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人怀疑这张脸的真实性。最重要的是,明明是一张清淡、文雅的面容,竟能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淫邪欲望。
左使本人就像送给萧公子的媚兰图那般,是原本清秀的兰花,却妩媚得销魂蚀梦。
也难怪他要将如此动人心魄的面容藏起来,若任由这张脸招摇,只怕早就有不利於左使的闲言碎语传出来了。
张淼再一次按捺了心神,开始明白萧宇这等美貌的男子,竟也会对左使纠缠不清的原因了。
有些人,美则美矣,却总是缺了些名为味道的部分。而另有一些人,并不是绝色的美貌,却媚得醉心。
而左使,显然就是那色香味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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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平生汶就看呆了。
他虽然早就知道左使的脸是假的,也知道萧宇追问的易容之术是因为左使,但却没想到左使的真实面容竟是如此的──动人心魂。
单说面容精致,他不及萧宇的巧夺天工,不过是端正清丽,但平生汶却在瞬间敏锐的感受到他的美,没有萧宇的凌人与w丽,却也一样的诱人,如美玉般,找不到瑕疵。
但是平生汶惊讶,绝不是因为他的美。墨竹接任左使的时候,因为来历不明,关於他的身世多有猜测,他的敌手不止一次攻击他身份不明,恐怕是上不得台面的奴婢、娼妓之後。但只要看到这张脸,一切关於他的身世的不雅留言都会灰飞烟灭。这是和萧宇一样,世家名门用千百年时间精心培养和保存的高贵,不单单是美貌就能形容的淡雅。
而且这张完美无瑕的脸,更有一份玉质的温润,清晨时分,光线灰暗,竟觉得他不似这世间的人!
出尘若仙!
确实是出尘若仙了。
若非他的面容带著苍白,衣衫沾著尘土,平生汶必定将他当做天人。只单这份气质与淡漠,便不是寻常人能够拥有。
“平神医。”
声音是温柔的,带著少许的哀伤。
“左使到底还是和教主……”
“我本不想和他为敌。但是再任由他胡来,整个意尼教都会万劫不复。”
“那,还请左使恢复本来面目,我好为左使诊断。”
点点头,墨竹取出一个药瓶,吃下药,痛苦的闭上眼,再睁开,黑色的双眼已经成为浓郁的紫色。
於是,原本就精致无暇的面容,再匹配双罕见的紫眸,果然媚气十足,色香横溢。
平生汶吞了口口水。
墨竹伸出手,如玉雕般的手腕横在平生汶的眼前,平生汶的手悬在空中半晌,终於落下。
这一落下,平生汶的眉头皱起了。
“左使,你的身体──”
“只有一年半的性命了,对吗?”
墨竹倒是不以为然,径直说出口。
平生汶点点头。
“左使,我早就想劝左使不要再用这些个伤身体的易容药物,不想左使竟修炼这等邪门的武功,相较之下,易容药物对身体的危害,竟还是轻了。恕老夫直言,这种武功能够速成高手,但──後患无穷。还是及早散功为好!”
“我知道,你不必讳言。这种武功虽然威力无穷,却也邪门,不过寻常人练到顶点已经是古稀之年,竟没有人看出它消耗人的性命的弊端。但是我有非做不可的事情,不能不练。”
平生汶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免一怔。
墨竹却也转了话题。
“其实一年半已经很长了,足够我做很多事情了。倒是所谓的克制凝玉功的毒,有法子驱散吗?”
平生汶认真地思考著,最终摇摇头。
“怎麽,没有办法解毒?”
