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不年轻了。”整理好情绪的刘晨曦，从周硕肩膀上抬起头，意有所指道。
    周硕摆摆手道：“总有人正年轻。”
    “……”
    两人开始吃饭，聊天、追忆往事。
    聊往事怎么能没有酒，他们喝的是红酒。酒是刘晨曦选的，周硕不太懂，一瓶大概三四百块。
    “差不多了吧，我看你都快喝醉了。”周硕故意道。
    喝酒的人哪受得了这个，只听刘晨曦道：“什么我喝多了，这才哪到哪，你不是想跑吧，快接着喝。”
    她成功的把自己喝多了。
    周硕又不认识她家，就只能把她带回自己家。背着她进小区的时候，周硕一阵提心吊胆，怕被保安队长发现。
    小区里的保安队长，对刘晨曦这个单身妈妈，很是垂涎。
    “喂，晨曦，你要不要吐一下？”进了门，周硕把刘晨曦放下来问道。
    “不用，我才不要吐，我没喝多，酒呢，我们继续喝。”
    “……”
    无论男女，喝到这个程度，都不会让人觉得好看或者可爱。周硕家里没有浴缸，没办法把她放到浴缸里，一边给她泡澡，一边帮她刷牙。
    为什么要给她刷牙？
    不是都说酒后乱那什么吗，周硕倒是挺清醒，怕万一她要对自己霸王硬上弓，相恋一场，难道还能忍心拒绝她吗？
    纯粹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见她还闹着要喝酒，周硕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说道：“没酒了，都被你喝完了，我带你去刷牙。”
    周硕用手臂架着她，一边给她挤牙膏，一边把水杯放到她嘴边道：“先漱漱口。”
    她捧起水杯就喝了一大口，咽下去一点，就又吐了出来，含糊不清的抱怨道：“这什么酒，一点酒味儿都没有，曹小强，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唔，唔唔…”
    懒得跟她废话，周硕直接把牙刷塞到她嘴里，开始替她刷牙。周硕没被人刷过牙，但想来应该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就好像你走在大街上，忽然有个人跑过来，很热心的帮你抠鼻孔。对方的心意你可以理解，但理解不代表不难受。
    刘晨曦扭着屁股挣扎，不想被人刷牙。
    周硕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在帮她牙刷，实在没办法，只好身体贴上去，抵住她，不让她乱动，扭来扭去。
    不让扭她就不扭了吗，不可能的，只是受到外力影响，扭得没有之前那么顺畅而已。所以被*来*去的周硕，那个酸爽就甭提了。
    好容易帮她刷完牙，周硕又把她推进了卫生间，调好水温，让她冲个澡。
    像是一听到水声，刺激到了她的生理反应，刘晨曦急道：“曹小强，我要尿尿。”
    “尿呗，马桶就在你旁边，尿完赶紧洗个澡，我出去了。”周硕说道。
    “你帮我。”
    恩？
    周硕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刘晨曦，你酒是不是醒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刘晨曦直接朝他扑了过来。嘴被她吻住的时候，周硕脑子里一阵后悔，就不该喝酒的，在酒上面，他都上了多少回当了，上次蔡微澜也是这样，哎。
    “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能分心呐。”刘晨曦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道。
    “来了来了。”
    ……
    两人从卫生间一路叙旧，到了床上还有说不完的话，翻来覆去都是那些三字经，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人都这样。
    良久，用手指在周硕身上画圈的刘晨曦幽幽道：“我们这算什么？”
    曾经的战友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我觉得你不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也不要有太多的顾虑。还是先以你的孩子为主，其他的一步步慢慢来。”周硕柔声道。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刘晨曦却被说服了，没办法，孩子就是她的命。
    见她又靠到了自己怀里，周硕说道：“一般来说，父母离婚后，父亲都会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你把孩子留在身边，一定和你前夫达成了什么协议了吧。这么多年，你一个人照顾孩子，真是辛苦了。”
    周硕抱着她，给她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和安慰。
    “协议？”刘晨曦笑道：“哪有什么协议，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这…”
    说到这儿，刘晨曦忽然怔住了，整个人在周硕的怀里，一动不动。
    看样子，她已经想起来了，周硕还以为，还需要自己再稍微提醒一下呢。他之前关于什么协议不协议的话，显然不是无的放矢。
    “怎么了？”周硕装作奇怪道。
    “我和管林也就是我前夫，有过一个口头协议，在彤彤18岁后，再考虑再婚问题。如果彤彤没满18岁之前，我再婚的话，彤彤的抚养权，就自动归管林所有。”刘晨曦呆呆道。
    周硕惊讶道：“这也太苛刻了吧？”
    “我当时只想要彤彤，根本就没考虑过再不再婚的问题。”刘晨曦咬牙道。
    “没关系，我们再想办法，肯定会有办法的。”周硕将她搂到怀里，朝她安慰道。
    刘晨曦痛苦摇头，难过道：“我不能放弃彤彤，没有她我一天都活不下去，我也不能让你等我十年。小强，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周硕紧紧抱着她，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床上的画风突变，两人又开始急促的说话，又说起了三字经，说到天都快亮了。
    “你还睡吗？”
    刘晨曦惊恐道：“你还没够，你以前也不这样啊。”
    “我的意思是，你要睡的话就再睡会儿，我得起了，一会儿得去上班了。”周硕哭笑不得道。
    松了口气的刘晨曦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道：“你起吧，我今儿请假，继续睡了。”
    两人以后如何，谁也没提，都是成年人，就这么着呗。为了孩子，刘晨曦已经彻底不考虑再找个伴了，周硕这边没找到女朋友之前，两人大概就这么维持着吧。
    而周硕也大概率不会找到女朋友了，还特意告诉刘晨曦一声，说哎，我找到女朋友了。
    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两人之间应该也就不会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