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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月玄事件簿之天书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祁铮,当初要不是这家伙唆使,他可能还在某地游玩呢。
    凌斐冲祁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回去休息,这笨蛋他来解决。祁铮有些无奈,想到凌斐应该不会在家里动手,所以真的回卧室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一狗,子承最先开口,“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死了会突然变成僵尸?”
    凌斐歪了下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懂。”
    “你不懂?”子承撸起右臂的袖子,黑色符文显现出来,“这个你总该懂吧,不会和这个有关吧?”
    凌斐盯了眼咒文,伸手去抓。谨慎的子承撤回手,有些慌张地望着凌斐。凌斐并没收回手,冲子承晃了晃,示意他把手伸出来。对面的子承呆看了自己的手一眼,然后才慢吞吞伸出去,却被凌斐一把握住。
    “气之以蔽,服以器居。久而无终,绝无而闻。”
    子承觉得凌斐在念完这四句话时,拇指狠狠在自己咒文上捏了下,捏的他脸色都变了,收回手抱着手臂哀叫连连。
    “行了,没断,你又不是人,没那么娇气。”凌斐轻描淡写道。
    子承差点骂人,就算他现在不是人,可几小时前还是。他看了眼被捏的地方,发现黑色的咒文变成了红色,连样子都变了,以前像道士的符,现在更像一条锁链。
    “这怎么回事?”子承真被搞糊涂了,凌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以前为了不让他捣乱,凌斐狠狠教训了他。后来又救过他,甚至把他带回家。现在什么都不解释,又对自己下了新咒语?
    凌斐并没回答,看眼客厅的表,“很晚了,再不回去会让人起疑。”
    子承还在想为什么,凌斐放下小旺起身往自己卧室走,子承见状追了上去,说什么也要弄明白其中的秘密。
    “等等,你把话说明白!”
    子承按住凌斐的肩膀,凌斐感觉到肩膀上的手,扣住子承的手,转身抓住他的衣襟。子承身边是沙发扶手,被凌斐这样一抓本能退开,腿碰到扶手向沙发倒去,被抓着的凌斐一起跌进沙发。
    砰――咚!
    不小的闷声和震动弄醒了祁铮,他赶忙跑出卧室,就看子承压在凌斐身上,两人的手互相拉扯着倒在地上。
    “你们两个要做的话小点动静,我还以为地震了。”祁铮说完抱起跑过来的小旺,回卧室锁上门,就当自己什么都听到看到。
    凌斐依然抓着子承的衣襟和手,一翻身把子承压在身下,“说明白?我怕你智商不够,不如你去把夙月玄叫来,我倒是很想跟他说明白。”
    子承瞬间愣了,凌斐这话什么意思,瞧不起自己吗,觉得自己不配吗,他又为什么扯到月玄?瞧不起的话为什么放自己进来,他不是猜到自己会来问什么吗?既然不想说,直接无视掉不是更直接,现在说这种话觉得好玩吗?他是故意想羞辱自己吗?
    凌斐见子承不说话了,起身回屋睡觉。子承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起来开门出去。到了楼下被冷风一吹,子承算知道什么叫透心凉了。
    “子承,你见到凌斐了?”子桑终于看子承下楼,下了车跑过来问。
    “讨厌。”子承点头,接着又摇头,反正他暂时不想见凌斐了。
    子桑糊涂了,子承这讨厌是在说凌斐,还是自己,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不过看子承这表情非常不高兴,一副快哭出来的可怜相。
    子承愣了会儿才发觉子桑默默看着自己,于是忙着解释,“我没说你,太晚了,回去吧。”他说完上了自己的车,猛踩油门回家。
    子桑觉得不对劲,回到车上去追子承。月玄此时已经睡着了,他也没叫,猜想子承在凌斐那里受了气,正在耍少爷脾气。
    两辆轿车一前一后往回开,子桑追着追着忽然发现后门有车,透过后车镜一看是辆公交车。
    “月玄!”
    在发现那辆公交车没牌照和号码后,子桑叫醒月玄。月玄被他这么一喊吓醒了,以为僵尸屠城了,转头看到那辆公交车笑了,还有送上门来认人杀的蠢货。
    75冥婚 25
    第25章
    嘀嘀嘀嘀嘀!
