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降临而暴戾之气未去和欲望当前,让一向理智的重宁远有些失去了惯有的慵懒和淡定。
可是欲望来的如此的迅疾,却是从未有过的,重宁远有些难以自制,狠狠的嘬着奉天的嘴,奉天无奈的伸出舌头,要不然自己的嘴一会儿非要被这人咬了去不可。静王爷估计这次以后也该起一个外号了,不如就叫“色狼”吧,奉天有些恨恨的想着。被人掐着下颌没有办法闭合嘴,舌头也被人狠狠的吸吮着,奉天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炸了。重宁远觉得奉天刚才因为疼痛收紧的□,因为动 情又慢慢的放松了,便开始动了起来。
偌大的浴桶,却有些撑不住两个成年男人的激烈的折腾,水因为一次一次的冲撞而溅了出来。慢慢的冷了下来,水里的两个人却愈加的热了起来。
奉天被人整个人顶靠在浴桶边上,双臂紧紧的抱着重宁远的脖子,而腿也被盘在了那精瘦的腰间,奉天觉得自己有些要窒息的感觉。整个人无力的任由重宁远进出着,粗暴中渐渐积累起的快感,让奉天呻吟出声,而重宁远那沉重的呼气声一下一下随着动作喷在那布满牙印的颈边,奉天觉得自己的耳朵和重宁远的紧紧的靠在一起,鬓角的汗迹也融在了一起。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奉天心底有些异样,不知道是因为久违的情事,或者是心动?意识有些模糊的奉天脑中一闪而过的一个词,让他有些蹙了眉,看着眼前人英挺的外表,不由自主的凑上前与之口舌相缠。将那疑问抛在了脑后……
两个人不知是不是小别胜新婚,反正当奉天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上了。至于怎么上的车,他是没有印象了。
“大头……”奉天伸手摸了一下头,还好,并没有发热。
慧明看着人终于醒了,赶紧端了一杯水递了过来:“主子,您终于醒了。”
奉天就着慧明的手喝了口水,润了润有些干涸的唇舌:“怎么跑车上来了?”
慧明想起那天傍晚的时候王爷才从营帐出来吩咐自己去给王妃收拾身子,又想起自家主子被王爷“惩罚”的样子,慧明的脸唰的就变成了大苹果。本来他还担心王爷会怎么惩罚主子,没想到,最后竟然是那个结果……
奉天啧了一声:“哟,慧明!爷不在这段时间,你这是和谁厮混去了?怎么大白天的还思春了?”揶揄的口气,十足像一个的鸨娘。
“……”慧明瞪着自家主子,睡了一天多还好意思说。又想起自家从小被娇惯坏的主子,一个月的遭遇,又有些不忍心多念叨了。
奉天扑哧就笑了出来,不小心扯动了后身的伤口,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大头!你的包子脸太逗了!”边说边去扯慧明的脸。
“主子别闹了!”慧明赶紧闪了开,“咱们这是在回帝都的途中,王爷前儿晚上已经连夜赶回去了。”
听到这话,奉天放下了手,有些惊讶:“他先走的?”小声抱怨了几句,慧明也没太挺清楚,估计又是“狗屁王爷”之类的,慧明不用听也知道了。不过,自家主子这个样子,怎么好像是弃妇?当然,这话他可不敢明说,慧明又接口道:“好像是京里传旨,所以王爷就先回去了。”
听完,奉天心下也隐约猜到是什么事儿了,忽然他拍了一下手,吓了慧明一跳,他拍着身下的软榻:“快!快!把子息给爷!”
慧明急忙从怀里将那小瓶子掏了出来。
奉天也没喝水,直接就吞了一粒黑色的小丸。拍了拍胸口:“现在什么时辰了?”