“不,是左使完全没有中毒。”
墨竹不解地看著他。
平生汶解释道:“左使体内有数根银针,不知道是何时何人扎下。这几根针扎入体内,促进武功快进,也影响了血液流畅,只是这银针虽然对身体利害各半,却也能制住毒素。这一次,左使所中的毒药也亏得有银针制住血脉,凝结在针周围,并未扩散。左使只要用内力将银针逼出体内,再剜除银针附近的毒肉,敷上生肌散,不日便可痊愈。”
墨竹点头,打坐运气,於是数根浅影从体内飞出,射入墙体。他内力充沛,这些银针也是整根都没入墙中。只是银针在体内时间已久,粘连著血肉,一旦拔出,衣衫上也染了几处血迹。
平神医以烛火炙烤银刀,墨竹也脱下上衣,果然,曾经扎入银针的地方,皮肤呈现淡淡的青紫色。
平生汶走到他身边,见他的肌肤润滑细腻,弹指即破,握著银刀的手也不忍割下,於是转身取出一卷银针,炙烤後,扎在凝结毒素的皮肤周围,针尾熏烧草药,又将驱毒的药粉洒在肌肤上,如此一盏茶的时间,伤处渐渐有紫黑色的毒血流出。
拔出银针,又在毒气凝结处敷上些药粉,平生汶擦净额角的汗珠,松了口气。
“左使体内的银针不知是何时扎入,看这针的工艺,乃是大内御用,倒也确实做的不错。其实……御医之中何尝缺乏高手,只是皇室娇贵,太多的药方不能随便使用,御医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自然不能一展所长。”
墨竹点点头,不予置评。
平生汶知道他性格冷漠,於是不再自讨没趣地逗他。
将银针等物都收拾停当,平生汶又取出些药物,交给墨竹,同时嘱咐他每日服用的剂量和时间。墨竹漫不经心地听著,心神不定。
平生汶叹了口气。
银针封入体内的穴道,是封穴练功的古法。墨竹所扎的穴道,分明是最为霸道的绝情断爱针。此刻银针逼出,往日经历的事情汹涌袭来,墨竹内心深处自然是情感汹涌,不能自控。
於是,平生汶也不想打扰他回忆往事,将需要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又与张淼嘱咐了一遍,便离开了墨竹处,前往醉香楼,与好学的萧公子讲解房中秘术。
33 醋味纵横
封闭了四年的感情铺天盖地的袭来,墨竹感到一阵昏眩。
闭上眼,看见的都是熟悉的面容和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但是因为记忆中属於感情的部分的苏醒,一切都变得不再一样了。刻板的记忆,有了百转千回的暧昧,甚至连眼神话语,也都带上了苦涩而急切的滋味。一切都不一样了,冰冷的回忆被炙热的感情燃烧,剩下一个令他害怕而陌生的全新世界!
这……这些都是我……真实经历过的事情吗?
恐惧,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惧,对未知世界的害怕,凝结为撕裂头颅的剧痛……
──和煦的春风里,看不清面容的青衫男子,坐在小船上:“允明,能能有你这个知己,便是万户侯也可以舍弃了。”
──火光冲天的夜晚,空气中满是令人作呕的血腥,骑著高头大马的铠甲武士挥舞著利刃,砍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到处都是妇人的哭喊,到处都是男人悲愤的嘶吼。
“杀!全部都杀光!一个也不留!”
…… ……
更往後的记忆,染上了大片的红和大片的白,香w的空气,淫靡而混乱的身影,低沈的喘息以及永远看不清的面容……低喃,潮湿的记忆……
那原本是他最不愿意被人知晓的过往,他清楚的记得发生在身上的每一桩耻辱,也记得那些施加耻辱的人的名字和面容,但当这段记忆叠加了情感的浓烈以後,那些人的面容却突然模糊了,看不清楚了,只有黑色和红色之间,白色的模糊面容不断地在眼前晃著。
这倒是怎麽回事!
为什麽……我……我到底是怎麽了!!!
混乱不堪,无法自拔。
墨竹的手指在发抖,无法克制地发著抖,记忆混乱了,记忆因为感情的叠加,变得一片混乱。
那总是默默地准备著温暖的床铺等他的人是谁?
那将他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的人又是谁?
还有……划过脸庞的手,是谁伸出……
思维的混乱带来身体的加倍痛苦,偏偏这时外面传来零碎的脚步声。
“左使,白翼这奸人明天将会进城,知府派人过来问您,我们是否出席地方官绅们为白将军准备的接风宴?”
……白……翼……
好熟悉的名字,想不清面容的名字。
但是他……他绝对不是自己的心中藏得最深的思恋,那个人是……
……宇……萧……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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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白将军,您贵人事忙,才一年不见就把我萧宇给忘记了。”
看见萧宇的时候,白翼有些吃惊,但是他是个聪明人,萧宇抢白的行为证明他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於是,虽然不明白这位小王爷为何此刻会出现这里,却也是识相地称呼对方为萧公子,而不是大煞风景地说出他的真实身份。
“原来是萧公子呀,瞧我这记性,真是该死呀。”
白翼恭敬地说著,萧宇对他的知趣很是满意,哼了一声,态度理所应当的倨傲,白翼也是陪笑著。但这份傲慢落在其他陪客眼中,却惹来了不满。
在场的都是苏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巴结上京城的白将军,他们花了多少心思才得到这接风宴的请帖,本想著借机好好表现一番,却被这不知何处冒出来的萧公子抢了风采,白将军甚至还要请他坐在上首!