    身后的公交车一直在按喇叭,距离子桑的车不到五米。
    月玄转头看公交车,可能他抓了骷髅的关系,这次车上是个女司机,或者说女鬼司机。女鬼脸上露出嗜血的表情,似乎等不及要撞翻他们了。
    “他们对公交车到底有多怨念啊,怎么不换辆别的车来开啊?”月玄抱怨道。
    子桑无语了,现在不是吐槽这个的时候,甩掉它才是要事,不然他们就成车祸的牺牲品了。
    “试着甩掉它。”月玄望着身后的公交车说。
    其实不用月玄说,子桑也在这么办,可不管他是变道,还是加速,后面的公交车紧咬着他们不放。
    “系安全带。”子桑出声提醒。
    月玄想到上次的事心有余悸,拉过安全带扣好。他这边才系好,他们的车经过十字路口,子桑猛打方向盘调了个头,车体直接甩尾,并迅速停下。公交车没反应过来,快速从他们刚才所在的车道开去。
    “我才发现你开车也挺猛的。”月玄开了安全带,捂着嘴从车上下来,再转一圈他就要吐了。
    子桑下车后,看着开出二百多米的公交车。公交车发现跟丢了人,调转车头开了回来,在距离他们几十米时停下,车门打开,女鬼司机下车。他们没靠过去,不知道那女鬼要耍什么把戏。不远处的女鬼看他们不动,反而向他们这边走来,所穿的红衣在黑夜里格外醒目。
    没多久,女鬼走到他们近前,龇牙咧嘴恐吓道:“把胖子交出来。”
    “胖子?”月玄指着自己,“瘦子倒有一个,你要不要?”
    女鬼的嘴快要咧到耳旁了,露出满嘴尖牙,“交出胖子,否则后果自负!”
    月玄也咧了下嘴,“你以为嘴大就吓人?我就给你瘦子,你让我负个后果啊。”
    这下女鬼真的被激怒了,向月玄扑了过去,张开血盆大口去咬月玄。月玄看到比锅还大的嘴,真心觉得自己不够她一口吞的,扬起一脚照着她的腰踢去。女鬼挡下月玄的腿,子桑的拳就到了,她转头去咬,子桑被迫收回手。
    月玄在女鬼去咬子桑时搞背后偷袭,抡起拳头就砸。女鬼听到脑后的破风声弯腰躲过,身体像被谁拖移似的,快速来到月玄身后,按住月玄的肩膀就咬。子桑打掉女鬼的手,一记膝顶顶在女鬼腰上,月玄紧接着补上一脚,将女鬼踢飞出去。
    “还要胖子吗?”月玄看女鬼倒地说起风凉话。
    女鬼很快从地上跳了起来,猩红的眼睛盯着他们,脸上掉下几块皮,露出里面腐烂的血肉,并散发出恶臭。手上的指甲快速增长几公分,泛着绿莹莹的草色,接着挥舞指甲攻了过来。
    “有毒!”
    月玄喊了句,同子桑分开躲避抓来的指甲。这女鬼看来是急了,恢复鬼的模样打算和他们硬拼。而女鬼此时发出的鬼气,比普通冤鬼强上好几倍,分明是只十足十的厉鬼。
    女鬼此时就是只野兽,扑过去不是咬就是抓,速度又快又准,月玄和子桑一时间还真不能拿这个疯鬼怎么办。他们左躲右闪小心防备女鬼的爪子,女鬼招招狠辣恨不得生撕了他们,他们偶尔的反击也被发狂的女鬼给挡回去了。
    子桑掏出流星丢向女鬼,女鬼注意到他扔出什么东西侧身闪过。月玄趁机绕到女鬼身后,一记狠踢却被女鬼跳起避开。流星在半空中打个旋儿飞了回来,女鬼听到脑后的声音转头看,见那暗器飞回来抬手挡了下,她的手背上顿时出现一条十多公分长的伤口。
    “还胖子!”