“……爷,大概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了。”慧明小声的回道。
奉天的手一顿,小声嘀咕着:“没事儿没事儿,疯子说没有那么准的……”
“爷……您这是说服我?还是说服你自己?”慧明随口问道。
奉天当即就垮了肩,翻身又躺下,泄气的说道:“睡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说那被急招进京的重宁远。
他之所以回京就是因为接到元v帝的密诏,秘密先行回宫的。重宁远还未来得及享受的胜利喜悦,随着那封密诏而被冲淡的几近于无,甚至心下甚至有些悲戚。
虽说皇家人无情,可是这是一直疼爱他的父皇,重宁远无法不感怀。他是知道父皇近年来身子一直不是很爽利,但是没想到这一切来得如此快。估计父皇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而重苏阳趁着自己没在帝都,作出什么谋逆的事儿,所以在一直硬撑着。
重宁远只带了晋忠一人,一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往帝都赶,不过十日便到了京城。
“王爷!皇上让您回京速速去宫里面圣!”一个皇家的暗卫在城门外就拦截住了重宁远。
重宁远听到这句话,心下一惊,立刻催马疾行,到城门口都未做停留,直接策马冲过了关卡,后面的守卫大喊,又被随后跟上的晋忠一个腰牌的压了下去,重宁远一路策马直至宫门口,未作停留直接跑进了朝乾殿。
“父皇!”
屋里站着是其他的王爷以及公主,重宁远脚步一顿,眼前这个场景,更是证实了他一直下意识回绝的那个猜测。软榻上的元v帝有些虚弱的靠着软枕,看到重宁远走了进来,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的模样,却是有些费力的样子,脸上有些微微的浮肿,看起来真的是大限将至了:“远儿来了……”一句话说的深喘不止。
重宁远快步走了过来,跪在榻前,抓着元v帝有些浮肿的手:“父皇,是我啊……远儿回来了……”
元v帝有些激动,又深深喘了几口气,摸着重宁远的脸侧:“回来就好,西北这一仗打的好啊!你能赶回来……朕心里很……很高兴……”元v帝歇了一口气。
“父皇,儿臣知道了……”重宁远拍顺着元v帝的胸口。
“不是父皇偏向你,是苏阳那孩子心胸不如你,难担起朕这万里河山的重任。但是……你要答应朕,不要杀他……”元v帝像是知道自己现下的状况,有些急切的在重宁远的耳边交代着后事。
重宁远看到一旁悲痛欲绝的母后,心下也是一阵悲戚:“嗯,儿臣知道……”
“还有……朕想再见见他……朕……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们母子……”说到这儿,元v帝的眼中泛出湿意,眼神有些没有焦距的看着远处,“以后……要帮朕好好护着他……补偿他……”
“儿臣知道……”重宁远靠在元v帝的口边,那些不甚清晰的话句句传入耳中,重宁远也记在了心上。至于元v帝说的那个人,重宁远自然也知道是谁。
重宁远看到元v帝闭上了眼,知道他是有些累了,便站起身和下人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的功夫,重苏阳赶了来,看到站在龙塌边的重宁远,一双和重宁远相似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和难以置信,又快步向龙塌旁走去。
“父皇!”重苏阳跪到床榻旁,低声叫道。
“阳儿……你来了……”休息了一下,重新恢复了些体力的元v帝张开眼,看着自己的二儿子,“阳儿,以后要和宁儿好好相处,好好辅佐他……”元v帝只说了这一句话,却让重苏阳的瞳孔迅速的收缩了一下,脸上的血色倏然褪下,刚才看到提前回来的重宁远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儿,可是心底还抱着一丝希望,谁知道元v帝的一句话,让重苏阳的美梦一下子就破碎了。元v帝说完后,又轻阖上眼,像是在保存体力,又像是在等着什么人。重苏阳看到元v帝没有什么再要和自己说的了,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到了一旁。
须臾,一个身着白服的男子和主祭大人前后脚进了朝乾殿。众人起初以为那人只是主祭的一个侍卫,可是后来元v帝却是叫那个人到身边去。因为离得比较远,众人也没有听清楚元v帝说的什么。