只是还没等发作,门房传报,说是张淼掌柜和他那位深居简出的东家到了。
“张大官人也来了?”
商户们立刻转头,围上前去嘘寒问暖。原来张淼虽是墨竹的管事,却也是意尼教在苏州的生意的打理者,在苏州也是个连知府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反倒是墨竹,虽然气质不凡,却因为带著个面具,一言不发,於是在场诸人都只熟悉张淼,竟对他异常陌生,无人理睬。
萧宇也看见了墨竹。
站在那群商户之中的墨竹,鹤立鸡群,卓然不凡。只是他看著墨竹的同时,墨竹也在看他,面色孤冷,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反倒是白翼,看出萧宇对这带著面具的人很有些兴趣,走到面前:“这位公子气质不凡,不知这面具下的容貌是否也如我预料般的出尘若仙?”
“在下墨竹,只是个商人。”
轻巧地回答著,墨竹取下面具,并不耀眼却如白玉般无暇的面容教周旁的人都忍不住地吞了口口水。
这番美貌,清丽卓然,高贵天成,果真是天下无双。
但看在白翼眼中,却是胸前一击闷响,吓得他倒退了两步。
好在此时已经开宴,知府引诸人入席,墨竹则请知府将他的位置调到白翼的下首,宴席之间,虽然言辞不多,却是字字珠玑,更引得周围的人都关注他,而坐在墨竹对面的萧宇,只因看著他与白翼谈笑,醋意横生,不时地借机打岔,无事生非。
上菜的速度慢了萧宇挑剔,菜肴上的快了他又是抱怨,菜冷了自然会被说,菜太热了,又是会被说,即使那菜不快不慢不冷不热不咸不淡,也还是被挑剔的萧宇说得俗不可耐一文不名。
好在他虽然无理取闹,却因为相貌妩媚声音绵软,加上言行举止高贵非常,抱怨的理由虽然有些牵强,却也不至於令人生恶。而知府和白翼都知道他的身份,马屁还来不及,怎麽会与他计较?至於一旁的商户,看主家都不生气,自然也是涵养一流的看著。
只是墨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终於──
“萧宇,你闹够了没有!”
原本墨竹便是个性情淡漠之人,即使取出了绝情断爱针,也是喜怒不形於色。但是这一次,眼看著萧宇整个接风宴搞得一团糟,更害得他原本的算计付诸东流,即使稳重如他,最终也不能维持风度了。
但他的气恼,落在萧宇眼中,却又是另一番解释。
萧宇素来自恋,觉得天上地下没有第二个人能与他抢夺苏允明,但偏偏到目前为止两人间并无任何进展。墨竹没有对他表达爱意,也没有承认自己是允明,眼高於天的萧宇的心中已经很是阴郁,加上此刻见到墨竹在接风宴上与白翼谈笑风生,不免联想到他们曾经有过的一段往来。
虽说四年前的最终结果是白翼出卖了允明,但是他们毕竟有过一段愉快的记忆,自然萧宇再骄傲,内心深处还是忌惮白翼的存在的。
所以,当墨竹无法容忍他的一再无理取闹,站起身斥责时,萧宇也是不甘下风,虚张声势地回敬著:“白将军,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给你难堪?想要给我个逐客令?”
说话的同时,眼角的余光瞄向白翼,白翼知道这位七王爷不能得罪,连忙陪著笑。
“萧公子妙语连珠,字字珠玑。来到苏州能遇上萧公子,乃是在下的荣幸。”
可惜墨竹不会因为白翼的打圆场就原谅了白翼的无理取闹。虽然接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附和著白翼为萧宇开脱,酒宴的气氛也因为歌舞再一次活跃,但萧宇和墨竹两人都始终板著脸,没有露出和解的意思,自然众人都是自讨没趣,却也无可奈何。
酒宴散时已是凌晨时分,脚步踉踉跄跄的客人在主家的奴婢们的挽扶下,缓步上轿。墨竹倒没有吃醉,带著计划没有实现的遗憾回马车,却在上车时发现车厢里有一位不速之客。
浅青色的车厢里,层层叠叠的云纱之上,黑色的丝绢缠绵交织,面容皎白略带红晕的美人,靠在锦垫上,鼻翼微动,酣睡。
正是萧宇。
墨竹知道他装睡,却看著他笑容的睡颜,竟不忍拆穿,只默默转身,坐在车夫的位子上。
皮鞭扬起,黑夜中,马蹄声带著固定的旋律回荡在青石板路上……
一双手从後面笼住墨竹的脖子。
这是一双皮肤如婴儿般细滑的手,手的主人穿著精制的衣衫,袖子处刺绣熠熠生辉,却刺得墨竹的脖子有些痒痒。
他的呼吸,就在耳侧。
“行之,你不要再骗我了,平神医已经把全部都告诉我了。”
柔软得能滴出水的话语,不知何时钻出马车的萧宇,从後面环住墨竹,亲昵地说著。
墨竹一怔,握著鞭子的手停在半空中许久,也没有落下。
马车缓缓停下,停在河岸边,清风徐来吹得波光粼粼,越发映出月色皎洁,风月无边。
但墨竹却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他跳下车,背对著萧宇。
“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喜欢你。我要你承认你是苏允明!”