    女鬼被打急了,嗷呜一叫向月玄抓去。月玄闪开,甩手丢出缚魂索缠住女鬼的爪子,女鬼紧接着挥出另一爪,却被子桑一手弹开。
    “你们”女鬼看着抓在手上的缚魂索愣了下,“怎么会有缚魂索的?”
    “不用你多管。”
    月玄拉住缚魂索就去掏道符,女鬼见状赶忙喊停,“等等等!我有话说,误会误会。”
    “你以为我会信?”月玄说完回敬女鬼一张道符,女鬼根本无法躲避,被打个正着惨叫一声,“说吧,你有没有主人,你们为什么杀那些孩子,马磊呢?”
    女鬼腹部被甩了张道符,捂着腹部,瞪着月玄和子桑。她视线下移思考要不要据实回答,就看月玄脚边有一块镶玉的金子,拇指那么大,一边有锯齿,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掰下来的。月玄和子桑也注意到女鬼的视线,子桑警惕女鬼弯腰捡起这东西。
    子桑正要问这是什么东西,那女鬼激动地喊:“那发簪,你们哪来的,哪来的?!”
    月玄拿过子桑手里的东西晃给女鬼看,“你还认识这东西?看来你来头不小。”
    “那是那是卞、卞城王大人的”女鬼脸上的表情很怪,有崇拜、有担心、也有憎恨,接着满眼杀气问,“你们偷来的?”
    “这个啊,从卞城王头上打下来的。”月玄对这女鬼有了些改观,还以为是谁控制的厉鬼,没想到她来自地府,不是越狱的,就是卞城王的属下。
    女鬼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盯着月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卞城王大人很厉害,绝对是你偷的,你偷的!”
    “早知道你不信,我就把被我打掉的卞城王的鞋拿给你看了,”月玄抬起左脚摇了摇,“他当时只穿了一只鞋,然后哭着跑去找宋帝王了。”
    女鬼彻底傻了,眼中居然流出血泪,擦着眼泪说:“我不信,卞城王大人才不会被人打败。”
    “喂喂,你不用哭吧?”月玄只想气气这女鬼,没想到害她哭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一旁的子桑。
    子桑也有些迷惑,这么厉害的厉鬼怎么说哭就哭了,难不成卞城王认识的人全是爱哭鬼?
    在两人不知道怎么劝的时候,女鬼突然冲向他们,子桑第一反应是去拉月玄。女鬼的爪子抓了过来,划破子桑的外套,见没抓到人又补上一爪。月玄手上还拿着缚魂索,扬起铁链顺手一绕,将女鬼伸过来的爪子缠住。两只爪子全被缠住,女鬼无力挣脱专门锁鬼的缚魂索。
    “你们”女鬼可能太气愤,话到嘴边说不出。
    月玄扯了把缚魂索,“我们什么?还好对你有所提防,不然死的比你还冤。”
    女鬼气得直咬牙,“你们欺负卞城王,还抓了胖子,一定会遭报应的!”
    月玄的眉毛皱了下,看起来相当不悦,“在那之前,你会先倒霉。五条人命,加绑架未成年。马磊被你带去哪儿了,快说。”
    女鬼咬着嘴唇没开口,怨恨的眼眸越来越红。
    “你要是不说,我就叫黑白无常来,我想他们很乐意带你去十八层地狱转几圈。”月玄开始用威胁的话逼迫女鬼。
    女鬼听到黑白无常,有种自己撞枪口上的感觉,这两人同地府的关系似乎不错。她终于扛不住了,不卑不亢道:“我是奉命行事。”
    “卞城王的命令?”子桑问,女鬼微微点头算是回答。
    “为什么?”
    地府要勾谁的魂魄无人能管,就算是天上那些得道的神仙也管不得。可卞城王为什么偏偏勾那些未成年人的魂魄,还要将他们的尸体送回去,应该不是他们外表看起来同年的原因吧?
