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感兴趣,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即将嫁给自己的他国公主!
此时,他的眼中只有明惠公主那张明艳动人的俏脸,不由自主的就亲了过去。
明惠公主见状,眼底有一抹厌恶的冷意一闪即逝,抬手直接将楚越推开,面色沉冷,“越王,本宫乏了。”
楚越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抹不满,“你和本王即将成亲……”
话还未说完。
明惠公主截住他的话,朝着外面扬声道:“若冰,送客!”
“是!”若冰立刻开门进来,走到楚越身边躬身道:“越王殿下,这边请。”
意识到刚刚的举动的确有些不妥,楚越又换上了一张笑脸,朝着明惠公主微点了下头,“既然公主乏累,那本王就不打扰了,告辞!”
话落,他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没有丝毫停留。
一边走一边眯起阴沉的双眸,他的确有些心急了,大可不必急于这一时。
明惠公主早晚都会是他的人!
就算她的而心里还有楚寒又如何!等嫁给他之后,他自然有办法既能留住明惠公主的人,又能留住明惠公主的心!
他会让明惠公主死心塌地的帮他,为他生儿育女!彻彻底底的爱上他!
若冰将楚越送走之后,连忙跑了回来,语气关切的问道:“公主,越王没对您怎么样吧?”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分明看见公主的脸色发黑!
明惠公主眸光看向远处,眸底一片深沉,“日后他若再来,就说本宫在休息,不便见客。”
若冰也支持公主不见越王,但越王毕竟跟公主有婚约在,“若他还是一大早就来呢?”
“不论他何时来,都用这个理由推辞即可。”明惠公主语气波澜不惊,静如止水。
“是,奴婢知道了。”若冰听出了明惠公主语气中的不悦,连忙应声。
“下去吧。”
“是。”
等若冰退下之后,明惠公主的一双美眸遥望着远处,眸中的神色十分复杂。
只要一想到楚越,想到刚才他的靠近,就无法控制内心的抗拒。
刚才那瞬间,她想到了楚寒,如果是楚寒,她一定会闭上眼睛……
顿时,她紧握住双手,控制住了飘得太远的心思。
……
在从边疆赶往进城的路上,有一辆马车,以及一辆囚车,一前一后的在路上前进着。
烈日当空,这个时候的阳光并不和善,不仅会刺的眼睛有些不适,还会晒的人头晕目眩,满身大汗!
廖长东在囚车里面,就被这样的阳光晒着,生不如死。
“晌午了,咱们找个镇子,停下用膳吧。”马车里,有一个人主动提议道。
驾着马车的灰衣男子嗤笑了一声,“方圆十里之内,连个人烟都没有,想吃饭就凑活一下,在马车里吃吧。”
马车里随即安静了一下,随后传出一声不满的抱怨,“奶奶的!那就停车吃!不然把老子隔夜的饭都得吐出来!”
灰衣男子二话不说,把车停了下来。
二人从包裹里取出了几块干馒头,咬了起来!
两个人用力的咬了一口馒头,越想越气,如果不是为了抓这个谢文武,他们哪里用得着遭这份罪!
两人对视了一眼,将手中的馒头往地上一摔,朝着身后的囚车走了过去。
“醒醒!醒醒!别在那装死!”灰衣男子用马鞭一鞭子抽在囚笼上,怒声道。
“对!你以为你死了,我们就会放了你吗?别做梦了!老子告诉你,就算是尸体,老子也要把你拉到回去!”另一个男子穿着一身黑衣,不屑怒斥。
廖长东此时已经被烈日晒的几乎虚脱了,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说话,立刻虚弱的开口道:“水,我要喝水。”
他实在渴极了,嘴唇早已干的龟裂。
“你要喝水?哈哈哈!”听见那虚弱的声音,黑衣男子畅快大笑,“你不是威风八面的将军,驰骋疆场的战神吗?怎么喝水还要求人吗?”
灰衣男子直接拿了水袋过来,摇了摇,“这里有水!只要你叫一声爷爷来听,爷爷我就给你喝水!”
廖长东只觉得眼皮有万斤重,根本睁不开,但心知对方要羞辱自己,牙关一咬,用尽浑身力气吐出一个字,“滚!”
他不能丢谢将军的脸!
两人没想到谢文武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这般嘴硬!顿时心中气怒!
黑衣男子恨的咬着牙,朝着周围看了一圈,看见了一个雨后还没被完全晒干的水坑,直接过去舀了一瓢脏水回来,全都浇到了廖长东的脸上,恶狠狠的道:“你不是要喝水吗?这里有,让你喝个够!”
灰衣男子见状,也舀了一瓢回来,全都浇了上去,“够不够!不够还有!”
廖长东被泥水浇的呼吸一滞,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那两个人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
“什么战神?喝口水都能呛到,连三岁孩子都不如!”
“别说孩子了,依我看连条狗都不如!现在他这幅鬼样子,也就你我能够勉强接受,换成其他人看见,怕是要被吓死!”
廖长东剧烈的咳嗽完,只觉得浑身最后一丝力气都被耗尽了。
幸好,泥水也是水,在他的身上很快就被高温蒸发掉,带走了不少热量,带来了一丝的凉爽,也让他恢复了一点点的神志。
“你们……如此对我……就不怕我……伤重死了,你们交不了差?”廖长东的声音很轻微。
他一路过来,几乎的只有硬馒头,而且一直都是日晒雨淋的过来,从未例外!
他能够感觉的到,身上的伤口不仅没有一点愈合的意思,反而溃烂化脓,变得更加严重了!
那两个人听见了廖长东的话,全都冷笑了一声,“想死?堂堂谢将军,竟然要已死来要挟我们吗?没那么容易!我们身上有足够的药,每一颗都能吊住你的性命一日,保你不死。除非你咬舌自尽,你有那个胆量?”
“你不是战神吗?还怕死?如果想让我们给你好吃好喝的话,就别做梦了!老子如果给了你一口,老子都跟你姓!”
“老子不怕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老子就是要让你的伤势越来越重,却又死不了,只能遭罪受苦!”灰衣男子说着,用力的拿马鞭戳了一下廖长东已经溃烂流脓的烧伤的伤口,“疼不疼!疼不疼!”
顿时,一股脓血流了下来。
不远处,一道黑影看到眼前情景,顿时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