直截了当地说著,萧宇快步跟到他身後,毫无避讳地依靠著他,双手环著他的腰,头更是枕到了墨竹肩上。
墨竹苦笑,双手抓住萧宇的手,一粒粒地掰开。
“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人,你认错人了。”
“我不相信我会错。就算错了,也不要紧。”
说著,萧宇的吻落在了墨竹的脖颈处。
这是略带挑逗的吻,糅合了高超的调情技艺与青涩的身体动作的吻,双唇吮吸了皮肤,舌尖捻弄著毛孔,环在墨竹腰际的手,也搂得更紧了。
“你倒是从哪里学来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墨竹生气而无奈的说著,其实对他而言挣脱萧宇并不难,却到底下不了狠。
萧宇也不回答他,看出他无意拒绝自己以後,动作越加的放肆了。
“允明,你为什麽不肯认我?”
舔舐耳垂与脖颈的同时,萧宇甜言蜜语地讨好著。
但墨竹的回答依旧没有松软。
“你错认了,我不是你要找的苏允明!快点松开我!”
“我才不放呢!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死也不放的!”
理所应当地说著,越缠越紧的萧宇,甚至要动手脱去墨竹的外衣,墨竹大窘,生气地抓住萧宇的手,将他与自己强行分开。
只是这一抓,用了大力,萧宇的脸色也青了。
“你不让我抱著你就直说,干嘛还要这麽粗鲁!我的手都被你抓得脱臼了!”
扁著嘴,委屈地说著,墨竹也知道萧宇到底是皇家的娇子,素来都是人人奉承,哪吃过这等冷眼,於是挤出笑容,伸手抓住萧宇的胳膊:“哪里脱臼了?我帮你揉揉。”
“这个嘛──”
萧宇油嘴滑舌地笑著,突然双手用力,便将措不及防的墨竹推到了树干上。
这是一棵足有两个成年男子怀抱的大树,墨竹被萧宇推得背抵在树干上,竟没有丝毫不自在,他未及多想,萧宇已经凑上来,双手按在树干上,硬是将墨竹纳入掌控之中。
34 野合(h)
萧宇凑上来,双手按在树干上,硬是将墨竹纳入掌控之中。
“放手……”
没想到萧宇也会做出如此下流的动作的墨竹生气地说著,可是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树干和双臂之间的身体,根本不能动弹。
萧宇主动地凑过来,咬下他的衣领,舌尖在肩膀上滑了一圈。
“和四年前比,你的皮肤更好了。”
顺滑的触感,月光下,如陈年丝绸般的皮肤,在他舌尖的啜吸下,逐渐有了红晕。
“……你……你倒学了不少不正经的东西!”
墨竹的脸也有些红了,又气又恼地想要将萧宇推开,可是不肯用力的推,那自然不能执意要将他全身都摸遍的萧宇挪动半分。
“全是在醉香楼学到的。谁让你一点都不在意我,枉我自负美貌无双,却在你眼中如同粪土,既然容貌和权势都不能让你心动,那我也只能自贬身价,学习青楼女子的床笫之术,将你弄得欲仙欲死,再也离不开我!”