    女鬼犹豫了,她是看出这两人与地府有关系,但不代表什么问题都要回答。地府有地府的做法,随便说出就是泄露天机,那是要遭天谴的。
    月玄等不急了,再次威胁女鬼,“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去把卞城王另一只鞋也给打下来。”
    女鬼的脸色变得很尴尬,哆哆嗦嗦说:“事情很复杂,我解释不清,只按照他们给的名单勾人魂魄。”
    “谁能说清?”月玄追问。
    “胖子。”女鬼以为他们听到刚才的话会揍自己,见自己没被打才安心。
    月玄头疼了,“什么胖子,我们这里没胖子。”
    女鬼回答说:“他又叫骷髅鬼。”
    “你说爱掉脑袋那个。”
    他们这才听明白女鬼说的是谁,不过装着骷髅的手机被子桑扔在家里了,他们并没带着。
    女鬼很高兴他们终于明白了,“对,他小时候很胖,后来长大了才渐渐瘦下来,所以我们叫他胖子。”
    “你和那骷髅的关系是不是很好,所以刚才才会那么拼命要救他?”子桑问。
    “不是,因为”女鬼看了他们几眼,不太情愿地说,“他是卞城王的侄子,因为他失踪了,卞城王派了十多个鬼差出来找。”
    月玄听到这消息乐了,正愁抓不到卞城王把柄,没想到把柄已经送上门了。
    子桑看月玄那贼笑一阵发寒,指着远处的公交车,“你今天还要勾人?”
    见女鬼点头,子桑转头看月玄,似乎在问要不要放。女鬼说的似乎不是假话,那就是说他们这几天白忙活了,人家正常办公,他们在屁股后面捣乱。
    月玄一收手缚魂索飞了回来,并瞬间消失,“行了,你走吧。如果你说的是假话,你的胖子会死的很惨。”
    女鬼被释放却没动,很怕她一走,胖子就被人熬骨头汤。
    “回去告诉卞城王他们,胖子在我这,想换回胖子就派个像样的人来。”
    女鬼在原地消失,接着不远处的公交车重新启动,并从他们身边经过。前方不远处出现大雾,公交车驶进白雾消失。
    公交车走后,月玄和子桑回家。子承正在客厅转圈,见他们回来才放心。
    “你们怎么这么慢,打电话也不接。”子承担心地问。
    月玄正在门口换鞋,看子承过来问,上下打量他,“你身上的死气和尸气没了。”现在的子承除了脸色苍白,和正常人一样,完全看不出是个僵尸。
    子承一愣,赶紧看自己有什么变化,看半天没看出什么,“我看不出,不过我手腕上的符变了。”他说着露出右腕的咒文。
    月玄认真看子承手腕上的咒文,虽然看不太懂,但明白这有封印作用,所以子承现在看起来才像个人。
    “这咒文对你有好处。”月玄只简单评价一句,脱下外套仍在沙发回房睡觉。
    “月玄。”子承突然叫住月玄,“你能教我法术吗?”
    上楼的月玄和随行的子桑停住了,同时转头看子承。
    76冥婚 26
    第26章
    “你学法术做什么,自保?”月玄转头问。
    子承愣愣点头,自保也好,报复也好,他就是想给凌斐一点厉害。
    月玄在子承眼中看到了怒火,瞅了眼子桑,然后回答,“我只收一个徒弟。”
    “啊?不用吧?”子承一看自己没戏,立马送上好话,“哥,你是我亲哥了,咱们关系这么铁,你不用一口否定吧?虽然你们总叫我傻瓜笨蛋的,可我一点也不笨的,以前上学从来都是年级前十,真的。”
    “我可以证明。”子桑开口了,其实他也怕子承僵尸的身份暴露,然后毫无还手之力被哪个和尚道士给收拾了。
    “你看看,我没骗你。”子承在心里给子桑竖起大拇指,果然是自己兄弟,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月玄似乎在他们说话时思考了这个问题,“我没开玩笑,我只收一个徒弟。”
    子承脸上那点期待全没了,顿时垮下脸可怜地望着月玄。
    “不过,”月玄很乐意看到子承现在这副模样,“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倒是可以指教你。”
    “你说真的?”子承又乐了,“那你现在教我吧,我想知喂,别走啊!”