不过,通知这个人来的重宁远却知道真相:那人便是那传闻中早夭的十七皇子重泊明,也就是如今的重华公子――赫连重。当初元v帝为了稳定民心故意放过那些暗杀重泊明的杀手,不过,暗中也默许主祭救了他们母子,这些,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元v帝的眼神在看到重泊明也就是现下的赫连重的时候,忽然又有了神色,重宁远心下一凉,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了。嘴角紧紧的抿着,却也是无能无力。
元v帝不知道和赫连重说了什么,众人离得都比较远,没有听见,只是见皇上又去吩咐了几个太监去放烟花,几个皇子和妃嫔都有些诧异,但是此情此景又不好说些什么。
那赫连重一直握着元v帝的手,想必是想在人生最后的时候好好看看自己这个愧疚了许多的儿子吧。元v帝不知道又交待了几句什么,外人只能看到那赫连重面色如水,不悲不喜,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带了张面具一样。片刻后,只听外面烟花在空中炸裂开的声音,众人都向外看去,只见璀璨的烟花点亮了虞国帝都的幽黑的夜幕,元v帝也怀着一丝释然闭上了眼睛。
赫连重恍若幽魂一般的站起了身,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身下的众人:“皇上……驾崩了……”
25、新皇登基
元v四十年冬,腊月初八,元v帝驾崩,传位于皇三子重宁远,尊端静皇后为皇太后。
特大赦天下,并赏西北大战中有功之臣,士兵均赏银百两。离健有功,特赏赐黄金百两,晋升两级为虎威大将军,左维仁赏赐黄金万两。二皇子重苏阳,封苏阳王,赐封地。
全国举哀七日,禁大型庆典。主祭率领三千祭祀昼夜祈祷,燃长明灯三日。
新皇重宁远领众皇子先皇嫔妃等,素服斋戒守灵三日。
三日后,元v帝下葬于皇陵,七日后,重宁远登基,尊静远帝,改年号为静远元年。
“皇上”现今的皇太后,重宁远的生母左静姝,也就是当今的端静皇太后,看到一身玄色金绣龙袍的重宁远叫了一声,却不是以前的“远儿”了。
“母后。”
“我叫你来是想问你点事儿的。”皇太后轻按了一下额角,保养得益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先皇驾崩那天来的那个人是谁?”她的语气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质问。
重宁远敛下眉,看不清眼底的神色:“是十七皇弟,重泊明。”
尽管这个答案已然在她心中了,但是亲耳听到还是有些冲击,她略失凤仪的惊呼:“他不是和那个妖女一起死了么?”
“他们被人救下了。”重宁远淡淡的回道。
“那你怎么还找到了他?竟然还让皇上与他相认?!”那重泊明本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生的儿子,可是当年碍于还在世的孝贤皇后,以及天下人说其为妖孽祸主的传言,所以才将他们母子二人渐渐远离。后来据说是被人暗杀了,皇上当年也没有追究。现今想来,皇上那个时候应该就知道那母子二人已经被人救下了吧。
“当年暗杀他们的是孝贤皇后的人,如今那重泊明在武林中的地位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暗中牵制一个重苏阳,还是绰绰有余的。”重宁远轻啜了一口茶,慢慢道来。话里听不出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心下却想起那日元v帝驾崩之时,那人交给自己的那封皇帝的密诏,他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昔日我们是兄弟。如今你为帝王,我为臣子,若他日众皇兄与你反目,你就将此遗诏布告天下。我重泊明就算马革裹尸还,也定为你守土开疆,扫平乱党,换你盛世太平!”,当时重宁远只是重重的拍了赫连重的肩膀,但是,重宁远没有说的是,他心里,一直还把他当做那个小时候自己最宠爱的十七皇弟。
左静姝听到重宁远的解释掩着嘴角,终于舒了心,又想起今天的主要目的,又接口说道:“皇上如今已是九五之尊,这皇后的位置却依旧空悬着。且先不说这个,单说你如今已是二十有五,又无所出,现下也应该纳几个妃子了。否则过了这三个月,你便要守孝三年不得立后。”
重宁远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忽然想起自己那个许久没有见到的“王妃”:“儿臣不是已经娶了一个么。”一句话脱口而出,他自己心下也有些诧异,什么时候竟然坚持起一夫一妻呃,是一夫一夫来了?重宁远有些失笑,难道是和那人呆的时间太长了么?