任性地说著,萧宇主动吻上去,还不忘单膝抵过去,分开墨竹的双腿。
这是一个燃烧著欲求的吻,浓烈的炽热的淫靡的,他的腿插入他的双腿之间,可以轻易感受到他的下体的火热,而自己的身体,也因为他的吻,那融入了浓烈情欲的吻,有了硬起的前兆。
这也是危险的预兆。
放任不管,便会堕入情欲的漩涡的危险预兆。
墨竹本就不是个对性有浓烈欲望的人,经历了苍帝的奢靡无度以後,他本能地厌恶著欢爱之事,决不允许自己沈湎於情欲。
但是这一次,萧宇是真想把他拖进纵欲的漩涡了。
冰冷的内力凝结,双手抬起,又缓缓落下,但看著萧宇燃烧著祈求的眼神,墨竹突然觉得自己输了,萧宇的眼神,那带著谦卑和哀苦的眼神,教他的手再也无法凝结劲力了。
墨竹一直都知道萧宇是一位多麽骄傲的皇子,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麽骄傲的萧宇,竟因为爱他不得,流出了乞求。
若是真的推开了他,萧宇是不是会很伤心?
墨竹不知道,但是他不会为了知道这个结果而推开萧宇,他的手落下了,温柔地落在萧宇的背上。
柔软的舌尖滑进他的口腔,送入一粒香软的丸子。墨竹诧异地看著萧宇,看见的是期盼,於是他接受了,接受了这个不明作用的丸子。
药丸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小腹处升腾的火焰。听见墨竹唇角溢出的呻吟时,萧宇有些惊讶,但随即火热地吻覆盖上去,墨竹也是同样的回敬著──药效释放了被压制的情欲,在萧宇的主动下,墨竹逐渐从被动的接纳,转为主动进攻。
亲吻,是酝酿暧昧的温床,唇齿相依的时刻,爱液酝酿,粘稠的欲望在舌尖相抵时升腾。春药激发本能的欲求,当萧宇的舌尖滑过一处敏感,本能地呻吟险些溢出。
(“……啊”)
忍住了,但他的这份小小的改变依旧落入萧宇眼中,萧宇自然而顺畅地继续著对那敏感而脆弱的部分舔弄攻击。
“……呜呜……呜……”
口舌吮吸让呻吟变得无意义,墨竹想要拒绝他,却又做不到,本能喘动,落下萧宇的背脊的手逐步上滑,最终抓紧了萧宇的头发,试图化被动为主动,强制地吮吸更多的甜蜜。
但是萧宇拒绝了。
在墨竹主动地希望他能与自己更加浓郁的交流的时候,萧宇故意松开了墨竹,不待墨竹反应,粘连著晶莹的唇角滑到墨竹的肩膀,手指更是娴熟地褪下他衣领,露出白瓷般细化的肌肤。
贪婪地抚摸著,亲吻著,萧宇突然咬了上去。
“……嗯……”
墨竹呻吟了,痛和莫名的快感绞在一起,他的手插入萧宇的头发,却只是插入,感受发丝的顺滑。
被墨竹手指的无作为激怒的萧宇更加用力地啃咬著,肩膀处,鲜血流出。血腥在这春风沈醉的夜晚,是如此的甜蜜又是如此的原始,亢奋著一直都压抑情欲的两个人。
性,就这样的释放了。
松开肩膀的同时,也是原始野性的开启,
牙齿一路下滑,衣领一路後退,舌尖贪婪地吮吸著胸前的嫣红,在墨竹的纵容下,与低沈呻吟的暗示下,萧宇肆意地亵玩著墨竹的胸前。
墨竹的外袍不堪重负的滑在了地上,萧宇的每一寸挑逗,都让墨竹不堪情欲,最终,当萧宇的舌尖滑到小腹处的时候,墨竹也无力地跪坐在地上了。
萧宇没有退缩,他紧随著墨竹的每一个动作,单膝跪坐在墨竹的双腿之间,动作生硬却又小心翼翼,低头,隔著柔软的亵裤含住了勃起的部分。
布料是粗糙的,墨竹的分身敏锐的感受到布料的粗糙,萧宇口中的津液濡湿了亵裤,也让包在里面的分身更加期待舌尖的丝滑,但是萧宇却故意不将他的亵裤脱下,只是隔著布料舔弄它,手指也不忘在墨竹的下体勾划弄著。
春药早已点燃了身体的火焰,亵裤下,分身无法掩饰地坚硬著,而萧宇的舔舐则是将墨竹以最後的理智竭力掩饰的秘密,最为赤裸裸地展现了。
墨竹坚持不住了,他是个矜持的人,也一直认为自己对性没有任何的执著,此刻却才知道,性是火焰,是封在冰下的烈火。此刻的他,被萧宇的舔弄折磨得下体火涨,冰层裂开,欲火蓬勃,早已如痴如狂。
他的本能恨不能快些得到满足,但是他的理智却要他忍耐,矜持与性欲做著最後的决战,矛盾中,低低地喘息著,墨竹的手指快要抠进肉里面了。
萧宇扶起了墨竹的双腿。
双腿竖起的动作略带屈辱,萧宇却不在意,他只专注著吮吸,这姿态令含入口中的部分更加勃大。