    月玄懒得听子承问什么转身回房,他现在是僵尸晚上不用睡觉,可自己晚上要休息,没空跟他扯闲篇。子桑示意子承先去睡觉,他同月玄回去休息。被丢下的子承差点跳脚,这两个人要不要这么目中无人啊。
    月玄和子桑回到房间并没急着审问骷髅,而是睡觉。他们跑了一天,又折腾一晚上,实在没那个精神去问个长相难看的骷髅。
    第二天下午,月玄饿醒了,随便吃了几口东西继续睡,到傍晚时被下班的子桑叫醒。
    “醒醒,一会儿要吃饭了。”子桑叫醒月玄,到衣柜前取出便装换下正装。
    月玄一睁眼就看子桑背对自己脱衣服,下床抱住子桑,“早上就让我看到这种画面,小爷要流鼻血了。”
    子桑转身轻拍了月玄的头,“你没睡醒吗?”
    “翅膀硬了你,”月玄仍抱着子桑,双手在他身前乱摸,“不听小爷的话,小爷现在把你办了。”
    子桑伸进袖子的手停住了,转身把衣服套在月玄头上,“行,正好吃饭前点心。”
    月玄顺手把子桑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觉得这玩笑再开下去要出事,于是找话题岔开子桑的注意力,“你的手机放哪了?”
    “二层抽屉。”
    “哦,吃完饭再处理这骷髅吧。”
    两人穿好衣服下楼吃饭,下了楼才发现子承还在睡觉,于是把这个黑白颠倒的新僵尸叫醒。吃饭时,子承问了不少关于法术的问题,例如他能学什么样的,僵尸有什么能力,怎么发挥等等。月玄被问的头大,匆匆吃完饭回楼上审问骷髅鬼,子桑见状也着急吃完去旁听,让子承他们留下刷碗。
    回到房间,月玄把手机里的骷髅放了出来,骷髅来到新环境很新鲜,脑袋三百六十度旋转观察。
    “别看了,你以为你是手摇鼓啊。”月玄出言阻止,骷髅鬼这才把头转回来,“我发现你说的话和你这人一样。”
    “什么意思?”骷髅鬼眼眶中的红光闪了闪,不知道是不是心虚。
    “全是空的。”月玄鄙视地看着骷髅,“什么不知道主人的名字,什么回去会被打死,什么死后附在车上,没一句实话。”
    骷髅没吱声,眼眶的红光黯淡下来,似乎在认真想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确实是死后附在车上的。”骷髅想了一会儿硬着头皮回答。
    “是吗?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们和这里的警察关系很好?”月玄话里有逼迫的味道,“如果你是死于公交车,会一直附在那辆公交车上无法离开,那么我烧毁的就是被警察带走的那辆。”
    骷髅急着辩解,“你不是说我有了形体,所以离开那辆车也不会有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是怕你跑掉才拦着你说的,”月玄指指骷髅的脑袋,“看来你不太聪明,没听出我这话的重点。”
    子桑忍不住插言,“如果你从一开始说的就是真话,现在已经灰飞烟灭,警察也会告诉我们,那晚拉走的车已经丢失不知去向。”
    骷髅这次没话说了,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他,完全就是在陪他玩,圆他自己的慌。
    “说实话吧,卞城王的侄子。”
    骷髅被吓的一跳,“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月玄转身去翻裤兜,把从卞城王头上打下来的发簪扔给骷髅,骷髅接住一愣,接着就听月玄说:“我把他逮住了,不想他死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说。”骷髅几乎都没想就答应了,生怕答应慢了卞城王会被杀。
    月玄和子桑互看一眼,子桑从月玄眼中看出得意,摆明了在炫耀自己的骗术高超。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门外的子承说:“子桑哥,月玄,有人找。”
    子桑开门,却看子承身后站着黑白无常,于是让他们两个进来,子承到楼下看电视去了。
    “几个月没来,你家添新东西了。”白无常开玩笑似的说,月玄和子桑自然知道他所谓的东西是什么。
    月玄指指骷髅,对黑白无常说:“你们两个来的正好,我正要严刑逼供这家伙呢。”
    骷髅见到他们,简直就是见到救星了,逃命似的躲到他们身后。