左静姝看着重宁远的样子目光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冷哼一句:“别以为哀家不知道那个笨蛋在西北战场上都干了些什么!那种人先不说他是个男人,就说将近大半年的时间依旧无所出,又没有个正经的样子,如何能担当起这母仪天下的重任!”
听左静姝说完,重宁远脑中浮现的是那个吃货边穿着凤袍边披头散发吃东西的馋样儿,握着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将那笑意吞了下去。不过,他母后说的确实有道理。那奉天最多当个男妃,要是当了男后,估计这天下的人也都会笑话死。
“不知道母后有何打算?”重宁远正了正色。
“那个舞姬是否收了房?”左静姝说的便是那姚魅儿,其实,那姚魅儿是西域一个小国送予虞国的一份礼物,当初重宁远也未娶妻,那个姚魅儿还是左静姝央求元v帝赐给了重宁远的。
“嗯,但是还未给名分。”那姚魅儿是打着贡品的名义,自然是处子,并且擅长房中术。不过,重宁远对她并不是特别有性致。他本就是个寡情之人,只是在未娶亲之前,偶尔会让那姚魅儿侍寝而已。如今想来,自从他“娶”了奉天之后,还真的没和别的女子行过房。自然不是守身如玉,而是他这段时间根本忙得没有时间。
“那就封个嫔吧。不过……怎么会一直没有子嗣?”
重宁远对那个安排不置可否,只是对后面一句稍稍解释了一下:“嫡出必须血统正宗,她一个西域女子,怎可孕育我虞国未来的储君。”重宁远口气有些轻蔑。
“嗯,这倒是。不过,这皇后,母后可是帮你挑选了一位上好的人选。”她挥了挥手,一个宫女拿上来一副卷轴,徐徐展开后,上面绘的是一名聘婷女子,口如朱丹,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杏核双眸,那气度风姿一看便是大家闺秀。
“这个便是我之前与你说的离将军的女儿,离洛,不仅人长得标致,女红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左静姝暗自看着重宁远的脸。
重宁远打量了一下画中人,果然属于天姿国色,与那姚魅儿不相上下,却又分属不同的类型,如果说那姚魅儿是朵妖娆的蔷薇,那么这离洛便是一株腊梅,扑鼻迎香。重宁远又想起自己的那个王妃,他应该是猪笼草了吧,重宁远为自己的想象莞尔。
左静姝看着重宁远面露喜色的样子,以为是看上了这离洛便接口道:“明儿我就去寻了她的八字让那主祭大人给你们行问名之礼。”
重宁远听到这话,眉头微皱:“母后,是不是有些太急了?而且那主祭大人先不说现下是否在神殿,单说那人是奉天的哥哥,这件事情这么做有失偏颇吧。”
左静姝听到这句话,也沉吟了一下。
重宁远看了一下时辰不早了便起身告退:“母后,时辰不早了,儿臣要去批阅奏折了,这件事情咱们容后再谈。子嗣的问题不着急,就算是三年之内不准册封皇后,但是每年还是有选秀女的。”
“嗯,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毕竟你刚登基,得罪了主祭恐怕以后他会处处与你为敌,那就得不偿失了。”左静姝也先把这件事儿放下了,毕竟比起子嗣,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巩固重宁远的地位。可是,之后发生的事儿,却让这件事儿又被重新的提了起来。
再说说咱们的静王妃,哦,不,是如今的景天公子。自古皇家中不是没有皇帝纳男妃,但是都是封为公子。其地位相当于妃子一级。
因为元v帝的突然病逝,所以他不得不提前赶回了帝都。这一路可累惨了他了,都是骑着马回来的。还好当年他父亲曾经逼着他学过骑马,要不然他非得被甩下马,然后被马踩死不可。
