清祀傻眼了,滚烫着脸准备离开,可她膝盖正好跪在沙发边缘,现在哪里还敢碰他,没有支撑处的起身导致的结果就是——
第二次摔在盛白衣怀里。
因为紧张本就呼吸急促,又贴在耳朵附近,热热的呼吸本就烧的他很难受,现在第二次撞下来,她直接一张脸落在他侧颈处。
第二个吻,自然的就亲到侧颈上。
盛白衣的忍耐力很好,可面对的是她……
两次意外,搅的他如在火炉,有些理智在脑子里瞬间被扯断,邪火烧的他整个眸子猩红锋利。
有着作为男人最直接的欲望,野性,情潮翻滚!
“清祀——”这一嗓子,嘶哑,无奈,又有淡淡的笑意,还是他握着花清祀胳膊,将她软绵的身子给拨正。
她要是再有这样的意外的一次。
盛白衣绝对会不管不顾,把她按在沙发里……
侵掠她!
“真的很抱歉。”
花清祀自己也吓坏了。
怎么就会出现这种意外,怎么会如此失礼!
“没关系。”
“我买了药,在外套口袋里。”
他坐直,也没看她,倒了杯冷水,喝了两杯才稍稍压制住点浑身的炽热滚烫。
花清祀起身,去外套里拿了眼药回来,低眉顺眼,半点不敢看他,捏着眼药的边缘递过来。
“你能帮我点一下吗。”
她想拒绝,可盛白衣没给机会,看着她说,“他们俩没在。”
“你要觉得不方便就放下。”
她觉得不方便,想放下。
他又说,“只是眼睛有些难受,没什么大碍。”
“……”
花清祀想哭,教养扯着她理智,“我给你点吧。”
“麻烦了。”
盛白衣已经很主动的靠着沙发,取下眼镜,盯着房顶那盏漂亮的水晶灯,这次花清祀学聪明了,绕到背后,又一次四目相对。
“你可能要用手抻着我眼睛。”
眼睛很重要,被外人触碰频繁眨眼都是很正常的。
她轻轻嗯了声,俯下身,视线里她伸手过来,手臂悬空,食指和拇指撑着上下眼睑部分。
软绵绵的问,“滴几滴。”
“两滴。”
她把眼药水靠近,每一个动作都拿捏着,因为紧张指尖冰凉,可她一双杏眼却深红一片,好像都出了点汗,咬着嘴角。
离得有些近,她都没敢呼吸,屏息着。
先滴的左边,滴了药用力眨了几下然后是右边。
“别先别睁眼,闭眼五分钟。”花清祀提醒他,绕过来把药放在茶几,抽了两张纸巾递到他手边。
“你擦一擦。”
他说了谢谢,说话时喉结在滚烫,整个人是斜面,最吸睛的事他整个下颔线以及喉结跟那一片微红的锁骨。
他这个人吧,没有哪一处是不精致的。
“你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我要出门,把门锁好,有什么事就联系我。”他没有这耐性等五分钟,就闭眼一分钟就睁开,拿着纸巾擦眼角的眼泪。
“一个意外,别放在心上。”
说的好好地,他忽然一笑,“放心,不会让你负责。”
说这话时他在戴眼镜。
以前花清祀觉得,他只是气质上让人难以亲近,现在戴着眼镜将他整个人衬的禁欲斯文,更难以亲近。
花清祀脑子乱哄哄的,就说了句‘路上小心’,去衣架上取了外套抱着就走,脚步挺快像在跑。
盛白衣跟出来,柔声提醒,“别跑,小心摔着。”
花清祀哪里听得进去,一路小跑着上楼回了房间。
无奈的抿抿嘴。
他就这么骇人吗?
不是骇人,不过是太勾人罢了。
花清祀跑回去以后,连着灌了两杯冷水乱糟糟的心跳,滚烫的身体,乱七八糟的脑子才逐渐冷静下来!
她发现,自从昨晚跟叔叔‘乱说’一通,心思活络之后,这心思就愈发不受控制了。
盛白衣是九天之上的神。
不敢随意唐突冒犯。
到此时她仍旧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