    白无常说:“我们也是为这事来的。”
    “那就别废话,沈魏强他们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女鬼和这骷髅。”月玄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就是想知道地府收这些人的魂魄做什么。
    面对月玄的催促,黑白无常显得很犹豫,这种事本来就不需要和地府以外的人说,更何况还有个身为凡人的子桑。在他们思考的时候,月玄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他们真后悔来这里,看月玄张嘴似乎要说话,他们一咬牙决定说了。
    “我们说。”
    月玄张大嘴打了个哈欠,“那就说。”
    黑白无常有种被骗的感觉,不过既然答应了也不好意思反悔,“事情要从他们的前几世说起,就拿沈魏强来说。”
    白无常继续说:“沈魏强两世之前是清末一盐商的独子,整日寻欢作乐,不孝顺父母尊敬师长,后来私自迎娶某青楼头牌,气死亲生父亲。两年后,女子为他生下一女,他嫌弃女子没有为他添个男丁,居然将没出月的母女赶出家门,又迎娶一妾过门。”
    “所以他这一世在还债?”月玄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恐怕马磊几人也是为了还债才死于非命的。
    黑无常点头,“沈魏强的上一世在还他父亲的债,转世成他父亲的女儿。因为是还债,所以从小被父亲打骂,未成年被卖给县城的大老板做妾,给他父亲带来几年好光景。”
    子桑听到这里不太明白了,“既然是还债,你们为什么杀掉他?”
    白无常接话说:“我们这里出了一点小差错,他要还债的女子并没及时投胎,所以我们收回他的魂魄迎娶那名女子。”
    “迎娶?”月玄突然想起在地府看到的迎亲队伍,“当时坐在马上的新郎不会就是沈魏强吧?”怪不得当时看那个人很眼熟,现在回想起来,越看那人越像沈魏强。
    “呃”黑白无常难以启齿了,就因为他们猜到月玄和子桑可能被牵扯进来,所以才不让他们去见沈魏强,怕节外生枝。
    月玄正要开口,子桑抢在他前面说:“马磊他们也是这样?”
    被迫闭嘴的月玄转头瞪子桑,他这摆明了是在袒护黑白无常,子桑装作没看到。
    白无常偷偷擦汗,更加谨慎地解释,“可以这样说。马磊前一世是土匪,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后来劫了一个官宦小姐,对这小姐一见钟情。因为太爱这女人,所以他听信小姐的话放了她,却没想到小姐回去报官,他死在乱军中。”
    “等等。”月玄截下白无常的话,“我听着不太对,应该是那女人对不起他吧?怎么这一世让他还债?”
    “他在临死前怨天尤人,咒骂上天不公。”白无常很耐心叙述事情,“死后被押入卞城王殿服刑,他对卞城王的判刑不服,还想娶那小姐,可那小姐的寿命没到,所以”
    “所以,卞城王跟他说,等小姐死了让他来娶,结果那位小姐现在才死?”月玄补充白无常的话。
    白无常应了声,黑无常开口,“提前勾走他的魂魄,也算是为他赎罪,本来他这一世就不该投胎,要等到一百年后罪赎清了。”
    “我了个去,跟小说似的,够写好几本言情了。”月玄小声嘀咕一句。
    黑无常又说:“前面那几个孩子和他们差不多,也因为各种事情招他们回去,与那些被他们抛弃或欠情的人成亲。”
    月玄翘起二郎腿,右手杵着腮帮子看黑白无常,“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要勾他们回去,为什么还把他们的尸体送回来,其中两个孩子的尸体却要破坏。”
    白无常瞅了眼黑无常,黑无常眼神闪烁不想回答,白无常无奈硬着头皮回话,“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把他们的尸体还回去,也算让他们与此生的父母团聚。我们满足他们的愿望,也是想让他们走的安心。至于那两个孩子的尸体我们勾他们回去时,正巧碰到卞城王,他们向卞城王哭诉自己的遭遇请求饶恕,卞城王不同意,他们居然破口大骂,所以”
    “那瘸腿的被骂急了吧,活该。”月玄送上一句讽刺,两个鬼差不敢吭声,“那幕子承呢?你们为什么还要勾他的魂魄?”