等回到帝都,还没等他缓过来,正好就是先皇的下葬之日,又是重宁远的登基大典,好嘛,这一套下来,还没等他清醒呢,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景天公子,分了一处偏殿,叫景天殿。又加上全国上下都在为元v帝守孝,所以我们的肉食的奉天皇妃,如今觉得自己都快成了吃草的羊。而且是饿的皮包骨头的羊。
“公子,你就吃点东西吧。”如今大孝未过,还要吃素,奉天看着虽然做的极为精致的菜,但是都是素斋,心里就是一阵阵的泛着难受。
“给爷整点儿别的吃食来……”奉天有气无力的吩咐着。本来他已经在那头“草狼”那儿“受苦受难”了一个月了,如今却还要继续下去,奉天觉得自己的人生忽然偏离了自己当初预定的目标。如今,没有享乐!没有美食!更是没有美人!这样的日子实在是让奉天有些腻烦。
“皇上驾到!”外面的宫人高声传唤。
慧明忙手忙脚的赶紧拉起摊在桌边的奉天:“公子!皇上来了!赶紧收拾一下!”
奉天不耐烦的皱着眉:“收拾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呆的还习惯么?”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奉天抬头便看见了身着龙袍,头戴金冠的重宁远。
屋里的下人都跪下福身喊道:“皇上万岁。”
奉天看到这个景象,却又不能不行礼,虽然他懒散惯了,但是他还没活够,可不想因为什么不敬之类的让人拖出去砍了。奉天也福了个身,这个礼还是这几天那后宫管礼仪的太监总管反复教导的。慧明在一旁看的,竟然激动地有些热泪盈眶。
重宁远坐在桌边有些玩味的看着满脸不耐却又不得不行礼的奉天,却又不说免礼。奉天抬头瞪视着重宁远,重宁远斜拄着头,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
“喂!”奉天装不下去了,直接就站起身走到了重宁远的身边,“当皇上就不认识我了?”奉天指着自己的鼻子。
慧明惊得后背都快汗湿了。
“朕只是想看你能装多久。”重宁远暗自掐算了一下,还不足小半柱香。重宁远忽然对奉天有些别样的心境,要说这个人真的傻,但是看起来却又不是不识时务,要是说精明,有的时候却又跳脱的很,规矩礼法在他眼中基本都是摆设。是先天的?那倒不失为一个好消遣,要是装的……重宁远自小在皇宫长大,自然知晓各种嫔妃为了博取上主的欢心,无所不用其极。比如,他就是喜欢乐子。如果真的是这样……重宁远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话说,俺不是故意倒v的……主要是那章点击不够,所以请大家多包涵。
26、午后小憩
奉天听到重宁远的话,瞪了重宁远一眼:“当皇帝很闲?”
“还好。”至少还有时间来到你这儿找乐子,重宁远在心里说道。
奉天无奈的望了望天,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宫里就没有什么美人么?”最近不允许找乐子,也不让吃美食,那么看美人总行了吧。
重宁远听到这句话,凤目一挑,自然想起了那飘香院的事儿,声音有些冷硬:“你应该记得,现下你自己的身份,这后宫里的人,都是朕的。你身为个男人,要谨言慎行。”重宁远这句话说得毫不留情面。
奉天当下就有些不愿意了,他又没说别的!可是看着在自己面前搬出一副皇帝威仪的人,奉天嘴角抽搐,这是哪和哪啊,后宫都是你的女人,我就看看都不成?传说中的“伴君如伴虎”?
而重宁远只是从皇太后暂居的暖阁回朝乾殿,正好路过来看了一眼。具体原因什么,重宁远自己也有些说不清楚。他又想起刚才自己母后说的那些话,一句话顺嘴就说了出来:“你们奉神族真的能生孩子?”
