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冷声说完,就站起身来,“我忽然身体不适,无法招待靖王和靖王妃了,请见谅。”
话落也不等回应,直接离开了偏厅。
祁雨龄暗恨咬牙,想要叫住谢瑶,但并没有说出口。
谢瑶已经给了诊断,她即便不信,手边也没有证据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谢瑶离开!
她恨恨的看了一眼谢瑶的背影,暗暗咬牙!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一定要揭穿谢瑶,让楚寒,让所有人都知道谢瑶是一个骗子,一直以来都是在骗人!根本不懂医术!
……
村庄。
叶兴和言儿在一旁紧张的看着谢瑶。
谢瑶正在给刘氏医治。
医治完后,她站起来时,眼前一花,差点又晕过去。
她立刻去到一旁休息,这才缓过来一些。
“已经治疗完毕,你们的娘亲可以挪动了。把她也搬到阴凉处吧,晒太阳对她的病情不利。”谢瑶说了一声。
叶兴和言儿立刻用出吃奶的力气,这才把娘亲拖到了一旁。
言儿累的大口喘气,第一时间观察娘亲的情况。
叶兴也累的不轻,却没有去看他的娘亲,而是目光落在谢瑶的身上,盯着。
谢瑶眉心微动,“为什么这么看我?”
“外面有人在找你。”叶兴表情很严肃,“我带着大夫过来的时候,看见村口有人拿着你的画像在到处打听。”
谢瑶心头一惊,“我昏迷了多久?”
“不到两日。”叶兴答道。
谢瑶凝眉,必须尽快离开此地!
两日的时间,对方恐怕已经将周围的地方都搜索遍了,这里非常不安全!
强撑着起身,她回到屋子里,将之前包扎留下的东西全都清理干净,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之后,就打开了门,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来了两个陌生男人。
“这个就是最后一家了吧。”一个嗓音有些粗犷的男人问道。
“最后一家,也是这一片的最后一个地方。如果这里再找不到,你我就惨了。”一个嗓音略细的男人回答。
谢瑶心头一惊,立刻将门关上。眼中寒芒闪烁,快速的思考对策。
这户人家只有这一间房,而这间房没有任何可以藏身之处,她只能正面硬钢那两个有功夫在身的男人!
第一时间掏出指虎,同时心中默念麻醉剂。
虽然对方吃过一次指虎的亏,但她目前只能靠这个!
偏偏在这个时候,戒指又不给力了!
无论她如何默念,就是没有麻醉剂出现!
此时,那两个人男人已经进了院子。
“喂,小子,见没见过这个女人?见过的话,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粗犷男朝着叶兴晃了一下手中的银子,问道。
谢瑶听见动静,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同时将指虎快速收起,将红莲之刃拿了出来。
之前已经消耗掉了两枚银针,必须尽快补齐,才有一线生机,但找遍了全身,却又找不到那个装着银针的盒子了!
刚才清醒过来,光顾着包扎头部和救治刘氏,并没有发现盒子不见了。
现在……
“哥,银子。”言儿看见银子,眼睛都放光了。
她从没想过能拥有这么多银子!
叶兴回头瞪了一眼,借故使了个眼色,“回房间去,给娘找几件衣服出来盖上!”
言儿跟哥哥心意相通,转身就要回房间。
细嗓男看见地上昏迷不醒的刘氏,又看了一眼言儿,沉声道:“站住!”
言儿害怕的站住,停了一会儿才转身,脸上仍旧写着害怕的表情,“干,干什么?”
“你过来!”细嗓男招呼了一声,然后将手上的画像展示给言儿,“见过上面的女人吗?只要你见过,那一锭银子就是你的!如果你能带我们找到她,还可以再给你一锭银子!”
言儿直勾勾的盯着银子,表情犹豫。
叶兴心中急的要命,却什么都不能说!
那可是救了娘命的恩人啊!
言儿看见了地上仍旧昏迷的娘亲,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见过!娘教过我,不能说谎!”
叶兴长出了一口气,好险!
粗犷男看见叶兴的表情,目光猛然一沉,看了细嗓男一眼。
二人四目相对,眼中都迸射出狠辣的光芒。
目光在不大的院子里转了一圈,全都锁定了唯一的一间屋子!
粗犷男跟细嗓男比了个手势,放轻脚步,逼了过去。
叶兴见状下了一跳,大声喊道:“你们要干什么?那是我们的房间,你们不能进去!”
两人面色一沉,粗犷男回身一脚将叶兴踹飞,细嗓男直接冲进了房间!
气氛,瞬间静止。
叶兴甚至忘了疼,目光直直的看了过去。
一秒,两秒,三秒。
细嗓男人又走了出来,摇了摇头。
粗犷男朝着叶兴又是一脚,“说!你究竟想隐瞒什么?屋子里藏了什么?”
叶兴疼的冷寒都下来了,仍旧紧咬牙关,倔强的一个字都不说。
“妈的!老子让你硬气!”粗犷男又是一脚。
此时,谢瑶并没有逃离这个院子,只是从房间的一个细小的窗户爬了出去,并且将窗户缓缓关上,这才暂时避开了危险。
但那两个男人一刻不离开,危险就一刻没有解除。
窗户外面全是干柴,根本没有路可走!
只要踩在干柴上面,一定会发出声音,把那两个男人引来。
所以,她虽然暂时脱困,却一动都不敢动。
就在这时,她听到房中的侧面传来了很轻微的脚步声,正朝着这边缓缓而来。
谢瑶立刻握紧了手中的红莲之刃,眸色冷沉。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手也攥的越来越紧。
忽然,脚步声停住了,一个小脑袋露了出来。
红莲之刃险些就刺了过去,被谢瑶硬生生的止住动作。
原来是言儿。
谢瑶刚微松了口气,就见言儿朝着自己招手,并且指了指地下。
疑惑的朝着言儿手指的地方看过去,看见了地上有一个很不起眼的草环拉手。
草环拉手跟边上的草几乎融为一体,完全看不出来。
这个时候,前面的两个男人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