──墨竹快要到忍耐的顶点了。即使不看他的脸,萧宇也知道:这时候的墨竹,走在悬崖的边缘,只消轻轻推一下,就会被情欲的漩涡吞没。
而他,却是一定要将墨竹推离理性的山崖。
打定主意的萧宇暂停了对下体隔著亵裤的舔舐,在他吐出的瞬间,两个人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淫靡,已经被萧宇的温暖和殷勤取悦地快要融化的分身,接触了夜晚的冰冷,竟化为甜蜜的腥香泄在了亵裤之上。
萧宇感到满足,他轻轻地探过头,用牙齿咬下了墨竹的亵裤。
分身迫不及待地露出了头,刚刚吐完精水的分身依旧精神,萧宇手指轻刮著分身的顶处,尚带著体热的白浊液体落在指腹上。
萧宇贪婪地舔了舔手指上的白灼,墨竹看得面色羞红。
但是萧宇接下来做的事情,却让墨竹惊呆了。
萧宇的手指,沾染了墨竹的浊液的手指,缓慢地滑过下巴以及喉结,一点点的下移,最终没入下体!
“我……希望我的身体能够更多的沾染你的气息。”
羞涩地说著,稚嫩的身体贴了过来,猝不及防的墨竹被动地接受了他的紧贴。
他的动作生硬而坚决,上身贴著墨竹,下体也是紧紧地擦著,以灼热与火烈的贴合,而後,抓紧墨竹的肩膀,皱著眉,艰难地坐了下去。
震惊!
但是真的发生了!
萧宇看著墨竹,温柔而无奈。
“……我不知道你为什麽不愿意认我。但是我始终都喜欢你。也许,是因为父皇对你做的事情太过分,於是你连我也一起讨厌?我也明白……父皇对你做了那麽过分的事情,要你接受我,或是接受男色的欢好,是很艰难的,但是……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你……你不愿意让我和你有关系,那……那就让你变成我的……我不怕痛,只要想到这是为了将你变成我的一部分的仪式,我就不痛了。”
他是认真的。
这份认真让人害怕,但是如此认真、如此专注的萧宇,却带著燃烧生命的凄绝之美,远比春药更能点燃本能的欲望。
墨竹感受到了那份疯狂。在经历了那麽多事以後,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感受到激烈而亢奋的性欲,但此刻,当萧宇带著青涩和生疏贴近他,艰难地试图让他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的时候,欲火焚烧了。
青涩而妩媚的身体,月光施加了柔软的魔法,纯洁化为最色情的诱惑,点燃著欲望的期待。
他主动地坐在身上,因为初次接受而皱眉,额角更是冒出珍珠般细密的汗珠,墨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拭去,却被他的舌尖卷住了。
墨竹注意到,萧宇的眼角含著泪珠,天然娇憨的姿态,终於让墨竹那得到释放的情欲勃发,进而不可收拾。
於是,手指与舌尖纠缠,欲念也越发的浓烈。
“……不……不要……额……恩啊……嗯……行之……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行之……”
哀哭而哭泣的呻吟,下体却主动地吸纳著他的勃发,这矛盾的行为,自教男形越发地膨胀。
身体,已经快到极点了。
粗壮探入蜜穴,萧宇的腰肢扭动著,很是可怜的样子,却执拗地不肯放弃。
原始的欲望升腾著,萧宇的身体却因为生疏而进展缓慢。
每一分的伸入,都是建立在剧痛之上的。墨竹知道,若是任由著萧宇,不但自己不能得到满足,萧宇更会受伤。
本能中,他缓慢地抓紧了萧宇的腰肢,而後──
35 攀升(h)
身体被按倒了,萧宇的身体被冰冷中蕴含著炙热的双手按倒在地,原本就结合了大半的部分,更变得紧密。
蹂躏,玉柱强行挺入,蹂躏著蜜处,花蕊的最深处也被贯穿。这是原始的占有欲的体现,在身体的抗议与内心的期待中,玉柱进入了身体的最深处。
“……啊──”
呻吟,第一次容纳的身体,发出了惨叫的呻吟。
那里的每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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