那边正生着气喝着茶的奉天没想到重宁远转变这么大,上来就问了这种问题,一口茶差点就喷在了咱们新上任的虞国皇帝的脸上。重宁远轻蹙着眉看着奉天呛咳着,看来母后说的对,这种人要是真的当了虞国的皇后,肯定会贻笑大方的。
“咳咳……”奉天一张脸呛咳的通红,好不容易压了下去,一想到眼前这人已经是皇帝了,要是自己不回答算不算是不敬?想到这些,本就讨厌麻烦的奉天心下又是一阵的腻烦,但是碍于重宁远还锲而不舍的等着答案,只好硬着头皮答道:“能……传说……可以。”我就是爹爹生的,自家大哥还生了一个。当然这种话他可不想说出来,毕竟男人生孩子这种事儿,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至于他自己么,奉天摸了摸腰间的羊脂白玉的小瓶子,估计是生不了了。亲眼见过自家大哥生产,那种连自己平时那么强悍的大哥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他?想到这儿,奉天自己抖了抖。
重宁远其实那句话问出的时候并没有做细想,但看到奉天有些过激的表现,倒是又有些感兴趣了:“你没见过么?”
奉天脸上没有一丝不自然的回道:“当然没有。”铿锵有力,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却又,有点欲盖弥彰。
重宁远凤目微眯,起身俯身在奉天耳边:“没人告诉过你,欺君之罪是大罪么?”说完重宁远笑意不明,转身就出了景天殿。
奉天皱着眉坐在桌子边,那人来是干嘛?想让自己生孩子?想到这个可能性,奉天打了个哆嗦,刚出了景天殿的重宁远也打了个喷嚏,一旁的福泽急忙急忙将厚实的披风披在了找了点儿乐子一扫阴霾的重宁远身上。
没过几天,便到了新年,重宁远登基之后的第一个新年是在一场大雪中度过的。这是一场百年罕见的大雪,自从元v帝头七最后一天一直洋洋洒洒的下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在除夕那天的时候停了。
本来大肆庆祝的节日,却由于先帝过世不久,所以一切从简。
窝在窗边暖塌上看雪赏梅的奉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窝在厚实的暖裘中,戴着手抄,桌上的香炉里点的是安神的檀香,慧明有些无聊的坐在一旁打着呵欠,这个午后有些甜腻的安适感。
“皇……”宫人刚发出半个音阶就让重宁远抬手制住了。这段时间处理各地传上来的折子还有各地新年的祭祀庆典以及招待各国使节的事儿,让重宁远累的□乏术。算起来两个人已经将近大半个月没见了呢,重宁远觉得奉天与其说是自己的一个妃子,不如说是自己的一个宠物,没事儿的时候逗弄一下,那个看起来傻气的人总是能让他心情莫名的好起来,当然,不包括他闯祸的时候。
重宁远屏退了随行的侍从和景天殿屋里的人,倾身看着软踏上睡得一脸享受的奉天。重宁远难得没有打扰,只是脱了鞋,也上了软榻,拿了件锦被覆在二人的身上,那边小桌上一个小火炉,重宁远深吸了一下,上面煨着的应该是甜酒之类的温补的酒。
他轻笑了一下,拿起一个小杯子自斟自饮了起来。喝了一会儿,重宁远忽然有了些倦意,便将那自己这么大动作还可以睡得毫无知觉的人揽进了怀里,盖上了厚厚的大衣和锦被,打算小憩一下。
下午的暖阳从窗棂打进屋里,晃射的那些雪有些耀眼,窗口处的一株腊梅傲雪怒放。这处院子建的本就是背风处,所以即使是冬日,吹进屋里的风也不会很伤人,夹带着零星的雪花和阵阵扑鼻的梅花香气,倒是另有一番情趣了。
奉天是被饿醒的,幽幽转醒,发现外面竟然已经是残阳将尽了。忽然想起晚上还有皇家的晚宴,刚要起身,才发现自己是被人搂着的。半转了头就直接望进了重宁远澄明的眼底。