    白无常看了眼一旁的子桑,看不出子桑脸上有什么异常才说:“那是个意外,是他硬要上车,后来他头上出现死气,我们才想勾走他的魂魄。”
    子桑不再沉默了,“他头上的气死不是因为上车才出现的吗?”
    骷髅突然开口,“凡是与名单上的人有关的才能上车,例如王雪y,因为沈魏强要告白,所以我才让她上车,为的是让她答应沈魏强的告白,然后让沈魏强安心走。”
    月玄和子桑一怔,那子承不是因为上车才出现死气的,难不成有人想要子承死?还是说,因为子承的硬闯,才导致他自己的命数发生改变,然后出现变成僵尸这种情况?
    “不过你们也真是的,”月玄岔开话题,子承的事以后再算,“要想勾他们的魂魄不老实点,城里的警察一直在关注这事。”
    “我们明白了,下次会低调。”黑白无常应承,即使不行也得答应,谁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黑无常偷偷拉白无常的袖子,白无常紧接着就说:“我们的话说完了,可以走了吧?”说完拉着黑无常和骷髅要走。
    月玄突然站起来叫住他们,“你们两个走,那骨瘦如柴的得留下。”
    骷髅差点哭了,躲在黑白无常身后颤抖,“我不要,我要回去。”
    “门都没有。”月玄把这骷髅拉了过来,“我不那小子个子太矮,正好你个子够,以后家里有什么活儿全归你。”
    “啊?不,我不干!”骷髅慌了,转身要向黑白无常求救,那两只鬼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
    月玄拉着骷髅死活不放手,小声对骷髅说:“我让你想掐死子桑,小爷先整你个半身残废。”
    骷髅听完这话在房间里惨叫,“黑白无常你们混蛋!卞城王叔叔,救命啊!”
    两天后,景组长打来电话,告诉月玄已经找到马磊尸体,但没有杀人凶手的线索。月玄随便搪塞了几句,总不能把黑白无常抓到警局去伏法,也想等这事慢慢平息成为悬案。
    放下电话,月玄思考起子承的事来,可怎么想也想不通。下班的子桑回家,见月玄躺在床上发呆,脱掉外套压到月玄身上。
    “想什么呢?”
    “没有。”
    月玄才说完,子桑的手不老实起来,“我有,为了防止硬闯地府这样的事发生,我决定给你点颜色看看?”
    “什么?喂,你做什么,强女干了!”
    深夜,一辆货车停在路边,接着一个人慢慢走过来。货车上下来一位女司机,她打开车厢门,一口足以装下两人的棺材展现出来。
    “请上车。”
    77吸魂 1
    第1章
    “爸,您看我拿什么过来了。”年过五旬的田正岳抱着足球那么大的木盒来到丈人家,献宝似的把木盒放到茶几上。
    袁立群已经年过八十,头发胡子花白,看女婿带来个木盒,一张老脸顿时喜笑颜开,“正岳啊,你这是带的什么?”
    “哈哈,绝对的好东西。”田正岳得意地笑了,“正宗北宋汝窑笔洗。”
    “你说真的?”
    袁老爷子眼睛都直了,仿佛要流口水般眼见田正岳将笔洗拿出来。笔洗直径约十五公分,高约四公分,厚半公分左右,漂亮的天青色下泛着淡淡黄色,釉汁肥润莹亮。底部三个支钉如蚕豆,脚趾翘起。
    “去把我的放大镜拿来。”
    袁立群指着古董架的抽屉,田正岳起身去拿,拿回后递给袁立群。他小心拿起笔洗,透过放大镜观察笔洗的质地、纹路、釉泽等,看了老半天才放下。
    “是真的,你这是从哪儿搞到的?”袁立群激动的声音有些抖,他喜欢古玩字画,特别是字画,让他中年时成为著名的书法家。
    “我一朋友经常外出,给我带回来的。”
    “花了不少钱吧?”
    田正岳赔笑,“也没花多少,捡漏了。听说您喜欢,他就让我带给您。”
    袁立群似乎明白了,“白拿人家的怎么行,不如我送他几个字。”
    “真的?”田正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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