“……什么时候来的?”奉天眨了眨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又打了个小哈欠。
重宁远觉得好笑,这人应该从自己来之前就开始睡了吧,睡了这么久还没醒?他这都醒了快一个多时辰了,斜靠着软枕,边喝酒边赏着梅花,那人就挨着自己的身侧,一张白皙的脸,双颊睡得微红,一股傻气得让人想掐一下。就这么静静的呆着一下午,对于重宁远来说是一个比较特别的经历,尤其是这段时间,西北之战,父皇仙逝,自己登基,加之登基之后的一切繁复的事情,让一直对什么都胸有成竹不放在心上的重宁远也有了一丝疲惫,这样的下午,却是个难得的闲适。
“下午吧,朕没注意。”重宁远声音低沉,和着清淡的酒气。酒气?奉天心底一动,急忙像桌上的小炉上看去,又发现重宁远手里的酒杯。
奉天伸手去拿那酒壶,却发现只剩不到小半壶了,奉天伸手就去抢重宁远手里的杯子:“这是我好不容易要的温补的酒,用来补身子的,你也得给我留点儿啊。”
重宁远稍稍坐直了身子,轻抿着嘴角,左手端着杯子,将那杯子离得奉天远远的。奉天一看,憋着一口气,直接就要从重宁远的身上爬过去,重宁远哪里能让他得逞,左手一伸便将那杯子放在的那小桌上,右手箍住了奉天腰将人往上一带,当下就变成两个人就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
奉天还斜睨着那酒杯,这酒可是他那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老爹托人捎来的,据说是温补的,自己刚热上,谁知道却又睡过去了。自己还没尝到鲜儿,却被这个狗屁呃,狗屁皇帝喝了大半去,奉天忿忿。
重宁远看着奉天像是划水似的,往上窜着,整个人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的,奔着那个酒杯就去。重宁远偏偏不如他的意,伸手将那酒杯送的更远,看着奉天瞪视着自己的眼神,扑哧笑了出来:“你个吃货!”
某吃货不干了,怒道:“那酒我自己还没喝过呢!”
“哦?”重宁远挑着眉,不容易啊,好东西竟然留了这么久呢。像是特意气奉天似的,在他连前面哈了一口气,那唇齿间残留的酒气便入了奉天的鼻子“酒不错吧”
“废话……”奉天说完,看着眼前还带着酒气的薄唇,恨恨的就吻了上去,伸出舌头去纠缠重宁远的,恨不得把那舌头当酒喝了。重宁远也不动,任由他“非礼”着。不知道为什么,亲着亲着,奉天就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异常的敏感,只是一个口舌相缠,就让他有些热血激荡。奉天甚至有些难耐的用自己的□去磨蹭身下的那个人。
重宁远还保持清明的眼睛斜看了一眼外面的余晖,有些无奈,又深啄了啄了那丰厚的嘴,便作罢。奉天有些不满的揪着重宁远的衣领。
“时辰不早了,你总不想让大臣们在新年的晚宴上看到主祭的弟弟,景天公子是一副刚和他们新登基的皇上欢好过的样子吧?”重宁远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奉天的脸。
奉天听到这句,叹了口气,皇家人真是麻烦,上个床还得挑时辰。
重宁远像是听到了奉天的腹诽似的,又揽着那人轻啄了几下那嘴角上的嗜吃的小痣:“晚上,朕再过来。”现下宫里就这一个“妃嫔”,所以也免去了翻牌子的辛苦了。如此,又想起了母后这几天和他说的提议,说是那离健如今正好有所建树了,即使他女儿暂时不封为皇后,但是先收到后宫,封个妃子还是可以的。重宁远倒是不置可否,估计这件事礼部已经开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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